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涼夏好不容易才把小聞梔哄睡著,她坐在飯桌前,看著麵前的蛋糕,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手機。三個小時前,她給聞言發了一條視頻,是小梔慶生的視頻,可他連一個生日快樂都沒有發過來。嗬,涼夏,你還期待什麼?期待他會回來嗎?她摸著脖子上的戒指,那是十歲那年,十二歲的聞言送給她的,他說,他要娶她,這些年來,她覺得聞言還是對她有情的,明明,他們小時候那邊要好。他會放下仇恨,接受她的,一定會的。‘滴。’一條消息回複,她驚喜拿起手機,卻慘白著麵容,纖細的手指握著手機泛白。想也沒想,撥出那個號碼,接通後,她迫不及待的問著:“聞言,你什麼時候回家?”電話那頭傳來那曖昧的呻吟聲:“嗯~,阿言不要啦,電話,電話。”“彆管她,她喜歡聽著,就聽吧。”那熟悉的聲音,讓涼夏紅了眼,真得是他。電話裡那曖昧的聲音越發迷人,他們做了一夜,而她就坐在冰涼的板凳上聽了一夜,她真是賤啊。鬨鈴響起,她擦了擦眼淚,邁著凍僵硬的腿來到小梔的房間,可是才打開門,就看到小臉通紅的小梔。她眸中害怕,跑上前,摸了摸小梔的額頭,好燙。醫院裡,手術室門口。涼夏來回走動,看著手室術的燈熄滅後,她跑上前:“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醫生摘下口罩:“都燒成肺炎了,你們做家長的怎麼這麼粗心,幸好送來的及時,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涼夏猛得鬆了一口氣:“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病房裡,涼夏看著小梔那張虛弱的小臉,她就歉意著,是她的錯,居然差點讓小梔出事。涼夏去拿藥時,居然看到了聞言,聞言手中拿著一個檢查單子走進了那VIP病房。她想了想,跟了上去,果然是簡柔的女兒住院了。簡柔因摔了一膠,動了胎氣,聞寶兒生下來那晚,就差點夭折,這些年都是被藥吊著,所以經常住院。眼見聞言要走出病房裡,涼夏本能的想躲,可是這時,卻傳來簡柔的聲音:“阿言,你真得想好了嗎?這樣做,對涼夏不公平,對小梔也不公平。”聞言抱住簡柔,安撫著:“這是涼夏欠寶兒的,如是不是涼夏,寶兒身體怎麼可能這麼差,你放心,母債女償,不過是抽一點骨髓,沒事的,聞梔不會出事的。”“可是,涼夏是不會同意的。”餘光下,簡柔好像看到了門口的涼夏,那挑釁的樣子,簡直讓涼夏心痛,她愣愣的,隻聽到聞言說:“由不得她。”這冷情的話,讓涼夏憤怒,她踢開病房門:“聞言,你他媽的真是狠心,虎毒還不食子,憑什麼我要讓我女兒用生命危險去救這個野種。”野種兩個字眼,明顯讓聞言麵色一沉,他一把拽過涼夏,往門上撞去:“涼夏,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涼夏也不掙紮,她諷刺的看著簡柔,紅唇溢出:“不是嗎?聞寶兒是誰的種,你們知道嗎?不是野種,是什麼?”簡柔聽後,她捂住頭,似乎想起什麼,身體顫抖著:“不,不,不要,你們不要過來。”聞言見簡柔病發,他眼中驚慌,狠狠推開抱住簡柔,安撫著:“小柔,彆怕,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