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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05 字 1天前

母親,現在仍是玉清道姑在照料她麼?”金城怔了怔,隨即就平靜地說:“玉清儘心儘力服shì殿下,聽說連每日喂服湯藥羹粥都是她親自動手,也不枉殿下以前厚待過她。”薛崇訓聽罷回想起玉清和白七妹之間那不清不楚的關係,心說這個女道士好像喜歡女的,如今shì候著我母親,怕是占了不少便宜……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沒有辦法,太平公主得的是絕症,醫生是治不了了,除了讓玉清照料還有什麼其他法子?不過他不是很計較這檔子事兒,想來很奇怪,男人對那百合磨鏡之事並不怎麼反感。“那我先上星樓去瞧瞧……”薛崇訓看了一眼左右的宮女,不動聲sè地說,“出京之後很久沒陪母親了,今晚便住在大人的寢宮也是無妨。”說到這裡,金城的臉微微一紅,看來冰雪聰明的她是聽懂了薛崇訓的意思的。薛崇訓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金城的表情,嘴角lù出一絲笑意,抱拳道,“一會再細說。”金城輕輕抬頭看了一眼東邊的太陽,輕輕說道:“快到午膳時間了,薛郎等會和我一起吃午飯吧。”薛崇訓不知覺地正要說“多謝款待”之類的話,臨時卻改口說了一聲“好”,少了客氣,多了幾分隨意親近。他說罷便徑直往橋上走,過了飛橋,最高處的那間房子便是星樓,玉清就住在那裡,如今太平公主也被安置在彼處,方便玉清煉丹醫治。宮人們帶著他來到門前,推門進去之後,眼前頓時煙霧繚繞,裡麵méngméng一片仿佛在雲中一般。薛崇訓猛地被煙霧一嗆,忍不住咳嗽起來。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鼻子裡聞著一股濃烈的硝、炭以及其他複雜的氣味,眼淚都幾乎被熏出來了。這時候他忽然想起,這股子味道有點像放完鞭炮後的硝煙味。好不容易才適應過來,隻見屋子裡的情形和去年已大為不同,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兩座大銅鼎,下麵火光閃爍,上麵煙霧升騰。這屋子裡的煙多半就是來自於那兩座銅鼎。就在這時,隻見北邊走出來一個人影,雖然煙霧大看不太清楚,但瞧身段多半是玉清,片刻之後她說話的聲音傳來,果然是玉清的聲音。“外麵煙大,薛郎到暖閣裡來。”薛崇訓應了一聲,忙朝著玉清那邊大步走過去,見暖閣外麵掛著一張寬大厚實的棉幕,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心道:棉幕多半也能隔離煙霧,裡麵的母親也不用成天被煙熏火燎的吧?不然人沒醫活,彆熏成醃肉了!玉清掀開棉幕,二人急忙走了進去。裡麵果然沒煙了,但薛崇訓的臉頓時一燙,那是溫度差異太大的原因,這屋子裡的光線紅彤彤的,仿佛開了暖氣似的。初春的天氣,外頭的積雪都沒完全融化,氣溫還很低,可一進暖閣離開就產生了夏天即將到來的錯覺。隻見暖閣裡好幾個爐子燒著炭,裡麵的木炭紅紅的就如燒紅的鐵一般,怪不得溫度這麼高。“殿下長期服用yīn陽禦氣丹,如覆蓋被子於體,唯恐氣積於內走火入魔;而天氣太冷讓殿下敞著又怕她身體受不了,隻好日夜燒炭,讓屋子裡暖一些。”玉清解釋道。薛崇訓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心說隻好任你折騰,還好大明宮有的是錢物,彆說燒炭,你就是燒絹都燒得起。玉清的臉依舊清秀而瘦,絲毫沒有發胖的跡象,她成日呆在屋子裡不出門居然沒長肉,或許是服用了太多所謂仙丹的結果罷?薛崇訓環視四周,把目光在一張垂著簾子的g上停留了片刻,便徑直走了過去。“殿下衣衫單薄……”玉清提醒道。薛崇訓回頭沒好氣地說道:“那是我娘。倒是玉清道長成日在這裡,叫我很是吃虧!”玉清神sè頓時尷尬,“薛郎說什麼……我、貧道出家人,又是女子,何出此言?”薛崇訓正sè道:“白無常常常念想著你,你也要想著彆人才是。”玉清在後麵解釋,他也不管,走到g前便伸手掀開簾子,眼前的情形也讓他頗有些臉紅。隻見太平公主玉|體|橫|陳地躺在上麵,身上就搭著一層幾乎透明的薄薄輕紗,什麼也遮不住,她連小衣都沒穿。薛崇訓急忙把目光上移,不敢再去看她下麵|黑sè的地方,隻看太平公主的臉,但是餘光仍然可以看到xiōng口位置的。太平公主麵有紅光,皮膚也很健康光滑的樣子,神sè安詳。薛崇訓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一探,能感覺到均勻的呼吸。他本來都擔心母親昏mí了這麼久會不會就這樣死掉,見這情形毫無病容,也有呼吸,倒是覺得很神奇。薛崇訓埋頭輕輕喚道:“母親、母親大人……”毫無反應。這時身後的玉清道:“如果殿下醒了,薛郎會不知道麼?你現在叫她也是無用。”薛崇訓抽身退出簾子,皺眉問道:“啥時候能醒。”玉清無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薛崇訓伸手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自己的衣服穿得太厚,這裡頭溫度太高,把汗水都給蒸出來了。這時他才注意到玉清就穿了一身薄的布道袍,棉衣大衣一概沒穿,怪不得她毫無壓力。“真是熱……”薛崇訓乾脆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他又抓著領子抖了抖,看了一眼玉清,乾脆把官袍和棉衣拔掉,方才好受了些。然後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問了玉清一些關於太平公主的情況。多半是聽不明白,道士老是扯那些yīn陽玄虛,對薛崇訓來說形同廢話。他忽然理解了汾哥坐在皇位上打哈欠的苦衷了,這時他在聽玉清說話的時候也幾乎要打起哈欠來。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宮女說道:“稟晉王,皇後娘娘到承香殿來了,要找您說話呢。”薛崇訓如釋重負,和玉清實在沒共同語言,趁機便說道:“我得去見見皇後,母親大人就托玉清道長照料,缺什麼你找金城縣主說,現在承香殿她說了能算。如果大人有一天能醒過來,一定能明白道長的……情誼。”“薛郎放心便是,我會儘全力的。”薛崇訓叫了一個宮女拿自己的衣服,出了門涼快些了才讓她給自己穿上,遂叫來那傳話的奴婢帶路去見皇後。高氏在大明宮的消息是越來越靈,自己來承香殿一趟,馬上她就知道了。這女人也沒辦法,汾哥不掌權,她就靠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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