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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黑 花曳 1134 字 1天前

“厲戎。”詹智堯打斷了他的話,帶著懇求的眼神:“咱們到房間裡單獨說,行嗎?”“哦,”厲戎恍然,轉頭看了看瞿扈,還有兩個緘默的黑衣男子:“你們三個,帶耳朵了嗎?”三個人齊刷刷搖頭,沉默且麵無表情。“行了,”厲戎笑容可掬的攤攤手:“他們沒帶耳朵,需要的話,他們也會不帶眼睛。詹老師還有疑問嗎?”房間裡明明開了暖氣溫暖如春,可是詹智堯隻覺得冷。厲戎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反對意見,滿意的點頭繼續:“簡單說,算是一種執念吧。我當年對你有欲望,你應該看得出來。可惜墨陸走的時候,逼著我說不許找你麻煩,死者為大,我聽他的。可是你自己撞我槍口上了,這不算我違約,你說呢?我個人覺得,執念這東西不好,所以應該毀了它。而毀了它最好的辦法,就是簡單粗暴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大家日子都好過。你想走,沒問題,你想以後毫無牽扯都可以。條件一個。自己脫光洗乾淨,撅起來求我操。一晚上,做儘興,我放你走。”“你!你……你卑鄙無恥……你這是強盜邏輯!”詹智堯隻覺得腦子嗡嗡的,臉皮都被扒光了一般,火辣辣的,比扇巴掌還疼,真真切切。厲戎看著男人氣的直抖,偏偏嘴笨,說不出什麼惡言,消瘦的臉上憤懣憋屈,眼角還帶著強忍的緋紅,真是精彩紛呈。“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讀書人,放不開這些麵子上的東西。我不急。你慢慢想,剛好順便養傷。我厲戎從來不強人所難。”第25章第二十五章兩人之間的關係撕破偽裝,降到了冰點。詹智堯逃不走,乾脆連樓都不下了。他還不至於想不開到求死的地步,隻是再也懶得跟那個男人虛與委蛇,不如見都不見。令人無語的是,厲戎好像是忙過了一陣子閒了下來。天天晚上六點半準時回來不說,還陪著那兩個少年偶爾打遊戲,或是到院子裡打羽毛球什麼的,笑聲朗朗。厲戎從來不來招惹他,甚至吃飯的時候,詹智堯不肯下樓,他也任由俏兒端了食盒送上來,至於剩多剩少更是問都不問。詹智堯氣的牙根發癢,無可奈何。他手腳上的鏈子,厲戎就像是忘了,亦或者乾脆是懲罰,就那麼任由他戴著。吃飯睡覺甚至洗澡如廁,寸步不離。詹智堯試著在鐵藝床的床棱上磨過,不知什麼精鋼材料打的,一點刮痕都沒有。於是也就死了心。有時候一覺睡醒,詹智堯會恍惚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差不多要被這麼鐐銬加身的囚禁一輩子了。日子過得快,轉眼就入了冬。立冬那天早上,因為前晚溫度大幅降低,零星飄起了雪花。細碎,風一刮,蹤跡全無。俊兒高興的跟孩子似的,大呼小叫,撒嬌不給厲戎上班,說天氣惡劣路不好走,乾脆在家陪他們玩。至於玩什麼詹智堯在房間裡憋了很久,甚至開了門縫聽了一會兒,這才端了水杯打算去廚房倒水喝。結果撞個正著。人家三個在廚房包餃子。厲戎和俊兒圍了圍裙,俏兒光溜溜躺在桌子上,細白的身體上,一溜擺了兩排歪瓜裂棗的餃子……詹智堯麵紅耳赤,灰溜溜逃回房間,憤而拒絕了晚飯白胖的餃子。俊兒在樓下笑的肆無忌憚,哎呦著直打跌。俏兒沒他那麼促狹,壓低了聲音,隔著門縫說,送上來的餃子是穀姨包的。詹智堯躺在床上,拿被子裹成個蠶繭,臉紅如炭火,且驚且怒,小聲嘀咕。不要臉,真不要臉,幸好…………………………………………………………厲戎晚上有應酬,鴻宴酒店賓主儘歡,打算移師會所換場子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家裡的座機。厲戎笑容不改,夾著煙的手拍了拍剛剛聊天的生意夥伴,落後一步摁下了接通。他不說話,那邊細細的喘息像是憋了一口氣,要斷不斷的,聽在耳朵裡,晃蕩的不上不下,難受。“說話。”厲戎彈了半截香煙,悠悠開口。“你說的話,算不算數?”聲音乾澀,毫無家裡兩個少年的明媚。厲戎笑:“哪句?”電話那邊憋了憋,不甘心又不得不說:“一晚上,放我離開。”“哦,”厲戎拖了長音,伸手在走廊的盆栽上手欠的扯了一片葉子,揉捏出汁,指甲都染了綠茵茵之色:“為什麼不呢?”詹智堯還不死心,試圖再敲定一番:“你不會,言而無信吧?”“你以為,”男人晚上喝了點酒,不多,剛剛適度:“你比十七歲的俊俏雙生子更鮮嫩好抱?”“那好。”詹智堯聲音很好聽,溫溫潤潤的,哪怕此刻發緊的要顫抖了,依舊悅耳:“我,我今晚……你回來吧。我明天走。”厲戎眯了眼,伸手丟開揉爛的葉子:“有應酬,大概十一點到家。正好夠你好好準備。記得我的要求,裡外洗乾淨。不懂的,可以去問俏兒。明白?”那邊帶著情緒掛了電話。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男人不以為忤的笑笑,心情愉悅的趕了幾步上去,跟生意夥伴重新說笑起來。厲戎到家的時候,客廳的座鐘剛剛敲響十一下。彆墅裡很安靜,玄關處留了一盞小燈,暖暖的橘色,籠罩出一方小天地。客廳的落地窗外麵,灌木叢裡的燈帶亮著,從外映了些光進來,沙發家具高高低低的輪廓,灰黑不清,影影綽綽的,真實的,又像是假的。厲戎換了鞋,腳下有些急,又有些刻意壓製出的從容。一步步上了台階,大手穩穩的握住了左手邊第二個房間的門,轉瞬又改了主意,收回了手。過了一刻鐘,厲戎從自己房間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隨手擰開了詹智堯臥室的房門。房間裡隻留了一盞床頭燈,不比玄關處亮多少。靠在床邊的清瘦男人捧著書,很明顯的抖了一下,抬頭望過來的眼神黑亮,像是深藏地底的稀有礦石。“你很怕我?”厲戎丟開毛巾,信步走到了床邊。詹智堯明明嘴唇都白了,還試圖擠出一絲放鬆的笑容。結果看上去就有點不倫不類,甚至有點滑稽了:“還,還好。”“還好是什麼意思?”厲戎繞到他那一邊,坐到了床沿上。床墊往下陷了陷,詹智堯往裡麵挪了挪。幅度不大,是身體快於意識的反應。“就是……有點,你看過去凶,很有力氣……那個,你先把鏈鎖去掉。”厲戎笑笑,伸手撥了撥對方額頭上的頭發:“我說過不打你,又不是你的人渣前男友。我的力氣是不小,一會兒你可以親身體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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