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連環計中計(1 / 1)

假麵千金 艾偲怡 2373 字 1天前

“你用’艾曉蕾’的身份過了這麼多年,真正的艾曉蕾會不會不高興呢?”艾曉蕾看了他一眼。吳道林饒有趣味地看著台上的表演:“她在我手上。”艾曉蕾臉色微變,問道:“你說什麼?”“競禹那孩子不是找到了真正的艾曉蕾嗎?”“什麼?”吳道林轉過頭,看到艾曉蕾已經變色的臉,說道:“過了這麼多年,競禹還是想保護你。他把那孩子藏起來,可惜的是,那孩子也不是很安分。她很貪錢,竟然跟我來談價錢。簡直羊入虎口。”艾曉蕾微低了頭,像是思索著什麼。“你想怎麼樣?”“你知道我想怎麼樣。你果然聰明,攀上陸辰這棵大樹,現在在媒體那裡炙手可熱。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可以把股份交給我。”吳道林的麵色慈善,聲音卻愈發陰險:“如果你不答應我,你會在泰國的紅燈區找到那孩子。等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可能這一輩子都毀了。”台上的一個節目表演完畢,吳道林隨著觀眾一起鼓掌。“她的命運就放在你的手上。聽說你的養父母待你很好,所有人都說你們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你的養父母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找他們的孩子。如果他們知道,你明明可以救她,卻沒有那麼做。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養了一匹白眼狼呢?”艾曉蕾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你才是一條白眼狼。”吳道林露出勝利者的笑容,說道:“那又怎麼樣?”“這些年,你晚上可能睡著覺?”“恐怕是你睡不著覺吧,年輕人,心懷仇恨可不是好事情。”艾曉蕾忽然笑了一下。“我給你三個小時間考慮,如果晚宴結束,你還沒有作出正確決定,你會承擔應有的後果。”吳道林看著艾曉蕾,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頂樓有一個很大的停機坪,我會用專機,把你素未謀麵的妹妹送到泰國。”他一副安慰人的口吻:“你本事那麼大,在泰國,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我相信你。”吳道林冷笑一聲,扭頭走了。有他的老朋友來捧場,他迎上去,幾個人談笑風生。林娜見狀,忙走過來,把艾曉蕾拉到一邊,緊張地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你應該問我,他跟我說了什麼?”“他說了什麼?”艾曉蕾一臉不悅,轉而問她:“你們夫妻關係最近怎麼樣?”林娜眼神閃爍,說道:“挺好的。”“原來如此,怪不得吳道林威脅我。”“他威脅你?”林娜追問道:“為什麼?”“因為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林娜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她早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惹上了臟病,被我知道了。他覺得你最近神神秘秘的,還以為你在背後調查他,我還是你的幫手。他跟蹤我,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張一鳴,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事情。”林娜一愣,然後眉頭緊皺在一起,一臉嫌惡。“你們夫妻關係挺好的?”林娜正緊張地計算,最近有過幾次夫妻生活。“那個女孩子傳染給他的,他得病之後,就把那個女孩子拋棄了。那女孩子今天過來鬨事,來威脅他,跟她要錢。被他的人給攔下來,現在就關在這個大廈裡。”林娜現在已經認定,自己被傳染了,倒不先罵她的丈夫,反而責怪艾曉蕾嘴裡的那個女孩子了。不過,她冷靜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艾曉蕾一臉疲憊:“我今天被老吳威脅,要讓我工作上寸步難行,我已經夠冤枉的了。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去找。”林娜已經恨得牙直響。“他能把人藏到哪裡,你肯定比我還清楚。如果你找不到人,你大可過來興師問罪。”林娜認為,艾曉蕾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而且還是在周年慶祝晚宴上。而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種事情發生在吳道林身上,一點都不奇怪。林娜想了想,出去叫了兩個保安,對他們說了幾個地方,讓他們偷偷去找那個女孩子。晚宴現場有很多記者,艾曉蕾向其中某一個記者,遞了一個眼色。那人點點頭。晚宴正式開始。