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測試者,她知道;她也知道,論實力她遠遠比不上那些人。因此,她隻能耍小聰明隱沒在人群中,有一個沒一個的催眠學生。這兩日,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膽顫心驚,她的精神差不多到極限了。她癱倒在這張不算舒適,卻讓她精神舒緩的小床上,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快結束吧。自相殘殺的日子也好,沒幾天活頭的日子也好。新一輪播報再次驚醒了睡眠不深的原容,他活動活動錯誤姿勢造成的頸椎僵硬,看向一如既往靠在窗戶邊上,閉著眼睛假寐的奧德倫特。“你不困嗎?兩天都是你守夜,我來吧。”男人聞言,瞬間睜開眼睛,沉穩而深邃的眸子溫和的看向他,隨即搖頭:“我沒事。”原容大幅度動動頸椎,看向教室四處,竟一個人都沒有。他有些驚奇:“他們人呢?”“花枝玉和蔣秋生剛醒不久,出去看情況了。”原容才想起,這一次安全區正如他們猜測的,從教學樓一二層移到了三四層。教師為了好管理,通常安全區的人都集中在一起。而高三十六班坐落在中間翼,沒意外會是人群紮堆的地兒。而此刻還算清淨,許是二人把學生趕到彆處了。想到這,他也沒了睡意,凝出半瓶水喝了幾口,遞給奧德倫特。見奧德倫特一滴不剩的喝完,他問:“剛才沒人來?”“有,”奧德倫特拉開窗簾一條縫,示意原容看過來,隻見夜色下不遠處,能看到幾點閃爍的燈光,在教學樓右側翼和左側翼,有零星幾個學生站在走廊上,“我讓他們彆靠近中間。”“你沒頂撞那些教師吧?”“沒有教師。”奧德倫特搖頭,“隻有學生。”原容隨即想明白:“寄生者越來越多,他們可能……隱下去看笑話了。”他的猜測沒錯。安全區如今人心惶惶。原容困意湧來,在奧德倫特勸說下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驚醒的。尖叫聲,哭喊聲,巨大的撞擊聲和碰撞聲一瞬間吵醒了死寂的空氣,伴隨著絕望和怨氣回蕩在平靜的校園裡。這聲音離著原容尤其近,隔著課桌,仿佛就在耳邊,淩亂的腳步聲和支離破碎的慘叫,無一不說明出事了。他迅速從課桌跳起,下意識看向窗旁,卻發現奧德倫特不在。怎麼了?原容顧不得疑惑,抄起一旁的消防斧,拉開窗簾看看究竟,下一秒,猛地兩個男生惶恐絕望的大臉貼在窗戶上,正把原容嚇了一跳!那兩張大臉沾滿了血汙,眼淚鼻涕糊了滿麵,哐哐的砸窗戶,泣不成聲:“開開門,開開,開窗,救救我們!”原容示意他們冷靜:“怎麼了?”“怪物,全是怪物……啊!”未等原容反應過來,卻見眾人慌張逃離的走廊後麵,出現幾個失敗寄生體!它們此時張著猙獰的獠牙,滿身浴血,仔細看,肮臟的牙縫中還站著衣服纖維!失敗寄生體統一爆發了?是五樓的血腥氣激起的嗎?那兩個男生中一個離得近的,被腐爛的長舌刺破的脖頸,鮮紅的血漿噴了窗子滿麵,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兩眼翻白的滑到在地,瞬間被一個失敗寄生體撲倒,撕碎;另一個男生見同班凶多吉少,見原容指望不上,跌跌撞撞的轉身就跑。原容把窗簾拉死,迅速檢查一遍窗戶,又跑去檢查門。看來奧德倫特走了前門,他堵上兩張桌子,屏息從窗簾縫向外看。事態愈發嚴重。那些個學生饒是沒做好準備,還抱著不會發生更糟事情的僥幸,大半夜困倦時更是沒防備,許多學生嚇懵了,一時腿腳發重跑不動,被怪物抓住。跑的早試圖跑去樓下的,卻被樓下被血腥氣吸引上來的怪物抓個正著。一時間,慘叫聲,啃食聲,撞擊聲哀嚎遍野,那些聰明躲到教室裡麵封上門的,都死死捂著耳朵,像一切神明祈禱地獄般的場景快過去。八點。晨曦清涼而寧靜的漏出雲層,不含一絲溫度的灑在鐵質欄杆的鏽斑上。聲音幾乎沒有了。隻的一些啃食聲,還在眾人耳膜上輕輕提醒,這一切不是夢。原容從窗簾縫看去,走廊上還有些寄生體遊蕩,但數目比之前少的多,許是不少已經去了五樓。期間,有幾個沉不住氣嚇壞了的學生企圖跑出去,無一不被身手敏捷的怪物獵食。他有些擔心同伴們。奧德倫特還好,雖不知他什麼時候出去做什麼了,但原容相信他的身手。隻是花枝玉和蔣秋生那兩個,千萬彆分開。再就是羅釋,這種走廊上,體型龐大的他不一定沾光。原容不敢出去。神能削弱90%的他對付人類還好,寄生者他隻能做到拖延逃跑時間。他如今指仗的僅手上這把消防斧,不是不得已對上,他不會主動出擊。猛地,後門響了。原容一個激靈,他屏息,隻聽一個疲倦的聲音低聲說道:“快開門,這一側正好沒有怪物!”是羅釋!原容瞬間踢開檔門的桌子,把人拉進來,又迅速關門,放障礙物。這幾秒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一切做完了,他才有功夫打量羅釋。這一打量讓小孩驚住了,幾近落下淚來,隻見羅釋校服幾近被血汙浸滿,袖子挽上去,打了個結,胳膊上兩大道猙獰的口子外翻著,還在不住滲血。他古銅色的臉色十分不好,嘴唇有些發白,額頭冷汗淋淋。饒是身形龐大不方便,他沒有用半人馬獸型。見小孩紅了眼眶說不出話,他勉強笑笑:“這不沒事嗎?彆怕。”原容這才緩過神來,他急忙讓人坐下,又從桌洞找了半天,找出一件外套,顧不得乾不乾淨,撕成毛巾大小。他凝出清泉,用布輕輕擦拭去羅釋傷口上的血汙,初步清理完畢後,又用清水衝洗。這一切看上去疼極了,可羅釋一聲不吭。“我不敢給你包紮,”原容把傷口上的水蒸發了,擔憂的望向羅釋,“沒有乾淨的布,好的應該會慢。千萬彆大動作,傷口還沒愈合。”“謝謝,”羅釋收起胳膊,“這樣就行。”他隨即開始解釋自己的傷口來源。接近兩點半時,不少在一二層的學生就開始上到三四層,在他威脅下,一部分學生們安置在三樓兩個側翼,一部分上了四樓。但到三點廣播響起,來的人也很少。有八卦學生解釋,有些人不知為何發燒,在一樓動不了,還有些人因打架鬥毆,被請出去了。令他更加奇怪的,那些教師都不在。他猜測寄生者要大片出現了,就去一樓打劫那些發燒動不了的學生。做完這一切,他有些疲倦,便在二樓隨便找個房間睡了過去,沒想到暴動來的這麼快,他在二樓的房間很快被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