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前此的考察,儘管在康德和柏拉圖之間有著一種內在的一致,儘管浮現於兩人之前的是同一目標,而喚起他們,導引他們從事哲學的是同一世界觀,然而在我們看來理念和良在之物並不乾脆就是同一個東西。依我們看來,倒是應該說理念隻是自在之物的直接的,因而也是恰如其分的客體性。而自在之物本身卻是意誌,是意誌,——隻要它尚未客體化,尚未成為表象。原來正是康德的說法,自在之物就應是獨立於一切附著於“認識”上的形式之外的;而隻是他在這些形式意識時,也隻能在根據律的形式中[進入意識]就已假定了,並由此引進了根據律所表述的時間和其他一切形式;——事實上我們就會根本不再認識個彆的物件,也不會認識一樁事件,也不會認識變換和雜多性,而是在清明未被模糊的認識中隻體會理念,隻體會那一個意誌或真正自在之物客體化的那些級彆;從而我們的世界也就會是“常住的現在了”。時間卻隻是一個個體的生物對這些理念所有的那種化為部分,分成片斷的看法,理念則在時間以外,從而也是永恒的。所以柏拉圖說“時間是永恒性的動畫片”。
第三篇 世界作為表象再論 §32(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