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愛我?”第二天剛一醒來我就問自己,我不想探測我自己的內心。我感到,她的形象,“一個笑得不自然的姑娘”的形象已擠進了我的心靈,不是我很快能擺脫掉的。我到勒城去並在那裡待麼,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嗎?”她就走開了。我覺得無聊,還有點難過,心裡覺得空蕩蕩的。然而,我久久地不想離開,很晚才回家,再也沒有見到阿霞。第二天上午是在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中過去的。我想開始工作——做不下去;我想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連這也做不到。我在城裡逛了一陣,回到家裡,又出去了。“您是恩先生嗎?”突然在我身後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我回過頭去,麵前站著一個小男孩。“這是安奈特小姐給您的。”他遞給我一張便條,補充說。我把它打開來——認出了是阿霞歪歪扭扭的、潦草的筆跡。“我必須同您見麵,”她寫道,“今天四點鐘請到廢墟路旁的石頭小教堂來。今天我做了一件很不謹慎的事……來吧,看在上帝的麵上,您會了解一切的……告訴送信人說:好。”“有回音嗎?”小男孩問我。“九-九-藏-書-網告訴她說:好。”我回答道。小男孩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