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吃和袁深的醋?”陽一一吹了聲響亮又清脆的口哨,表情裡帶著戲謔,“哦,不對,因為愛情而生的才能叫吃醋,您這個還是因為占有欲吧?是,是和他配合默契了,但那是源於音樂,外加共事這麼久的磨合……”“他很喜歡,”紀離徐徐吐出煙霧,看了她一眼,“應該知道的。”“對,是早就知道,可這不代表喜歡他啊,也不代表們的默契就等同於感情……”陽一一越說音量越小,最後直接攤手,冷冷地笑了聲:“算了,和講什麼道理?這樣身份的能有什麼資格和講道理?是還沒弄明白的規矩。一直以為,們倆的關係隻包含**,包養了,隻要身體對忠貞就可以了,至於情啊愛啊,那都是自己的事情,不用和談感情。可現,對顯然不止這麼一點要求。紀總,能不能請一次性把所有的規矩告訴?是不是非要找個籠子把關起來才滿意?”紀離屈指彈了彈煙灰,聲音沉冷:“關起來也關不住心,好一個不談感情,的情愛還真控製不了。”說著便停歇片刻,直到森寒夜風襲來,吹得指尖猩紅明滅,他才續道:“十一,不願意去香港就算了。也許說的對,找個這麼近的籠子把關起來,隻能全部依靠於,有個風吹草動全知道,不僅難受,倒更像給自己找了個籠子。”緩緩說完,他將煙摁滅煙缸裡,轉身走進客廳。陽一一心頭瞬間空的厲害,他一離開,恐高症狀也變得十分明顯,她慌忙跟進去,剛好見到他走進臥室並關上門。她很少有這樣手足無措的感覺,疾步走到臥室門邊,又敲不下門去,想說些什麼,張開嘴又發不了聲。於是她乾脆將手放門把上,往下一壓,將門打開,進房後發現紀離正背對著門扣襯衣……“……要走?”陽一一問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顫的厲害。紀離依舊背對著她,係扣子的動作雖是緩慢優雅,卻仍然透著決絕:“不喜歡吵架。”“其實……也沒吵……”一直都是她激動又失控地說了許多話,陽一一自苦地笑笑,“不說了就是。”“該說的也的確說的差不多了。”紀離寒聲頂了她一句。陽一一攥緊手指:“不是這個意思。”“所以還有沒說完的,隻是打算忍著?”紀離側過身來,視線冰涼,見她紅著眼眶微微顫抖的樣子,又收了目光,轉回去繼續換衣服。待穿好之後,便徑直越過她往外走,看她一眼都嫌多餘的模樣。陽一一認為自己會漠然對待的,可手卻不受控製地門邊拉住了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挽留他,可當感受到他打算甩開她的時候,卻不自覺地越拉越緊,全身的所有力氣、希望,仿佛都放了他的手上。“放開!”他語氣前所未有地重,可卻依舊沒有嗬退陽一一,她反而將另一隻手也抓上來,拽緊了他欲去掰開她的右手手指。他終於是按捺不住脾氣,將她丟往床上,再分開她雙腿壓了上去,一手按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掀開她浴袍下擺,剝掉內褲,就將手指猛然貫入。陽一一疼的直接將下嘴唇咬出血來,整個忍不住地想蜷縮一起,可又被他釘的死死的,隻能徒勞的顫栗與喘息,可還得聽他那些惡狠狠的言語:“是不是犯賤?嗯?硬要留住就等著這樣的結果?”她發誓現發出的泣音和眼角不停歇滑落的淚水,都是因為疼痛過度的本能,而不是多餘的傷心。而她遭受這樣的侮辱,又哪裡會服輸:“不賤……從一開始就活不下來……嗬嗬,總得讓發泄了、滿意了……再走。不然哪裡對得起那麼厚重的對待?”紀離將手指抽出來,直接掐上了她纖弱的脖子,那還帶著幾分濡熱潮濕的指腹毫不留情地收緊,陽一一漸漸鼓大雙眼,直直看著他,清澈的瞳仁深處,除了恐懼,更多的卻是冷漠又無聲的挑釁,像是說:了不起就真殺了。於是連掙紮都幾乎沒有,除了因為窒息帶來的抽搐。瀕臨暈厥的那一瞬,他卻終是鬆開了她。冰涼的手緩緩下滑,觸到她頸前的項鏈,突地用力一扯,項鏈背後的鏈扣應力而斷,他逮著那條項鏈,提高,再鬆手,任它不輕不重跌落她耳際:“讓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蠢一件事,真是恨不得掐死。”