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意忘形(1 / 1)

轉眼到了1948年的夏天,大半年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人們已經完全放棄對那筆錢偵破的希望。這麼久沒找到丟失的巨款,想必那筆錢早已不知道轉移到哪裡去了,也許早就被揮霍一空。這件事慢慢地被淡忘,藏豪心裡繃緊的弦也漸漸放鬆下來。整天守著這麼多錢又不敢花,藏豪心裡實在鬱悶。終於,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在一天傍晚從地窖裡拿出幾百塊錢下了館子,喝點小酒。酒後他不知不覺來到北市區看熱鬨,腰包鼓了,人的精神頭也不一樣。他身著便裝,戴著一副墨鏡,來到戲來燈的妓院門前。“客爺,裡麵請!”一個伺者畢恭畢敬把他領進大門。藏豪進了妓院,坐在接待大堂喝著茶水,等待著領班給他安排。領班正是上次喊打手打他的那個家夥,因為他戴著墨鏡,領班沒有認出他。嘿嘿,老子有錢了,這次可以好好出口氣!藏豪心裡暗想。“客爺,喜歡哪個姑娘?”“鳳姐。”藏豪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好,客爺稍等,我去看看鳳姐這會兒有沒有空。”兩袋煙的工夫,鳳姐攙扶著一個瘦瘦的走路有些不穩的中年男子從裡麵出來,一直送到了大門口。“老哥,以後少抽點兒煙,越抽你越不行,知道嗎?”鳳姐站在大門口叮囑道。“嘿嘿,煙戒不掉哇!連鳳姐你都嫌我沒用了。”中年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鳳姐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轉身回到大堂,對領班說:“沒出息的男人,天天抽大煙,人都廢了。”領班把鳳姐領到藏豪麵前。“客爺,讓你久等了,鳳姐來了。”藏豪抬頭一看,鳳姐穿著和上次相同的旗袍,笑眯眯地扭著細腰向他走來。“客爺,好久不見了,可好嗎?”鳳姐並沒有認出他來,隻是隨口應酬著。接著,走到他身邊一下坐在他的腿上,一隻胳膊搭著他的肩膀。“嘿嘿,好!好!”藏豪看到鳳姐打扮得花枝招展,饞得咽了一下要流出來的口水,說道:“鳳姐真是細腰嫩臀哪!”藏豪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部亂摸著。“客爺多久沒來了?”鳳姐坐在藏豪的大腿上撒嬌說:“你再不來,可彆怪我把你忘了。”“嘿嘿,你忘了我,我可沒忘你呀。”“謝謝客爺還記得我,那我們還是到包房裡吧。”“嗯哪,我們去你的包房。”藏豪心花怒放地抱著鳳姐進了包房,正是他那次挨打的那間,隻不過在裡麵牆角多了一張雙人床。藏豪兩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把鳳姐扔到床上,伸手去解鳳姐的衣扣。“客爺,還是我自己來吧,小心你彆弄壞我的衣服。”鳳姐看到他動作粗魯,有點不悅地推開他的手,自己慢慢解開上衣紐扣,露出白嫩的胸部。藏豪的大手不自覺地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胸部。“啊!你弄痛我了!”鳳姐用力地推開他。藏豪的墨鏡一下子從臉上滑了下來,露出那雙帶著淫穢和凶光的眼睛。“你是誰?怎麼這麼麵熟呢?”鳳姐吃驚地問道。鳳姐看了一眼自己被抓傷的胸部,一下子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嘿嘿,老子正是那個上次在這間屋子裡挨打的人!今天老子有錢了,專門來找你!臭娘們,你敢不讓老子碰嗎?”藏豪手裡拿著一疊錢搖晃著。藏豪邊脫衣服,邊往床上爬,鳳姐捂著胸部,驚慌地往床角裡退縮。藏豪抓住鳳姐的腳,用力撕下她的旗袍。“來人哪!”突然,鳳姐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出什麼事了,鳳姐?”門開了一個縫,領班探頭進來問道。“他不懷好意!他是上次在這裡挨打的那個人!”領班推門進來,看到藏豪兩隻手抓住鳳姐的胳膊,正往鳳姐身上爬。“快把他拉下來!”鳳姐用力掙紮反抗著。領班上來拽藏豪。藏豪回頭看了一眼領班,沒敢像上次那樣野蠻,翻身從床上滑了下來。“怎麼,老子花錢了還不讓碰嗎?”藏豪手裡拿著錢,理直氣壯地說道。領班一時無語。“老娘就是不讓你碰,有錢我也不伺候你!”鳳姐穿好了衣服,倔強地說。領班勸解道:“鳳姐息怒,客爺這次是給咱送錢來的,客爺也是喜歡你才點你。你不能這樣待他。