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光之謎蹤·神秘的傳教士(1 / 1)

真實世界 劉公子 2896 字 1天前

“來了。”聲音傳來的同時,一團火球也被丟了進來,幾乎是瞬間,所有的禁錮全都消失了。炎熠有些虛脫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隨即趕緊上前抱上木柴,沒有一絲遲疑地下了樓。程陽在塔門處等著炎熠,下來的時候,炎熠看他穿得破破爛爛,心想八成那團火球就是撕下他的襯衣所燃。炎熠隨手把手中的木頭投進火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查看起自己的傷勢。“遇到它們了?”站在一旁的程陽問道。“嗯。”炎熠點點頭,“它們很凶。”“你為什麼不叫醒我?要不是我被槍聲吵醒,你現在已經是樓上的一具屍體啦。”程陽繼續問道。炎熠一點點地替自己上藥,並拿出隨身的紗布包裹,回答道:“我不習慣求助於彆人。”“為什麼?”炎熠咬住紗布的一頭給自己的手腕處打了個結,說道:“因為欠彆人的要還。”程陽一愣,轉身坐下,“我的你就彆還了唄,反正你也救過我,兩清了。”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望著眼前的火堆各自休息,由於木柴的投入,火堆重新燒得旺盛起來,映照著漆黑的夜顯得格外耀眼。炎熠是在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才開始小憩的,等他醒來,天已大亮。程陽去附近找了些野果,見炎熠醒來,拿了一些給他。“在出發之前,我們再去一趟之前的村子,也許會發現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炎熠一邊啃了一口野果,一邊建議道。“嗯嗯,至少得找一件衣服,我現在這個穿著實在太前衛了。”程陽的衣服在昨晚救炎熠的時候被撕破了,現在隻剩幾片白布條掛在身上,完全衣不遮體。兩人重新回到村子,整個村子表麵上還是那麼祥和寧靜,就像炎熠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分頭探索,一小時後在分開的地方集合。炎熠隨意跨進了旁邊低矮的房子,桌上是一些還未組裝完成的零件,旁邊還散落著幾本本子,他隨手一翻,裡麵全是用碳素墨水記的筆記,內容都是些機械的原理和改造。屋子裡十分簡陋,東西也很稀少,炎熠探查了下沒什麼發現就離開了。接下來的幾間屋子和之前的一樣,隻是每間房子裡的筆記詳儘各有不同,有的僅用筆記本隨意記錄著,有的則裝訂成冊,還印出了封麵。炎熠繼續往前走著,來到村子邊緣的一棟房子前。這棟房子的規模比周邊其他房子都要大,甚至有二層的閣樓,他有些好奇,踏了進去。屋子裡麵的空間也比較大,裡麵的生活用品要比那些低矮房子裡的齊全許多,構造和裝飾也相對華麗一些,甚至有專門的工作台,一邊擺放插著導管的各類玻璃器皿,另一邊則放著各式各樣的金屬零件。炎熠走近,一路查看。快走到儘頭的時候,他發現桌上放著一個紅色的緞麵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把鑰匙。鑰匙通體銀色,用不知名的金屬製成,在最上方有一個不起眼的紅色凸點,炎熠用手按了下,就聽輕微的“嘰哢”一聲,前端的齒紋忽然縮進鑰匙的柄端,下一秒又重新伸了出來。炎熠蹙了蹙眉,小心地放到眼前,又按了下紅點。和剛才一樣,齒紋“嘰哢”一聲縮進又伸出,不過這次炎熠看清楚了,齒紋縮進前和伸出後的紋路完全不同了。炎熠一愣,又試了幾次,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竟是一把萬能鑰匙。”把鑰匙放回貼身的口袋中,他又搜索了其他的地方,沒什麼發現便上了二樓。二樓隻有左右兩個架子,左邊的架子零散地放著些書籍,右邊則是空的。這些書籍比他在其他房子裡找到的都要多,裝訂得也更仔細。