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三十五章 雪地妖狐(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1788 字 2天前

第三十五章 雪地妖狐“哈哈哈…”室**風拂拂。愁雲沉沉;然則屋內幾人圍坐在火爐邊,談笑其間。蟬兒一邊忙著加滿火,一邊幫著德喜端來洗乾淨的青菜。“再加點。”德喜笑著說道。“一想到弘德夫人氣得七竅生煙的麵孔,我就開心不已。”蟬兒激動地說:“真是後悔了,沒有一道前去看看。”“蟬兒,這種事情你還笑得出來。”馮佑憐站在一側,忙著放好水酒。“她啊,真是唯恐不天下不亂,要是帶你去豈不是弄巧反拙?”明玉淡笑笑說。馮佑憐放下酒杯,朝著明玉大大地鞠一躬。“你這是乾什麼?”明玉趕忙扶起她,問道。“這一次要不是明玉及時趕到,我想我現在根本不能坐在這裡同大家吃火鍋了。”馮佑憐感激地說。明玉笑了笑,拍著馮佑憐說:“我也是突然靈機一動,既然宋中使懂得運用聲東擊西,當然也會被聰明狡猾的弘德夫人猜到。”“所以你再來個計中計。”蟬兒笑著說:“暗渡陳倉。”明玉含笑點了點頭。… …“怎麼是你?”弘德夫人大驚失色地瞪著眼前的宮女。宮女微微露出笑意,看著夫人回答:“奴婢叩見夫人。”在弘德夫人看來,宮女的笑意明顯帶有諷刺,於是更加不悅。宋中使定了定神,跟著走過去說道:“還望弘德夫人饒恕明玉,雖說她是北園裡的宮婢不得擅自離開北園,可是知道董夫人深陷囹圄。於是忍不住前來探望。”弘德夫人回首冷瞟一眼宋中使,鼓著腮幫子不語。宋中使偷瞄弘德夫人臉色的變化,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此事是奴婢的主意,如果夫人要責罰就請責罰奴婢吧。”“夫人,是奴婢懇求您的。”明玉走過去拉著宋中使,說道:“奴婢千不該萬不該走出北園,壞了宮裡的規矩。”說著,她又轉過身,對著弘德夫人說道:“如果夫人真要怪罪,就怪罪奴婢吧。如果…要將奴婢送入大牢,奴婢也心甘情願。”弘德夫人眯著雙眼,冷哼說道:“送你進大牢?哼,送你跟董夫人作伴?明玉,你不是廢後的侍女嗎?什麼時候還關心起董夫人的生死了?”明玉止住笑意,淡漠地回複:“奴婢對曾經有恩於皇後的人都會一直關心。”“啪——”弘德夫人揚起手,狠狠地掌摑了明玉一個耳光,驚得四周人群一陣騷動。宋中使想上前卻不敢逾越。“誰是皇後?”弘德夫人惡聲啐道:“她耶律夕早就被打入冷宮,撤銷了皇後的頭銜,在後宮中,她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一個暴死在冷宮中的廢後。”明玉隱忍著疼痛,咬著牙齦,不服地垂首。弘德夫人居高臨下地嗤笑道:“看來你這個奴才在北園還沒有待夠,你慢慢待著,這輩子你休想從北園出來,來人啦。”“奴才在。”獄卒趕忙抖著身子俯身在弘德夫人身邊聽命。“告訴李公公,扣除明玉一年的俸祿。將可以赦免出宮的宮女名單中刪除她的名稱。”弘德夫人得意地說道,這樣下來,算是不枉此行,心裡也稍稍緩和。“可是夫人,這個名單一直都是由太後管理,恐怕此事…”宋中使擔憂地勸道。“難道我懲罰個不知所謂的宮婢都不行?”弘德夫人斜睨著宋中使,不滿地說道:“太後事兒多,這麼一兩件事情也用不著她老人家親自處理。”“是。”宋中使惆悵地低著頭,滿懷心思。… …馮佑憐冷不丁緊握著明玉的手,看著她欲言又止。明玉投以安心地微笑,說道:“其實,我從未想過出宮。”“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出宮獲得自由嗎?”馮佑憐問道。明玉想了想,又問:“那你呢?你這一次不是可以有機會離開這個牢籠嗎?為什麼會返回宮裡?還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明知虎山卻向虎山行,那你是怎麼想的?”“我…”馮佑憐低聲呢喃,是啊,我為什麼要回來,因為我就是想回來,因為我不知不覺就走向這裡,因為我還想見到一個人…“因為我已經把皇宮當做自己的家。”明玉幽然說道:“我八歲就進了耶律府,做了耶律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進了宮。我也就跟著進來;小姐做了皇後,我也就變成後宮第一大宮女;小姐被貶進冷宮,我也搬來這裡…”明玉一邊說一邊環視屋內,看著破舊的擺設,淒然笑道:“從天上一下子掉進地獄的感受,這一切仿佛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根本忘不了。”“可以試著忘記。”馮佑憐勸道:“你不能總是活在皇後娘娘的陰影中。”“我的世界裡隻有皇後娘娘,娘娘對我如親生姐妹,無論是做小姐的時候還是做皇後的時候,她總是對我關懷備至。”明玉噙住淚,感性地說:“她真的是個好皇後…”蟬兒和德喜放下酒杯,坐在一側不敢吭聲。馮佑憐抱著明玉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明玉,不要傷心了,皇後娘娘看到你這樣一定也會心疼不已的。”蟬兒靠著坐過去,拍了拍明玉的肩膀,安慰著說:“是啊,不管怎麼說,皇後娘娘最不希望你不開心了,所以你要努力過得好,她才能安息。”“是啊是啊是啊。”德喜趕忙附和。明玉笑著擦拭眼淚,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今天本來是高興的日子,被我這麼一哭都壞了大家的興致了。”“不會不會。”德喜樂嗬嗬地拿起酒杯遞過去,說道:“這麼久以來,多虧明玉的照顧,我德喜在後宮才能一帆風順,第一杯應該是我敬你。”