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兩個寄生者乾了一架,一路憑借速度跑上的樓,一直藏在氣味大能掩蓋過血腥氣的廁所,等寄生者大部分上了五樓,他才趕緊出來。原容歎口氣,說了他幾句,羅釋不住保證以後注意。隨即,原容想起來:“你遇到他們了嗎?”羅釋一怔:“你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我第一次醒,奧德還在,他說那兩人出去奪卡了。後來我被吵醒時,奧德也出去了,”原容憂愁的抿嘴,“聽你的描述,看來他們不在教學樓。”羅釋安慰他:“放心,不在教學樓反倒安全,其他地方人少,寄生者少,也好躲。”“確實,”原容凝重的看向窗外,“咱倆現在最該擔憂的,是咱們自己。”作者有話要說:5k粗長章~妹紙們元宵節快樂呀~池疏妹子很可愛的,你們不要嫌棄她誒嘿嘿第34章榮華高中(十四)十一點。池疏是被廣播吵醒的。一旦意識清醒,刻意忽略的饑渴感便一擁而上。胃裡一陣又一陣絞痛讓她難忍的蜷縮起身子,她不得已睜開眼,抓起床頭櫃還剩一個底的可樂珍惜的喝了一口。新安全區在小白樓,不過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她在門口聽了聽動靜,確定一點聲音都沒有,才躡手躡腳拿好東西出去。四樓開著門的房間很少,她隻找到一點吃的,什麼軟糖、話梅,均是之前她最討厭的零食,卻也不得不一個不落的塞到兜裡。好不容易發現兩個塑裝小麵包,忍不住趕緊吃掉。她走到宿舍走廊儘頭,那裡有整層樓唯一一扇大窗,窗外的情形卻讓心態良好的她忍不住倒退一步。情況竟然這麼糟了。隻見宿舍樓下,有兩個麵色麻木茫然,隻知道憑本能張著血盆大口,腐黑色長舌抽搐著一甩一甩的怪物在左右晃動,他們張到不可思議弧度的巨口,兩排斑駁參差的肮臟尖牙上,還站著塊狀的血汙!而昨日見時,還綠化幽美的小花壇,已然被濃鬱汙血掩蓋。支離破碎的,不成人形的殘骸雜亂的堆在一起,還有隻怪物嘴裡香甜的咂著一塊不知什麼部位!池疏強忍住胃中一陣陣反嘔,她方才還餓到抽搐的肚子如今一絲饑餓感都無。她驚駭到極點,死勁捂住嘴不發出聲音,又伸長脖子去看宿舍區其他部分。健身器材處四處掛有幾具不成形的殘骸,許是天熱了不新鮮,有零星蒼蠅陣陣環繞,沒有怪物。超市門旁,開水區,比較乾淨,沒有血跡。而大片潑紅墨般的血汙,從鵝軟石道一路從宿舍一號樓蔓延到三號樓。這些是誰的血?還是……誰們的血?那人如何了?都無從得知。池疏還看到,三號樓大門口徘徊著一隻怪物,正時不時撞一下門。看來,有人把三號樓的大門給鎖了。她一驚,又一喜,三號樓還有彆的活人?她跑上樓時慌得不行,完全忘了鎖門這回事。是自衛小隊的男生嗎?不,自衛小隊來找她時,事態還沒這麼嚴重,他們不至於被困在四號樓,這人鎖門,一定是事態嚴重後不得已的下策。她掏出小挎包裡的美術刀,小心翼翼走到樓梯間聽了聽,似乎沒東西,才敢下樓。樓梯很乾淨,這讓她放心些,看來怪物沒有上來過。一直走到三樓,她才聞到隱約的血腥氣。神格附體後,她的五感均有不小的加強。從樓梯上向下看,果然,二樓走廊上有不規則滴落的血斑,但讓人安心的,沒有看到殘骸,看來此人還活著。她從挎包中掏出一個硬幣扔去,哐啷哐啷滾落彈跳到二樓,隻聽一個清脆的女聲大聲詢問:“誰!”有人!一陣欣喜湧上心頭,但池疏還有最基本的警惕,她先是頓了頓,見女聲不再出聲,便柔聲開口:“你是……活人嗎?”那邊一聽,是個柔弱女聲,態度緩和了。隻見一個短發,不高,巴掌大白淨小臉的女生,手握一柄消防斧,白色校服上衣浴血,麵露警惕的走了出來。她瞥見下到三樓樓梯上的池疏,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在這?”池疏徐徐解釋開來:“我本來一直在安全區待著。昨天一個學生突然開始吃人,就是……外麵怪物那副模樣,而且教師包庇了凶手。我意識到不對,就找借口逃出來,心想著三號樓作為上一個安全區,應該人不多,就躲了進來。”她這番話滴水不漏,短發女生沒再問什麼,將信將疑地點頭,示意她下來。不到幾分鐘的打量,池疏的生物本能判斷出,這個看似嬌小瘦弱,實則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短發女生很強。她不漏聲色的乖乖跟在她身後,隨短發拐進二樓最裡麵一間宿舍。一往裡走,池疏便看到走廊躺著一具殘骸,被剁的七零八碎的。那是……怪物?她驚歎於短發的勇猛,握緊了小挎包要是打起來,她沾不到一點光。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對於女生,她的神能起不到作用!短發慢悠悠等她進了房間,不等她反應過來立刻上鎖。這仿佛是股危險的信號,池疏顧不得分析情況,多年生物本能讓她瞬間投降。她立刻蹲在地上,高舉雙手,大聲喊道:“彆打我,我沒壞心!”花枝玉看著蹲坐在地形象全無的“美女”,心情複雜。她尷尬的掂掂手上的消防斧,又覺得這樣好像顯得自己太凶殘,隻得甩到背後。其實,發現“她”也在三號樓的那一刻,花枝玉也很緊張。那幾個“頭腦派”分析的頭頭是理,尤其是蔣秋生這個看似狠厲實則謹慎的,幾乎要把這個暗中敵人妖魔化。結果就是,一見到仿佛雪中嬌花般瞬間投降,讓她發不出一點脾氣的“美女”,花枝玉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打吧,像自己欺負弱小。不打吧,又不知道她以後會做什麼幺蛾子出來。該死。花枝玉煩躁的撓撓頭,白淨小臉上滿是憤怒,這讓察言觀色的池疏一個激靈,實則花枝玉在想,要是蔣秋生那個神煩的人還在就好了。是的,二人走散了。二人半夜睡不著覺,和奧德倫特招呼一聲出來掃卡。蔣秋生思想清奇,說現在人都很餓,宿舍一定有不少學校來不及清理的食物水,所以很多人會藏在哪,花枝玉聽啥都覺得有道理,一拍即合。二人到了宿舍樓,蔣秋生去一二、花枝玉三四,就這麼分了開。結果淩晨六點左右,快樂的熬夜時光過去,痛苦的白天到來,花枝玉困得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又看到比起僵硬課桌舒適了不止一個梯度的床,直接昏睡過去。這一覺醒來,外麵竟變了天!她迷糊的一開門,一隻詭異的腐黑長舌直衝她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