快給客藏書網人賠禮!”“哼,我給他賠禮?他沒安好心!”鳳姐氣哼哼地說。領班一看鳳姐不聽他的話,轉過頭來對藏豪說:“這位客爺,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姐兒,溫柔些的,你看如何?”“彆的以後再說,今天我就點她了。”藏豪堅持著。這時,幾個打手聽到吵鬨聲也跑了進來。鳳姐一看打手來了,更加強硬起來。“哼,你們看看他安得什麼心?你們看他把我胸和胳膊抓成什麼樣?他上次在這裡挨了打,這次到這裡是要報複我!”鳳姐露出剛才被抓傷的地方讓大家看。幾個打手看藏豪下手這麼狠,知道他是不懷好意,憤怒起來,一起把他推了出去。藏豪有了上次吃虧的經曆沒敢再說什麼,隻是心裡暗暗罵道:臭娘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出這口氣!領班攔住打手,沒讓他們動手,遺憾地把藏豪送到大門口,對他來說,有錢人就是神,就要恭敬。“客爺息怒,鳳姐性格暴烈,有得罪地方,小的給你道歉!以後再光臨本院,小的一定給你安排好。”“下次?沒有下次了。你就是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來了。”正巧徐剛和一群人在大門口看熱鬨,看到藏豪被幾個打手攆出來,他湊到藏豪的身邊。“豪哥,怎麼了,沒錢被攆出來了?”“什麼沒錢?老子這次帶著錢來的。”徐剛這才看到藏豪手裡握著一疊錢。“咳,豪哥,有錢誰到這種四流的妓院哪!這地方衛生不好,弄不好還會染上病。我告訴你個地方,你去了保證不後悔。”“啥地方?”徐剛把嘴湊到藏豪耳邊說:“清水樓。”清水樓不算北市區最大的妓院,但實力最強,老板的後台也最硬,好像連省警署的頭子都入了股。妓院位於北市區的西部,緊鄰南京街,由兩個“田”字形的大院並聯,全部是青磚木製的二層樓。前麵的一個“田”字形大院裡麵有酒店、洗浴、戲院、棋牌室和賭場,後麵的一個大院是妓院。聽了徐剛的建議,藏豪借著酒勁,大搖大擺地走進清水樓。徐剛羨慕地望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唉,老子真是個窮當兵的!叫個官就比我強!”藏豪一進門,立刻有人高喊:“來客了!”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男人向他走來,中等身材,白白淨淨,長著那種男人不煩、女人不厭的大眾相貌。藏豪心裡明白,這種人看似忠厚樸實,實際上很滑頭,能夠見風使舵,專門為妓女拉皮條。“先生喜歡哪位姑娘?”領班的邊倒水邊問。“叫來看看吧。”藏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多時,領班的帶領一排女子扭著腰姍姍走來。妓女們穿著相同款式的旗袍,隻是花色不同,有的擺出阿娜的姿勢和嫵媚的表情,有的規規矩矩地站著,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折疊的絲綢扇。藏豪透過墨鏡看著這些妓女,一時看花了眼,不知選哪個好,用手一個個地點著,說:“嘿嘿,都不錯,我都喜歡!”領班不知他到底要選哪一個,不解地問道:“老爺,你最喜歡哪一個?”“我要挑身體健康、性格溫柔的。”“老爺,你放心,我們這裡的小姐身體都健康,沒病,也都很溫柔。”“哦,那就留下兩個,其他的都走吧。”“老爺,您是說留下兩個?”領班不解地問道。“那可是要花雙份的錢哪!”“少廢話,告訴你留下兩個就留下兩個,還不明白嗎?”藏豪有點不耐煩。一群人圍著藏豪,讓他感到極不自在。特彆是領班站在一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不舒服,雖然他帶著墨鏡,還是不知該往哪裡看。他對領班揮揮手,意思是讓她們都離開。領班看出他是個新手,雖然有點財大氣粗的樣子。於是,招呼兩個年齡大一些的妓女留下,然後,一揮手讓其他人離開。留下的兩個妓女麵露喜色,馬上進入了角色,麵帶媚笑地來到藏豪身邊,一邊一個摟著他,一個給他捶腰,一個給他扇扇子。“謝謝老爺點了我倆!”“喲,老爺真健壯,身上都是肌肉。”“嘿嘿,有點癢!”藏豪縮著脖子,渾身抖了一下,他不太適應妓女的手輕輕地在他皮膚上滑動。他想伸手摟她倆的腰,突然想起在戲來燈因魯莽挨打的事,不敢再輕易動手動腳,規規矩矩地坐著,臉繃得緊緊的,拘謹得不知怎樣才好。天亮了,一夜沒合眼的藏豪沒有一絲疲倦和困乏,要不是急於上班,他的手還不會放開緊摟著的兩個女人。藏豪終於戀戀不舍地下床穿衣服,兩個妓女重獲自由,急忙穿好衣服下床。包房費、茶水、夜宵和水果,加一起一共60美元,藏豪慷慨地拿出100美元。