235.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2(1 / 1)

正文 235.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2

暫時性結束了手頭階段性工作的段堯司, 抬腕看了看時間, 十七點半, 想著自己從嚴鬱那裡了解到的今天是褚景然於靈劍的最後一場戲的事情, 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出了辦公室。

當段堯司來到負一層時, 發現最後一場戲已開拍, 在場眾人的視線幾乎全部集中在了最中央持劍對立的倆人身上,而那兩人不是彆人, 正是劇本中主角故墨衣與反派瀲流。

這靈劍2最後的一場戲,講的是潛伏於主角故墨衣身邊的瀲流身份被有心人識破,為了擊殺瀲流,故將計就計在必經途中伏擊他。

而不曉這種真相的瀲流果不其然在疏忽大意下被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瀲流身邊那隻被他於路途中所撿,一隻從出生起就因天生不足,骨子中卻意外單純的小貓妖卻以性命為價救下了他,瀲流至此與故墨衣反目, 徹底黑化成為後來那個殺人不眨眼反派的轉折戲。

溫熱的血撒落上褚景然的臉龐,染紅了他的眼,同樣也崩斷了頭腦中的那根弦。

看著那個於身前緩緩倒下,若流光漸散, 徹底閉上澄澈的雙眼,再也無法纏在他左右, 拽著他的衣角委屈癟嘴叫著主人的少年。

整個世界, 在這個瞬間, 都似突然的安靜了。

‘唔, 你會烤魚,那你當我的主人好不好。’初見時,少年睜著清澈見底的眼睛,期待的望著他,頭頂上那雙因資質而無法隱藏著的毛茸耳朵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主人不喜歡我了?都不給我買魚吃。’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戴著鬥笠的少年跟在人身後委屈巴巴的自言自語著。

‘主人是好人,才不是壞人。’身份被識破時,那個無半分法力的少年氣急敗壞的衝著那堆堆正義人士齜牙咧嘴,全身炸毛的模樣活像不久前被搶走了剛烤好的香噴噴的魚。

‘主人,我想吃魚。’受傷時,不吃藥的少年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拽著身邊男人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述說著。

……

曾經無數的幕幕種種,在少年閉眼若流螢而散的身體中,一朝徹底破碎。

“嗬……”低斂的垂首中,一聲輕笑響起,道不明,說不儘。

緊接著,笑聲愈來愈大,愈來愈大,直至瘋狂大笑著的人終於抬起了眼。

整個視野都化為了一片的血色,若本就殘缺人生中最後的一抹柔軟於這刻被強行的掐斷。

重傷為價,強行衝破靈介的束縛,一縷蜿蜒的暗鮮血自褚景然的嘴角溢出,他道:“你們……”

笑容驀地綻放,血腥而殘忍。

“真是該死!”

單方麵血腥的屠殺,四散而開的殷紅像是冬日被吹散在空中不知何歸凋零的臘梅。

噗通——

伴隨著最後一人的倒地,褚景然以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粗重的喘息聲中,吐完胸腔前這口血的褚景然,未看一地狼藉屍體一眼,踉蹌著腳步走向了不遠方才,因代他向眾師叔仙伯求情而被縛於旁的故墨衣。

因潛伏於故墨衣的身旁,瀲流已不再著喜愛的紅衣,反而是與故墨衣一行人般,著著他曾經少年時期愛極了的那象征正義的白衫。

而一場煉獄血腥過後,那身象征著正義的白衫,卻二次被暗色悉數儘染作了豔。

或許,他從來就不適合白衣。

衣衫因方才的一戰而顯得淩亂破敗,那張曾被故墨衣調笑比女子還美上三分的臉頰,也被肆虐的劍氣劃破小口,自白皙肌膚上沁出一縷暗色而下。

腳下雖然有踉蹌,但褚景然緊握著的劍卻曾鬆動半分,就像方才沒有半分猶豫幫他擋住致命一擊,於他眼前徹底消散身死的少年。

終的,站定,手中那柄染著無數正義人士鮮血的劍,唰的一聲指向地上睜著通紅著眼,被方才殘忍血腥一幕,徹底刺激到失語男人的喉間。

覺察到咽喉上淩利的劍意,地上的故墨衣艱難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將視線緩緩自遠處暗色的淋漓中移向身前站著的人身上。

同樣的模樣,不同的名字,前者是他朝夕相處,可以托付後背與生命的夥伴兼知己,後者卻是他宿命中的仇人,一輩子不能共生的正邪。

紅著通紅一片的目,地上的故墨衣張了張唇,自喉間擠出三個尤帶顫抖的字。

“為……什麼。”

褚景然唇角劃開一抹諷意十足的弧度,他道:“因為我是瀲流。”

你們向來以正道自居,皆凡世間有人不遵,不懼,不守,奉我者,便以邪魔定義,而瀲流不遵規則,不懼天道,不守秩序,信奉自我,瀲流便是魔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因為我是魔道,所以,我斬正道,天經地義。

“你不是!”地上的故墨衣死死的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用儘他全身的血氣自胸膛內被吼出來。

他不是,他不是自進靈劍宗那刻起就被灌輸於腦海內魔道瀲流,他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名……

“流雲……”

簡單而泛著顫抖的兩字,像是一根刺狠狠的蟄在了褚景然的心間,竟讓他有瞬間不真實的恍惚錯覺,以為,自己身上還是著那一襲白衣,自己還是想遊曆萬千山河,於月下與人對酒當歌的流雲。

