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應該接到我的消息就趕了過來，嘗了一口我烤的蛋糕，微蹙著眉頭，“這咖啡館看來還是楊東許有希望接手。”我瞪了她一眼，吃了一口，“不錯嘛！第一次耶，你應該說很不錯！這樣我才能有乾勁啊。”文麗輕輕搖頭，告訴我蛋糕裡麵是藍莓，烤的時間有講究。看文麗如此認真，我心裡很難受。她如此細致，是擔心自己過不去嗎？我突然有些恨自己，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對不起，是我做不好。”我很抱歉，文麗有些緊張：“彆，安歌，是我要求太高，其實你烤的已經很不錯了。”文麗認真地看著我，搖著我的手，手指還彈了下我的額頭，“你烘烤不行，但做賬，進貨倒是一把好手！”我開玩笑：“難道自己隻能做管家婆了。”文麗擦著桌子，“人各有長處，我沒必要逼著你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楊東許這時買來早餐，文麗突然想吃壽司，那家店可是在城西，一大早他就出門，店沒開，他愣是找到店鋪主人，請求彆人開門，做好了壽司。我看著文麗，她此時正幸福地吃著壽司，雖然醫生交代，吃些容易消化、熱的食物，但人生短暫，需儘歡時得儘歡。“辛苦了！”文麗夾了一口壽司給楊東許，他搖頭，語氣溫柔：“你吃。”“好東西要一起分享。”文麗仍舊夾著壽司，看著楊東許。我丟下抹布朝他們看過去，那時候玻璃窗外的樹上還亮著五彩的燈，它們透過光來，兩個人似乎蒙上一層彩虹樣的光芒。我覺得很美，趕緊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帶著頭巾的文麗，一臉幸福的笑，一邊的楊東許眼裡儘是溫柔。他們的臉像是被上天慈悲地撫摸，帶著長生的寓意。怪不得有人說，愛情中的人，永遠不會覺得年老。我將文麗的小心思告訴了葉航，他想了想，“這些願望不難實現。”“是啊。”我環住他的腰，“但文麗卻偷偷寫在日記裡，不難實現，卻是有心人才能辦到。”在葉航的支持下，我告訴了楊東許，他也很想帶文麗出去走走，故意看著外麵的天，“天氣不錯，也許可以一起去騎車遊玩什麼的。”楊東許看著文麗，她很開心：“好啊，我馬上準備吃的，很快就可以出發。”店鋪再次交給兩個女服務員，她們故意撅著嘴巴：“怎麼每次都不能帶著我們？”我嗬嗬一笑：“你們是想重新找工作了，還是要每個月底那高額的獎金？”她們一聽自然是要拿高額的工錢了！文麗很快準備了東西，出發！好天氣碰上好溫度讓人慵懶，環山公路車輛稀少，騎自行車的人很多。我們在山下租自行車，葉航讓我選一輛，我訕笑，擺手，一邊的文麗哈哈大笑，捅出我的小秘密。好吧，我不會騎自行車。葉航上下打量我，一臉的不相信。我無奈聳聳肩，“怪我咯，就是不會嘛。”葉航無奈，隻好找了個能載人的自行車。葉航載我，爬坡的時候我不願下車，就讓他大叫著往前衝。“拜托，媳婦兒，先下來，你老公不行了啊。”葉航跳下車，整個人快要虛脫。我站在他的身邊哈哈大笑：“是不是感覺身體被掏空？”楊東許追上我們，聽見對話，笑得隱晦：“還真是少兒不宜！”葉航踹了他一腳。文麗騎得慢，楊東許很耐心地等著她。不知從那裡吹來不少楓葉，楊東許下車來，找出乾淨好看的，用草紮起來插在自行車上。葉航挖苦那一把楓葉像極了雞毛毯子，楊東許不惱，故意看著他，分明是在說，我媳婦兒喜歡，有本事你自己做一個？他看著我，嗬嗬笑道：“安歌，你肯定不會喜歡，真幼稚。”