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音色的工作？”陽一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當然舍不得，可她承認不出口。不管紀離是否認可這個原因重要性應該大過於追隨於他,她都不好受。這又是個艱難的選擇,甚至超過於上次她想要離開他時的情景。而且，這次是他親自點明了來和她談此事……手機突然客廳響起,陽一一如蒙大赦,對紀離抱歉地笑笑：“馬上回來。”電話是陽拾叁打來的,陽一一難得的對他的電話感恩戴德，接起來聽他歡快地對她說：“姐！生日快樂！原諒這時候才給打電話，前幾天一直趕一篇論文，昨天晚上腦袋一歪就睡著了，現打不算遲吧？”“不算。”陽一一柔聲回答,聽見他肯刻苦努力，倒是十分欣慰。“姐姐，給買禮物寄回去了，是自己打黑工掙的錢，所以不貴重，彆嫌棄呀，以後真掙了錢，給買更好的。”陽拾叁的聲音聽上去都似帶上加州的陽光，格外溫暖。陽一一抿了抿唇角，心頭酸酸澀澀的：“乾嘛還花這樣的錢？自己都不夠用。如果實困難，一定給說，好嗎？的身體……”十三笑著撒嬌：“姐，沒事，有分寸的，現過的又快樂又充實。隻是弟弟貌似長得太好看了，這邊無論男女都喜歡，怎麼辦？”“噗！”陽一一沒忍住笑噴了。“穩住，姐，彆笑的太開心了，這時候不該叮囑注意安全嗎？”十三懶洋洋地問她。“是，注意安全，是男是女都沒關係，找個自己喜歡的……”陽一一終究還是沒忍住，說著說著又笑起來，“真是自戀的跟有一拚。”“嘻，都好久沒逗笑過了，”十三挺開心自得地說完，又問，“姐夫現陪著的嗎？”“唔……他的。”陽一一瞬間被“姐夫”兩個字冷卻下來，回首看了看被窗簾遮住大半的陽台。陽拾叁輕鬆又誠懇地說：“那幫帶句‘謝謝’給他，前段時間發郵件問了他不少問題，每次他回答都很耐心，而且正中問題要害，幫了好多忙。”“好……”陽一一低低地應。“不打擾們啦，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事事如意，天天開心！”十三的祝福接二連三地送過來，之後就笑著掛了電話。陽一一將手機重新放回包裡，步伐稍嫌沉重地低頭回到陽台，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才抬起目光，微笑著看向他：“十三的電話，他說謝謝前段時間對他的幫助。”“嗯。”紀離顯然對此興致缺缺，隻淺淺回了一聲，而他注視她的眼神告訴她，他還等下文。陽一一內心暗歎，死死咬了下嘴唇一下，才說：“是不是很不喜歡音色的工作？”紀離揚了揚唇角，也不答反問：“為什麼覺得不喜歡？”“之前阿謙給提過一次，讓儘快辭了它……”陽一一說完，見他笑了，於是乾脆一狠下心直說：“但坦白說，自己並不清楚為什麼不喜歡。”“阿謙那樣給說，是因為他知道不高興女公眾場合將美麗展現給彆看。說到此，是不是想到了陽家的規矩？”紀離依舊微微笑著，聲音更比此時外麵的風要緩上太多，一如既往的溫柔，“對，其實也一直是那樣的想法，的女，她的所有美好，當然都應該獨屬於。”原來如此他的占有欲比她想的還要可怕。“不想有個演藝圈的女友，是否也有這個原因？”陽一一唇邊勾起自嘲的弧度。“從來不交往女明星。”紀離承認的很坦白。陽一一深深地吸氣，還是忍不住嘲諷：“那乾嘛和交往？因為暫時還不是？而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最開始就直接給說不就好了？”“給說了，是乾脆不和一起了呢？還是會辭掉‘音色’的工作？”紀離沒有因為她的激動而改變任何表情，“和最初開始，就說不願意辭。想也罷，如果實是喜歡，那就留著，無傷大雅，反正也喜歡那裡唱歌的樣子，快活且陶醉。