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竟然是這樣的前男友11(1 / 1)

褚景然立刻斂下眸,將眶中的淚硬生生的忍了回去,“我在可憐我自己。”說到此處他抬起頭。

“整整四年,我竟不知道原來身邊人隱藏的這麼深,若早知道……,”對著人露出個自嘲的笑容,“我定不傍彆人了。”

話落,葉西揚鉗製住身邊人的手腕驀地收緊,暗色彌漫的眸底波濤洶湧,果然他就知道會是這般話語。

“你既要榮華,你既要富貴,那我葉西揚全部給你,從今日起,你就記住你臻然不過是我葉西揚的一個寵物,”

話至此處,葉西揚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一句夾雜著冰冷的嘲弄自他唇中傳出。

“你愛的那個新歡叫顧澤對吧?”

我愛的分明就是你,褚景然道:“葉西揚你想對他做什麼?”他真的隻是我無辜的竹馬而已。

葉西揚道:“顧氏近期正與鴻盛合作想進軍西歐市場,近半流動資金都投入到了這個項目裡麵,你說如果我突然把鴻盛的投資撤掉,你的新歡能不能活著從西歐那個紛亂的盤中全身而退。”

褚景然呼吸一窒,看著麵前這張看了近四年的臉,此刻第一次覺得它來的如此陌生,半響他才艱難的將話擠出喉間,“你到底……想做什麼?”

伸手從床頭櫃邊拿到了手機,葉西揚遞到人麵前,“聽說他昨晚可是找了你一晚,現在你不應該給他去個電話告訴他你有新金主了麼?”

抬手將葉西揚的手機接過,褚景然從腦海中翻出顧澤的電話號碼,身邊葉西揚見到從不記號碼的人,現在竟然能將這串號碼背下來,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在褚景然剛準備撥號的時候,葉西揚說話了。

“作為寵物,清早你該如何用身體取悅有需求的主人。”

褚景然準備撥號的手一僵,眸底蘊涵著無數不可置信,側頭正好撞進了男人晦暗如墨的雙瞳。

短短的一句話落,讓房間驀地安靜了下來,相依相偎的倆人,一目是冷漠的窺不清情緒,一目卻是淚溢滿目的陌生震驚。

足過了近一分鐘的時間,褚景然張著顫抖的唇,哆嗦的道:“我……我先打完電話。”

青年的唇輕顫著,通過角度葉西揚正好可窺到他微白唇瓣中,那截若隱若現的粉色舌尖,泛著晶瑩的水潤,於清早的這會撩人至極。

本隻想用言語讓他難堪,並不準備動他的葉西揚將他白皙的皓腕握住,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臻然的五官很精致,哪怕是單獨分開來看也沒有丁點瑕疵,鳳眼,瓊鼻,粉唇,秀眉。

因性子的關係,他平時周身難免會縈繞著桀驁的張揚,現在卻是因昨晚的一番,此時他麵色蒼白,整個人贏弱無骨,倒是無端的添染上了病美人的味道。

俯在他耳邊磨挲,葉西揚聲音略微黯啞,“今天,主人跟你玩個遊戲。”

——我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大大的落地窗前,顧澤背對而立,伴隨著手臂緩緩的垂落,耳邊句句曖昧嗚咽聲漸遠,他的背崩的筆直,緊握在掌心中的手機被他捏的咧咧作響,仿似下一秒就會在掌心中徹底粉碎。

澄淨如鏡的透明玻璃中反射出他眸中各式各樣的複雜,痛苦,憤怒,無奈,不甘,所有的情緒快速交織變換,直至化作滿房的痛楚。

啪——

光潔的地板之上,手機四分五裂。

……

房間的大床上,褚景然蒼白著臉,倦縮側躺於床上的他仿若失去了靈魂般,透過被褥的微隙,依稀可以窺見精致的鎖骨上那片片被細心吮吻出來的紅印子。

【沒想到葉西揚竟然是這樣的前男友,喜歡玩角色扮演py,還是羞恥版的。】

【我怎麼感覺宿主你有點意尤未儘,還想來兩發?】

【我可是這中最大的受害者,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抽了抽嘴角,520號道:【顧澤才是這中最大的受害者。】