“零錢給你們倆做小費吧。”他雖然是第一次嫖妓,規矩還是懂的,滿意了要給點小費,下次妓女會把他伺候得更舒服。況且,他也不差錢。在當時,一宿能夠消費得起100美元的隻有那些權貴和富商,但是,即使是這種人也隻偶爾顯露一下,一般的嫖客消費加一塊兒還不到20塊錢。看到藏豪拿出一遝錢結賬,樂得領班站在一旁不停地給藏豪鞠躬。兩個飽受折磨的妓女本來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接待他,此刻,看到他如此闊綽,一下子忘掉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羞辱。吃過早餐,兩個妓女裝作很開心地把藏豪送到大門口。清晨的空氣格外清爽,微風吹來,藏豪深吸一口氣,心情特彆爽朗。他咧著大嘴,嘻嘻笑著,大搖大擺地從台階走下來,回頭看看遠處還在向他揮手的妓女,心滿意足地向醫院方向走去。一連二十幾天,藏豪下了班都泡在窯子裡,每次都找那兩個妓女。領班會直接把他請到專門為他準備的包房,兩個妓女也會準時等在那裡。時間久了,藏豪與她們熟悉起來,開始與她們交流,甚至有說有笑。慢慢地他開始喜歡她們,舉止也不那麼粗暴了。兩個妓女看到他變乖了,又很專一地找她們,更加歡天喜地細心服侍。因為藏豪這種大主顧天天光顧,清水樓的老板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還親自請藏豪吃飯。“老板在哪裡發財呀?”妓院老板邊敬酒便問道。“嘿嘿,我做點藥材生意。”藏豪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哦,那一定是貴重藥材吧?”“嗯哪,人參、鹿茸、天麻、紅景天,全是從長白山采的。”“聽說長白山那裡有大片的原始森林,藥材很多。據說野獸也很多,還適合打獵。”“嗯哪,不過在那裡采集名貴藥材,是冒著生命危險哪。”藏豪開始給他們講蛇穀的故事,老板和妓女們聽得津津有味。他說出許多名貴中藥材和醫學術語,還講了不少關於采藥的故事,大家都相信他真的是專門賣名貴中藥材的富商。酒過三巡,老板有事先走了,兩個妓女繼續陪著藏豪喝酒。“豪哥,你以前的女人都是什麼樣的,說來聽聽。”其中一個瘦一點的妓女問道。“嘿嘿!不值得一提。”他想搪塞過去。“說說嘛,我倆又不是你的老婆,說說又不要緊。”兩個女人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沒,沒有哇!”胖一些的妓女說:“騙人,像你這麼亢奮的男人,沒有女人,鬼都不會相信。”“我真是單身哪!”兩個女人對視而笑,“你是說你沒和女人睡過覺?”“嗯,這個……”藏豪支支吾吾著。“說說嘛,你對她是不是也像對我倆這樣,這麼粗暴,這麼瘋狂?”“都是些死人,哪能和你倆比呀!”“什麼,死人!”兩個女人吃驚地一下子跳了起來。藏豪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掩飾一下說:“嘿嘿,跟你倆的床上功夫相比,她們當然都算是‘死人’了”。“豪哥,我以為你說的是真死人呢,嚇我一跳。我可是最怕死人了,見到一次死人,我三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胖妓女說道,“豪哥,看不出你還挺幽默的。”自開始逛窯子,藏豪就遠離女屍了,有了這兩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他沒有再奸過屍,原來對女屍的癡迷和瘋狂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開始厭煩女屍,特彆是那具用防腐劑處理過的女屍,已經僵硬得跟橡膠似的。他奇怪自己竟然也有喜新厭舊的感覺了,他哪裡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是妓院裡技術頂尖的人才啊!他著了魔,下班就往清水樓鑽,成了妓院裡的大客戶,連清水樓的老板都對他畢恭畢敬,經常請他吃飯、喝茶、聽戲,他的自尊和虛榮在這裡得到了滿足。在這裡他學會了簡單的應酬和交際,漸漸地變得自信和開朗,他學會了打牌、打麻將,可是他從來沒贏過錢。兩個妓女,一個叫巧兒,29歲,長得很清秀,體形瘦長,性格溫柔,瓜子臉、柳葉眉、單眼皮、一對彎彎的眼睛,性格文靜;另一個叫月翠,26歲,有點粗胖,圓臉,雙眼皮、大眼睛,皮膚白淨淨,性格潑辣、直爽。她倆乾妓女這個行當,雖然說不上是被逼無奈,但也屬於生活所迫。