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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05 字 1天前

汾哥,靠兒子又沒有。皇帝那些兒子沒一個是她親生的,後媽難做,何況那些人有親娘,當然不會管她的死活。薛崇訓一麵走一麵琢磨高氏,目前還看不出這個女人的權力yù有多大,因為就算她參政,現在也是出於自保的必要……等正式立太子之後,所謂母以子貴,如果高氏沒有權勢,難保任人魚肉,甚至被廢皇後,換太子的親娘上位。縱觀古今,皇後被廢本就是經常發生的事兒。廢後和廢帝是一樣的悲劇,不是被弄死就是被幽禁,都不是什麼好下場。宮廷爭鬥的殘酷xìng一點都不比外朝的權力爭鬥弱,一個個嬌滴滴的女人也是不會願意給失敗者翻身的機會。薛崇訓一琢磨,很顯然自己和高氏都不願意看見皇儲順利地執掌大權,盟友關係還得鞏固發展。第四十八章天蠍薛崇訓在承香殿前殿見到了高氏,二人客客氣氣地說了一陣話,高氏主要是詢問太平公主的身體狀況,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薛崇訓隻說尚需調養,也未細說,住在大明宮裡的高氏對太平公主的情況恐怕比他自己還了解。問罷太平公主,高氏又問平叛戰爭的事兒。薛崇訓心道nv人對打打殺殺的過程多半是不感興趣,但見高氏做出一本正經很想聽的樣子,無非也是想和自己多說說話,加強關係而已。他便很簡單地說道:“勞民傷財,行殺伐之事,從慈澗到東都一路上儘是死屍傷兵,哀鴻遍野慘不忍睹。”隻是一句話,高氏自然不能感受到其中的慘烈,但她也做出一副黯然的神情,各自表情動作十分應景得體。薛崇訓感覺這種一本正經的說話方式實在壓抑,就像是在和朝廷裡的老頭子在說話一般,但麵前這個皇後很顯然才十幾歲的年紀……薛崇訓不由得在言談之間留意打量她,一張鵝蛋形的臉,額頭飽滿光滑,雖然濃妝yan抹,依然掩蓋不了青的痕跡。她好像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老成持重的樣子,一身寬大的鈿釵禮衣,頭戴九鈿,無翟紋的大袖雜se連裳套在她的身上顯得實在不相襯,就如一個少nv穿老太婆的衣服一般。而且高氏的身材較瘦,也撐不起來這種衣裳,腰間顯得空dangdang的。最詭異還是她手上的那副金燦燦的假指,在她端莊地坐著的時候,那假指就放在膝蓋上,上頭雕著各種花紋,薛崇訓坐得較遠也看不清上頭雕著些啥。但是在他的印象裡,隻有慈禧太後那種人才戴假指,如今見一個少年年紀的nv子戴著,感受可想而知。她那表情就如假指一般奇怪,一本正經,就算有時麵露笑意有時黯然神傷,也是做出七分,按照需要在流露。說話也慢吞吞的,每個字都琢磨過一樣,和清脆的嗓音實在不符合……這種嗓音,薛崇訓感覺應該像白七妹那般一竄竄地說得輕快才對。總之高皇後給薛崇訓的印象便是:蒼老的少nv。她見薛崇訓不願多言戰事,便有些尷尬地露出淡淡的微笑,低頭去long她的假指,應該在借機在思索新的話題。薛崇訓見狀便破例主動開口道:“攻取東都之後,地方官吏辦慶功宴,我在那裡遇到個號稱二十四樓花魁的美貌nv子,倒是有些意思。”高氏立刻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慢慢地說道:“花魁我也聽過,那一定是很漂亮了,薛郎真是風流不羈啊。”薛崇訓聽說對美nv感興趣的不隻是男人,還有nv人也有興趣,但不知高氏表露出來的興趣是不是真的……這個nv人的生活在薛崇訓看來根本不真實,就像時刻都在演戲。他說道:“能贏得如此大的名聲,容貌自然不錯,她叫步非煙,當然多半是藝名不是真名,我就沒遇到過姓步的人。”高氏忽然想起了什麼,麵露笑意道:“我在宮裡聽說薛郎在東都的宴席上作了一首詩,叫‘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就是在慶功宴上作的?”薛崇訓哈哈笑道:“沒想到流傳得這麼快,是了,就是那次,步非煙要大夥作詞兒來唱,還非要我作,隻好獻醜。”“薛郎可不是獻醜,把東都的士人才子都比下去了。那nv子多半被薛郎的才華折服,有沒有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高氏輕輕抬起大袖遮住口鼻,眼睛笑成了一道月亮灣。薛崇訓搖頭道:“世上的活人可沒故事裡那麼有閒情逸趣,她接近我可不是被才華折服,卻是為姚崇求情來的。”高氏的眉mao輕輕一軒,慢慢地說道:“要免姚崇的死罪,恐怕……”薛崇訓忙道:“皇後誤解了,我說這事兒可不是幫姚崇求情,他與我雖無過節,也沒什麼jiao情,我總不能為了個歌妓就和滿朝大臣大唐律法對著乾,非要救他姚崇吧?”高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薛崇訓笑道:“皇後彆這麼繃著,咱們不說正事,我提起步非煙是應該另一件有趣的xiao事。”“薛郎說說,有多有趣呢?”高氏笑眯眯地看著他。薛崇訓便開始胡謅了:“那花魁會算人的xing格,玩法很新奇,我覺得還挺準的……可不是算命,不要生辰八字,隻需要知道某月某日生就可以了。”他心說反正高氏貴為皇後這輩子彆想有機會和一個歌妓見麵,隨便套在步非煙身上便是,為自己的胡謅找個來源不是。高氏便道:“如何新奇法?”薛崇訓道:“說是拂國(東羅馬)那邊傳來的,一年不是有十二個月麼,她把十二個月一一對照天上的十二個星座。然後把人的生辰一對,就能找著屬於自己的星座。每個星座都有一些特點,因此人的xing格也互不相同。”“果然很新奇,我以前都沒聽過。”高氏饒有興致地說,“薛郎是什麼星?準麼?”薛崇訓道:“自然是說得準我才覺得有意思嘛,皇後的生辰是?我給您算算如何?”高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但這回應該是真有興趣了,低聲道:“我是重陽節那天生的。”薛崇訓心道現在用的曆法勉強可以算作yin曆,但星座說是西方的東西,自然是陽曆……隻有大概估算了,反正就是閒扯,沒估算對她屬什麼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便故long玄虛地掐指一算,說道:“皇後屬天蠍的。”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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