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國起源說”,他們持一種於現在大多數曆史起源不同而觀點:現在遺留的人類文明,均是真國隕落後的文明。RealWorld,這個學派簡稱“Reality”。簡單說,他們認為現存的各大神話體係的傳說、典故,均是對真國曆史的描述。之所以傳的神乎其神,是因為真國存在的神明從不同次元、不同國度、不同目的認知去看,得到的結果不同。好比日本神道中“八岐大蛇”被須佐之男斬殺,因其“食人”,“洪水為之暴虐”;在中美洲土著人信仰的“羽蛇神”則帶來豐收、富饒,掌管土著心中最美妙天賜的雨季。有一個略微荒謬的觀點則是,“羽蛇神”其實便是華夏神話的“龍”。理性總結來看,這三條蛇掌管的,實際上均是“水”。然而在島國,洪水視作災害;中美洲則視作吉兆;華夏地域遼闊,看法不一:既有惡龍洪災,也有龍神降水。而Reality學派認為,真國內,有百萬神明,萬物皆有靈。好比掌管水有千神,在接受人類信仰時褒貶不一,最終信仰之力最高,“業務能力”最強的存活,然後長久統治。這觀點還能引申到“唯一真神”上。現今世界,信徒最虔誠、分布範圍最廣、流行時間最長的,也便是“唯一真神”,這附和學派猜想。“養蠱……”察覺到原容的喃喃,羅釋停下手中的筆,嘲諷的勾起嘴角:“我第一次聽到這學派主張時,和你的想法一樣。但那個老教授說……對神明的殘忍,便是對人類的寬容。”原容神色一動:“何出此言?”“祭祀一位神,和祭祀百萬神,哪種更好?”原容恍然大悟。信仰被集中,也代表了能力被集中,就好比華夏曆史上七國之戰,百姓苦不堪言,事實證明統一才是曆史所驅。“而這錫幣,便是真國時期的貨幣。”原容目瞪口呆:“我覺得,這有點扯……假若真國確實是百萬神明的存在時期,他們需要用貨幣?”羅釋低聲笑起來:“不是和你套近乎,咱們兩個的觀點太一致了。這個問題,我當時便直接問了那老教授。他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隻猜測,真國時期,眾神經曆過篩選,勝者掌管法則,成為神話流傳影響力廣的形象;敗者從神話傳說中黯淡,難以繼續考據,他們是否還存在於真國,抑或被流放人間,都沒有更多證據支持了。……但不管這是不是貨幣,檢測證明,這小東西,確實來自至少四千年以前。”四千年。原容怔怔的望向那錫幣。他知道這東西上了年代,卻沒料想過如此久遠。在腳下這片土地無數次重建運動之前,或許汪洋大陸還未曾整理好接納人類興旺的模樣,這枚錫幣便存在了。羅釋想了想,又更直白的解釋道:“如果以瑪雅文明的計時方式來看,約莫在第三太陽紀元。”太陽紀元。這是個很直觀,也很奇異的詞。古老詞語在唇齒間輕啟溢出的那一瞬,原容仿佛看到了幾千年前石器文明人群的模樣。他們虔誠的雙手比圓,衝著太陽最高最正的方位整齊下跪,禱告。灼灼烈日的打下熱辣強光,將信徒的影子映出分明漆黑的分割線,原容仿佛還看到成片影子不安的蠕動一下,又恢複平靜。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麵上的表情有多柔和懷念。“小同學?”“抱歉,”原容很快回神,“我走神了。你剛才在說……?”“你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原容一愣,下一秒便意識到羅釋這突如其來的格格不入的問題。有狗?二人選在學校內咖啡館碰麵,這裡遠離教學區,位於偏僻東南門旁。周圍綠化幽美,清靜宜人。然而此刻,咖啡館內討論聲、交談聲,悉數消失,隻餘隱隱約約傳來的,及其遙遠如幻覺的狗嚎聲。“嗷”打量四周,更讓人驚詫的,是咖啡館空無一人。“這才幾點,不至於清館吧?”作者有話要說:容容:我似乎,答應了一個很不得了的要求。奧德:我opo的小卷毛真可愛!!狂吸=w=感謝薄綠、鹿白的雷~親親=3=這周申上了榜,然而是個看不見找不到的神奇角落QAQ,幻想著完結前能到7k收,可能做不到了QAQ喜歡這篇文的闊以給基友們安利一下(小心翼翼的提個過分的要求,暗搓搓跑掉)第132章我的世界(九)熱騰騰的咖啡香混合著奶油味兒,充盈在靜謐昏暗的大廳,一切卻不是表麵看上去那般平靜安寧。羅釋示意原容待在原地彆動,從後腰抽出維爾德wk-2,貼著牆走向門口。那裡掛有五串貝殼風鈴,玻璃門常開著,微風掠過,便會帶起清脆一串叮當。原容後知後覺:自他們集中注意力談話以來,似乎沒聽到風鈴聲很久了。牆上仿古掛鐘剛剛走到18點,太陽落下,夜晚將至。原容將杯中冷掉的黑咖啡一飲而儘,不安的捏緊杯子。羅釋去的有點久。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收拾好背包,將錫幣放進胸前口袋,也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沒人。“羅大哥?”玻璃門緊緊關死了,能隱約望見幾米外漆黑的鬆樹輪廓,像靜候已久的惡鬼。原容記得清楚,這咖啡館就一個正門,羅釋人生地不熟的,亂跑到哪裡去了?他又小聲喊了一聲羅釋的名字,仍無人應答。而狗叫聲愈來愈近。原容很想直接推門離開,卻又怕門外野獸群。他隱約記得前幾日晚上發生的事兒,那個噩夢的滋味可不太好。他將眼睛貼在玻璃門上,試圖透過黑夜去打量環境,可惜失敗了。“你在乾什麼?”原容一個激靈轉身,羅釋正緊貼著他背後站著。他這才察覺羅釋身形相比他有多高大,二人影子貼合一起,羅釋的竟能完全將原容的包裹。那團黑暗,似乎在原容轉身的一瞬小幅度蠕動了一下。是錯覺嗎?再定睛看去,影子的邊界隻是隨曖昧昏暗的燈光淺淺晃動罷了。“你去哪兒了?”“找後門,”羅釋指指側邊,“可惜沒有。這叫聲我聽不出是從哪裡傳來,似乎……包圍了咖啡館。”他這個形容十分貼切,狗叫聲愈發急促,像貼著耳膜低聲嘶吼,像僅一牆之隔厲聲咆哮,教人聽了頭皮發麻。仿佛狗群已然包圍了咖啡館,包圍了隻有他們二人存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