月翠是由於父親吸大煙背負了巨額債務,為了替全家還債自願選擇了做妓女;巧兒則是被嗜賭如命的丈夫賣到了清水樓。妓院的生活雖然有吃有穿,卻也受儘淩辱,沒有人身自由,甚至連個人的積蓄也被大媽咪收走,說是集中保存,實際上是防止她們逃跑。妓院並不是她們一生的選擇,很多妓女乾過這行當一段時間後,特彆是年齡大了,都希望能碰到一個有錢的、善良的男人把她贖出去,哪怕是做小也願意,隻要能讓她感受到做人的尊嚴和家庭的溫暖。她倆看到眼前藏豪這“鑽石王老五”這麼專一,富有又慷慨,而且老實實在,還算可靠,兩人一商量,有了從良的念頭。於是,拿出多年來練就的十八般武藝把藏豪哄得下了班就往這裡跑,圍著她倆團團轉。有一天,月翠趁藏豪開心時試探說:“豪哥,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們兩個,不如把我們倆贖出去,我們兩個到外麵跟你好好過日子,伺候你一輩子。”“我倆還可以幫助你打理生意。”巧兒嬌滴滴地補充一句,“豪哥,像你這麼健壯的男人,怎麼也需要兩個女人。我們兩個女人恐怕都難以伺候得讓你滿意。”藏豪驕傲地咧著大嘴笑起來,把她們摟在懷裡說:“哈哈,真想嫁給我呀?好哇!正合我意!我把你們倆都贖出來。”藏豪心裡清楚,把她們贖出去過日子,天天伺候他,可比天天往妓院裡跑要省錢,正是求之不得。“真的?你答應了,我倆可是認真的。”兩個女人看到他答應了,高興起來,一個給他捶背,一個給他按摩腿。藏豪想了想說:“當然認真。需要多少錢?錢我來出,你們自己去和老板談。”巧兒和月翠馬上找到老板說起贖身的事。老板一聽她倆想贖身,立刻翻臉,把她倆臭罵了一頓。“呸!沒門!多少錢老子也不賣,你們想走,還想把我的錢罐子拐跑,休想!你們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其實,老板有心想趁她們還不算太老把她們賣掉,因為清水樓每年都會花50元一個的價錢買進一批十幾歲的年輕姑娘,但是現在他不能輕易的答應,他要賣個好價。可是,兩個女人鐵了心,毫不示弱地回擊老板。“好哇!你不賣也罷。可是他還是要討老婆,他會到其他窯子去討,就不會再來你這裡了。你同樣還是賺不到他的錢,不是嗎?”老板一聽她們的話有道理,馬上口氣軟了下來,說:“這麼說你倆是非要走不可了?我是舍不得你們呀!這麼多年來,我把你們當自己的孩子,疼愛有彆於他人,你們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我們也舍不得離開這裡呀!可是,畢竟我們年齡大了,不能一輩子吃這碗飯。正好碰到這麼好的機會,以後的生活也算有了著落。還望老板開恩,放了我們吧。”老板假裝動情地摸了一把他那乾癟癟的眼睛說:“那好吧,我就放你們走。我來說個數。”老板伸出一個巴掌,“每人這個數!”老板心裡奇怪,像藏豪這麼有錢又年輕的“王老五”,在外麵找什麼女人找不著,怎麼偏偏要花錢買妓女做老婆?他哪裡知道藏豪性格孤僻自閉,愚笨得從來沒有過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嘗到女人的滋味,用錢買來過去從來沒有過的開心和快樂。如果老板知道這些原因,一定會狠狠地敲藏豪竹杠。“五百元!”月翠和巧兒不約而同叫了起來,“是法幣嗎?”“dolrs!”“你從前的價格不是三百法幣一個人嗎?”“你們沒看現在是什麼時期了,我白給你5萬法幣,你要嗎?”老板振振有詞地說,“再說,你倆不一樣,你倆是我的台柱子,正是該給我賺錢的時候。”“老板,看在我們在清水樓乾了多年的份子上,能不能少收點兒,我們是怕價太高他會打退堂鼓。”老板馬上顯露出商人的麵孔,退讓一步,說:“300美元一人,同意,就這個數,不同意,免談!”“老板,你要的可是美金哪!”“傻丫頭,我要的是你們的身價呀!你們身價高一點兒,以後才有好日子過,懂嗎?”老板不愧是個商人。兩個人回來把老板的話如實向藏豪重複一遍。藏豪聽後爽快地答應:“沒問題,明天我帶錢來把你們贖出來。”巧兒和月翠開心得仿佛回到了童年,圍著藏豪又唱又跳,在兩人的心中他成了她們的太陽,她們的生命突然充滿了陽光。第二天一大早藏豪頂著晨曦,興高采烈地離開妓院去上班,一路上還哼著小調,趾高氣揚。當他從北市區一條胡同穿過時,突然感覺後麵好像有人跟蹤他,他急忙躲在一個拐彎處的牆角裡。跟蹤的人一看他沒影了,急忙跑到拐彎的地方東張西望著,突然發現他正站在牆角的另一邊,距離隻有三米遠。跟蹤的人嚇了一跳,扭頭就往回跑。藏豪看他跑得飛快,知道追不上,於是,迅速離開了北市區。那個人不像警察,倒像個賊,是個又瘦又小的年輕男子,還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他心裡有點不安,一個聲音告誡他:千萬彆是警察,如果警察發現你現在頻繁地逛妓院,那不露餡了嗎?