炎熠拿下一本查看,裡麵都是作者一字一句手寫上去的,而且和之前那些書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書都有一篇序,上麵寫著:被邪惡籠罩的黑夜終將過去,我們是追逐光明的先驅者,在毀滅的過程中自我救贖。我們不悔,曆史終將記錄我們的偉績,人們也終將尊我們為神,光明指引著我們。——按我主之義,記錄下每一段神光的旨意。看到這兒,炎熠終於明白為什麼每間房子裡都有相應的筆記和書籍了,應該是傳教士要求他們把從神光那裡所學的知識悉數記錄下來。炎熠打量著架子上其他的書籍,思索道:“記下來的目的是什麼,傳給後人?流芳百世麼?如果是這樣推測,這個傳教士並不壞,但又怎麼解釋變異的村民呢?”炎熠歪著頭陷入思考中,遠處傳來的一陣叫喊聲讓他回過神來。跑到窗口一看,原來是程陽喊著他的名字走了過來。“炎熠,你在這兒麼?”程陽看著眼前分岔的十字路口,不知該選哪條路走。“程陽。”炎熠在窗口向程陽揮了揮手。兩人彙合後,炎熠發現程陽已經換上了一件藍色的粗布衣服,配上他火紅的發色,實在有些滑稽。“一個小時都過了,還以為你又出什麼意外了呢。”程陽說道。炎熠這才低頭看了看表,“探查得太入迷,一時把時間給忘了。”“怎麼樣?找到什麼線索麼?”程陽問。炎熠掏出口袋裡的鑰匙,在程陽麵前晃了晃,“一把萬能鑰匙。另外還在每個村民的屋子裡都發現了筆記或書籍,似乎是那黑袍傳教士要求教眾把他們所看到的東西記錄下來的。”程陽皺著眉說道,“書的話我也發現了不少,上麵並沒有記載原因。不過我在經曆第一次洗禮的時候,黑袍人沒有要求我們記錄,隻是後來有沒有,我也就不知道了。”炎熠打斷他,問道:“你還有彆的發現麼?”一聽炎熠的問話,程陽瞬間來了精神,故作神秘地從衣服裡拿出一個東西,說:“這可比你那把破鑰匙強多了。”隻見程陽手裡的是一個比雞蛋還小的金屬圓球,通體光滑,連接縫處都沒有。炎熠疑惑地拿了起來,“什麼東西?”程陽嘴角帶笑地從衣服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麵板,一按,圓球兩邊的金屬片迅速凹陷進去,伸出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前方正中央轉出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航拍器!”炎熠眼前也是一亮。“而且是帶夜視功能的!”程陽說著又拿出一副眼鏡,在炎熠麵前晃了晃,“有了它,至少我們再一不小心進到黑暗裡,也能摸清那些黑暗中的怪物在什麼位置了。”炎熠點點頭,“的確,有了它,我們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地提升。”兩人把東西收拾了下,又在村民的房子裡找了些乾糧就出發了。按照程陽的說法,黑袍傳教士是沿著群島自東向西而走,所以他們隻要向著西邊前進,就能追上他。炎熠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村子的人忽然消失,周邊的村莊都沒有察覺,屢屢被傳教士得手。程陽解釋說,可能是由於這邊的村莊都是以自給自足的方式生活,又都落後封閉,再加上黑袍人在毀了一個村子後馬不停蹄地又奔向下一個,這才使得彆的村子沒有防範。炎熠和程陽一路朝著西邊趕去,沒有絲毫怠慢。終於,在第三天下午見到了村莊。兩人在村莊的邊際找到一處山洞安頓,隨後就混進村子打探傳教士的事情。果然,黑袍人早他們兩天到達村子,正在極力宣揚光明教,而且今晚就將進行第一場神光的洗禮活動。程陽有些著急地問道:“就開始洗禮了,那我們今晚就抓他麼?”“不急,他成天被黑袍包裹著,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貿然去抓他,死的說不定是我們。”炎熠說完,轉念一想,嘴角微微一提,“我們不是剛撿了個航拍器麼?正好派上用場。”夜幕很快就降臨下來,兩人遠遠地跟在村民的後麵,走出了村子,來到一處山洞前。待村民全部都走進了山洞,兩人才貓在了洞邊一處大石頭後麵。炎熠取出了航拍器,戴上了與之相連的影像眼鏡,把手中的圓球往洞裡一扔,就操作著它朝洞的深處飛去。