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僅有黑白兩色的世界裡,光明與陰影交織。
畫麵中央,一位女孩靜立,周圍是一群緊張的雇傭兵。
他們麵對的,隻有一個敵人。
然而,正是這個唯一的敵人,引發了一係列影響每個人的變化。
首先察覺異狀的是魔法師們。
“快,魔法師們,用魔法支援隊長!”
“這……這不是正常的魔法作用。”
“你說什麼?”
在這個女孩的領域內,連魔法也無法發揮效用。
魔法師們麵麵相覷,麵露難色。
他們手中的火焰瞬間熄滅,隻留下縷縷煙霧。
他們用儘所學施展的魔法,轉瞬即逝。
對他們而言,這裡仿佛地獄。
“魔法失效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我從未聽說過!”
“她是……她是怪物!”
麵對無力的魔法,魔法師們陷入了混亂。
在戰場上,無法使用魔法的魔法師毫無用處。
一位緊盯著女孩的魔法師,緊咬著牙,顫抖地拔出了匕首。
他選擇了以匕首,而非他畢生的魔法技藝,來戰鬥。
隊長緊咬牙關,手中的劍握得更緊。
吱嘎。吱嘎。
劍上的裂痕不斷擴大,手上的血管膨脹起來。
“呃……”
他的臉色因憤怒而扭曲。
就在這時,他的劍慢慢彎曲,最終斷成兩截。
他丟下斷劍,拔出大腿上的匕首,瞄準了女孩。
他揮舞匕首的速度之快,連著名騎士也難以抵擋。
“該死的,賤人!你殺了麥克斯……去死吧!”
他凶狠地刺向女孩。
嗖!
匕首以光速刺中目標,深深沒入。
他的指尖感受到了切割肉體的觸感。
但與此同時,他胸口一陣灼熱。
他低頭看向疼痛的源頭,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在他低垂的眼中,他看到了一柄匕首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隊長!”
“啊……”
影子伸出手,指向自己的胸膛。
僅此而已。
他感受到胸膛穿孔的冰冷,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目睹隊長用自己的武器走向終結,眾人不禁顫抖。
眼前展開的是無法理解的一幕。
“哈……隊長……”
艾夫目睹隊長倒下,發出一聲歎息。
他麵對的是一個無法估量的怪物。
每個人都清楚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
即便他們揮舞武器,勇往直前,也毫無勝算。
“隊長……”
“隊長死了!艾夫!我們現在怎麼辦!”
“艾夫,如果我們繼續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但如今,已無退路。
黑暗將他們包圍。
視野所及,儘是濃密的陰影。
這是深夜中的夢魘場景。
若非此處將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該有多好。
他們深知,在黑暗中尋找生路是徒勞的,艾夫不說他們也明白。
“求你了,我什麼都沒做錯!放過我吧!”
“你這個懦夫……你要背叛我們嗎!”
亨格洛斯的雇傭兵麵臨選擇。
他們可以跪地求饒。
或者選擇勇敢麵對死亡。
一些人選擇乞求生存,但命運並未對他們展露仁慈。
無法忍受背叛的雇傭兵,對放下武器的人舉起了劍。
“如果我們繼續這樣,我們都會死的!我們不能就這樣死去!”
“我攢的錢都還沒花完呢!”
“閉嘴!叛徒隻有死路一條!”
鏘!
一名男子的背部被劍砍傷,他帶著巨大的傷口在地上翻滾,尖叫。
尖叫聲在陰影世界中回蕩,觸動每個人的心。
“啊!為什麼你要攻擊同伴!”
“背叛我們的人不配當同伴!去死吧!”
“邁克爾!你怎麼能對同伴下手!”
“你若阻攔,我連你一起殺!艾夫!快去解決那個女孩!”
雇傭兵的互相攻擊將局勢推向混亂的深淵。
原本瞄準女孩的雇傭兵,現在將劍對準了彼此,警惕任何接近的人。
那些放下武器的人迅速重新拿起武器,以求自保。
第一個動手的雇傭兵毫不猶豫地繼續殺戮。
而將他們困在此地的女孩,則帶著微笑觀看著這場混亂。
“真有趣。”
女孩在受傷者的尖叫和血染的陰影之河中,享受著這一切。
艾夫看著她,一股寒意沿著脊背爬升。
有些人混亂中向女孩乞求憐憫。
一名背部流血的雇傭兵用沙啞的聲音向女孩大喊。
“我們投降了!救救我們!”