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但是,他仔細一想,警察看到他不會嚇得往回跑,也許可能是妓院裡的人吧。於是,他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大市場兜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蹤他了才去醫院上班。陶主任看到藏豪這幾天上班總遲到,也沒批評他,隻是關心地讓他彆熬夜早點休息。藏豪低著頭在實驗台旁做著組織冰凍切片,沒吭聲,想著自己的心事。他不能把兩個妓女帶到醫院,她們的外表和舉止很容易讓人猜到她們的來曆。如果被人發現他從妓院裡贖出兩個妓女,就暴露了他有錢這個事實。要把她們安置在醫院外麵,最好離醫院遠一點兒,找個合適地點租個房子。不能買房,因為買房的目標太大,再說以後找到合適機會他還要帶著她們和錢遠離這裡呢。這天下午,藏豪到外麵租房子去了,在離醫院三站路的一個叫玉泉的地方租了個小四合院。他感覺稱心如意,一邊臨近方形廣場,另一邊臨近南湖公園,周圍環境安靜,價格也不貴,一個月20元美金。傍晚,他交了訂金,與房主簽了一年的租房協議。拿到鑰匙後,他回到太平間從儲藏箱裡取出六百美元。他算了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花出去兩千六七百美元了。在那個年代,兩千美元算是巨款了,至少可以買一套四合院。但是,藏豪感覺花的並不多,他安慰自己,總得花些錢出去吧,否則整天守著這麼大一堆錢一分錢不花憋也憋死了。況且,這些天他真是感覺很快活,特彆是今天,讓他感覺到很興奮,好像就要做新郎官了,再說,從明天開始就不需要這麼大把大把花錢了。想到這裡,他更加心花怒放。之後,他急匆匆地直奔北市區,一路上小心謹慎,不停觀察著是否有人跟著他,在反複確認沒有人跟著他,才放心大膽地走進妓院。老板收下贖金,在贖人協議上簽字畫押,然後,笑眯眯地對藏豪說:“今晚就彆走了,在這兒多住幾天吧,我備了點兒酒菜給你和兩位未來的太太餞行。”老板指著巧兒和月翠假惺惺地說:“這兩個丫頭在我這裡也有七八年了,就像我自己閨女似的,真有點兒舍不得。”大媽咪在一邊趁機嘮叨道:“是啊,再住兩天吧。一下子就走,真有點兒舍不得。你小子有福氣呀,巧兒和月翠天生麗質賢惠,要不是生活所迫乾這一行,都是良家媳婦啊!要不是老板忍痛割愛,我可舍不得放她倆走。她倆可是一心一意地跟你走,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們呀!”巧兒和月翠在一旁聽到,趕緊跪下身來謝謝老板和大媽咪。“嘿嘿!”藏豪傻笑著說,“好吧,明天走吧。”藏豪見天色已晚了,第二天又是周六,兩個未來的太太還有點行李,就同意留下了。巧兒和月翠格外高興,陪著藏豪痛飲了半宿,一直到三個人都有些醉意才被人扶回房休息。這一夜是他們相識後睡得最安穩的一夜,藏豪在睡夢中不停地咧著大嘴笑著,他當上了新郎官,一下子娶了兩個新娘子,比當了皇帝還快樂,皇帝也不可能一天娶兩個老婆呀!禮拜天早晨,巧兒和月翠早早就醒了,她們太興奮了,總算熬出頭了。兩人開始收拾行李,藏豪仍然在床上呼呼地昏睡著,發出震耳的鼾聲。“巧兒姐,你說他能真心對我們好嗎?”月翠悄悄問巧兒。“我看他是真心的,他這個人嘴笨,不會花言巧語,但心裡有數。這種人比那種能說會道、花言巧語的人可靠得多。”“嗯,你看人準,我相信。”“像我們這種人,還想要找什麼樣的人?我們隻能找一個既喜歡我們又能依靠的人,不可能找我們喜歡和愛的人。我們經曆過的男人太多,那些有錢、有才、風流瀟灑的男人沒幾個靠得住。”“是的,巧兒姐,你說得太對了!我那個小白臉就靠不住。”“你要是走了,你的那個小白臉怎麼辦呢?”巧兒悄聲問月翠。月翠看了一眼旁邊睡得死豬似的藏豪,說:“彆提那個小白臉了,整天花我的錢,還往彆的妓院裡跑,吃喝嫖賭什麼都乾,我早就不想理他了。”“是啊,這種男人彆再理他了,我們賺的是血汗錢,還要養著這種男人,太不值得了。”“那你呢?我看你表哥可是真心對你好啊!以後你們怎麼辦呢?”月翠反問道。月翠的話,無意之中勾起巧兒的回憶。“我表哥確實愛我,他文質彬彬,很有修養,從小就喜歡我。其實,我和我表哥青梅竹馬,像親兄妹似的。我那個該死的男人,嗜賭如命,欠了巨債。原來表哥還有點錢,但都被我男人借去賭博輸掉了,他還不起我表哥的錢,就把我給押上,讓我陪我表哥睡覺。後來,又狠心地把我賣到妓院裡。”“你男人太壞了!”“是啊,惡人有惡報!