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割地賠款美人計(1 / 1)

閣休這樣年輕帥氣又多金的總裁,自然比從前那位大腹便便的老板話題多,就連他在唐詩的工作室裡待了超過半小時的事情,都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八卦。周芷若一早想追過來探究,無奈老總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大堆事情要做,下了班她才有功夫纏住唐詩不放。“去我家吃飯,我露兩手給你看。”自從知道宋詞的事情後,唐詩就特彆怕落單,當下爽快答應了。但是她忘記了,周芷若住在離市區很遠的號稱世外桃源的新東區。推杯換盞間,唐詩滿足了周芷若的八卦心理,“老總就是覺得我的男主名字和他一樣,覺得好巧噢,和我探討探討情節,拜托我不要把男主角寫得那麼陰暗……”這種瞎扯淡也隻有周姑娘會信。作為交換,周芷若說:“任飛揚的媽媽最近一邊揚言給我好看,一邊介紹各種千金大小姐給任飛揚認識。哈哈哈,每次任飛揚都是帶我一起去相親。哈哈哈,千金大小姐果然有氣勢,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有一個還以為我是任飛揚的傭人。傭人有我這麼年輕貌美的嗎?”兩個女孩子互吹了一番,周芷若忽然提起宋詞,“你跟宋詞當真沒戲了嗎?從前他隔三差五就往你家跑啊。”是啊,隔三差五就往她家跑,以散心為名,把她哄進書中世界。然後他借此和閣休打上交道,一步步教唆閣休殺了她。能讓閣休這樣謹慎的人相信他,他應該花了不少心思。為了要她死,還真是費儘心機。見她沉默,周芷若還以為她傷感,提起一茬事來,“我覺得宋詞還挺關心你的啊。上一次,我和你在酒吧喝酒,還是他說你心情不好,拜托我帶你出來散散心。後來你喝醉,是他送你回家的。”“你大爺的,你就這樣把喝得不省人事的我交給他了?”周芷若弱弱說:“我這不是給你製造機會嘛,我一直以為你倆有什麼的,後來又覺得沒什麼了。所以你倆到底是有什麼還是沒什麼?”“沒有!”唐詩惡狠狠回過去。驀然靈光一閃,閣休從書中世界出來,正是她醉酒醒來的那天。莫非宋詞在她的中做了手腳?不然閣休發現的地窖通道哪裡來的?她手忙腳亂從包裡翻出稿紙,果然找到一段沒有印象的文字——神機鑄劍山莊的偏僻北園,有一間荒廢的屋子。屋子空蕩蕩結滿蜘蛛網,唯牆壁上有一朵石刻的蓮花。輕輕轉動這朵石蓮,屋子正中央的一塊大地磚會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地窖來。順著木梯爬下去,沿著地道一直走一直走,遠處有亮光透出。那是一扇白色的雕花木門,光從門的縫隙中露出。這是一扇神奇的門,它通往另一個世界。有一天,神機山莊莊主閣休,發現了這個秘密……如果有其他人發現這個通道,統統從她家衣櫃裡冒出來,這個世界還不亂套?唐詩拿神筆將這段話劃掉,好在這一章節還沒有發布,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圓過來。酒足飯飽,唐詩同周芷若告辭。一打開門,望著黑漆漆的樓道,她心裡開始發覷,覺得黑暗中藏著凶狠猛獸,各種恐怖電影情節在腦海中閃現。“不會吧?隻是燈壞了,你不至於害怕得不敢下去吧?”見她站在門口不動,周芷若無情嘲笑她。“大晚上的,我一個手無寸鐵貌美如花的弱女子不要太危險。”唐詩躊躇,翻出手機想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來接她。無奈她的異性朋友不多,親密到能接送的就更少了。她的手指在閣休的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毅然撥通。她的電話,任何時候閣休都會聽,並且接聽得非常迅速,“什麼事?”想到有一個隨傳隨到以保護她為己任的閣休,唐詩忽然覺得待遇不錯。她把事情簡單講了一遍,閣休估計也怕宋詞賊心不死挑這個時候下手,答應得很爽快,“等我一刻鐘。”唐詩說了周芷若家的地址,再三交代,“到了你給我打電話,千萬彆上來接我。”如果給周芷若看到總裁大人來接她,這小妮子一張破嘴管不住,還不知道編什麼故事出來。好多時候,唐詩都覺得周芷若做編輯太可惜了,這丫應該去寫。她坐回去等閣休。周芷若很好奇,“喲,行情不錯,叫了誰來接你這矯情鬼?”“一個朋友啦。”她打哈哈。“不會是徐輕與吧?”周姑娘開始懷念他,“好久沒看到他了,上次去廣告公司都沒見到他。話說老總計劃成立設計部,省得封麵宣傳老要同彆家合作,費時又耗財。我倒覺得不必要,你說他到底怎麼想的?”扯話題周姑娘叫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唐詩說:“嗬嗬嗬,我哪裡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和他又不熟。”話音剛落,門鈴大響,閣休準時出現在門口。開門的周芷若呆若木雞,看了一眼高冷的總裁大人,又看了一眼和總裁不熟的唐詩,深陷在這巨大的八卦中不能自拔。唐詩走的時候,她還一副受到震蕩的夢遊模樣,唐詩默默幫她把門關上。閣休就算再牛掰,也不會開車,他用了司機。鑒於車裡有第三個人,唐詩忍了一會兒沒開口。不過長路漫漫,她終於忍不住了,“叫你在樓下等我,你上來乾什麼?”