一字一句說完,他起身下床,理了理稍亂的衣服,走到臥室門邊的時候才又漠漠聲說道:“或許是太慣了,寵的無法無天,不識好歹。而且說,再怎麼寵,都沒有安全感?那還真是抱歉。”留了聲極輕的冷笑,他大步出門,再無留戀。聽到防盜門關上的嘩啦輕響,陽一一微微震了一下,而這顫抖逐漸蔓延到全身,仿佛方才外麵吹的冷風,現才開始慫恿著寒氣骨頭裡作祟,令她慌忙抬起失力的手扯過身下的被子將自己裹住,挪到枕頭上睡好。腦袋昏沉,脊背生寒,四肢發軟,下麵還疼……真是悲劇。陽一一側身蜷成一團,低低笑了,淚水卻順著滑進枕頭裡。放以前,她哪裡肯相信自己會這樣作踐自己?可現卻偏偏成了這不鬼不鬼的樣子。所以她早說了,乾嘛要動感情呢?這玩意,會讓她失去理智,自鄙夷。手機客廳炸響,是紀離專屬的那隻。陽一一知道此時紀離是絕對不可能給她打電話的,多半是阿謙,可她還是使出全身的力氣,到客廳拿了手機,直接按了接聽後,再一步步挪回臥室。“喂?”聲音又是嘶啞無比,和上次生病也是差不太多。那頭果然是阿謙,帶著些著急,劈頭蓋腦地直接罵來:“陽小姐怎麼回事?不是和說了,紀總今天為了回來陪過生日,趕了好幾個地方麼?也早勸過‘音色’的事,他今晚趕到那裡所見到的,認為他真的會很開心?以為會明白,所以才答應,說知道分寸的……結果怎麼弄成這樣?而且不說今天,看到他給準備的禮物沒?真當那些翡翠那麼好找齊?而且肺炎這段時間,他有多辛苦有沒有看到?稍微溫柔點謙卑點,會死嗎?”陽一一咳了幾聲,卻反而笑了。“笑什麼?”阿謙更是火大,幾乎直接掛了電話。“會死的,阿謙。”陽一一很認真地說完,字字分明,然後不待阿謙說話,便又道:“他讓和談分手了?”阿謙愣了會兒才說:“……暫時還沒有,他隻說讓明白直接到酒店找他。可今晚能氣到他拋下去住酒店,還真難保證他明天會不會讓跟談條件。”“阿謙……”陽一一輕輕喚了他一聲,坐回床上,再繼續說,“謝謝。”“謝個頭,這麼多年的脾氣和修養都被敗光了……”陽一一扶著嗓子,故作輕鬆地說話:“提前謝謝呀,衝著們這麼好的交情,記得幫爭取點好的。”阿謙似是被她氣的說不出話,頓了頓才吼道:“……就作吧!自己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以後彆後悔就行。”說完就收了線。陽一一緩緩垂下手,鬆開手機,任它滾落一邊,自己則又複鑽進了被子……其實已經後悔了,從他說他其實是給自己找籠子的時候,從他說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的時候,從他說他寵她太厲害的時候……三次,後悔的天都似要塌了。可她的確沒辦法放棄所有,和他去香港……她對他的喜歡,沒能抵過她理智的自私。可她怎麼會說出不和他談感情這樣的假話來?她的理智,縱容了她的不理智……其實她哪裡沒感覺到他的不滿呢?阿謙之前的預示,他今晚的數次沉默,她之前浴室,低聲下氣地說她心疼他,其實也是想疏解他的情緒呀……可後麵卻失控成這樣。其實他也不對,他不給她承諾,不給她希望,還直言不諱地說他有很多女,說她們比她聽話,說他對她的不拋棄隻是會一直養著她,說他不喜歡她拋頭露麵,說他和陽家那些蠢男們是一樣的想法……陽一一突然想到自己曾多麼得意自豪地對陽老大和老九說,他身邊,比陽家好上千百萬倍。那時還沒那麼喜歡他。可如今,真喜歡上了,卻覺得,他身邊,和陽家一樣是煉獄。甚至更難過。陽家時至少心是自由的,如今,連心都上了枷鎖。所以喜歡他什麼呢?喜歡他對她的侮辱和折磨?她真的就賤成這樣?腦海裡全是他的壞,他的不好,可陽一一摸到床上那串斷掉的項鏈時,眼眶卻又一次酸熱起來。她抬起顫栗的手,看著那項鏈上鑲的晶瑩翡翠,和自己手腕上細細的手環,啞聲輕念:“媽媽,這翡翠之前是的鐐銬,囚了一世……莫非現還想鎖住?”作者有話要說:小虐怡情小虐怡情……你們是討厭紀哥哥野蠻的占有欲、控製欲和變態呢?還是討厭一一的自私和理智呢?反正不許討厭我!嗯哼!風導導最可愛了!明兒繼續見~~估計要雙更噢噢……估計……估計……估計就是如果有清醒的動力就那啥……ps:謝謝宸露初漫、akkkk.兩位妹紙的霸王票噢噢~~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