在我進妓院不久後,他就被債主打死了。”“那你表哥怎麼不把你贖出去呢?”“他說過等他有錢了一定把我贖出來。不瞞你說,四五年前在我最紅的時候,每天點我的男人都要排隊。我表哥每次來看我,都是排到最後麵,等到他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他很心疼我,坐在我的身旁輕輕地為我按摩。”“除了你表哥,你有沒有對彆的男人動過感情呢?”“你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呢,月翠?”巧兒驚訝地看著月翠。“我隻是隨便問問。有時候我也會對客人有點感覺。”巧兒喝了口茶水繼續說:“乾我們這一行你也知道,跟嫖客做事隻是一種機械的工作,是不能動感情的,所以也無從談什麼感覺和快樂。我隻有和表哥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感覺,感到滿足。”巧兒說到這裡,看了看還在一邊呼呼睡著的藏豪,又繼續說:“唉,可惜我表哥太窮了!他要是有錢早就把我贖出來了。他每次來妓院看我,我都是用我自己的積蓄為他買單,這種男人也夠窩囊的了。唉,我不願意和他一起過那種苦日子,既然有機會重新開始生活,也隻好與他一刀兩斷了。”藏豪翻了個身,睜開蒙朧的眼睛問道:“和誰一刀兩斷?”“哈哈,和你一刀兩斷唄!”兩個女人嬌滴滴地撲到他的身邊耍起嬌來,“豪哥,睡得好嗎?”“好,做了個怪夢,我當了新郎,但是,入洞房後卻找不到新娘了。我到處找,一直找到剛才睜開眼睛,好不容易找到你倆,卻聽到你們說‘要一刀兩斷’。”“你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怎麼會和你一刀兩斷呢?”“是啊,還沒和你過上好日子呢,怎麼可能和你一刀兩斷呢!我們是要和過去的生活一刀兩斷。”“哦,對,從今往後,與這裡一刀兩斷。我保證讓你倆過上好日子。嘿嘿!”“謝謝豪哥!我倆今後會一心一意地伺候你。”巧兒說。“豪哥,我們倆還要給你生一大堆孩子。就怕你養不起喲!”月翠開玩笑說。“嘿嘿,你倆放心,生多少都養得起。”藏豪摟著兩人閒聊著,不自覺地又興奮起來,他的身體開始不安分,於是,翻身壓到巧兒的身上動手扒她的衣褲。“豪哥,我去收拾行李,讓月翠先伺候你吧。”巧兒用力把他推下來。藏豪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躺在他另一邊早已興奮得忍耐不住的月翠翻身騎在了他身上,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肌肉,腰部不停地扭動著,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藏豪在月翠的身下,興奮地看著她呻吟著的表情和刺激性的動作,憨憨地笑了起來。巧兒趁機下床穿好衣服,開始收拾行李。她偷偷地笑著:嘿嘿,月翠裝得真像!她知道妓女都會這招,令一般的男人熬不過五分鐘。其實,巧兒錯了,此時的月翠已經開始用心在做了,她在享受著當妓女時一直沒有真正感受到的快樂,她要彌補過去的損失。過了好久,月翠滿身是汗,筋疲力儘,沒有力氣再喊叫了。藏豪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他癱軟在她的胯下,月翠則像一個獲勝的騎士那般停在了戰馬上。“月翠,你休息吧,我替你收拾行李。”巧兒關心地對月翠說,她看得出,月翠對藏豪已經有了一些激情。巧兒從內心對藏豪這種無休止的發泄感到有點兒恐懼,如果做愛不是一種工作的話,她幾乎一次也不想再做了,現在多虧有月翠可以幫她多分擔一點兒,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樣應付這個男人。十幾分鐘後,藏豪又恢複了他的野獸的本能,瘋狂地趴在月翠的身上粗暴地抽動著。月翠閉著眼睛輕輕地呻吟,似乎在細細地品味著他的呼吸、他的肌肉、他的力量帶來的刺激和興奮。藏豪感覺自己像在登山,艱難地向上爬,一點一點地接近頂峰,在到達頂峰的一瞬間,他全身的血管和肌肉仿佛爆裂了,全身的血液、精髓和力量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外力從體內抽出來。他再次像個癟了氣的球,身體重重地壓在月翠的身上。他滿足了,喘著粗氣,渾身鬆軟地閉上雙眼躺在床上。“巧兒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月翠紅著臉走到巧兒身邊小聲地說。巧兒拉著月翠的手說:“瞧你說的。怎麼會呢?