吳道林上台發表演講。因為今天的新聞都提到了寶信創始人張綸傑,大家都對這段曆史頗感興趣,也有諸多猜測。他借此機會做一次危機公關,他如是說道:“寶信院創始人張綸傑先生,是我亡妻的哥哥,也俗稱大舅子。”底下一陣笑聲,算是捧場。“他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企業家,為人樸實低調,做事兢兢業業,不辭辛勞,為寶信的今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我最初便是以他為學習榜樣。後來,眾所周知的一場車禍,奪去了他的生命。我的亡妻臨危受命,扶寶信大廈於將傾之際。她巾幗不讓須眉,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企業家。我經常說,她就是寶信的伊麗莎白女王,我就是永遠站在她身後的飛利浦親王。寶信能有今天,全是我亡妻的功勞。此時,我不禁想起蘇軾那一首詞:十年生死兩茫茫……”吳道林把功與過,都推到了亡妻身上。林娜坐在下麵。那些夫人們都不遺餘力地,把嘲笑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可憐的女人,在如此重大的場合,老公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猶如火上澆油,林娜一臉冷笑。他總愛在公開場合,表示對他亡妻的思念,可真是一個偽君子。艾曉蕾拿出手機,打開新聞。關於寶信周年慶的專題,新聞都在滾動。當然最大篇幅的,還是她走紅毯時,故意嘴誤,說出的那句“我就是張可頌。”配合她站在台階之上,貴氣十足,而又傲視群雄的照片。內容可以詳儘地說明,她說那句話的前因後果,但是醒目的標題,卻奪人眼球:艾曉蕾承認自己就是張可頌。艾曉蕾看著這條新聞,笑了一下。這時,有服務生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有人在包間裡找她。隨後,這個服務生便帶著艾曉蕾去了一個包間。門打開時,椅子上坐著梁金燕和宋嫣然母女倆。梁金燕一臉鐵青的怒氣,宋嫣然盯著手機,不停滑動著手指。“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梁董找我。”“你到底是誰?”“艾曉蕾啊。”宋嫣然盯了艾曉蕾一眼,把手機拿給梁金燕看。梁金燕問道:“你是張可頌?”“張可頌啊,就是原寶信創始人的二女兒,我今天看新聞知道她。我還知道,大女兒張可伊是梁董的兒媳婦。”“不止是從報紙上得知的吧?”“怎麼?我看您一臉的不高興。如果我是張可頌,作為您兒媳婦的妹妹,您又多了一個親戚,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梁金燕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拿手指戳著艾曉蕾,說道:“你說,你到底是誰?”艾曉蕾神色閒然,說道:“梁董,你身體不好,不要這麼動氣。就算我是真的張可頌,你拍桌子那麼大力,把力氣都用儘了,可不是太好。”“你就是張可頌,所以利用我,把吳悅琦趕出寶信。”她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個張大師也是你介紹的……原來……”艾曉蕾輕蔑一笑。梁金燕快步走上前來,狠狠地扇了艾曉蕾一個耳光,說道:“你竟敢利用我,把我猴子耍。”艾曉蕾的頭偏到一邊,她的用發膠固定得乾淨利落的頭發,也被打出一縷,飄過她的臉頰。她直起臉,伸手就將一個耳光,用儘全力還給梁金燕。宋嫣然驚呼站在來,艾曉蕾怒目而瞪,宋嫣然不知為何有些畏縮,忙站在她母親身後。梁金燕摸著自己的臉,好多年沒有人敢忤逆她了,如此利落地反擊,一下將她打蒙了。“我今天客氣,就稱呼你一句梁董事長,你可真彆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我姐姐怎麼被你折磨,我心裡記得一清二楚,張家姐妹可不都是任人宰割的對象。”“原來你一直處心積慮。”“對,我處心積慮地回來,就是為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打我一巴掌,我還給你。你怎麼對我姐姐的,我們來日方長,慢慢算這筆賬。”“你以為你手上有什麼籌碼?就憑你攀上陸辰這棵大樹嗎?”“我手裡還有那12.8%的股份。”“那股份不容易拿到手吧。你得有你姐姐的指紋,哦,對了,你姐姐可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你還得拿到她的精神正常的鑒定報告。”艾曉蕾知道,梁金燕為張可伊做了鑒定報告。她找到那家醫院,想儘辦法也拿不到報告書。而指紋的話,張大師昨晚拿到了,今天就送到了家裡。她打電話給艾大明,確認過了。艾曉蕾冷笑了一聲。梁金燕臉色大變,她想到了張大師,說道:“你已經拿到了她的指紋。”宋嫣然在一旁說道:“媽,鑒定報告她肯定沒有拿到,因為在銀行的保險櫃裡。”梁金燕笑道:“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橫眉冷對?我告訴你,你拿不到股份,一文不值。”