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進言的fù人是跟了王貴妃很久的人,如今除了shì候在貴妃身邊,還因為得貴妃的寵在尚衣局做nv官,在宮裡也有一定地位。她在眾人麵前的地位來自於貴妃,自然很賣力地為之出謀劃策:“晉王巴結高皇後,不過就是因為她是皇後,如果她不是皇後,晉王還會管她嗎,有什麼好處?”王貴妃低頭思索之時,fù人又道:“高皇後一直就防著太子爺上位,不知在背後怎麼壞咱們,咱們一直讓著,反倒讓彆人覺得咱們好欺負。呆會娘娘見了陛下,不用說得太明白,隻要含hún其詞地提那事兒,越是不清楚的事,越會讓人懷疑……任誰覺得自己戴了那帽子,絕對不會好受。隻要陛下對高皇後怨恨,以後再有什麼事不就好辦了?”王貴妃神情慎重了些,頓時停止了抱怨,猶自思量利害,“你說得也對,要是那高氏不得寵了,又沒有生過李家的血脈,憑什麼和我鬥?這個狐狸jing實在可恨,你無情休怪我無義!”一旁的fù人見王貴妃采納了自己的妙計,便jī動地出謀劃策,“娘娘就和陛下稍稍一提那事……過幾日便是正月二十,陛下會正式下詔冊封殿下為太子,然後會在麟德殿設宴,皇親貴胄文武大臣還有宮裡的人都會參加,高皇後和晉王肯定也會去。到時候您再提醒陛下那二人眉來眼去,陛下肯定會起疑心。”王貴妃聽罷高興道:“這樣不錯!我既沒有冤枉他們偷人,抓不住我的把柄,又能起到效果。哼哼,我就想瞧瞧,那fù人倒底能拿眼睛看房頂看幾天!”……到了晚膳的時候,能有機會見汾哥一麵。汾哥最喜聲sè犬馬,不放過任何娛樂的機會,每天晚上吃飯都要開個xiao型宴會,把重要的妻妾們召集到一起吃飯然後讓宮妓們歌舞助興,看誰漂亮就叫誰shì寢。今晚自然也不例外,王貴妃高皇後等人都坐到一塊兒陪汾哥熱鬨。如今宮廷朝廷派係林立,複雜得一團luan麻,很多人都焦頭爛額,倒是皇位上的汾哥最看得開。他坐在正位上彆提多高興了,見到那些衣衫暴lù的歌妓扭賴扭去的樂得合不攏嘴……在幽州做刺史時他隻能娶幾十個老婆,而且經濟情況有限選擇的餘地也不多,就是那樣也有點養不起了;如今做了皇帝,光是大明宮也不隻佳麗三千,這裡可是有幾萬妙齡nv子,他想cao誰就cao誰,每天晚上都叫人一邊跳舞一邊挑人,以前那些老婆早就閒置不用了,真是做神仙也不過如此。滿場的珍饈佳肴,滿場的美nv麵帶勾人的意笑容,汾哥時不時就高興得伸tuǐ揮手。他得意忘形的模樣,真是一個十足的昏君樣。飯飽酒足之後,汾哥便招了招手,待shì立的宦官附耳過來,他便指了一個美貌的歌妓,悄悄笑言了一聲,宦官點頭哈腰一個勁地說:“是,是,陛下。奴婢明白了。”晚宴接近尾聲,樂工歌妓們陸續散去,然後是飯後茶點。宮人們撤了各桌案上的狼藉杯盤,換上茶水和xiao天酥等茶點。這時殿中安靜了些,王貴妃便趁機說話了,對坐在對麵高氏說道:“聽說今天皇後和晉王去了承香殿看太平公主了,她的病好些了麼?”汾哥的位置就在二人的中間,自然也能聽見,其實王貴妃就是說給他聽的。高氏慢吞吞地轉過頭,麵不改sè地說道:“還是那樣沒醒過來。”王貴妃lù出一絲冷笑,對高氏的淡然很看不慣,裝什麼清高?雖然高氏名為後宮之主,地位最高,但因年紀較xiao,像王貴妃這種跟了汾哥幾十年的nv人自然對她沒有多少敬畏,老娘過的橋也比你走得路多不是。這也大概是高氏總是穿那種老氣穩重的華貴禮服,把自己打扮成那樣的緣故,要是她把自己打扮得嬌滴滴的裝純,恐怕更壓不住彆人。本來王貴妃的原計劃今晚隻是稍稍提一下,做個鋪墊,並不急於馬上就讓汾哥明白他們jiān情,但是她一見高氏拒人千裡的裝比樣,心裡就有氣,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故意用開玩笑般的口氣笑道:“聽說皇後和晉王關起men來說了好久的話,不知你們說些什麼呢?”高氏臉sè微變,頓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王貴妃聽誰luan說的,我何曾關起men來?何況旁邊還有宮人不是。不過問些太平公主的病情,還能說什麼?除此之外我與晉王還有什麼好說的?”王貴妃麵帶冷冷的笑意指了指對麵殿men那邊道:“宮裡自然是不需要關men的,再說了皇後身邊那些奴婢不都是您的人麼,他們敢說什麼啊?”高氏皺眉冷冷道:“你究竟想說什麼?”王貴妃笑道:“沒,我就是閒聊,好奇想知道皇後和晉王說些什麼話兒,您可彆急。”高氏立刻喊道:“來人,把上午跟我去承香殿的幾個人叫進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汾哥應該明白兩個nv人才扯什麼事兒了罷,不料汾哥卻說道:“你們吵什麼?咱們一家人吃個飯,彆long得更公堂一樣,fù人真是麻煩!”高氏生氣道:“還是當麵讓人問清楚了好,免得閒言碎語聽得難受。”王貴妃也動氣了,怒道:“你說誰閒言碎語?我說錯什麼了,還是在無中生有?今上午皇後和晉王不是在承香殿呆到中午才回來?陛下,您給評評理,我說錯什麼了?”汾哥這時不僅沒生氣,反而麵有膽怯之意,大概是提到了太平公主的緣故,他對這個把他輕描淡寫就long上皇位的姑姑很是敬畏。他不給評理,反而好言道:“太平公主是朕的長輩,皇後去關心一下並無不可。你們就彆吵了,各自回家歇了,朕……也有些乏了。”高氏倔強地說道:“陛下稍侯片刻,人就快來了,您得聽聽才行,非long清楚不可。”汾哥有些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以為朕不明白,朕明白得很!”高氏不動聲sè地問道:“陛下明白些什麼?”“朕要立承宏做太子,你怕母以子貴被廢了皇後,就急不可耐地找人結盟壯大聲勢,朕還不知道?隻不知道你們瞎搗鼓些啥,朕為什麼要long出廢後那些麻煩事出來?你們還是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是正事,爭來爭去很危險,不信想想咱們大唐不遠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好自為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