我們姐妹倆是一棵樹上結的兩個果子,今後是一家人了,在一起生活時間長著呢。”接著,巧兒把再次睡著的藏豪叫醒。藏豪坐在床上,伸著懶腰,看著一地的行李開心地笑了。新的生活開始了,一切都顯得那麼奇妙,不可思議。錢哪,竟然如此神奇!從這天早晨開始,兩個女人不再是妓女了,她們用自己的積蓄結了前一晚上的賬,卸下濃妝,脫下華麗的服裝,換上普通女人的便裝。老板親自來送行。“藏老板,以後常來喲!”“嘿嘿,常來,常來!”藏豪隨口應付著。“老板,你還想讓他到這裡嫖呀?”月翠不滿地頂了老板一句。“是啊,有我倆在,決不許他再踏進妓院半步!”巧兒也毫不示弱。“哪裡,哪裡。誤會了。我是希望他常來和我聚聚。”老板解釋道。“哎喲,這人還沒出門呢,我們的月翠和巧兒就開始吃醋了。”大媽咪也調侃了一句。“是啊,如果豪哥再來清水樓,我和巧兒肯定會吃醋喲!”“有你兩個美人陪著,我哪裡也不去了,就待在家裡,嗬嗬!”藏豪笑得嘴角都咧到腮幫子了。一群昔日的小姐妹們帶著羨慕的目光把她們送到大門口。“月翠姐,巧姐,今後過好日子了,彆忘了我們小姐妹啊!”“有好男人也幫我們介紹一下,把我們也贖出來!”老板聽到這話,不高興地瞪了說話的妓女一眼:“怎麼,你小小年紀也想走?沒門!不到三十,彆想離開我清水樓!”“啊?三十歲!天哪,我還要再熬十幾年哪!”就在大家喜氣洋洋難舍難離的相互道彆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馬路對麵不遠的一個角落裡有個身材瘦小的青年人,臉上帶著輕視和得意的表情偷偷地奸笑著,在望著馬車遠遠地離去後,他也消失在一條小巷裡。藏豪租的四合院是青磚瓦房,三麵平房,一麵是高高的院牆和門洞。正房有兩間,麵朝南,東廂房一間,是客房,西廂房一間,是廚房。院子不特彆大,但很整潔。靠近廚房處還有一個壓水井,但日久不用,已經不能正常工作。一進大門的右手邊,有個旱廁所。藏豪把行李搬到屋子裡後,就到院子裡修理壓水井,兩個女人開始收拾行李。“巧兒姐,你年長我幾歲,你做大,我做小,你看如何?”月翠心直口快地說。“瞧你說的,這麼嚴肅,我可不願意做大,當小的多受寵啊!”巧兒一臉頑皮地說。“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其實,你我姐妹倆都不是黃花閨女,都經曆過太多的生活磨難,還講什麼名分,誰做大都一樣,有事我們好好商量,今後我們姐妹生活在一起多包涵,相互關照,這是最要緊的。”巧兒也認真地說。“那好啊,就這麼定了,姐姐在上,請接受妹妹一拜。”月翠做了一個調皮的動作,兩個人開心地笑了起來。巧兒看到四合院有三間住房,對月翠說:“月翠妹妹,既然今後我們三個要長期生活在一起,我們還是分開住好,一人一間房,也能休息好。”“你說得太對了,豪哥的呼嚕打得我頭昏腦漲的,如果天天和他睡一張床我該瘋掉了。”月翠笑嘻嘻地指著窗外正乾活的藏豪,小聲說道。“咳,他的呼嚕我倒是可以忍受,可是,如果他天天都那麼亢奮和粗暴我可吃不消,還是月翠妹妹多替我擔待些哦!多陪陪豪哥呦!”巧兒衝著月翠調皮一笑,翻開衣領露出肩膀被咬得紫色的牙印給她看。“哼,還沒開始呢,你就要把我賣了?你瞧瞧我這裡!”月翠假裝生氣的樣子,掀開裙子露出白嫩的大腿,一片片青紫色,“還有其他地方就不給你看了,有苦隻能是自己往肚子裡咽。”“開個玩笑,我們姐妹倆一定要一心,也要一起好好地調教調教他,讓他開朗些,溫柔些,有節製些,你說呢?。”“好的,巧兒姐,我聽你的。一些變態的嫖客喜歡虐待妓女,我們現在不是妓女了,是他的女人,要讓他善待我們。”兩個女人私下商量,她倆住正房,一人一間,藏豪住廂房,但他可以任意選擇住在哪裡。她們清楚像藏豪這種有著野獸般欲望的男人,一個女人是招架不住的,即使兩個人一起應付也有點吃力。她們決定慢慢調教他,給他立一些規矩,首先要讓他有節製,不能太粗暴,其次是要懂得感情上的交流。但是她們也明白,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哄著他,他畢竟是當家的,她倆有義務伺候他,容忍他。對藏豪來說,他希望兩個女人和他住一個房間,但看到她倆願意分開住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都是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家,他可以自由選擇。晚飯兩個女人臨時炒了幾個菜,三個人喝酒慶祝喬遷新居。這是他們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巧兒和月翠能夠離開妓院重獲新生已經感覺到很幸福很滿意了,一點也沒去在意什麼名分,藏豪更沒有去想什麼結婚的事,反正兩個女人都是他的,他也有了一個家。