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1 / 1)

“你說什麼?!!”

“他張昊真他娘的跑去借糧啦?還去的是青州治所臨淄!”

自那日與張昊對賭之後,

管亥每每想起造反前張角領導的黃巾和如今的黃巾就一陣長籲短歎。

隻能依靠打熬身體、鍛煉武藝來轉移注意。

忽聽手下前來彙報張昊情況,驚得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導致練功出錯。

張昊的動向管亥一直關注著,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張昊是真的虎啊!

說去借糧就真的跑去借糧了!

去哪裡不好,還非得跑去臨淄。

你不知道人家青州刺史正在發兵圍剿你嗎?

你特娘的這不是提頭上門又是什麼?

五萬石糧食而已,不至於,真不至於,攻破一郡或者一國就有了!

難道是因為他沒把話說清楚,這些豪族家的公子哥聽不懂他們這行的黑話???

管亥陷入自我懷疑之中,前來彙報的手下這時遞上一個錦囊。

“這又是什麼?”

“渠帥,這個錦囊是張昊要交給你的,他說要你等他的兵馬被各郡郡兵追剿時,方才打開。”

“哦?”

......

與此同時,臨淄城樓上。

青州刺史張琰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講話。

“張昊小兒,你父張舉反國逆賊、狼子野心,勾連異族以禍天下,我等漢臣每念至此,恨不能親提長劍誅斬賊獠!”

“然今日得幸,遇爾等於城下,此正上報天恩,下安社稷之機也!”

“諸位將士無需畏懼,待來日我大軍一到,必破軍殺將,斬張昊頭顱以作爾等晉身之資!”

一眾臨淄守軍得到激勵,頓時士氣大增,紛紛附和。

“好!使君說的好!”

“破軍殺將!破軍殺將!!!”

手中兵刃有節奏地敲打出聲響,整齊的口號聲驚起遠方一片鳥雀。

城樓下的張昊聞言並不氣惱,大笑著出陣懟道:

“哈哈哈~~~城上老賊莫要犬吠!”

“欲斬我之頭顱,何不列陣於野,與我決一死戰!如若不敢,與那相鼠何異?”

(注:相鼠出自詩經·相鼠一篇)

或許臨淄城上有些武將沒讀過幾本書,不知道何為相鼠。

但與鼠有關的詞能是好詞嗎,於是紛紛開口請戰。

“賊子安敢欺辱使君?使君,末將請戰!隻需...”

“校尉少歇,殺雞焉用牛刀?讓在下去!”

“俺也...”

刺史張琰同樣氣憤無比,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正應了那句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他可是文化人,哪能不知道詩經中的相鼠一篇。

張昊這是在把他比作那不知羞恥的老鼠啊!

可此情此景下他還真不好反駁什麼。

援兵一個未到,兵力、兵種都不如對方,這種情況下有城不守出城乾嘛?

找死啊?

張琰漲紅著臉抬手一招,示意眾將安靜下來後寬慰道:

“不可!”

“賊軍儘是騎兵,而我等有堅牆可依,如若出城野戰,是以己之短攻敵所長,實為不智也!”

“我等隻需忍耐幾天,待各地大軍一到,必是張昊身死之時!”

這時,

城下的張昊知道他們不敢出城,繼續囂張道:

“城上鼠輩!爾等既不敢出城與我決一死戰,何不快快借我糧食,屆時我定與爾等秋毫無犯!”

“我所借不多,隻需五十萬石即可!”

“多少?五十萬石!”張琰驚呼出聲。

“張昊小兒,五十萬石你怎麼不去搶!”

張昊理直氣壯:“我特麼現在不就是在搶嗎?”

“你...你...”張琰登時語噎。

腦子都給他乾短路了,隻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湧,想了好幾息時間才吐出一句:

“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喲~那你今天可就見著啦!”張昊順著打趣。

“噗——”

張琰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噴出。

真真是氣急攻心了,惹得周圍官員一陣手忙腳亂。

反觀張昊喜笑顏開,心想不愧是我!

接著便打算退回本陣,卻又突然停下動作,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們!”

本欲離開的張昊回頭說道:

“各位大人要搞清楚哦,這五十萬石糧食非我所借,實乃你們青州黃巾軍渠帥管亥所借!”

張昊把話說完,撥馬回陣。

而臨淄城樓上立即傳來一片罵聲。

“什麼巾?黃巾?!可惡,天殺的黃巾賊呐!”

“黃巾猖獗!五十萬石糧食,管亥,你是真敢想啊!”

“管亥賊子!我青州各地定與你誓不兩立!”

“......”

張昊沒有讀心術,不知道管亥心中的小九九,但他也不傻。

萬一他真弄來了五萬石糧食,管亥提起褲子不認人了怎麼辦?

所以必須得把對方一起拉下水才行,那麼五萬後麵再多加個零也不是很過分吧?

再說了,

臨淄可是一州州治,借糧隻借五萬石,也許人家青州官員還罵你瞧不起他們呢?

做人嘛,不要隻想著自己,要多為彆人著想!

張昊回到隊伍,立即有從管亥那裡借來的本地黃巾求見。

“呃...張太子,您先前要找的淄水在這邊,我帶您去!”

“好,前麵帶路!”

張昊之所以要找淄水當然是有水淹臨淄的打算啦!

畢竟臨淄在戰國時期可是齊國首都,曾經當過一國首都的城牆豈是他這點人馬能攻下來的?

不過好在臨淄這個地方,有先賢遺策可以效仿。

傳聞楚漢爭霸時期,韓信攻齊也是見到臨淄城牆堅固不好攻破,於是打算引淄水水淹臨淄。

可沒想到改道淄水的途中有個村子,村裡人得知漢軍正在挖掘河道,改道後他們是比臨淄城還要首當其衝的,嚇得一陣雞飛狗跳。

恰好這時村子裡有個叫晏曾的智者,不忍村裡人就這樣流離失所。

於是指點在淄水改道途中地勢最高的地方再次築高,然後順著旁邊再挖一條河道,這樣改道後的淄水就換了個方向又流了回去。

而現在張昊要做的,就是把韓信沒乾完的事繼續乾。

並且不光要乾,還要光明正大地在一眾青州官員的眼皮子底下乾!

兵法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桀桀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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