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在聞言懷中冷靜下來,聞言那惡毒的目光盯著涼夏,摸出電話:“馬上準備手術。”“不,聞言,你不可以,不可以。”她狂奔來到聞梔的病房,推開病房後,涼夏都差點瘋了,她拉住護士:“我的小梔的,我的孩子呢?”護士被涼夏拽痛了,她掙紮著,說:“被推進手術室了,好像做什麼骨髓手術。”推進手術室了,骨髓手術。涼夏腦海裡隻有這兩句話,她蹣跚的來到手術室,卻發現手術的燈已經亮起。手術室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守著,她撲上前,卻被保鏢死死按住,她掙紮著,嘶吼著:“放開我,放開我,我的孩子,不要,不要。”忽裡麵傳來幼童的哭聲,隱約叫著:“媽媽,我痛,好痛。”這痛哭聲,讓涼夏再也抑製不住了,她狠狠的咬著保鏢的手,直到嘴裡滿是血腥,保鏢都還未鬆手。“媽媽,媽媽,小梔好痛,好痛。”手術室裡,聞梔的哭聲越發虛弱,直到停止。涼夏身體一僵,她跪在地上:“求你們,放我進去,我女兒在哭,她肯定很痛,她在哭,我的小梔。”身後傳來那高跟鞋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原來是簡柔挽著聞言走了過來,簡柔那含笑的眸子挑釁的看著涼夏。可垂眸間,她才說:“謝謝你,涼夏。”涼夏連滾帶爬來到聞言麵前,她拉著聞言的褲腳:“聞言,求你不要這麼狠心,小梔是你的孩子,你放過她,骨髓我也有,抽我的,抽我的,好不好。”誰知,聞言踢開了涼夏,俯身,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那好看的薄唇卻吐出那最惡毒的話。他說:“聞梔不是我的孩子,那天晚上,不是我。”瞬間,涼夏呆愣,她不敢相信,她淚不由落下:“你……你說什麼,不是你?不可能,不可能。”簡柔拉了拉聞言的手,她嬌嗔的說著:“阿言,你彆這樣說,涼夏那天也不是故意的。”聞言不偏不移的踩到了涼夏的手,他狠戾盯著涼夏,對於涼夏這種震驚絕望的目光,他心口好像並沒有報複的快感。他說:“涼夏,當初,你給我下藥,卻沒想到,那天晚上的男人,並不是我,當晚我和小柔在一起,所以,寶兒才是我的孩子,聞梔才是野種。”涼夏搖頭:“不可能,你胡說。”簡柔蹲下,小手搭在涼夏腕間,麵上歉意:“其實那天晚上,陪在阿言身邊的是我,對不起涼夏。”涼夏看著簡柔,她一個反身,插住簡初:“是你,是你,明明是你下的藥,你陷害了我,還想害我的孩子,我殺了你,殺了你。”那天宴會上,她不過是氣不過,搶了簡柔要喝那杯果汁,結果就昏睡不起,迷糊間,她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誰,不可能錯的。隻是,她醒來沒看到聞言,卻還被聞說認為是她下的藥,明明,她也什麼都不知道。“啊,阿言,救我。”簡柔的驚呼聲讓聞言回神,他狠狠踢開涼夏,反手給她一巴掌:“涼夏,你找死。”涼夏又爬到聞言腳邊,她懇求著:“聞言,我錯了,我錯了,你讓他們放過小梔,求你,求你。”簡柔嬌弱的靠在聞言懷中,諷刺的看著涼夏。那笑意讓涼夏心撕裂的痛,她抽搭著,再次爬上前,拉住聞言的褲腳說著:“我知道,你恨我爸,恨我,可是我已經用涼氏補償你了,孩子是無辜的,聞言。”聞言聽到涼夏的話,他周身戾力更盛,再次踢開了涼夏,踩著她的手,狠狠輾壓著:“涼夏,你不配提我爸,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一家人都狠如毒蠍。”涼夏忍著痛,看著這般怨恨的聞言,她再也看不見記憶中那個對她笑,說要娶她的少年,聞言怎麼辦,我快要放棄你了。‘叮’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慌張跑了出來:“不好了,病人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最後兩個字,涼夏根本都沒有聽清楚,她連滾帶爬來到醫生麵前,她強迫自己冷靜:“肯定不是我的小梔,對不對,肯定不是。”然後,醫生卻看著她說:“對不起,涼小姐,聞梔去世了。”“不……。”涼夏絕望大叫,她推開醫生,蹣跚跑進手術室,看到那白布下蓋著的弱小身影,她顫抖的手揭開白布。印入眼眸的是那張慘白的小臉,滿身是血,她擦掉眼淚,笑著:“小梔不痛,不痛,媽媽抱你回家,抱你回家。”她顫抖的手觸碰到聞梔的臉時,她嘶吼著:“不,我的孩子,孩子。”‘噗。’氣急攻心,她猛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朝倒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