“我喜歡！”我告訴他，葉航一臉的嫌棄，但隻好蹲下身子，選了幾片紋路清晰的，紮在我的頭發上算是完成了浪漫任務。文麗趕上我們，看見楊東許送的楓葉，一臉的害羞，再看看我的頭上，忍不住皺眉，“你頭上的是什麼鬼東西？”我看著葉航，他轉過頭，裝作沒聽見。我看見不遠處有一條自行車隊騎過來，人數不少，在這群人中，我好像看到了蕭白。葉航卻搖頭，看那女孩不像是，我笑他眼神向來不好，一旁的文麗悠悠說道：“是啊，眼神好能看上你啊。”我捏了文麗一把，感覺她的胳膊真的瘦了很多。其中一個騎車的男人舉起一隻手招呼前方隊友時，我也覺得眼熟。看起來胳膊強壯有力，手臂上的紋路……手臂上似有似無的記號，很像紋身被洗過……陳琪美的男友？當我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他們都不相信，一行人騎車過去，認真看的不止我一個，但他們都沒發現什麼。況且，陳琪美的男友我隻見過一條手臂，怎麼就能肯定呢？大家沉思了一會兒，文麗悠悠來了句：“似乎在郭風平與蕭白的婚禮上，的確有個什麼自行車協會被邀請。”她這麼一說，楊東許吃驚地看著她，“那這群人中，還真的有蕭白？”“這不下蛋的雞又出來野什麼？”文麗自言自語，突然大喝一聲，“走，追上去看看，沒準還能遇到什麼八卦。好久沒有娛樂八卦，人都要廢了。”但他們騎車很快，哪裡能追上。不過在一條河邊，我們還是發現了他們。雖然天氣已經暖和，但還不至於遊泳吧？真有一副好身體。他們帶了泳衣，不少人已經熱身跳下水了。文麗笑嘻嘻地看著我，動了動眉毛，“鴛鴦戲水啊！”我知道她又有了壞主意。她四處看了看，拉著我蹲下身子，趴在深深的草叢裡。我感覺自己特彆像偵察兵，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文麗死死盯著蕭白，看她在河邊脫下衣服。有男士故意玩水，蕭白嘻笑，一邊的文麗冷哼了一聲：“賤人！看貧道怎麼收了你這個妖精！”想必郭風平並不知道蕭白還有這愛好，文麗原本想拿手機拍照發個朋友圈什麼的，轉念一想，又默默收起手機。她今天是要做孫悟空了。等那群人遊得遠了，文麗幾乎是趴在地上挪去岸邊，抱起蕭白的衣服快速離開。我看天氣有些冷，想說服文麗把衣服還回去。她搖搖頭，把衣服紮在身上，站在岸邊，威風凜凜地看著遠去的一群遊泳健將。原本我想讓楊東許說服文麗罷手，他和葉航一樣，扭過頭，表示支持：“一物降一物，總要有人出手。”“這樣不好吧？”我問，葉航蒙住我的眼，“你覺得不好，就不要看嘛！我們覺得挺好。”於是我看到楊東許和葉航色迷迷地看著遊泳的蕭白，還評論身材不錯。發現觀點一致，兩個人還互相握手。我狠狠地把葉航踹了一腳，“你也下去，好跟蕭白鴛鴦戲水！”葉航自然是沒被我踢下去，他轉過頭，壞笑著看我，“女人的眼睛盯著好看的東西。”“男人的眼睛，隻盯著好看的女人。”楊東許接話，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時蕭白發現自己的衣服在文麗身上，要求她解下。文麗看她態度蠻橫，冷笑：“你求我啊！”蕭白怎麼會求她。看她朝岸邊過來了，文麗趕緊跑開，拉著我騎上車就走。我拉著文麗，搖頭。她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怕對方，而是想辦法讓自己脫離麻煩。後來文麗等他們全部上岸後將衣服還給了蕭白。她氣惱歸氣惱，隻能老老實實穿上，壓著一肚子的怒。