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那張臉紅了,依舊強撐:“又不是女人,我又是gay……”厲戎沒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撥過頭發的大手順勢摘掉了男人的眼鏡:“多久沒做了?”詹智堯呃了一聲,嘴唇翕動了半天沒下文。“不是隻有十年前的那個渣男友一個吧?”厲戎失笑搖頭,另一隻手探進了被子:“洗乾淨了?”詹智堯一把抓住男人蠢蠢欲動的手,腕間的細鏈子發出悉索的響聲。緊張的聲調都變了:“沒。他是直的,他不肯那樣,嫌臟嫌惡心……”厲戎是真驚了,以至於沒有推開對方按住自己的手:“那樣?哪樣?他不肯插入?我操,那你們倆怎麼玩的?”詹智堯的眼睛蒙了霧,感覺這樣赤果果的談這個話題,羞窘到了極點:“用手,還有……嘴巴,有一次,有一次……用腿的……”厲戎瞠目結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十年,分手後就沒找過男人解決生理需求?”看到對方搖頭,厲戎簡直扼腕:“我是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停了一會兒,詹智堯小聲嘟囔:“我怕死,怕麻煩……哎鏈鎖……”聽到怕死,厲戎拉直了嘴角,看了眼床頭櫃上碼放整齊的東西:“你就拿了三個套子?”嘴上說著,倒是從口袋裡拿出了小巧精致的鑰匙,一一打開了詹智堯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詹智堯抬頭,活動了下手腕,表情驚悚:“三個不夠嗎?你想弄死我?”厲戎哈哈大笑,放下手裡的眼鏡,指了指那個黑色的小鬨鐘:“新買的小玩意兒?”“書店員工贈送的。”隻要不開黃腔,詹智堯說話還是挺順溜的:“我看挺好看,就擺這兒了。”伸手拿過鬨鐘,厲戎簡單擰了擰設置時間,然後放回去。迎著詹智堯疑惑不解的目光,大大方方脫了浴袍扔到地上:“倒計時,十二個小時,開始。”……………………………………………………過了第二天晚上吃飯的點兒,詹智堯還在睡著。纖瘦欣長的身體蜷縮成一個團,裹著被子昏天黑地。吃飽喝足的厲戎厲總心情極佳,言而有信的陸續折騰足十二個小時,隻睡了五六個鐘頭,下樓吃飯的時候依舊神采奕奕。房間隔音好,可是這不代表屋子裡的人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坐在餐桌邊上的少年前一秒還是怒氣滿滿,下一秒聽著腳步聲抬頭,就是喜笑晏晏的俊俏模樣:“戎爺,今天穀姨燒了板栗仔雞,還有你喜歡的水煮肉片,還有……”厲戎看了他一眼:“俏兒呢?”少年忍不住酸意:“穀姨不知道那個……詹先生昨晚陪你,俏兒在廚房煮白粥。戎爺。”少年兩分委屈三分撒嬌五分爭寵:“你不能有了新人,就看不到俊兒了……”“他能下了床,就走。”厲戎開始吃東西:“以後不回來。”俊兒大喜,眉眼都要飛起來了:“真的?”厲戎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足夠少年閉嘴。隻是那滿臉的喜色,擋都擋不住,殷勤的過了分:“戎爺你吃這個,穀姨做的蟹黃湯包,我看著她挑的新鮮母蟹,取了膏黃拌的餡……”俏兒拿著紙巾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厲戎眼睛一亮:“戎爺,粥煮好了。要端上去給詹先生嗎?”厲戎擺擺手,放下筷子:“把你那兒的外用消炎傷藥和退燒藥拿點下來給我。”第26章第二十六章晨昏顛倒,昨是今非。“唔……幾點了?”詹智堯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骨頭是散的,倦的厲害。“淩晨三點。”後腰被人托了一把,唇邊遞來一杯溫水:“喝點水。”詹智堯喝了兩口,嘟囔:“還好,才睡三個小時……”驀地沒了聲音。神誌不清的男人拙稚的掰手指頭:“十二點……不對,是中午十二點……啊,我睡了十五個小時了?”溫厚帶繭的大手撫上他的額頭:“對。已經過了你說做完要走的第二天。現在是第三天。”詹智堯此刻腦子混沌慢節拍,可是不代表不轉。淺淺血絲的眼珠眨了眨,雙手攥著被麵,死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唔……”後麵這聲是疼的。一激動就挺直了腰,肌肉可怕的脫力後遺症依舊沒有消除,酸脹失控。“沒說不讓你走。”厲戎輕笑,從床頭櫃拿了小瓶的藥片:“你又不是身具名器,讓我上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不肯放手。看多了吧?來,把藥吃了,有點低燒。”詹智堯乖乖吃藥,到底坐不住,很快又滑進被窩,眼皮墜墜的,還想睡。“翻過去趴著。幫你上藥。等會兒吃點粥再睡。”今天的厲戎很反常,脾氣近乎於溫和,詹智堯昏沉間還有腦子發現:“不用了,還好……嘶!”側著的身體被摁平趴倒,厲戎老實不客氣的掀了被子,稍稍用了力。隔著睡褲悶響:“不疼?還好?嗯?”詹智堯疼的直抖,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瞌睡都醒透了:“疼,疼,彆打……我自己來好了……”睡褲被褪到腿彎,厲戎看著眼前緋紅青紫一片的大好腰臀,瞳孔色深。詹智堯看不到身後的情況,涼颼颼又熱辣辣,懸在頭頂的鍘刀遲遲不落。於是開口的聲音都帶了不安:“不麻煩你了,我一會兒自己來就行。”清涼滑膩的藥膏,慢條斯理的摩挲上來。詹智堯渾身肌肉條件反射的試圖緊繃,結果疼的他直哼,隻能嘶著氣放鬆。一張斯文俊秀的臉越來越紅,後來乾脆埋到枕頭上,張嘴咬住了胖胖的枕芯。藥上過了,吃下去的退燒藥也多少發揮了作用,再加上一碗清粥落了肚。詹智堯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散光的眼睛都亮了不少。深夜的房間沒人說話,安靜的可怕。帶著一種脈脈溫情的錯覺。詹智堯不適的咳了咳,打破這種張力:“謝謝……”想想這聲道謝又覺得滑稽,隻是覆水難收:“不好意思我可能還得暫住兩天,等我能下地,一定馬上走。”厲戎也不惱:“隨意。”頓了頓又補:“不過我估計兩天可能不夠。”詹智堯畢竟是男人,這種調戲也不至於大閨女樣的一味害羞躲閃,咬了牙自嘲的笑笑:“到底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厲戎上下打量他,意味深長:“以第一次來說,你算很好了。是我沒忍住,做狠了。”詹智堯到底做不到老臉皮厚,再度被對方的不要臉深深折服:“……”“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找瞿助理,我跟他交代了。”厲戎坐在床沿,沒有上床的打算。台燈在男人輪廓清晰的臉上投下陰影,深淺不一:“還有什麼問題嗎?”詹智堯先是搖頭,然後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