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異域訪客(1 / 1)

獅心 鰻魚Tech 1242 字 3天前

弗雷德正襟危坐地坐在公爵寶座上,由於年齡太小,他的雙腳都夠不到地麵。宣稱來自元素之環的男人被壓了上來,兩個士兵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到地上。他是個年輕人,身材寬厚,穿著藍灰色的長袍,左眼還帶了塊鏡片。他乾淨的胖臉上毫無意外,好像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士兵把他的包裹交給叔叔。弗雷德看到裡麵有好多裝著五顏六色液體的玻璃容器,還有他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和工具。“這是你們做的毒藥?”叔叔晃了晃手裡的包裹。“這是我做的治病的藥,有治療頭疼、刀劍傷、風寒……”叔叔皺了皺眉,打斷了滔滔不絕地煉金術士。“你似乎完全不害怕,誰讓你們來的,沃斯特家族?”“我是來自元素之環的阿道夫·歐羅巴洛斯·凱德蒙,大人。元素之環是座法師塔,位於拂曉聯盟境內。可能紛爭之地人習慣叫拂曉東境。我來這裡的目的是請求公爵大人資助我們建造一座供法師居住的高塔。元素之環會為霍頓家族帶來相應的幫助,我知道紛爭之地是一片缺少魔法的土地。如果大人不同意,那請讓我離開。”年輕人的語氣像是在念劇本。叔叔愣了一會兒,接著大笑幾聲。“你似乎沒有看清情況,公爵大人被人下毒,現在已經昏迷不醒,而你有極大的嫌疑和下毒的人有關係。”他拔出長劍在年輕人的眼前晃了晃,劍尖距離他的眼珠隻有幾厘米,“我發現我才是在浪費時間,如果你再說不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下一次我就隻能在監獄裡見你了。”年輕人的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不安。“我明白了,能否讓我看看公爵大人的情況?也許我有救他的方法。”弗雷德睜大眼睛看著叔叔的劍和那個陌生的年輕人,麵對在場這麼多人的怒視和叔叔的質問,他沒有任何畏懼和動容。而且他說的話弗雷德完全聽不懂,什麼法師塔和元素之環……聽彆人說,對父親下毒的人好像宣稱他來自元素之環。“你是個法師?”叔叔問。“不,我是個煉金術士。對醫學有興趣。”叔叔收回了劍,他對士兵下令把年輕人帶到父親的房間。就在弗雷德以為他們忘了他的時候,叔叔伸手示意他過來,男孩連忙從公爵寶座上跳下來,追上他們。弗雷德走到姐姐身邊,她嘴唇緊閉,藍眼睛無精打采的半眯著。看到弟弟過來後她握住了他的手。姐姐的手在不斷顫抖,她雖然在看進來的人,但視線總是斜到父親身上。“他是誰?”姐姐望著在兩名士兵陪同下進來的年輕人。“也許是醫生……”弗雷德含糊地回答道。“那為什麼有士兵在他旁邊?”“他還被懷疑是下毒者的同夥,現在他……”弗雷德說到一半,發現煉金術士就在他麵前。那張毫無感情的麵孔讓男孩顫抖起來。姐姐拉著他給年輕人讓開地方。年輕的煉金術士湊到父親身旁,先是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然後給他把了把脈。“怎樣?”叔叔問道。“心跳微弱,昏迷是中毒的症狀。”“這個我們城堡的學士早就查出來了。”叔叔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會嘗試治療公爵的病。我來此地的本意就是請求公爵大人資助我們建造法師塔,能對大人他做點什麼再好不過。”“你這麼年輕而且專職煉金術,我不認為你醫術有多高明。”叔叔指出。“煉金術和醫學聯係緊密,而且我來自拂曉東境,在好幾位偉大的醫者身邊學習過。”煉金術士似乎在吹噓自己的來曆,不過他卻一副平淡口氣。“我不信你說的話。”叔叔端詳著年輕人,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獸人,銳利到如同一把刺穿煉金術士那塊單眼鏡片的利劍。不過弗雷德相信就算他的鏡片真的破了也不會有什麼驚慌的反應。“有這位學士在,我可以陪他一同為公爵大人治療。”煉金術士看著休伯特說道。“大人,我會全力治療公爵大人和監督這位先生。”休伯特學士說。“我和我的人會在房間裡盯著他,畢竟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你老哥就這麼死掉可就壞了。”靠在牆角的雷戈伯爵開了口。叔叔看了看他們三人,最後把視線放到了弗雷德身上。“你怎麼想?”“我……我覺得就這樣做吧,醫生多一位總沒有壞處。”“好,雷戈大人麻煩你們看守他了。”弗雷德和姐姐站在一旁,看著叔叔和雷戈伯爵商量事情,父親床邊的休伯特學士和煉金術士已經開始了工作,休伯特學士在檢查他的體溫,煉金術士和兩個士兵搬了三張桌子進來。他們把桌子和在一起,之後煉金術士打開包裹,把用玻璃容器裝著的五顏六色的藥劑放在桌上。弗雷德咬咬嘴唇,父親中毒倒下了,整個家族被陰霾籠罩,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你現在是公爵了,小子。早點睡吧,明天有你累的事要乾。我們是成年人,撐得住。”叔叔說道。弗雷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石頭城堡的房間隔音很好,隻有室內爐火舔舐木塊發出的嘶嘶聲響。借助壁爐的火光,他能看清房間裡掛的油畫,身穿板甲衣的伊蒙·霍頓掛在他床的正對麵。他是家族第一個獲得貴族身份的先祖。伊蒙爵士長的人高馬大,留著大胡子的麵孔也十分威武。畫中的他單手持一把雙手巨劍放在肩上。緊靠伊蒙爵士的是男孩的祖父威廉·霍頓。新城堡建成後祖父為了紀念這位勇武的先祖,把城堡命名為伊蒙堡。這幅油畫繪於第三次灰禍結束後,一頭銀發的祖父穿著板甲和繡著棕獅的華貴披風。他是第一位霍頓公爵,祖父不僅精通作戰,操控權術的能力更是聞名於全國。他為了削弱手下領主的權力,把領地一半的土地分給手下的騎士,讓他的軍中手下當上了領主。父親和母親的婚事也是祖父一手安排的,天堂領的梅爾維爾家族的富饒早在第一次灰禍前就聞名於紛爭之地。雖然母親在他出生時就去世了,但兩家依然關係親密。第三次灰禍期間祖父和境外的斯坦利人結盟,共同把獸人趕出了家鄉。戰爭結束後斯坦利人甚至加入了紛爭之地王國。看著這些聲名赫赫的祖先,男孩發起呆。他看看印象模糊的爺爺,又望望隻在夢和畫作中出現的較久遠的先祖,對著他們默默祈禱,期望他們保佑父親,現在家族最年長的領頭獅。祈禱完畢後他睡意全無,索性起床走到窗戶旁邊。男孩拉開厚實的毛絨窗簾,秋日拂曉的風讓他直打哆嗦。雪雖不大但似乎永遠不會停止,昨天他才替母親掃完墓上的雪,現在墓碑又被白雪覆蓋。一陣推門聲打斷了弗雷德的思考,他回頭一看是叔叔。他雙眼布滿血絲,眼睛也半眯著,但依然站的筆直。“起的真早。我記得你每天早上都和雷蒙爵士晨練,這很好,隻有無事可做的人才晚起。”他對侄子揮揮手,示意他跟過來。弗雷德拿上自己的羊毛外套邊跑邊穿出了房間。沒走幾步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來,他看了一眼叔叔,打消了要問是不是先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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