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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酸危機 鶴來衣 1161 字 3天前

出新的羊角麵包,小口小口地咬著,就著牛奶細嚼慢咽。拖鞋在地板上緩慢地摩擦,相當慵懶的步子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在身旁停下。濕漉漉的手掌伸過來,輕輕地在自己下頜與脖頸間撫摸,讓池烈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肩膀。頭頂傳來幾聲輕笑,指尖離開了自己,皮膚上殘存的溫熱水珠也一並冷卻了下來。池烈快速抬手抹乾了潮濕的脖子,側頭看到雁回裸露著上半身,於是又立刻不動聲色地把目光集中回手裡的麵包上。“你睡了好久,”雁回去飲水機旁拿紙杯,“早上我想喊你出去釣魚的,但搖了幾下就是不醒。”池烈抬頭看了眼鐘表,竟然都下午了。感覺就這樣荒廢了一天假期,池烈想了想,主動提了一句:“那晚上出去吃飯。”雁回沉默著喝水,幾秒後把杯子放下輕描淡寫道:“我晚上要去喝酒。”這句話聽起來有哪裡怪怪的,池烈琢磨了一下,明白過來雁回的意思好像是沒打算跟自己一起行動。嗯……各玩各的當然也好,反正他們也不是那種形影不離的關係,隻不過一起出遠門散心罷了。“你帶煙了嗎?”池烈問。“好像放外衣口袋了,”雁回想了想,“你去樓上找找吧。”池烈上樓拿起他那件新買的大衣,伸進口袋碰到了煙盒,手再伸進去想把打火機找出來,摸了幾下指尖就觸碰到了糖果包裝一樣的東西。他不假思索地拿出來一看,漆黑的正方形包裝像是旅行裝的洗發水,上麵除了“”的數字就隻剩金色的外文。池烈沒看懂,他不經意捏了一下,裡麵明顯的圓形觸感讓他愣住了。隨機也反應過來上麵那碩大的數字是在描述著厚度。池烈把這一小袋東西原封不動塞回去了,沒想到手指又摸到了好幾個同樣的包裝。他頓時額頭發熱,在心裡暗示自己這沒什麼好驚奇的,雁回一個成年人口袋裡裝著這種東西不是很正常……個鬼啊!哪種正經的成年人會他媽隨身帶著四五個安全套的?!這件衣服不是昨天才買的嗎,那看來東西也是不久前放進去的,怪不得今晚打算一個人去喝酒。不過這些東西至少不是為自己準備的,池烈意識到這點也就釋然了,但放下心沒幾秒就覺得胸口堵得慌。他一想到幾秒鐘前自己還因此耳朵發熱,就有一種自取其辱的難堪湧上心頭,又濕又黏地將他埋沒。池烈鬆開手,伸進另一個口袋摸出了打火機,把雁回的大衣往床上一丟,也懶得幫他掛回衣架上。煙卷的焦油量明顯比自己平時抽的要高很多,池烈隻吸了兩口腦袋就輕飄飄的,這種腳下發軟的感覺讓他不舒服,煙還沒燒到一半就掐滅了。雁回吹完頭發後上了樓,他看到池烈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過去拿了件襯衣穿上,然後挨著池烈坐下。“怎麼了,起床氣這麼長時間?”他看得出池烈臉色不怎麼積極,玩笑般地捏了下對方的臉,“不是說要出去吃飯,想吃什麼?”“不餓。”池烈生硬地避開雁回的手,“我餓的時候點外賣就行了。”雁回忽略掉他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們現在出門,你快點換衣服。”池烈本想回絕,可一抬頭看到雁回眼神直直地盯著自己,眨都不眨一下的,讓人心裡發寒。他有點不耐煩地站起來解睡衣扣子,最後一個解完,卻遲遲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僵了片刻,池烈心一橫地回頭嚷:“你彆盯著我!”雁回的眼神還是相當直接,就那樣注視著他的臉,然後慢慢笑起來道:“你渾身上下早被我看個遍了,現在害羞什麼?”池烈被他這麼一說,喉嚨更緊了。反正雁回總有歪理來反駁自己,池烈直截了當地抓著衣服和褲子下樓去換,走到台階還能聽到雁回愉悅的笑聲。換了是彆人和自己同處一室,哪怕是遊泳館的更衣室,池烈也能麵不改色地脫光衣服,他從來沒有為此感到絲毫尷尬。可是這個“彆人”換成是雁回就不行,和性取向無關,哪怕雁回是個直的也不行。這是他在自己心裡與彆人最大的區彆。池烈暗自咬咬牙。[六]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雁回帶他去了最出名的風情街,臨近過年,張燈結彩,天色一暗更是熱鬨非凡。池烈簡單吃了幾口當地出名的小吃,沒嘗出太特彆的滋味,攤位逛了逛都很難提起興趣。雁回忽然摟住了他的腰,池烈就裝作不知情地繼續向前走,但經過路口時總是被雁回牽引著選擇方向。池烈發現他帶自己走進了一條酒吧街,看來這就是他晚上想來的地方。池烈覺得下一秒雁回就要趕他回去了,但實際卻沒有。雁回仍然抱著他,低下頭親昵地在他耳邊蹭了蹭,小聲問:“進去陪我嗎?”仿佛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池烈沉悶地說:“隨便。”街上的店明明那麼多,雁回卻偏偏挑了那家最陰暗的走進去,沒有絲毫猶豫,恐怕他早就查好了這些店鋪的位置,這讓池烈不得不揣測他的那點心思。而且說是“陪”,實際上雁回一坐下就沒再多理會自己,隻是囑咐了調酒師把他的度數調低,然後就跟旁邊的那對兒同性情侶隨意聊了起來。第一反應是,雁回要跟他們玩三個人的嗎?池烈在旁邊抿著雞尾酒,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不過很快那兩個人起身離開了,看來是自己胡思亂想。但沒多久又有新的男人過來坐下,這次目的好像很明顯,就是為了找雁回搭訕的。池烈把杯子放下,環顧四周找到了洗手間的位置,悄悄地離開了。他推開木門進去,站在洗手台前安靜地佇立了一會兒,然後玩起了自動感應裝置。水流很大也很溫暖,弄得掌心癢癢的。與其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喝酒,時不時擔心自己會打擾雁回的私事,還不如在這兒玩水。是的,雁回還沒有水龍頭好玩,至少水龍頭一伸手就能毫不意外地流出水,不需要去猜測它的水溫,不需要提前知曉它壞掉沒有,隻要一伸手,就什麼都知道了。可那也要自己先伸手才行。如果隻是遠遠地站在這裡,哪怕再敏感的感應裝置都不會主動有反應的。池烈垂下了手,很快水龍頭恢複了平靜。他正環顧四周想找烘手機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嗚咽,隱約發生在衛生間儘頭的隔間裡。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剛安靜沒幾秒,類似的聲音又出現,好像有人捂住了嘴試圖掩蓋,但淫靡的呻吟還是從指縫沉悶地流了出來。池烈意識到自己踏入了不能被打擾的私密領地,一時間隻有落荒而逃的念頭,也來不及找紙巾擦乾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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