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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0 字 1天前

人嬌笑道:“郎君如此威武還說不行呢,嘻嘻……”薛崇訓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一邊口齒不清地說:“我要回家了。”他隻是各種感官已不甚好用,眼睛花耳朵嗡身體也沒平衡Xing,但意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薛崇訓幾乎不在官窯或青樓裡**,倒也不算潔身自好,實在是擔心生病……唐朝自然沒有艾滋,但淋病等古老疾病還是容易被傳染,這些千人品萬人嘗的貨色,老子又喝醉了,誰弄得清楚怎麼回事?就算沒有名醫巢元方所言的七淋,本來女子稍不注意清潔就比較容易感染一些平常的小疾。方才薛崇訓明明看見她們任由彆人把臟兮兮的手在裙子裡摳弄,這裡的小娘能乾淨到哪裡去……如果是出京在外也無甚壓力,但在長安家門附近,要是把青樓的臟病惹回家去傳染給了自己的女人,他確會覺得很難受。所以他亂推了幾把,硬是不願妓女們動他。後來還嚷嚷起叫人,一開始喊吉祥,然後又喊龐二……結果進來的人是三娘。三娘鄙夷地看了一眼旁邊喝得醉醺醺的衣裙不整的女人,抱拳道:“郎君何事吩咐?”女人們雖然有點醉了,卻忽然感受到一股子冷氣一樣,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興致降低了許多,也收斂了許多,愣愣地悄悄看著三娘。薛崇訓搖搖晃晃地走了半步:“讓她們彆拽著我,我要回家,龐二呢,把車趕過來。”他一麵說一麵提著長袍,作勢要上車的模樣。連三娘見狀都露出了笑意,急忙扶住他的胳膊:“郎君還在屋子裡,屋裡怎麼會有車?咱們先下樓去。”薛崇訓聽罷以為然,他走兩步周圍便搖搖晃晃,晃得頭暈,連眼前的情形都看不甚清楚,隻得任由三娘牽扶著走。好不容易下得樓來,聽得三娘說道:“有門檻,腳提高。”不料話音剛落,薛崇訓就一腳踢在了門檻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三娘身上雖然瘦弱卻挺有力氣扶住了他,饒是如此,薛崇訓被一嚇便想抓住什麼東西扶住,他的手在空中一抓什麼也沒把住,隻得伸手去扶三娘的肩膀。可是人一醉感官就遲鈍,薛崇訓把三娘肩膀的高度感覺錯了,手上突然一陣軟綿綿的,好像不是肩膀。原來他的手很“準確”地抓住了三娘的胸,三娘那蒼白的臉頓時一紅,嗔道:“郎君扶什麼地方,趕緊拿開。”一麵說一麵把他的手撥開。好在周圍雖然人很多,見薛崇訓喝成那樣也是見怪不怪。出了酒樓,幾個家奴上來幫忙把薛崇訓扶上了馬車,三娘也跟了上去看著他。馬車剛一啟動,薛崇訓二話不說就倒進了三娘的懷裡,把頭壓在了她的大腿上,三娘忙輕輕推了推,可是他已經像死豬一樣毫無覺悟。三娘左右看了看,車窗一側的馬燈光線昏暗,還拉著一道竹簾,也就作罷,任由他躺著休息。外麵依舊吵鬨,今晚三更以前都會非常喧囂,半夜過後才能稍微安靜一些,但有的店鋪也通宵達旦地開著。酒肆青樓更是難得的好生意,明兒一早定能看見一些衣冠不整一臉疲憊的人從大街上匆匆趕路,那就定是在花叢中放縱整夜的人。鬨哄哄的光景過了許久,漸漸小聲了些,三娘用手指輕輕撥開竹簾的一角,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進安邑坊門了。她忽然還有些失落,不知何故,總覺得這路途太短一樣。低頭看時,見薛崇訓已昏睡不醒,打起了輕輕的鼾聲,此時他在三娘眼裡顯得特彆安靜。過得一會,三娘頓覺異樣,原來感覺一隻手正往她的衣服裡麵伸,她沒好氣地拉薛崇訓的胳膊,可是胳膊肘頂在她的大腿上有借力點,拉也拉不開。那隻手已伸進了她的裡襯,摸到了她腰上的肌膚,三娘漲紅了臉,咬緊牙才沒大笑出來,實在是太癢了。等馬車進了王府,家裡很快就忙活起來,說是主人喝得大醉,走路都不利索了,奴婢們上來侍候著,扶的扶,擦臉的擦臉,灌湯的灌湯。內府最能管事的自然就是孫氏,她也是跑到了前院,使喚奴婢們照顧薛崇訓,讓人把他弄進房去躺著。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弄進了臥房,一身的酒氣。房裡的侍候丫頭裴娘問要不要打水沐浴,孫氏說:“都醉成那樣了,把衣服鞋子脫了,擦擦手腳讓他睡了罷。”裴娘便忙著解他的腰帶,拔他的外袍。薛崇訓被一番折騰,早已不可能昏睡,朦朧中問道:“到家了麼?”孫氏答道:“自己的屋都認不得了。”薛崇訓眯著眼睛看不甚清楚又問:“你是董氏?”“我是你親娘!”孫氏沒好氣地說道。“哦,兒臣見過母親大人,與好友多飲了幾杯,如此見大人實在失禮……不對!”薛崇訓想起了什麼,忽然大哭耍起酒瘋來,弄得一旁侍候的裴娘不知所措,一個勁地慌張道:“郎君為什麼哭了?”薛崇訓哭爹喊媽的,一個傷心淚下,滿臉都是眼淚。一旁的孫氏也是聽得唉聲歎氣的,還回頭悄悄掏出手帕揩了一下眼淚。裴娘怯生生地抬頭看了一眼孫氏:“郎君是不是想起太平公主殿下了?”孫氏點點道:“彆管他讓他哭出來吧,不喝醉酒他也隻能憋在心裡,哭出來或許反而好些。”“殿下還能治好麼?”孫氏神情一沉:“宮裡的人、物,你們下邊的彆嚼舌根子!”“是,是。”裴娘急忙應了,她雖然不太懂,但隱約知道那宮廷皇帝之家是非常複雜牽涉很廣,確實應該有敬畏之心。裴娘低下頭,任由薛崇訓在床上一個勁地哭,她隻管侍候著給他脫衣服脫鞋,還一麵哄,“郎君伸伸腿,把衣服脫了,一會哭累了好睡。”很快薛崇訓的腰帶飾物就給取了下來,外麵的衣服也被人拔光了,隻穿著一件白綢裡襯和一條褻褲,鞋也脫了,還有纏在腳上的襪子沒取。孫氏見狀道:“行了,你去休息會。薛郎如此傷心,我陪著他說會話,等他睡著。”“是。”裴娘很乖巧地站了起來,又彎下腰端了銅盆往外走。孫氏見她出去了,猶豫了一下便坐到床邊上,用手帕給薛崇訓擦眼淚。不料就在這時,薛崇訓忽然伸手抓了她的手。孫氏急忙縮手,可被他鐵鉗似的大手箍得緊緊的,掙脫不開,也就作罷。好在薛崇訓隻是緊緊抓著她的手哭,沒怎麼著,孫氏也就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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