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愛吧(1 / 1)

她 柔弱可欺 暮雪晴 1234 字 1天前

鬱媽媽的心偏向了房魏。可陳年舊事卻印在了鬱楠心中,那句怕封岑帶著自己早戀的話,也深深刻在了鬱楠腦海裡,當天晚上,她便夢見了封岑。那天日頭正好,照的這個秋日暖暖的,剛剛結束一場月考,鬱楠穿著校服站在停車棚與小賣部的交界口等人。傅蓉被一群男生簇擁著走了過來,她看了鬱楠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微帶嘲諷的笑容,停下了腳步,“不知道你聽沒聽說,竟然會有人喜歡你。”鬱楠皺了皺眉,圓嘟嘟的臉上有著貓一樣的警惕,“你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傅蓉又笑了笑,嬌俏的少女臉上滿滿的彆具深意。她還正想揶揄幾聲,封岑拿著兩根烤腸溫溫和和得擋在了鬱楠麵前,眉眼裡都是溫潤,保護性的味道卻很濃鬱,“都在啊,聊什麼呢?”“沒什麼。學長,我們先走了。”見到封岑,傅蓉的臉色變了變,自從上次在辦公室見識到封岑的口才後,傅蓉便不敢在和這個學霸學長有正麵的交流。每次看見封岑,就像是看到天敵,能躲能避就儘量地躲儘量的避。等著傅蓉帶著那群男生走遠,封岑把烤腸遞給鬱楠,“餓不餓?先吃點。”小賣部的烤腸最受歡迎,一堆人擠在那邊眼巴巴地等著那烤腸出爐,手裡拽著零錢不要命地往老板那遞。能買到烤腸的同學往往一出小賣部,首先看到他手裡那根油光發亮的烤腸,接著就是被擠得皺皺巴巴的校服,唯獨就是封岑例外,一身校服乾乾淨淨規規整整,手裡還拿著兩根烤腸。鬱楠吃了一口,抬頭眨巴著眼睛看了眼封岑。就一個微帶著疑惑的眼神就被封岑捕捉住,封岑一猜就準,笑得和風細雨一般的溫柔,“我特地讓老板留的。悄悄告訴你,老板和我是熟人。”鬱楠被封岑那副假裝的神秘逗笑了,低著頭認真吃烤腸。剛剛在考場上被快速消耗的腦力也像是被這一根小小的烤腸安慰,得到了補充。等倆人走到車棚時,那烤腸剛好吃完,封岑很是自然地拿過鬱楠的木簽,快走了兩步丟進了路旁的垃圾桶。回首時,瞧見乖乖站在原地等自己的鬱楠,隔著人流,封岑的笑容便止不住的洋溢。鬱楠那時還是那般軟弱小心,像個小烏龜躲進龜殼一樣,她也微微含著胸,間隙,還往後挪了幾步,又往左挪了幾步,不安地給拉著車的同學讓路讓空間。看見學長的笑和望著自己那灼熱的目光,鬱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臉,是臉上沾了東西嗎?她木木呆呆的樣子,又是惹地封岑笑開了懷。就在少年那像是雕刻了鑽石一樣璀璨的笑容裡,鬱楠從床上醒來。是喜歡嘛?這就是喜歡嘛?是那種明亮到刺眼的東西嗎?是愛吧?這應該是就愛吧….是記得他的笑容,便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的美好,全世界的財富。僅僅是一個笑容,便感覺勝過了一切…..這是愛吧?那種暗自迷茫的情緒仍像是一把爪子緊緊攥住她的頭皮,讓她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閉著眼,在回味,再睜眼,卻發現,夢中那種情緒已經不能再找尋。從封岑突然消失的那一年開始,她和他的那些過去,那些相處的畫麵,便常常會以夢境的方式得到重現,一直到大學,一直到她成為特警,這樣的夢境才逐漸減少,像是從另一個側麵來論證鬱楠的妥協。她沒有再去找他,就像心中默認她已經再也找不到他。可隨著和封岑的再次見麵,這種回憶的夢境越來越頻繁。每一次從夢境中醒來,鬱楠都不可遏製地感到惋惜,不僅僅是再也回不去的美好,而是這一團亂麻的現實。**“官叔,好久不見啊。”“金寶,你怎麼來了?”金官正在看電視,看著豹子帶著人大搖大擺地進來,愣了愣,往門口看去。“阿坤被我支出去了,今天,我特意來找您!”掌握著金廟村這些二代毒品的銷售代理豹子坐到了金官身邊,他現下正三十多歲,人長得不高也不壯,不像是豹子倒像是一隻饑荒時期的小老鼠。就是沒什麼才要什麼,他真名叫做金寶,嫌這爹娘給的名太軟,便自取了一個豹子,要人人都喊他豹子哥。混社會的有人叫他豹子哥、豹爺,不過都是諢名,在現下管理金廟村出貨的金官,還是喊著他深惡痛絕的本名。“你找我乾嘛?”“給您送錢啊。”豹子賊眉鼠眼的,“官叔,我們是同個族譜上記著的名字,我得想著您老啊!實不相瞞,我最近搭上了一條新線,出價這個數,有沒有興趣?”豹子伸出五個手指,衝著金官挑挑眉。作為能與福叔平起平坐的金官,這個摸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心中明鏡一樣,這是瞧著封岑上位了,這位急了!金官啥都沒說,隻是點了點自己的眼睛,又點了點自己的耳朵。打啞謎一樣,“我的態度就這樣。”豹子眯起了眼睛,嘿嘿一笑,“明白,老規矩,我豹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和你金官沒什麼關係。”金官點點頭,便不再搭理他,繼續看電視。看著豹子走了,金官才皺起眉,之前大小姐看的緊,豹子隻能安安靜靜走貨,這些年大小姐慢慢鬆了口子,豹子便收買了幾戶人家搞點“小兼職”,這些他門清,可隻裝聾作啞,畢竟帶著村民們乾這個,也是希望帶領大家富起來。可這豹子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金官總覺得這貨遲早得翻跟頭。隨即,他又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不知道被這個金寶用什麼理由就支出去了,簡直是腦子少根筋!要麼就是出生時沒帶腦子!一個一層樓的農房裡,封岑正圍觀著大批次的毒品裝袋,從一個個臉盆裡轉到一袋袋小包裡,這是整個金廟村發貨最後一關。一個染著黃毛的半大不大的男生嚼著口香糖找到了封岑。“封哥,豹子哥找你。”封岑手下也是有人,最心腹的是從第一家會所開始就跟著他的石頭,人長得健壯,肌肉就像石頭一樣,和這外號是相得益彰,早早就把小黃毛攔了下來。直接就不客氣的說道:“封哥沒空。”小黃毛笑了笑,也不怕,他本就是大小姐的本村人,就是金官那打娘胎出來忘記帶腦子的兒子,封岑進村時就先去拜訪了這個販毒集團二代毒品生產“管理員”金官。倆人有過一麵之緣,想著自己也算有幾分麵子,這被石頭一懟下了麵子,嘴上便有些不客氣了,口香糖嚼得作響,“封哥,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我親自請你。”封岑的目光從那些毒品上移過來看了一眼小黃毛,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顯得這個俊美的臉愈發像個仙人。“封……封哥?什麼意思?”“金坤,你多大了?”封岑突然問了一句。“我?我十九了。”金坤摸不到封岑的意思,便回了一句,最近這個封岑在福叔和大小姐麵前得了臉,他爸前幾天還耳提麵命得要自己不要招惹這個硬茬。“十九了,不小了,下次彆被人拿來當槍使了,做事情前多想想官叔。”封岑朝他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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