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多年練成的反應力讓她一個後空翻,化出神體,下蹲,搭箭,閃爍著神之金光的寶箭徑直貫穿怪物額頭,可那怪物不知什麼機理,頂著額頭一個血窟窿還在咆哮,花枝玉不得以抄出藏在床下的消防斧,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瘋狂的砍向怪物,可謂刀刀入肉。她看似動作狂亂,實則極有章法,人體脈絡骨骼圖浮現在腦海,她每次下手,都朝著人體弱點攻去!不知哪處擊中了怪物的命脈,那具早該腐爛的屍體,終於沒了動靜。她把屍體扔走廊後下樓巡視,隻見樓外庭院竟四處遊蕩著怪物!雖說她自詡實力強勁,但解決一隻就廢了她老鼻子功夫,爺爺教導過她,能智取不可硬莽,雖沒想出智取方法,但她決定先不出門:三號樓就那一隻,已被她清理,算是目前最安全的場所,趁外界怪物還沒進來意思,趕緊封鎖了大門。而“美女”的出現,卻完全在計劃之外。沒睡好加信息量太多,想的她腦袋疼,思來想去這弱花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幺蛾子,花枝玉便裝作凶狠:“你起來吧。你叫什麼?”池疏低眉順眼:“池疏。”“非主流子。”花枝玉嗤笑,隨即想起自己的,麵色一變。她悄悄瞥一眼女生,見她沒有問自己名字的意思,有點滿意。還挺有眼力見嘛!兩人相顧無言。鐘表指針靜靜走到了十四上。原容再一次從窗簾縫看去,三樓走廊遊蕩的怪物少了些,卻未到能突圍的數目。萬千小事雜亂的略過心頭,頭一股一股的脹痛。這是他第一次和奧德倫特分開那麼久,而奧德倫特也沒有聯係他的意思,這讓他煩躁不已。他們都去哪了,會不會遇到危險,何時能出去,出去又能去哪,“她”會不會已經拿到了更多的卡……處理完傷口後,他強迫了羅釋去休息,此刻,他正不舒服的躺在課桌並起的僵硬床板上,睡得並不安穩。原容輕輕過去查看傷口,已經愈合了大半,隻是被寄生體碰過的地方仍透露出些許黑紫。羅釋發出不舒服的呢喃,原容隻得正了正他的姿勢,他緊皺著眉,似乎在經曆一些痛苦的折磨,古銅色的皮膚上滲著冷汗,觸手之處一片冰涼。原容一驚,趕忙找出幾件校服外套手忙腳亂給他蓋上,快入夏的天氣,以羅釋的身體素質,睡個覺怎麼會身體冰涼?他後心發涼,不會被……感染吧?他連忙搖頭,強迫自己忘記這個荒唐的想法,煩躁的坐回椅子,心中愈發不安。他凝出清泉灌在礦泉水瓶,慢慢的喝掉,這種無滋無味的純水隻能讓人得知自己在補充水分,毫無享受可言。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原容內心欣喜萬分,誰回來了?他出聲詢問:“誰?”卻無應答。他有些奇怪,不安卻愈來愈重,於是他沒有記著開門,從窗簾縫一瞥,渾身冰涼的愣在了原地。那是……蔣秋生?不,原容捂嘴抑製住震驚,已經不能稱之為蔣秋生了。一個用著蔣秋生在世時皮囊,張著血盆大口,腐爛又惡意的汙黑病毒的聚合體。他白淨雋秀的麵容濺滿了血汙,昔日銳利戾氣的鳳眼如今無焦距的翻白,再無優雅的露著腐黑的牙齦和兩排尖牙,發著毫無意義咆哮聲。興許,它還有著生時的記憶,知道自己要回高三十六班。原容極輕的坐下,不發出一絲聲響。羅釋傷口處的血汙他早已用清水洗淨,不足以吸引來寄生體,如他所想,它在撞擊幾下門得不到回應後,搖搖晃晃的離開,向樓上走去。原容在窗簾縫望著屬於蔣秋生書生傲氣的清高走法,不由得眼眶一酸。他想起什麼,去確認講台下水瓶的數量,果然,除了原容手中這瓶,還有一瓶半空的。看來,在原容沒注意到的時候,蔣秋生喝了這裡的水。他召出任務麵板,【支線任務2】由已完成的灰色,變成了可完成的黑色。黑色的字體,像是冰冷的嘲諷著蔣秋生之死。黃昏悄然而至。一抹暈黃漸漸爬過天空,拉扯過血染的霞光。原容再次確認走廊,興是三樓沒有能吸引寄生體的味道,走廊空了。羅釋的情況好了些,但冷汗依舊不斷,胳膊上的傷口完全愈合了,結了一條猙獰的血痂。原容在心中說聲抱歉,在桌子顯眼位置放了張標簽,拿起奧德倫特留下的裝有卡的包,抄起消防斧,離開了十六班。見十五班門開著,閃身進去,迅速堵死前後門,拉上窗簾。不知是許久沒有人煙的緣故,這裡的空氣比隔壁要冷些。原容翻出一件外套裹上,不安的閉上眼。一個低沉而沉穩的男聲突然響起,仿佛在夢裡。他刻意放柔的磁性聲音那麼熟悉,那麼讓人眼眶發酸。他問:“你沒事吧?”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那個下午。原容睜開眼,北歐人深邃剛毅的擔憂麵容浮現在眼前。作者有話要說:奧德倫特:老婆,我回來晚了。原容(紅眼狀):你再不回來永遠都彆回來了!奧德倫特:???有話好好說你彆哭啊小花的又一CP出來了,是賣給小池還是賣給人馬君呢(doge臉)前10評繼續紅包,我,可愛的作者,快來評論(這一更是100收紀念~~)第35章榮華高中(完)男人的大手幫他裹緊外套,又摸摸他的額頭:“彆這麼睡,會感冒。”原容笑笑:“這不沒事嗎。你去哪兒了?”奧德倫特解下綁在腰上的另一個包,掏出一遝卡:“去校園轉了轉。”他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他去的校園不是眼前怪物橫行的地獄,而是什麼溫馨度假勝地一樣,他來之前應當給自己做過了清理,但原容仍能聞見身上縈繞的隱約血腥氣。被壓製了90%神能,奧德倫特再強,也不可能毫發無傷。原容張張嘴,一時不知說什麼,他忍不住抱住正彎腰和他說話的高大男人,把頭埋入他有些硬的胸膛。奧德倫特輕輕拍拍他的背,安撫般用大手溫暖的包裹住他有些小的後腦勺,任懷裡人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許久,原容才嘶啞的出聲:“蔣秋生……被寄生了。你這麼久不回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如果你也出事,我真不敢想……”“謝謝,”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隨溫熱的氣息響起在耳邊,如此現實,就在他身邊,這讓原容安心許多,“我不會再離開了。”小朋友意識到這個姿勢太過曖昧,用力掙開,小臉紅紅的,憤恨的瞪一臉茫然的男人:“和我說這個乾什麼,我又管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