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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0 字 1天前

幾個人一拍即合,當下就去附近的酒肆找張五郎去了。見到了張五郎大家又寒暄了一陣。張五郎卸任神策軍將軍讓殷辭接手之後,就隻掛著右金吾衛將軍的職務在長安安家,就接來了生產不久的媳婦蔡氏,平時還是比較有空閒的……讓他有點遺憾的是媳婦第一胎生的是個nv兒。隻見張五郎身穿一身綢緞袍衣,就跟一個財主似的,薛崇訓也不由得開玩笑道:“老虎下山了,可彆讓爪牙養鈍了啊。”張五郎哈哈大笑:“吃飯的手藝可沒落下,倒是薛郎養白了不少呢,咱們改日比劃比劃,瞧瞧誰生疏了如何?”“你這是向我下戰書了?”薛崇訓笑yínyín地轉頭看向張九齡,“子壽是他的兄長,給做個見證,咱們到時候得定個彩頭。”張九齡麵帶微笑,一副穩重的樣子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時酒肆裡來了幾個賣笑的粉頭,薛崇訓興致很高正要叫過來彈唱兩曲下酒,蒙小雨卻道:“郎君要聽曲何必花那冤枉錢,難道我唱的不好麼?”此話一說,張家兄弟二人才恍然明白原來跟著薛崇訓的小娘是個家養的歌妓,他們的臉上頓時露出意外的表情。薛崇訓愣了愣道:“那成,你給唱一曲。”蒙小雨笑yínyín地起身施了一禮:“諸位想聽什麼曲?”張九齡道:“那首叫《青yù案》的長短句寫得不錯,就來那曲二位覺得如何?”“成,就那首是最好的!”五郎看起來特彆高興。侍立一旁的隨從們自然很難明白為什麼張五郎會莫名其妙地高興,但薛崇訓是很明白的:東風夜放花千樹那詞兒雖然是他抄的,但好歹是從薛崇訓口中麵世;張九齡不動聲sè地點了這詞,顯然是借機捧一下薛崇訓。名士捧人也是這樣不著痕跡,絲毫沒有阿諛奉承之感,卻能讓人相當受用。自家的兄弟有靠攏一個陣營的意思,以後就能多個自己人,張五郎當然十分高興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yù壺光轉,一夜魚龍舞……”杯盞jiāo錯中歌舞升平,熱鬨的酒肆裡賓朋滿座,蒙小雨一唱起來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一曲罷酒客們便大聲“好、好……”地起哄起來。蒙小雨曾是青樓裡排得上號的名角,幾歲開始就學樂器,水準自然甩酒肆中業餘賣唱者幾條街,一時就讓大夥覺得其他歌妓唱得都不好聽了。很快店小二就過來說:“那邊一桌的人想請小娘子過去助個興,幾位客官可否賣個麵子……酬金自然不會小氣的。”薛崇訓語氣生硬道:“這是咱們家的人,不借。”那邊喝酒的人或許聽見了他的話,一個少年郎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生氣地用手指指過來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打聽打聽咱們的名頭?”小二也幫著小聲道:“他們來頭可不小呢,幾位就算不想結jiāo也犯不著招惹。”薛崇訓回顧左右笑道:“來頭不小呢!”張五郎喝了酒就沒平常那麼拘謹了,頓時“哈哈”大笑笑得前仆後仰……聽起來確實顯得有點囂張了。旁桌站起來的那個少年的臉頓時漲紅,怒不可遏地離開座位大步走了過來盯著張五郎冷冷道:“什麼如此好笑?”“這位小兄弟勿怪,我忽然忍不住想笑,在酒肆中笑笑沒犯法吧?”張五郎樂道。第五十章斯文這家酒肆看來有些年頭了,臨街木欄杆上刷的漆褪sè脫落了小半,牆壁上的積垢也不少,角落裡還能看見有人在上麵塗鴉的詩詞,和某某到此一遊之類的痕跡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顧客確是不少店裡鬨哄哄的坐滿了人,絲竹之聲與猜拳行酒的吆喝聲夾雜在一塊兒就如鬨市一般。人多嘴雜之地偶有口角之事也就見怪不怪,於是薛崇訓這桌旁邊來了個怒氣騰騰的兒郎時酒肆中的人依舊各玩各的沒理他們,隻有附近的好事者才興致勃勃地旁觀熱鬨。坐在酒桌旁的薛崇訓等幾個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更是激怒了少年郎,他感覺自己被人蔑視了。張五郎起先嘲笑彆人,現在依然沒有收住笑容,少年的臉sè越來越紅怒不可遏。這時張九齡看了一眼五郎道:“既非利害之事,賢弟收斂一些給人個台階下,要是在酒肆中鬥毆起來豈不有辱斯文遭人笑話?”張五郎看了一眼猶自喝酒的薛崇訓,也覺得街頭鬥毆太損他的身份了,當下便笑嘻嘻地抱拳道:“這位小兄弟實在年輕氣盛,咱們也不計較,坐下來喝一杯和解了如何?”卻不料那少年不僅不領情,還“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叫小娘子給咱們好好唱一曲便罷!”五郎樂道:“嘿!咱們讓一步,這廝以為好欺負,倒瞪鼻子上臉啦。”張九齡也氣憤道:“願意不願意是彆人家的事,哪條律法規矩說你是對的?不知天高地厚,敢情你家強到可以和整個天下作對的地步了!”周圍的食客也紛紛聲援張九齡,指責那少年好不講理。少年左右看了看怒道:“惹惱了我,就得讓小娘子過去賠不是!”說罷手一揮把酒桌上的杯盞碗筷給掀掉一堆“叮叮當當”地摔在地上。店家小二一看忙跑過來道:“摔破的東西可得賠了錢才能走。”一番動靜之後那邊一桌和少年在一起的幾個漢子也起身走了過來,一起站在麵前。附近那些食客一瞧可能要打架了都紛紛放下筷子站到牆邊上興致勃勃地圍觀。不一會掌櫃的也跑過來說好話:“好說好說,大夥都各自退一步,本是高興的日子何苦鬥那閒氣……”這時少年那邊一個年長的漢子也輕輕說道:“沒什麼大事就彆惹是生非,算了罷。”少年見薛崇訓等人全都坐在那裡愛理不理的樣子,何曾在外頭受過這般氣,忽然上前一步抓住桌麵一掀頓時一片狼藉。就在這時薛崇訓旁邊的一個穿麻衣的侍衛一腳踢了過去將那少年踢翻在地,痛叫一聲後便聽得他喊道:“敢打我?給我往死裡打!”那幫人一瞧已經動手了,立刻就撲將上來。薛崇訓身邊除了三娘隻有兩三個侍衛,可都是豪mén家jīng挑細選的爪牙身手不錯,以少鬥多打成一團。一時間酒肆中luàn作一團有的食客趁luàn沒結帳就溜掉了,有的在一旁看熱鬨,桌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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