“我是一文不值,可是,您兒子宋博宇的命,在您心裡,應該是價值連城吧。”“你什麼意思?”“他是個癮君子吧。聽說,他特彆喜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經常會叫一幫美女陪著他。”“你想搞什麼花樣?”“我這裡有一份視頻,清清楚楚地拍攝到了,您的寶貝兒子宋博宇吸毒的盛況。裡麵有很多未成年少女,而且他還是有名的毒頭。”梁金燕大驚失色。“我是把他交給警察呢,還是梁董事長跟我做一個交易呢?”兩人對視著。梁金燕的表情漸漸暗淡。這份視頻一直是周寒跟進的。那天她約了梁金燕母女吃飯,從飯店出來,她坐著她們的車,去見張大師。周寒遲遲沒有跟上來,她就是去跟交易人拿那一份視頻。如果當時,她們一起走,也許結果就不一樣。“您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可得考慮清楚。”“你想怎麼做交易?”“明天把鑒定報告和我姐姐,一並送到我家。然後我會把視頻全部給你。”“我怎麼相信你?”“隨你的便。我就是暫時拿不到股份,也可從長計議,但是你惹怒我,你的兒子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吧。”宋嫣然對梁金燕說道:“媽,你不能答應她。”梁金燕瞪了宋嫣然一眼,對艾曉蕾說道:“我答應你。”“我們明天見。”艾曉蕾走出了包間,心中有一種出了惡氣的痛快。外麵,吳道林已經講話完畢。今天,他從紐約請了樂隊來助興,他平日喜歡唱歌,在眾人的起哄下,為大家高歌一曲。艾曉蕾看到,林娜的位置已經空了。她趕忙給常遠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走了出去,坐電梯直到頂層。有幾個記者尾隨於她。電梯門剛一打開,就聽著林娜的喊罵聲:“你這個小賤人,竟然勾引彆人老公,還想著明目張膽地來鬨事。不要臉的婊子。”吳道林的辦公室門大開,他的兩個保鏢在裡麵拉架。吳競禹站在門口。他在等著艾曉蕾。他說,他找到了那孩子,之後便一直等著她來找他。果然,幾天前,她去找他。可惜,他沒有將人看好,吳道林把人給帶走了。艾曉蕾央求他幫她。她聲淚俱下地表示,她已經失去了周寒,不能再失去這個妹妹。她很怕吳道林傷害她,請求他一定要幫他。她的軟弱和無助,引起了吳競禹的同情。他答應了。吳競禹打聽到,吳道林把孩子關在了寶信大廈他的辦公室裡,也打聽到家裡的私人飛機,已經辦了出境手續,24小時待命。吳競禹把這些消息,事先都告訴了艾曉蕾。艾曉蕾一上來,身後的記者也從另一個電梯出來。他們蜂擁至吳道林的辦公室,把林娜手撕小三的場麵給拍了下來。那孩子是混混出身,還手打林娜,毫不手軟,而且還罵她:“你才得病了,你全家都得病了。就你那老頭子,長得那挫樣,怪不得得了臟病。老娘我玩男人,也看顏值的,好不好?不像你,陪一個糟老頭子上床,還把自己染了一身病。”兩人扭打著,出了辦公室的門。那孩子不簡單,她故意這麼做,想趁機逃跑。記者們同誌們相當給力,拿DV或者手機錄像。艾曉蕾看著這一切發生,就如預料到一般。吳競禹原以為,她會偷偷上來,把人救走。沒想到,上來的卻是林娜,他從林娜的罵人的口中,漸漸拚湊出一個故事。這是一個有預謀的故事。艾曉蕾一上來,身後邊跟了記者。他終於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常遠趕了上來。艾曉蕾遞了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常遠裝作上去拉架,將兩個保鏢撂倒在地,然後拉著那孩子就跑。記者們跟著去了。兩個保鏢爬起來要追。吳競禹喝道:“不用追了!”保鏢無奈,隻能作罷。林娜坐在地上,又愧又辱,哭哭啼啼起來。艾曉蕾向那兩個保鏢說道:“還不把夫人扶進去,讓夫人休息一下。”保鏢照做了。走廊裡,隻剩下艾曉蕾和吳競禹。“你騙我?”艾曉蕾沒有否認。吳競禹呆呆的,等著她跟他解釋,或者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她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理所應當。“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你看到的,就是我做的。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吳競禹忽然自嘲地笑了,說道:“我小的時候,他們都認為我沒用。可,你需要我,不管你是虛情假意的也好,還是真的把我當作可以依靠的人,你讓我覺得,我像個英雄,因為我可以保護你。”艾曉蕾的心在難受。“我以為,你會懂得我的真心。沒想到,你隻是利用我。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一直把我當敵人,就因為我是吳道林的兒子。”艾曉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吳競禹走了,留給她一句話:“你用光了我對你所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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