我看著這群遊泳的人，有了個主意。“陳琪美。”我很不經意地喊出聲，其中一個男人朝我轉過頭來。那人長相瀟灑，輪廓俊逸，與葉航比並不差，看那身材定是經常健身，很是強壯。我很得意地看著他，他也知自己沒法逃避，很大方招呼：“是你們啊。”“莫非你認識我們？”楊東許的職業病犯了，他自我介紹：“叫我梁君生就行，琪美經常說起你們。”果然，葉航低聲誇讚我：“對你刮目相看啊，眼神真好！”“所以才看中你啊。”我得意。既然認識了，自然是要一起聚聚的。梁君生看起來很有素養，他是冬泳協會和自行車協會的負責人，很照顧其他隊員，吩咐好事情便與我們一起行走。葉航定了燒烤，我邀請他一起，梁君生婉拒，說已經約了陳琪美。“那叫上吧，城區離這裡不遠。”我建議，瞧了瞧文麗，她沒有表示反對的微表情。加上楊東許和葉航的執意，梁君生隻好答應，開車去接陳琪美，一起燒烤。陳琪美剛到，文麗便小聲提醒我觀察。我疑惑地看著她，表示不解，文麗責備我：“哪天葉大帥哥被搶走你都還在做夢呢！那丫頭從來這，眼睛就沒離開過葉航！”我朝葉航看過去，他今天沒穿很正規的西裝領帶，一身的休閒服裝，但還是難以掩蓋他的帥氣。再看陳琪美，她乖乖坐在他的身邊，很認真地聽著葉航說話，不時倒茶。多麼美好的畫麵，我真沒看出不同。“不能吧，她可是有男友的。”我微皺眉頭。文麗戳了我腦門一下，“我是乳腺癌，你是傻癌！”說完就找楊東許來，讓他用專業的眼睛看。楊東許一臉的無辜，麵對兩個氣勢洶洶的女人無可奈何，苦苦哀求可不可以不說，文麗搖頭，我跺腳。“大姐們，你們饒了我吧。”楊東許吃著烤串，文麗奪下丟在地上，“不說今晚不許用按摩浴缸！”這下該我震驚了：“那是我的按摩浴缸啊！”楊東許很不情願參與他們的對話，時不時拿眼看著文麗，一副哀愁的樣子。我和文麗蹲在河邊洗著青菜，她折斷一條黃瓜塞給我，我們兩個人就吃著黃瓜，看著河麵上來來往往的旅遊的船隻。文麗感歎哪天有錢了就買個小島住著。有人來這邊釣魚，文麗起身手指著另一處，“大爺，這我們包了，你改地！”我看著大爺，他狠狠地提起釣具，罵罵咧咧離開了。我看著文麗，呆呆地看著她，“真沒看出你是個病人。”文麗將菜使勁擺了擺，打了個響指，拉起我，“人總要靠著自己創造的夢境而活，這樣才會覺得生活還有點希望。”她拉著我的手，另一隻手還提著一大堆的東西。我跟在身後，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體，心裡不知是何滋味。我太擔心有一天，再也見不到她，聽不到她咋咋呼呼的聲音，喝不到她古怪的茶。感覺身邊都塞滿著美好的東西，她萬一離去，身邊就穿了個窟窿，呼呼地灌進風來。葉航已經穿好了東西，很細心地烤著串兒，看見我們回來，笑著拿出兩根烤腸來，一邊的陳琪美誇讚：“安歌姐，葉總可是留著烤得最好的給你。”文麗在我耳邊輕聲說：“瞧，語氣酸溜溜的。”我捏了她一把，走過去挨著葉航坐下。梁君生看似對陳琪美不錯，心細地把烤串上的辣椒弄下來，拿給她，一邊的文麗故意說道：“你也不錯啊，看他對你肯定也是放在心上的那種。”陳琪美輕輕笑，看了葉航一眼，這一眼，被我抓在眼中，文麗說得沒錯，還以為她並非真愛梁君生，不過那個男生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樣子。葉航也知道陳琪美的心思，故意離她遠一些，不會單獨與她相處，約好了去遊船，他也堅持拉著楊東許。文麗頭暈，我隻好留在岸邊照顧她。下午的太陽有些糟糕，倒是不冷，還有些悶熱，文麗脫下外套，我看到她的胳膊青筋外露，忍不住抓起她的胳膊，“疼不疼？”