炎熠扭開眼鏡上的開關,眼鏡立馬呈現出裡麵拍攝的畫麵:村民舉著火把走到洞穴的深處,山洞的儘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袍的人。炎熠操縱航拍器停在一個地勢較高凸起的石塊上,俯拍下麵的情景。傳教士轉過身看著村民,袍子上有一個寬大的連衣帽,傳教士的臉埋在其中,根本看不清輪廓。隻見傳教士大手一揮,稱火把的光是低劣的光明,妨礙到了神光的發揮,要求大家全部熄滅。大家按他說的把火把熄滅,進入黑暗之中,與此同時,炎熠也開啟了航拍的夜視模式。隻見傳教士從身後拿出一根手杖,雙手舉過頭頂,大聲念道:“被邪惡籠罩的黑夜終將過去,我們是追逐光明的先驅者……”炎熠一愣,這不是他在上個村子的書裡看到的序言麼?炎熠不再傾聽傳教士的誓言,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根手杖上。據程陽的說法,神光就是從這根手杖上發射出來的,他小心地將視角變換、放大,自下往上觀察著。當視角移到手杖最頂端時,炎熠眉一蹙,又把視角繼續放大,仔細看過後,拿下眼鏡,奇怪地看著程陽,“你不是說手杖的頂端有什麼石頭麼?你看這是什麼?”程陽一臉狐疑地接過眼鏡,一看,手杖的頂端正被一團黑霧所籠罩,不論怎麼放大視角,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並沒有什麼石頭。程陽也奇怪著,說道,“雖然那天光線很暗,那個東西我也沒看得很清楚,但我能肯定,它是個有實體的物質,而不像這樣,是一團黑霧。”“難道航拍器沒辦法拍出那個東西?”炎熠皺著眉,思索著,又重新戴上眼鏡。傳教士已經念完了誓言,握著手杖站在了一堆由石頭搭起來的高台之上,對著虛空虔誠地一拜,將手杖插入石堆之中。按程陽的說法,接下來,整個洞穴將被神光照亮,人們眼前也將看到奇特的景象。但航拍器所傳輸回來的畫麵,卻與之大相徑庭。隻見手杖在插定之後,頂端的那團黑霧忽然跳動起來,如漣漪般有節奏地向外擴散。當擴散到原先體積幾十倍大,近乎要充滿整個洞穴頂部的時候,黑霧忽然停了下來,從中心分化出一個個小的霧團,霧團迅速朝周圍的人衝去,在接觸到人身體的那一刹那,就如同被吸收了般,瞬間消失了。炎熠詫異地看著這一幕,脫下眼鏡,拿給程陽,示意他戴上。程陽一看,也驚訝不已,大聲驚呼,“怎麼會這樣?洗禮的時候明明會發光的。”炎熠捏著下巴,點點頭,說:“村民的口中也是說神光洗禮,你之前看到的景象應該沒錯。”又頓了頓,“這種神光可能隻能被肉眼看見,航拍器無法顯示。”“那這黑霧又是什麼?”程陽脫下眼鏡還給炎熠。“說不定是光線裡麵的物質。”炎熠有些遲疑地說道。炎熠戴上眼鏡,見那黑霧繼續分化進入人們體內,而那些村民依舊無動於衷,臉上還保持著迷幻的神情。洗禮持續了兩個小時,最後,在傳教士的一聲令下中才結束。手杖被拔了出來,傳教士示意大家點燃火把,人們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紛紛拜彆傳教士,走出洞穴。兩人一直躲在石頭後觀察著,人群熙熙攘攘地走出來,談論著剛才奇異的景象和自身的感覺。炎熠對一旁的程陽說:“你先混到這些村民裡,跟著他們一起回去,我要等那個傳教士出來,跟著他去他的住處看看。”程陽一聽,忙著急地想說話。炎熠猜到他要說什麼,搶先說道,“你就彆去了,傷還沒好,跟蹤多半會弄出聲響。另外,兩個人跟蹤,目標太大,也容易被發現。”炎熠說的在理,程陽不好辯駁,於是等著又一撥村民出來之際,程陽混進人群,先回去了。炎熠在石頭後一直等著,直到最後一個村民離開又等了許久,那個傳教士才緩緩出現。炎熠尾隨在他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防他發現。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了一片樹林,又走了半小時,才看到一棟石屋。炎熠在他進入房門後才靠近屋子,屋裡亮起了燈,他不敢在窗戶處停留,轉而來到屋子後麵。屋後有根大型的圓筒狀的管子從裡麵通向外麵,像是廚房排煙之類的煙囪,炎熠留意著裡麵的動向,聽到腳步聲在較遠的客廳處響起,這才把航拍器悄悄放進圓筒中。