語畢,德喜先乾為敬。明玉看了看左右的馮佑憐和明玉,然後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蟬兒拍著手,笑道:“明玉真是好酒量。”“但是要少喝,萬一有人來了…”馮佑憐擔心地說。“哎呀,不會的,有誰會來北園?”蟬兒咯咯地笑著說:“折騰了好幾天,總算是雨過天晴了。況且像這樣,在冬天的時候躲在一個角落跟三兩個好友吃火鍋喝喝小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嗬嗬。”德喜說道:“對,這一點我讚同蟬兒的說法。”“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看來你們都做好準備了?”明玉挑著眉,故意說。“好,今晚不醉不歸。”蟬兒應聲,上了鉤。“不行不行。”馮佑憐還想勸他們,誰知那蟬兒古靈精怪,拿起一杯酒塞進馮佑憐嘴裡…“哈哈哈…”德喜和明玉兩人相視而笑。幾番下肚,哪管什麼後宮規矩。這麼久以來,今日也算是第一次令馮佑憐能放鬆地享樂一番,特彆是跟幾個後宮的好朋友一起歡樂,隻是缺少了一人,轉念一想,冬至已過,素素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董大人連夜會見了胡太後。董夫人的兄長也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將軍,深得太後厚愛,兩人動員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終於說服了太後和皇上。如此一來,董夫人隻是被降為婕妤,然後罰去妙勝寺抄寫佛經一年,期滿之後再做定奪。其實董夫人知道,自己深陷困境,家中人一定會出手相救,如果換做是馮佑憐,便不會如此簡單從輕發落了。馮佑憐當然也明白董夫人的良苦用心。所以心裡稍稍放心了不少,隻是被罰去抄佛經,以後找機會再去探望夫人就不如進牢中那麼難了。送走董夫人的那天,下起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大雪初霽,遙望後宮,玉積銀堆,光禿禿的樹丫上鋪了一層新裝。踏雪往前走去,整個禦花園都是一片白茫茫,靜謐無聲。過往的喧囂終於在這個時候塵埃落定,馮佑憐唏噓感歎一番,轉過身準備回房。“簌——”突然,眼前一亮,一團不尋常的白色物體朝著自己眼角閃過。這樣的白與白雪不同,似乎有些紅印。馮佑憐好奇地蹲下來,伸手觸碰白雪上的紅印,感到有些粘稠。“血?”馮佑憐發現紅印朝著隱秘的方向延伸,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踏在雪地上往那個方向走去。“咕咕…”在安靜的雪地裡,馮佑憐又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很急促,有些令人不安分。她弓著身子,將頭探過去,惶然發現有雙淩厲的眼眸瞪著自己。那是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微微垂首,顯得有氣無力,看見馮佑憐接近自己也不知躲開。“這裡…怎麼會有一隻白狐?”馮佑憐輕輕地挪動腳步,盯著白狐喃喃自語。她伸出手,在白狐背上慢慢撫摸,企圖緩解白狐的不安情緒。這隻白狐雖然很警戒地注視著馮佑憐,可是仍然沒有逃開的意思,這樣使得馮佑憐加大了信心。“白狐,白狐。”馮佑憐輕聲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仔細觀察,果然,被她發現在白狐的後腿部位出現了更多的血液。難怪它看到自己接近也不知道跑開,原來是受傷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馮佑憐柔聲說道:“看來傷得不輕哦。”她慢慢撫摸白狐,然後巧妙地將手移到後腿地方,豈知那白狐靈性非常,看穿了馮佑憐的意圖。趕忙站起身子想逃走。馮佑憐驚訝地張大嘴,抓著白狐不肯放手,血跡印在了她的衣袖上,她卻抱著白狐安慰著說:“彆怕,彆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受傷了,要包紮才不會流血,否則你的傷口不會好。”白狐鼓著兩隻泛光的眼珠,似乎在認真聆聽馮佑憐的安慰,漸漸地也就不在馮佑憐懷裡掙紮了。馮佑憐開心地笑了笑,然後扯下自己的裙擺在白狐腳上小心地包紮。“白狐,下次要注意了,後宮很危險的,你要快快回到自己的主人那裡去,知道嗎?”馮佑憐忙著包紮,也不忘叮囑。她舍不得放下白狐,抱著它蹲在雪地裡聊天。“耶律皇後養過一隻白狐,隻可惜它忽然有一天翻過宮牆消失不見了,於是皇後讓人在屏風上繡了一隻一模一樣的白狐圖案。”“啊!”馮佑憐突然腦中閃過這句話,這是當日她去探望明玉時,明玉跟她說的。她想了想,而後垂首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白狐。“皇後?”馮佑憐低聲嘟囔:“你是不是皇後養的那隻白狐?”“咕咕…”白狐的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響,嚇得馮佑憐倒在了雪地裡,白狐趁勢逃走,一溜煙就消失無蹤了。倒在雪地裡的馮佑憐還沒回過神,更加沒有發覺身後正有人悄悄接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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