就這樣,三個人稀奇古怪地生活在了一起,好在四合院是獨立的,關上大門誰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吃過晚飯,藏豪出去跑步,兩個女人收拾好碗筷,坐在院子裡聊天。“巧兒姐,你和豪哥在一起時有感覺嗎?”“有啊,感覺今後生活有依靠了。”巧兒故意裝作沒理解月翠的問話,答非所問。“我不是指今後生活,我是指和他做愛時的感覺。”月翠直截了當地問道。“沒,沒,沒,一點都沒有。我喜歡那種柔情似水,甜言蜜語,卿卿我我,不喜歡他那種簡單粗暴,甚至是虐待的方式。你呢,月翠?”“我嗎?開始時沒有,最近有點兒了。還是像你說的那樣,開心的主要原因是感覺今後生活有希望了,有盼頭了。”月翠補充了一句,“他雖然內向,說不出來什麼,但他的一身肌肉蠻刺激的。如果他彆太粗暴,彆在肉體上虐待人,再亢奮的欲望我都可以承受。”“呦,傻丫頭,原來你自己有感覺了,就來試探我呀。既然你感覺很好,就拜托你今晚陪陪他,讓我好好歇歇吧。”“姐,我好像到了危險期,今晚還是你陪陪他吧,我要回避一下了。”“哇,傻丫頭,危險期怕什麼,他這麼有錢,還養不起你的兒子?有了孩子我們這個家不是更穩定了嗎?”“可是我希望你先懷,或者我倆一起懷。”“不,不,不,我說不定不能懷孩子了呢,我曾經得過花柳病,雖然治愈了,但怕留下後遺症。你年輕,身體健康,還是你先要吧,我幫你做主。”“謝謝巧兒姐,你真好!”月翠很開心地依偎在巧兒的肩頭。藏豪穿著背心褲衩滿身大汗從外麵回來,接滿一桶井水,舉到頭頂倒了下來。水從他矮墩墩的身體流了下來,他像個落湯雞似的站在那裡,兩個女人看著他粗獷的衝涼方式,開心地笑了。天黑下來,巧兒和月翠早早回各自房間睡覺了,藏豪也乖乖回到自己的廂房,關了燈,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太激動了,兩個美女陪在身邊,他開始認真地思考今後的打算。他不可能同時娶兩個女人,如果隻能娶一個,他會選擇哪一個呢?巧兒文質彬彬,有修養,溫柔,長得也秀麗,但是好像有點體弱,不像月翠那麼健康活潑。月翠大方、潑辣、能乾,特彆是在肉體上讓他滿足。如果讓他選,他想選月翠,不過,對他來說似乎巧兒更有神秘感。此時,他渾身燥熱,欲望再次燃起,於是,溜進巧兒的房間,將睡夢中的巧兒壓在了身下。巧兒迷迷糊糊以為是表哥,心裡一陣激動,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緊密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巧兒的舉動刺激了藏豪,他更加興奮,動作開始粗暴,弄痛了巧兒。巧兒一下子醒了過來,這時才意識到是自己在做夢,她失望地看著這個餓獸般的男人,無可奈何地忍受著,不時地尖叫著,焦慮地等待著他儘快結束。時間過得那麼緩慢,巧兒迷迷糊糊睡著了,睡眠中的巧兒讓藏豪產生一種奸屍的幻覺,他瘋狂粗暴的動作不時地把巧兒弄醒。藏豪身上的汗水流到了巧兒的身上,黏黏的,把她的頭發黏成一綹一綹的。“怎麼還沒好哇?人家困死了!”巧兒被動地應付著,有點不耐煩。在巧兒的催促下,他總算結束了。巧兒拿塊毛巾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說:“豪哥,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是禮拜一,你還要上班呢。”說完,巧兒翻個身又睡著了。藏豪可不是個聽話的人,這一夜他從兩個房間來回地竄了幾趟,搞得兩個女人鬼哭狼嚎般地叫著,筋疲力儘。當藏豪第三次爬上巧兒的床上時,巧兒委婉地推開他,“豪哥,來日方長,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呦,明天你還要上班呢。今晚不能再來了,回你房間休息吧。月翠,過來和我一起扶著豪哥回房休息。”巧兒朝著月翠的房間喊著。最後,兩個女人把他連哄帶推地按倒在廂房的床上。不一會兒工夫,廂房裡就傳出震耳的鼾聲,藏豪像個死豬似的睡得香香的。四合院裡總算安靜下來。第二天是禮拜一,藏豪照常去醫院上班。當他穿好軍裝出現在兩個女人麵前時,她們目瞪口呆,半晌才驚訝地說:“豪哥,你不是商人嗎?怎麼突然變成了軍人呢?”“其實,我不是商人,我在陸軍醫院病理科工作。”藏豪紅著臉說:“嘿嘿,逛妓院,哪敢報真實身份呀!”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