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匈奴人的興起及在歐洲建國的過程(376~433A.D.)(1 / 1)

哥特人和汪達爾人為了逃避匈奴人,排山倒海地湧向西方世界,匈奴人的權勢和興旺卻無法創造出偉大的成就。勝利的匈奴人將各旗從伏爾加河散布到多瑙河,獨立自主的酋長之間的爭執與不和,把整體的實力消耗殆儘。英勇武士將精力浪費在零星的入侵和掠奪行動上,經常玷汙民族的尊嚴,他們為了獲得戰利品,不惜自貶身價投效到敗逃敵人的旗幟之下。阿提拉(有關阿提拉生平事跡的可信史料,可以從喬南德斯和普裡斯庫斯(公元5世紀,曆史學家和修辭學家)的著作裡找到。我並沒有參考阿提拉的兩本傳記,一本的作者是12世紀的達爾馬提努斯,另一本是16世紀的格蘭主教尼古拉·奧拉胡斯。不論現代匈牙利人增加多少材料,全部都是傳聞軼事,看來並不見得比神話高明。他們認為阿提拉入侵高盧和意大利時,曾經娶了無數的妻室,活到120歲。)的統治使匈奴人再度給世界帶來恐怖,我認為這個實力強大的蠻族,憑著他們天生的特質和積極的作為,交替侵略東方和西方,打擊對手的民心士氣,並加速羅馬帝國的滅亡。民族大遷移的浪潮從中國北疆向西衝擊了日耳曼地界,實力強大而又人口眾多的部族經常會出現在羅馬行省的邊陲。人為的阻障隻能抵擋累積的力量於一時,容易屈服的皇帝惹起蠻族無理的索取,但是永難滿足他們無饜的貪念,因為他們有強烈的欲望要過上奢華的文明生活。匈牙利人有雄心壯誌,把阿提拉奉為他們的國王,事實上這些遊牧民族的各旗,都是他叔父羅阿斯或稱為魯吉拉斯的子民,他們將營地安紮在現代匈牙利(匈牙利在曆史上連續被西徐亞人占領三次,成為殖民區。(1)匈奴人阿提拉;(2)公元6世紀的阿巴雷人;(3)土耳其人或馬紮爾人在公元889年入侵,是現代匈牙利人的源頭,與最早兩次占領的關係微乎其微,因為時間實在太遙遠。馬修·貝利烏斯的著作對古代和現代匈牙利提供非常詳儘的資料,我曾經參考著作的摘要。)的範圍之內。對於這樣一個靠著遊獵和放牧為生的民族,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它非常充分地供應了他們全部所需。魯吉拉斯和驍勇善戰的弟兄處於有利的地位,不斷提升他們的權力和聲勢,交互運用和平與戰爭的手段來對付兩個帝國。埃提烏斯和他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可以鞏固雙方的聯盟關係。他經常拜訪蠻族的營地,獲得殷勤的接待和強有力的支持,並以篡奪者約翰的名義懇求他們出兵。6萬匈奴人進軍到意大利的邊界,無論他們是揮軍助戰還是安然退兵,都要花費國家巨額的金錢。埃提烏斯運用籠絡的策略,將潘諾尼亞的主權交付給忠誠的盟友。東部的羅馬人對魯吉拉斯的武力有芒刺在背之感,不僅是行省,就連首都也受到威脅。有些教會曆史學家寄希望於用神威和瘟疫來消滅蠻族,(蒂爾蒙特太過於相信教會作家的著作,浪費很大精力去爭辯,說是他們提到的戰爭與阿提拉等知名人士發動的戰爭,並不是同一場戰爭。)但狄奧多西卻放下身段,用難以啟齒的權宜之計,達成每年付給匈奴350磅黃金的約定,用一般費用的名義掩飾聽起來有失顏麵的貢金。匈奴國王並不計較,欣然表示同意。蠻族的凶狠暴躁和宮廷的奸詐善變,不時引起事故,擾亂公眾的安寧。在依附帝國的四個民族之中,我們特彆要把巴伐利亞人提出來表揚。他們不承認匈奴人的統治,羅馬人身為匈奴人的盟友,竟然鼓勵巴伐利亞人叛亂並且給予保護。等到魯吉拉斯用強大的武力鎮壓後,他派出使臣伊斯勞出言恫嚇,產生了很大的作用。元老院一致同意和平,敕令也經過皇帝的批準,同時派出兩位使節前往訂約。一個是普林薩斯,是有西徐亞人血統的將領,身居執政官的高位;另一個是財務官伊壁傑尼斯,是見識高超且經驗豐富的政府官員,由企圖心旺盛的共治者推薦擔任這個職位。魯吉拉斯的死亡使簽訂和約的事宜暫時擱置下來。他的兩位侄兒阿提拉和布勒達接替叔父留下的寶座(433~453 A.D.),同意與君士坦丁堡的使節進行私下會談。但是他們擺出高傲的態勢不願下馬,就在上梅西亞靠近馬古斯城的廣寬平原上,騎在馬背上一麵馳騁一麵進行商議。匈奴國王在協商過程中,不僅要得到可供誇耀的榮譽,同時還要非常實際的利益。他們指定的和平條件,任何一條都是在侮辱帝國的尊嚴:在多瑙河兩岸自由開放市場,提供安全而充裕的商品交易;要求每年的貢金從350磅黃金增加到700磅;從蠻族主人手裡逃走的羅馬人俘虜,每人要支付8個金幣的罰鍰或贖金;皇帝要廢止與匈奴人的敵人所簽訂的任何條約或協定;所有逃亡人員,要是在狄奧多西的宮廷和行省得到庇護,全部要交還給受到冒犯的國君,由指定的法官接收以後再行處置。在遣返的逃亡人員之中,有些不幸的青年具有皇家血統,受到法官嚴厲的懲罰,阿提拉下令要把他們在帝國境內處以磔刑。一旦匈奴國王將他的恐怖深深印入羅馬人的腦海中,當他要征服叛逆或者是西徐亞、日耳曼的獨立民族時,可以通過給予這些人短期的緩刑以收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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