文麗摸了摸，訕笑：“不疼，這兩條胳膊都是這樣，沒事，希望快些好起來，這段時間的堅持也算有回報。”我實在不忍心去看，拿起外套讓文麗披上，兩個人都不言語，看著葉航在船上招手，突然想起墓地管理員給的東西更讓我揪心，我不願再去探究，希望就此打住，但身後總有無形的手想辦法推著我去尋找真相。他們不一會兒就回來，手裡抓著一條魚，說是魚自己跳上了船，還不知如何處理。楊東許抱著魚，看著文麗：“要不放了吧，據說，放生可以讓人得到健康。”“楊大哥信這個？”陳琪美笑，楊東許看了一眼文麗，“好玩嘛！”說完就真的拿去放了，一邊的文麗抿著嘴偷偷笑著。我站起身，去給楊東許幫忙。他看我過來，小聲問：“是有事情說吧？”我點頭，告知他去看望葉航養父母發生的事情，楊東許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話，握著魚小心放進水裡。“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我拉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幫阮沁查了那麼久，我才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安歌！”楊東許看著我，“是事實，遲早會露出來，但真相往往讓人痛苦！”“我也不想知道這些事，但我無法製止，天知道我太想過安靜的生活。”我撿起一塊石頭丟進水裡，楊東許坐在地上，手指畫著腳下的沙，“阮沁不過是為了感情，其實，都不過是為了感情。”“什麼？”我未明白他的意思，楊東許站起身，“沒什麼，你彆多想。”我跟在他身後，一路去追問，楊東許站定腳看著我，我似乎瞧見痛苦在他眼中輾轉沉浮，“安歌，我跟你一樣，不想去深深探究，如果哪天你知道了真相，裝作不知。”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沒有誰比我更希望你幸福！”我匆忙抽回手來，擔心彆人瞧見。文麗走了過來，楊東許笑臉相迎，他小聲說，“安歌，你是文麗最好的朋友，為了她，我也會保護你。”表哥打來電話，文麗悻悻回去，一路上抱怨不該那麼早就催著回公司。葉航開著車，拍了拍方向盤，“這商務車可是公司財產，我隻有使用權，公事為大。”“是啊。”陳琪美附和，“我還要準備明天開會用的材料，真的要趕回去了。”楊東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來，遞給陳琪美，文麗一瞧，忍不住哈哈大笑，楊東許又把老人看的京劇什麼的送出去了。“這是國粹！”楊東許笑，還以為陳琪美會委婉拒絕，梁君生倒是接著了，“多謝，我學過表演，很喜歡京劇、黃梅戲什麼的，謝謝。”送出票，楊東許很得意，反而像是找到知己，跟梁君生攀談起來。我坐在前排，有些昏昏欲睡，葉航抓起我的手，看著我，會心一笑。我輕輕拿開，在這麼多人麵前還是感覺很害臊的。等到了公司，文麗已經睡著了，楊東許叫了許久，嚇壞了他。“文麗姐是身體不好嗎？”陳琪美問，我趕緊回道：“不是，她睡得太晚！”總算把文麗弄醒，葉航將鑰匙丟給楊東許，拜托將我送回，表哥還等著他商量事情。我看都已經下班了，陳琪美還要跟著去公司，梁君生一臉的不高興。葉航也看出情侶的矛盾來，笑著說：“陳琪美，明天開會的資料我會讓其他人安排，你先回去。”“葉總，還是我來吧，有些資料，我比較熟悉。”