他期望她的救助,因為他已經放棄了抵抗。
這是他的求生邏輯。
他甚至荒謬地請求她阻止同伴的攻擊。
但女孩的回答冷酷無情。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我們投降了!請放過我們!”
“你們仍舊是我的敵人,不是嗎?”
艾夫開始理解這位獵手的思維方式。
她不會聽進他的任何話。
她不在乎他們中有多少人血流成河,多少人向她屈服。
即使他們全部停止戰鬥,向她投降,結果也不會改變。
她永遠不會放過他們。
“你們如何相互對待,與我無關。”
畢竟,她是一個怪物。
***
在北方大陸,阿爾泰裡亞地區,菲爾倫在暴風雪中揮劍前行。
他手中握著的是秩序英雄的神器——克勞索拉斯。
他正借助克勞索拉斯的光芒,在暴風雪中尋找方向。
顯然,克勞索拉斯並不喜歡被當作燈籠使用。
菲爾倫對著光芒微笑著說。
“你為什麼這麼安靜?”
“我不喜歡你的使用方式。”
“你不是說我們時間緊迫嗎?那我們隻能這樣找,不是嗎?”
“……”
克勞索拉斯在菲爾倫的話音落下後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真相。
正如菲爾倫所說,時間緊迫。
邪神給予的三十天保護期即將結束,他很快就要為了生存而戰。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一刻的準備。
他深知這項任務的重要性,因此克勞索拉斯也毫無怨言地與他合作。
“順便問一下,那是真的嗎?”
菲爾倫擦去臉頰上的雪花,試圖換個話題來調節氣氛。
對一直獨來獨往的菲爾倫來說,克勞索拉斯是他唯一可以稱為朋友的存在。
特彆是在這樣枯燥的任務中。
如果一直沉默到目的地,那會非常無聊。
菲爾倫搖動劍身,抖落積在上麵的雪花,克勞索拉斯的光芒隨之變得更亮。
“你是在談論聖遺物的功能嗎?”
“沒錯。你提到能召喚出一個聖所。”
“對,恩格勒德的燭台能在周圍區域產生類似聖所的效果。即使沒有聖女,你也能自己創造一個聖所。”
一個能製造聖所的燭台。
菲爾倫在心中想象了一番,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砰。
他頭上的雪花掉落在雪地上。
一些從菲爾倫頭上掉落的雪花粘在了他的胸前。
“聖所。我難以想象。”
對於秩序英雄菲爾倫來說,聖所並不是他熟悉的概念。
他知道聖所非同小可,但具體是什麼並不在他的知識範圍內。
他一直相信女神會為他帶來奇跡。
克勞索拉斯閃爍著光芒,回應菲爾倫。
“聖所能夠增強進入其中的牧師和英雄的力量。”
“聖所聽起來很棒。”
“更重要的是,它能在一段時間內遮蔽邪神的視線。”
“遮蔽邪神的視線?”
菲爾倫抬頭望向天際。
神明是從天國俯視大地的存在。
遮蔽這樣的神明視線。
這是一種大膽的說法。
如果不是針對邪神,這樣的想法或許會令人震驚。
他望向天空,然後將目光轉回到正在解釋的克勞索拉斯。
“在聖所內,觀察者的力量會大大減弱。這就是為什麼在麵對邪神時,聖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所以我必須找到她,對吧?”
“因此,我們現在正為此努力。”
“好了,好了。不必過於擔憂。我會幫你找到那個聖遺物的。”
如果那個隱藏的聖遺物如此關鍵,菲爾倫決心親自找到並帶走它。
他點頭同意,加快了步伐。
他不確定那是格爾拉德還是恩格勒德的燭台,但他知道必須趕在邪神或其他英雄之前找到它。
呼。砰。
菲爾倫在狂風暴雪中繼續前進。
他的每一步都深深陷入雪中,但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