阿謙勸，無非是想和之間，不要為此有何問題。”“現構成問題了？”陽一一撇撇唇，“是不是認為現時機成熟，‘音色’和之間一定會選擇！？”紀離因為她這句話而徹底收了微笑，聲音也冷如數九寒冬最凜冽的寒風：“認為，讓去香港，是單純不讓繼續音色的工作？”“嗬，總不是因為喜歡吧？”陽一一端著手後退兩步，這樣便可將他整個從頭到腳都看的更為真切，“說從不喜歡女明星，可注定是要走這條路的。跟著去香港，當因為而熟悉那邊，幾年後因為入行而將拋棄，是什麼感覺考慮過沒有？”“十一，冷靜些，”紀離看著她的眸光沉靜一如外麵暗夜，停了些許，才繼續道，“最初是說的，認為為了來回奔波很累，如果去了香港，至少可以方便們見麵，為何不這樣想呢？而且說過，香港那邊有個朋友這方麵做的很成功，去那裡總不會讓吃虧。”陽一一掩住臉，因為眼睛酸到無法睜眼，可唇邊還是倔強的笑容，聲音甜軟地嘀咕道：“就不可以騙騙，說帶去香港，其實會有結果的嗎？”紀離聽後輕聲笑了：“又是那個問題，想和有結果，還是想進娛樂圈當歌星？孰輕孰重，想明白沒有？或者，就當現單純是讓辭職，是選擇‘音色’，還是選擇？”“……”陽一一微微張開唇，卻說不出話來，她稍稍抬高臉，拒絕看會讓自己頭昏的樓底，可眼前依舊是一片模糊……雖然是頂樓，卻看不到星光……所以她索性低眸看著自己扶著欄杆的手，聲音輕如歎息：“即使為了，放棄成名，就會和一輩子嗎？這是執迷不悟的夢想，還是喜新厭舊的借口？”紀離淺皺眉心，修長的手指欄杆上輕輕敲了下，沉聲問：“十一，為何不坦白直視這個問題呢？直接說當明星比更重要就可以了。”“對！的確！”陽一一終究流下淚來，但迅速被她抹掉，而她看著紀離的眼神卻是凶狠又認真的，“是比重要！那是因為成名比可靠！再寵有什麼用？沒有安全感啊！從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全然信賴依靠的理由！讓坦白，呢？是不是為了不進演藝圈，就不會拋棄？”紀離看著她，雖唇邊微笑還，可眼神卻比剛剛任何時候都冷：“十一，的確養了很多女，其中不乏比聽話的，即使對她們已經沒了多少興趣，可隻要不犯錯，可以一直養著她們。而針對，也是一樣。如果放棄出名，同時回到的冷靜淡漠，不會拋棄。”“真是偉大，都不知道紀總是這麼大方的呢，”陽一一破涕為笑，聲音又鬆快起來，甚至嬌俏地歪頭，敲了敲腦袋，“隻是，也知道需要‘回到’冷靜淡漠，那肯定也明白，要的不是這樣的‘養’著……嗬，罷了，當癡妄想，也聽明白的意思，隻要繼續堅持去做明星，們就over對不對？”“是。”紀離回答的很快，麵無表情的樣子，不容置疑。“好，”陽一一長舒出口氣，笑意燦爛，“說的，是定規則的，要不選擇結束，要不就忍住不平的情緒。但可不可以讓死的明白些？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下定決心，非要辭了‘音色’的工作不可？拜托彆說什麼可以方便見麵的借口了，今晚不僅是疲憊，而且生氣，其實看的明白。該不會因為跳舞太美了，又牽動不想讓彆觸犯私有財產的那顆心了吧？”紀離隱是嘲諷地彎起唇角，低下視線，又晃亮打火機，點燃隻煙，連續吸了幾口後說：“比起很多男覬覦，更不喜歡和某個男配合默契。”作者有話要說：我……卡文卡的要死！！！這一定是紀總在反抗我將他寫的那麼渣！可是最初設定你就是這麼渣的！紀總你安息吧！準備隨時後悔著被虐的死去活來吧！讀者會代表我消滅你的！！！嗯哼！【所以你們看懂了嗎……有矛頭請衝著紀總招呼，放過這個溫柔可人的無辜作者吧……嗷嗤！打人不打臉嗷！接下來我會更新很勤快的！我保證！！！用我才拉直的頭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