隻是……他從來都不是。

少年溫熱的血還停留在肌膚之上,灼熱的溫度讓褚景然不想再去多思考一分。

他從來不是流雲,從來都不是。

‘生而為人,我隻為複仇而存在……’

往昔話語曆曆在耳,眸底血色一閃而逝的同時,褚景然揚起了掌中長劍。

他叫瀲流,生命中隻有仇恨的瀲流。

寒劍揚起的弧度在故墨衣的瞳孔中放大,透過寒冽的反光,他依稀看到了往昔點點滴滴。

初遇時,他們拔劍相向,卻不打不相識,離去時,他道:我名流雲;

再遇時,他們一人屋內,一人屋頂,一壇上好美酒卻能品出人生百味,他道:得一知己,人生幾何;

他們相攜而行,一起把酒言歡,對月當歌,酒醉時,他調笑對方:你怎麼比女子生的還美三分,對方隻斜斜瞥他一眼,眸眼中印照著的星光,似笑非笑。

暢談人生,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他告訴對方自己的抱負與理想,講完時,卻了現身旁人不知何時已眠,他一直以為,他們是……

若一塊枮板上等待屠宰的羊羔,無法反抗的故墨衣麵對那迅速襲擊的劍,似悲哀又似自嘲的閉上了眼。

“知己……”

無論你是誰,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人生中的那個知己,最重要的那個知己。

“卡——!!!”

伴隨著導演緹羅.戴日漸圓滑的普通話的發音,四周沉浸在兩位演員頂級演技中的工作人員驀地被驚回過了神。

一時間方才那種悲情的氛圍立刻被衝散,而不少玻璃心的小姑娘回過神後摸了把臉,竟發現了自己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麵,而這正是演員奉獻的頂級演技所帶來的入戲。

站直了身子,褚景然立刻對著地上的男人伸出了手,“您還好吧?”

“我好像也隻比楚非大七八歲而已,你這總用著敬語的倒是讓我覺得,我老了。”男人邊打著趣,邊將手搭上借力起了身。

聽到這話,褚景然的臉紅了一個度,小聲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作為‘小新人’褚景然哪會懂娛樂圈的那些‘彎彎繞繞’,如果他懂,就不會有兩年的雪藏期了。

而對麵的男人名為盧琝易,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雙料影帝,靈劍前傳的男主,天娛重量級實力派演員。

瞧到自己一句話又將人弄了個大紅臉,盧琝易眼中的笑更濃三分,除了他,誰會知道銀屏上那個冷血冷情的瀲流,私底下是個動不動就會臉紅溫順的不像話的‘小白兔’。

靦腆可愛的不得了,讓人想圈在自己勢力範圍內,給好好的保護起來。

想著靈劍的正式殺青,一路而來對人抱有很大好感的盧琝易,打算著先一步下手為強了。

畢竟,暗地裡還有個自己不親自動手,還總做夢人會主動蹦到他碗裡的妄想主義者。

段堯司←絕對不是在說我。

“楚非,今晚不知道你有空嗎?跟你合作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正式的請你吃過飯,如果可以,今天晚上……。”

然而,盧琝易的話還未說完,忽的,一個他極不想聽到的聲音插進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所有話語。

“感謝在座所有人工作人員與演員在這近一年的時間中,為靈劍的付出,既然今天靈劍迎來正式殺青,作為主場,天娛將於天色滿園中設宴,邀請在場每一位參加,請今天每人務——必——參——加!”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就見話落,在場工作人員立刻激動的鼓起了掌。

“天啊,竟然在天色滿園裡麵設宴,不愧是段爸爸,真大方!”

“聽說天色滿園的訂單都排到八年後了,真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機會在裡麵吃一頓,賺大了。”

“這一年間,段總隻要一來就有好事發生,嘻嘻。”

……

無數議論紛紛中,盧琝易側過眼,果不其然一眼就對上了正於不遠處站立,段堯司深邃的眸。

電光火石,劈裡啪啦,誰也不讓一步。

段堯司身邊叮囑完後期注意事項的緹羅.戴一抬眼,就看到了這幕畫麵,嘴中念叨著本土英文,內心直歎。

情敵見麵,份外眼紅,簡直是以權謀私的不要太明顯。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娛樂圈雖不足以天翻地覆,但卻也是另一番的風景。

比如在無數網友期待的議論中,靈劍正篇2成功殺青,正式進入到後期製作階段。

比如反派瀲流的飾演者應楚非,一度成為年度最熱話題,網絡上那些曾經叫罵他花瓶的人,也因偶有劇照的流出日漸稀少。

再比如一年間,總是找借口去拍攝現場考查這個考查那個,實則就想去看看某人的段總裁,發現自己無意間竟引狼入室,而且那隻大尾巴狼,竟然還一直覬覦自己家的人。

咳咳,是的,自己家的。

段總裁的腦回路很簡單,住我家了,所以理所應當就是我家的。

如果要列一個段總裁年度最後悔的一件事,想必段總裁會毫不留情的投給選盧琝易當男主這件事了,如果當初他重新選了男主角,那麼不就不用擔心自己圈在家的小白兔被人拐賣走了麼。

好在盧琝易有他的張良計,段堯司就有自己的過牆梯,想單獨約他家小白兔出去。

段大總裁木著張高冷臉表示:嗬嗬,門都沒有,砸錢砸到收購天色滿園也要阻止你的拐帶計劃。

520號聳肩:莫名修羅場。

差點麵臨被收購的天色滿園:我分明才是最無辜的QWQ

因段堯司的‘強行打岔’盧琝易的單獨邀約打了水飄,但很顯然盧影帝並沒有輕易的退出這場爭奪,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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