默默的守了這麼多年不說,好不容易以為有機會了,結果隔天就被來了發語音版的不可描述。

520號提醒,【方才屏蔽的那段時間內,葉西揚的好感度就跟坐山車似的,忽高忽低,最高飆到70,最低跌到-60,現在好感度還在負數值裡麵待著,宿主你時間不多了。】

【反正隻要在臨死前刷滿不就行了麼。】

【宿主你還有一個月就要死了。】

【一個月?足夠了。】

現在葉西揚對臻然的感情非常複雜,一方麵他放不下曾經的四年,另一方麵他又恨臻然冷血,在這種極致的愛恨交織之下,他才會想將臻然留在身邊,並想儘辦法折辱對方。

與其說他是在折磨臻然,倒不如說他在通過這種辦法,讓自己更加認清楚臻然的‘真麵目’,要讓自己對他徹底死心,但是他卻不知道,當一個人將所有的視線放在同一處時,這會催發出更多的愛與怨。

而葉西揚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仰仗著臻然沒有愛過他,但現實卻是臻然愛他。

不僅愛他,還獨自背負了所有的一切。

他所需要的是一個契機,一個讓自己從這場被背叛的愛情的始作俑者,變成受害者的契機,而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待褚景然正與520號交流的不亦樂乎時,房門忽的被人推開,褚景然對此恍然若聞,雙眸沒有焦距的望著虛無,整個人像是一具徹底失去了靈魂般的死屍。

葉西揚行至床邊,將人扶躺好,他清晰的感覺到在他接觸對方身體的瞬間,褚景然全身猛的僵直,如古井般平靜的眸中也漾出片刻的漣漪,隻是這瞬間變化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

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麵頰與沉寂如死水般的雙眸,一股滔天的怒氣驀地湧現葉西揚的胸膛,他狠狠的掐住床上人的下巴,叱道:“你在想誰?顧澤?”

如一具行屍走肉般,褚景然艱難的滾動著眼珠,直至將視線移向了他的臉,張了張發白的唇,黯啞著嗓音道:“葉西揚,你成功報複我了,我……臻然後悔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可以……走了麼?

在葉西揚的記憶中,這是臻然第一次對他服軟,他總是像一根尖銳的刺,從不收斂光芒,但這樣的第一次,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瞬間滿房的怒火蹭的一下直衝葉西揚腦海,葉西揚怒不可竭地嘶吼道:“成功?後悔?因為誰?因為你被另一個男人上時被顧澤知道了?因為你自甘下賤的一麵被他窺到了?”

褚景然張了張顫抖的唇,他想發出點什麼不一樣的聲音,但嗓子眼這刻卻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般,喉間無法迸出一個音節。

宛若掉入深潭不斷痛苦不斷掙紮的溺水者,每一次的呼救都被滿溢的冰冷狠狠的灌入肺腔,被冰冷死亡將所有的感觀全部填滿。

良久,一行清淚自薄紅的眼尾滑下,褚景然慘笑道:“是啊……我後悔。”

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答應他離開,為什麼要守在那間不足五十平的小房子裡,是當時的我太傻,以為那樣真的可以跟你走完平凡的一生。

是我自己天真,以為用這種辦法能讓你徹底忘記所有的一切,卻不知,原在你的心裡,竟從來都沒有信過我半分。

所有的隱忍,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堅持,在這場早已是瀕臨崩潰的愛情中,仿若成為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晶瑩的淚珠自眶中顆顆滾落,褚景然緩緩地閉上眼,用著不停顫抖的聲音道:“葉西揚,從今日起,我臻然……不會再為你動心半分。”

葉西揚呼吸一窒,正準備有所回話,褚景然猛地推開了他,單手掐著床沿邊劇烈的咳嗽起來。

心神不穩的葉西揚被推的一個趔趄,剛抬頭就被麵前的一幕驚的怔在了原地。

伴隨著褚景然肩膀劇烈的起伏,殷紅的鮮血自他唇中湧出,豔麗的暗色濺灑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仿若怒放在皚皚雪地的梅花,刺眼又灼人。

忍了這麼久的褚景然終於在台詞順利的念完,又將憋在胸口的這口血給吐出來後,如願地在葉西揚驚慌的爆喝聲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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