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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6 字 1天前

宣政殿那邊看看潘好禮他們,父皇不願做的事,隻有我來做!”王貴妃聽話裡有話,有點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就要做太子了,好好做人,可彆闖禍。”李承宏笑了笑,轉身便走。他出了蓬萊宮,徑直就往南走,宣政殿外麵有些官署,現在潘好禮和袁嘉祚兩個幽州故吏就在弘文館裡做官。李守禮在幽州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潘大胡子他們自然也認得李守禮的那些兒子,和長子李承宏還特彆熟。現在李承宏去找潘好禮他們說話,自然是找對人了的,現在還就隻有他們那幾個幽州故吏最靠得住。弘文館藏書二十餘萬冊,是國家藏典的最重要部men,同時也是皇室招賢納士的地方。這裡理應是很重要的官署,但在húnluan時期顯然就算不得要害部men了。非常時候的要害之地無非軍政,這種圖書館自然屬於冷men。潘大胡子等人被安排在這裡,也是李守禮不掌權的緣故,讓手下也寂寞了。不過李承宏見了潘大胡子他們之後,發現二人神情自若,並無怨言,更沒有見麵就向皇子訴苦,到底是官場老油條,老成持重。潘好禮依然是一臉的大胡子,活脫脫一個莽漢,可他卻是如假包換的文官,肚子裡墨水不少,於刀槍棍bang卻一竅不通。二人見麵便向李承宏道賀,恭喜他即將正式冊立太子。正月十六日那天皇帝在紫宸殿召集大臣廷議,到場的人不少,這種事兒在朝廷內部自然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李承宏做出一臉的憂慮搖頭歎息,潘好禮忙問何故,他便趁機說道:“聽說左相有意讓我監國,可是內外派係林立,最終未能如願。”潘好禮忙勸道:“殿下少安毋急,此事需從長計議。”李承宏忙問:“計將安出?”潘好禮和袁嘉祚對視一眼,說道:“這幾天我和袁兄也在談殿下的事,袁兄來說罷。”其實潘好禮的xìng子本來比較急,而袁嘉祚要更沉穩淡然,他聽了潘好禮的話,便抱拳道:“正好我們有話要對殿下說,如此便由我來進言吧。說來其實簡單,就兩個字:妥協。”“妥協?”李承宏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句。袁嘉祚點點頭道:“對,相互妥協,和則互利,散則兩虧。當今時局,看起來紛紛擾擾猶如一張破網,關係複雜,不過說穿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殿下您和晉王薛大郎。其他的利害乾係都是這一點衍生而來的事兒……皇後和王貴妃的芥蒂、皇後和薛大郎的互通、政事堂諸相公的站位等等,全都以殿下和薛大郎之間的利害為中軸,核心關係衍生外部關係,外部又影響核心,相輔相成。”這時潘好禮觀察了一下李承宏皺眉的表情,便提醒道:“袁兄撿緊要的說,你說得如此複雜繞來繞去的把咱們都搞暈了。”袁嘉祚有些歉意地抱拳一禮,繼續道:“朝中大臣多出於太平公主men下,故與晉王關係匪淺,晉王本身又在京師、隴右、東都、河東遍置黨羽,造成了朝廷尾大不掉的局麵。所以殿下做了太子之後,監國不監國都是那麼回事,憑您那點根基實在無法動搖盤根錯節的大尾巴。您能做什麼?想執掌大權,非得徹底除掉太平舊黨不可,但是殿下做得到麼?連以前更加厲害的李隆基都沒做到的事,殿下須得三思後行……話說得有些重了,忠言逆耳,望殿下思量思量。”李承宏搖頭道:“李三郎是敗在太平公主手裡。”袁嘉祚急忙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手足並用地想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太平公主不是一個人,是這麼大的一個圈,有很多人,明白麼?”“袁公的意思是讓我……”李承宏沉yin。袁嘉祚點頭道:“對了,我想讓殿下明白的就是您有妥協的必要。其次咱們再想想薛大郎那邊的態度,事兒明擺著,他們那幫子人為了怕被清算肯定不願放權,殿下要做太子注定就是他們的敵人;可話又說回來,他們能除掉殿下,今上還有很多兒子,能一個個全都除掉麼,如真那樣,其狼子野心不是昭然若揭天下儘知?所以如果殿下願意共存互讓,薛大郎肯定也願意抓住機會穩定時局的。”潘好禮好不容易等袁嘉祚說完了,便接過話來說道:“咱們給殿下的諫言就如袁兄所言,世上沒有天生的敵人,與太平舊黨妥協共存,從長打算方是安穩之道。”李承宏良久無語,想了許久後冷冷道:“咱們想委曲求全,彆人還真不一定願意。上了太子位就是在火上烤,不被人防得死死的,生殺全cao他人之手?”潘好禮沒好氣地說道:“那您把太子位讓出去得了,當初李大郎(李成器)身為長子不也讓了?”李承宏道:“有什麼分彆?李三郎一完,李大郎不也跟著身首異處?一開始便退讓,定然會讓對方步步緊bi,最後淪為提線木偶!”潘好禮正要直言,袁嘉祚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對李承宏好言道:“殿下正當年少,大有可為,不必急於一時,需量力而行。”李承宏吸了一口氣,平息住自己的情緒,臉sè很快恢複了正常,抱拳行禮道:“多謝二位先生獻策,我定當考慮周全。”“殿下言重了,不敢當不敢當。”袁嘉祚忙回禮。而潘好禮見李承宏好像沒聽進去,遂麵有不快,氣呼呼地直言道:“您好自為之!咱們是從幽州進京來的,沒必要誆你害你。”李承宏本來長得也是眉清目秀身材頎長,jī動情緒平複之後倒真像個彬彬有禮的佳公子,一副虛心的態度,對潘好禮的歹話也沒計較。說了會兒話,他正要走時,袁嘉祚又提醒道:“殿下要規勸貴妃,休要和皇後把關係搞僵了,有害無益。”第五十章算命寬大的宮殿層層幔瑋,華麗的香鼎書畫中的人卻並不是都充滿了藝術心境,這裡最多的還是勾心鬥角,和市井間的七姑八婆沒什麼兩樣。王貴妃對兒子的規勸置若罔聞,仍然在貼身宮人麵前表現得憤然不滿。這時旁邊的一個三十餘的長裙fù人進言道:“娘娘何不把那男nv的苟且之事說與陛下聽,有她好過的。”王貴妃聽罷便想象著皇後失寵的種種不幸,麵lù快意,但她很快也回到了現實:“這事兒苦在沒有真憑實據,皇後又有晉王撐腰,就怕偷ji不成反蝕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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