他打開眼鏡,小心地操控著圓球,一飛進屋裡,就讓它往高處飛,找到一根合適的橫梁作掩護,窺視下麵的動靜。整個房子的設施十分簡單,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個衣櫃,外加一套簡陋的廚具。此時,屋子的主人正拿著麵包之類的食物在桌邊咀嚼著。飽餐後,屋主徑直走到床邊,嘩啦一下脫掉自己的長袍搭在一旁。由於是背對著航拍器,看著對方近乎掉光頭發且坑窪不平的腦門,炎熠想象著他的正麵會是哪種奇怪模樣。正幻想著,傳教士一轉身,航拍器正好直拍到他的臉。炎熠嚇了一跳,這是張怎樣的臉啊——臉上的皮膚乃至肌肉都極度鬆弛,耷拉著掛在臉上,眉骨處的皮膚甚至下垂得近乎遮住了眼睛,鼻子更是隻有一個鼻梁的輪廓,鼻翼已經垂到了嘴邊,嘴唇更是沒了人類該有的形狀,兩端嘴角下拉到了下巴。“難怪要用黑袍把自己裹得嚴實,被人看到還以為是鬼呢。”炎熠不禁想道。為了更好地觀察他的動作,炎熠把視角慢慢地拉大。隻見傳教士從一旁取來手杖,將鑲嵌在頂端的一塊青黑色石頭取下。“石頭!”炎熠一驚,在洞穴裡,航拍器明明看到石頭上纏繞著黑霧,可是現在炎熠清清楚楚地看到手杖頂端上已沒有任何黑霧,就是一塊石頭。不由分說,炎熠趕忙按下航拍器的拍攝鍵,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看著眼鏡裡的畫麵。隻見傳教士取下石頭之後,來到一個衣櫃前,掏出鑰匙在櫃門的中間一扭,又在底部一扭,櫃門應聲打開,然後他就帶著石頭站進了衣櫃中,還把櫃門帶上。炎熠在外麵耐心地等著,就在炎熠要認為房間的床隻是擺設、衣櫃才是他真正睡覺的地方的時候,櫃門終於“嘰吖”一聲開了。隻見他又重新從裡麵出來,手裡拿著什麼。炎熠一驚,再次放大視角,那塊原本在進入衣櫃前還是青黑色的石頭,此時又染上了一團黑霧!“那個衣櫃能讓石頭重新染上黑霧?”炎熠疑惑地想著。屋裡的人重新把被黑霧籠罩的石頭裝上手杖,立在床頭,然後便上床睡覺。房間的燈並沒有熄滅,炎熠等了好一會兒,估計對方已經睡著,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古怪傳教士的家。回到住處時,程陽見他回來,忙詢問情況,炎熠卻擺擺手,“知道你想問什麼,明天還有大把的時間,折騰了一天挺累的,先休息吧。”第二天早上,炎熠啃著程陽從村子討來的乾糧,把昨天夜探傳教士家的情形告訴他。程陽聽完皺了皺眉,“難道那個衣櫃可以像充電器一樣,給石頭注入黑霧能量?”“看昨晚的情況是這樣的,但具體如何,要去實地考察才能知道。”炎熠說道。“你準備進到他家去?”程陽問。“嗯。”炎熠點點頭,“明晚他又要舉行洗禮儀式,正好可以去他家。另外,這個航拍器的確是好東西,它似乎可以拍到肉眼看不見的黑霧。”然後又頓了頓,“除了這個,我還有幾個問題要解決。”說完就去扭耳後的開關。程陽看到炎熠一直在掏耳朵,不禁問道:“你乾什麼呢?”炎熠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回答:“在接通我的百科全書。”藍色光點憑空出現,春華霍然出現在屏幕的另一邊。程陽一瞧,不禁挑了挑眉,用胳膊蹭了蹭炎熠,“小子豔福不淺啊,是美女助理哦。”說完又一副花癡樣地聯想,“這讓我也開始期待上麵給我配的助理長什麼樣啦。”春華打開圖像信息,看到炎熠身邊站著一名紅發男子,也著實一愣,後轉念一想,說道:“你就是程陽?”程陽聽到春華叫出自己的名字,更為激動,說道:“看樣子炎熠在你麵前沒少提我啊,沒錯,我就是他的好兄弟,大帥哥程陽。不知美女芳名……哎喲!”程陽的話還沒說完,一塊石頭就劈頭蓋臉砸在腦門上。“我叫助理出來不是陪你聊天的。”炎熠板著臉,拍了拍被石塊弄臟的手。“春華,給你看張照片,你能確定它是什麼物質麼?”說完把昨晚航拍器拍到的石頭照片放在視頻前。“這個,”春華仔細端詳著照片,“這個很像是高密度的玄武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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