察覺到唐詩的不爽,閣休硬邦邦說:“怕你在樓道裡被殺了。”“……”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題?杯弓蛇影的唐詩馬上就發現不對勁,車子越開越偏僻,有荒山野嶺的趨勢。她疑心來了一個假閣休,摩拳擦掌琢磨著撕下他的人皮麵具。閣休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她說:“我還有個應酬,等結束了送你回家。”頓了頓,他淡淡加上一句,“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特意來接你的?”好吧,她本來是這麼以為的,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吃飯的地方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度假山莊,風黑月高,唐詩一點品不出詩情畫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老覺得有雙眼睛在黑暗中盯牢她看。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早在她受傷住在私人診所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了。她環顧四周,什麼人都沒有,隻有無儘的黑暗和星星點點的燈光。“如果你不想進去……”閣休有其他安排,“你可以在車裡等我。”開玩笑,地下停車場最適合殺人越貨。她斬釘截鐵,“不,我和你一起進去。”結果請吃飯的是任飛揚的媽媽。雖然唐詩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不過她這種小嘍囉,大佬一般都不會記得。這位貴婦人揚言要周芷若好看,當真說到做到,一邊提起任家在新區的一塊地一邊長籲短歎抱怨:“狐狸精迷得我兒子神魂顛倒,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她是貴公司的員工,這樣攀龍附鳳愛慕虛榮的員工,閣總慎用啊。”唐詩這才知道閣休看中新區的地,打算投資一個出版社,這家夥野心不小。地是任家的,現在任太主動讓價,條件是開除周芷若。唐詩有理由相信,任太的手段足夠叫周芷若在圈子裡混不下去。除了“割地賠款”,任太還用上了美人計。本來看到閣休帶了女伴,她以為這招用不上了。不過待看清楚那女孩的模樣,她不禁嗤之以鼻,不過中人之資,充其量是個秘書罷了。於是她揮揮手,一個傾國傾城妖嬈中帶著清純的美人出現了。唐詩特彆不恥任太的作為,尤其是任太打量她的眼神,心中狂笑兩聲:以為老娘的男主角沒見過絕色嗎?老娘筆下多的是傾國傾城傾死人的美女,閣休早見慣不慣了。閣休沒有讓她失望,他說:“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有閒人在旁邊,請這位姑娘下去吧。”唐詩洋洋得意,冷不丁他的下一句話砸下來,“任太的誠意,已經用新區的地表現出來了。我們,合作愉快。”唐詩覺得,無論如何要保住周芷若的飯碗!她在桌子底下狂踢閣休,但閣休視若無睹,繼續和任太在飯桌上觥籌交錯。空氣太汙濁了,這個社會太黑暗了,人類的嘴臉太醜惡了,唐詩待不下去了,怒喝一聲,“我去一下衛生間。”閣休點點頭。居然沒有從這七個字中感受到她的心情,她鬱悶離席。但凡有骨氣的,這個時候應該拎包走人,以示絕不同流合汙。奈何如今唐詩有生命危險,不宜太有骨氣。她在走廊裡遇到宋詞。可見有錢人都喜歡在山明水秀鳥不拉屎的郊外裝B。宋詞如今的狀態又有不同,笑容滿麵意氣風發,大有指點江山的氣勢。唐詩瞧著,不過是小人得誌。她已經知道他的真麵目,敷衍都懶得,扭過頭,假裝沒看見。倒是他,在走廊那頭停下腳步,幽幽來一句:“你都知道了。”她活了下來,閣休不再追殺她,定是閣休知道真相了。聽說她傷重住院,卻隻是傷重,還真是命大。他臉上滿是悔意,“我也不想這麼做,我是被逼的……”他的精湛演技沒有舞台施展,因為唐詩不耐煩聽他說話,扭頭就走了。當然,不排除唐詩膽子小,畢竟麵前這人不懷好意,往重了說,就是殺人凶手!宋詞也沒指望唐詩相信他,他隻是習慣了偽裝。他不再是耿言直爽的宋三少爺了,他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宋詞。因著最近他在商場大展拳腳,爺爺的態度稍有好轉,雖然還沒有放棄神筆,但不再對他步步相逼。隻偶爾提一句,“唐詩最近好像和你不大走動了。”暗示他繼續對唐詩發動攻勢。這個惦記了神筆一輩子的老不死,以為全世界唯有一個唐詩能駕馭神筆,一心一意想將唐詩拉進宋家門。可惜爺爺不知道,他和唐詩,再無可能了。爺爺更加不知道,隻要唐詩死了,他就能成為神筆的新主人了。這個秘密,他會在恰當的時機透露給爺爺知道。曾經為了神筆囚禁過沈歌的爺爺,這次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宋詞嘴角浮起一抹陰冷的笑。神筆,他勢在必得。唐詩回到包廂,飯局差不多接近尾聲,任太滿麵笑容,“土地的合同,明天我會派人送到貴公司。”閣休滿意地點頭。想來他心情很好,在車上甚是“關心”地問唐詩:“你剛剛沒有吃什麼菜,餓不餓?”唐詩惡狠狠說:“我在周芷若家吃過了。”著重強調“周芷若”三個字。他眉頭一揚,絲毫沒有聽出她想表達的重點。唐詩也就不走含蓄路子了,指著他罵道:“你居然和任飛揚的媽媽同流合汙,為了區區一塊地,為了一點利益,要把自己的員工開除公司任人宰割。你是我們的老板啊,你應該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站在員工這邊,給予最大的支持,而不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閣休麵無表情,唯有眸子深不見底,“開除一個小員工,就能以低價獲得那塊地,這樣便捷的方法我為什麼不用?”“你!”唐詩氣得手指顫抖。他冷冷一笑,“彆忘了,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性格,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為了獲得緞華泉,情騙唐一霎;為了鑄就魔劍,殺人取血心狠手辣。”幸好他聲音壓得低,前麵的司機聽不清楚,不然一定莫名其妙。唐詩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特麼無可辯駁啊。鬱悶到極點,她訕訕地扭頭看外頭燈火輝煌的夜景。目的地很快就到了。閣休跟著她上樓,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唐詩心裡稍稍好過了一點,她以為他隻送她到樓下。但是當唐詩打開門,閣休也跟進屋子的時候,唐詩的思想就沒這麼簡單了。尤其是閣休徑直往她的臥室走。唐詩立刻警惕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你進來乾什麼?”他一邊走進去一邊回她:“我回去一趟。”回鑄劍山莊?從她的衣櫃?閣休往衣櫃裡衝了,唐詩連忙喊:“那個,喂,彆……”來不及了。她捂住眼睛,閣休“彭”一聲,額頭撞在門板上,立時鼓起一個淤青的大包。“唐詩!怎麼回事?”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之前我一直從這裡進出,都是好好的。”唐詩拿了冰塊給他敷額頭,嗬嗬笑:“這通道是宋詞借我手添上去的,我覺得太危險了,萬一阿貓阿狗都鑽出來怎麼辦?於是我就把關於通道的描寫給刪掉了。”賠笑著的唐詩忽然覺得哪裡不對,“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在我住院的期間,你一直從這裡進出?你隨意進出我的屋子?你哪裡來的鑰匙?”“我找人配的。”是,這個答案沒毛病。“你這是私闖民宅。”唐詩眉頭一擰,“後來你有沒有偷看我洗澡?”閣休懶得回答她。“反正通道沒了,鑰匙還給我。”她朝他伸出手。他站著沒動,問她:“那以後我怎麼回去?”“找我啊。”唐詩笑道,“用神筆。”他有些不高興,“也就是說,我每次回去都要支會你,你會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作為上位者,閣休不喜歡彆人掌握他的行蹤,但通道已封,沒有其他辦法,唯有求助唐詩。縱然在這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他也依然眷戀自己的世界。很矛盾,對被掌控的命運深惡痛絕,卻對曾經的世界依依不舍,也許,是歸屬感作祟。彆人眼裡,他是商業新貴,是異軍突起,是海外留學歸來的精英奇才。除了唐詩,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來自異世界的古人。好在他有過目不忘的記憶,有睿智敏捷的頭腦,有無師自通的覺悟,有來自神機山莊的大量財富,即使在這裡,也能站在高處俯瞰這些和他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真實的”人。唐詩家裡有女裝,她換上一套簡單的素白色長錦衣,隻拿一根玄色腰帶係上。閣休看了一會兒說:“這外頭是不是還有一件輕紗?”她齜牙一笑,“你對女裝還挺有研究的。是有一件淺紫色敞口紗衣,不過我嫌麻煩,就給丟了。”她打量閣休,“你要換衣服嗎?”閣休對她不倫不類的裝束頗為不屑,擱他那兒這就是衣衫不整。他道:“我的衣服在微水院,你直接送我去寢室。”唐詩就在手心寫了字,牽住閣休的右手,那指腹間儘是握劍的老繭,手感還不錯。閣休不曾與女子這樣親密過,雖然這個世界的女子大都大方豪放,對他投懷送抱拋媚眼各種暗示的都不在少數。也許是性格的關係,他從來沒有習慣,一時還有些扭捏,下意識就把手抽了出來。唐詩一愣,隨即笑,“現在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上次你還抱我來著。對了,後來還掀我裙子看大腿。”閣休臉上就不好看了。他眼皮一撩,板著棺材臉,狠狠攥住了唐詩的手。這才順利回到神機山莊,微水院。他在屏風後麵換衣服,唐詩支著下巴看映在屏風上麵模特般的身材,一邊思索自己有沒有給閣休寫過六塊腹肌。便在這時,吳道子急匆匆闖進來說:“莊主,你可回來了。明堂的人來了,他們懷疑你是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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