陳琪美說道，文麗這下可是醒了，也有些不耐煩，“哎呦，你領導都說讓你下班了，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腦筋！”這讓陳琪美很尷尬，隻好跟著梁君生去看京劇，時不時回來看我們一眼。她肯定是在看葉航，腳趾頭都能想到。再看身邊的葉航，他正低頭看著手機。他對她完全不在意。因為這不在意，讓陳琪美心裡難受，她反而讓這份痛苦變本加厲折磨自己。楊東許送我們回去的路上，文麗翹著二郎腿開始一點點掏出自己的發現。“咱們咖啡館裡的兩個丫頭是葉航招的吧？”文麗問，我點頭，她繼續說道，“小文了，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葉航，想著以後可以跟著帥老板在一起工作也是很幸福的，小艾呢，就喜歡楊東許！”開車的楊東許一臉的笑。文麗拍了他腦門，“還給我裝笑，你小子肯定心裡樂嗬著。”“也隻有八卦讓你有點陽光。”楊東許捏了把文麗的腳，“放下去，彆人看見了多不好。”我扯開話題說到了梁君生，沒想到我和文麗對他印象都不錯，但楊東許卻有另一番說法，出於曾經職業習慣，他感覺梁君生看我和葉航的時候，神情怪異。文麗解釋，沒準就是梁君生發現陳琪美喜歡葉航的緣故。“是陳琪美深愛葉航。”楊東許補充，我不禁坐直了身子，“說個程度。”“不會比你差。”楊東許說道，文麗放下腳，正襟危坐，“她會不會得不到就要毀掉，然後傷害安歌？”楊東許搖頭，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文麗喋喋不休地說著陳琪美，身邊有著高大帥，心裡居然還想著彆人的老公，好在葉航心裡沒她。但自己知道有個競爭對手心理還是不舒坦，像吃了個蒼蠅一樣，我捂著嘴巴，真想嘔吐。送我們去咖啡館，兩女孩還沒離開，見我們回來，很開心地告訴我們：“今天生意很不錯哦！”文麗拍了拍她們的頭，“乖哦，不過，生意再好，你們今天一不能看到葉航，二不能瞧見楊東許，失望嗎？”兩女孩吐吐舌頭，調皮一笑。讓她們下了班，我關上門，和文麗算著今天的收入。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圓，在城市中灑落光輝，建築層層延伸開去，把輪廓勾勒得一塵不染。我喜歡這樣的月色，丟下計算器趴在窗戶往上看，文麗笑我莫非是在找嫦娥，我笑她，都還沒到中秋呢。但文麗還是做了月餅，對她而言，有麵粉就可以做任何東西，端給我月餅時，還是熱乎乎的。我好奇問楊東許去了哪裡，她也很納悶，說他送我們回來就說有事，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突然想到自己告訴葉航文麗想做的所有事，那他會不會已經告訴了楊東許？也好，讓文麗驚喜。我將餅子分了一半給文麗，兩個人吃著說到了婚姻，文麗讀懂了我的心思，原本她知道好友的婚姻影響了我結婚的勇氣。“還是我跟杏兒該對你說抱歉。”文麗一臉的歉意，我緊張，“彆，又不是你們的問題，全世界婚姻出狀況的那麼多。”但文麗還是恭恭敬敬地站起來，“前段時間我與杏兒聊天，說到你跟葉航，都覺得葉帥哥雖然有著自己的秘密，但對你卻是誠心誠意的，為何不結婚，肯定是因為作為好友的我們，如此的婚姻讓你懼怕了。”聽文麗這樣說，我有些慚愧，趕緊拉著她坐下，“這真與你們無關。”文麗繼續說道：“隻有經濟不獨立，或者害怕孤獨的女人才會想著依靠婚姻去改變生活，以為這樣就安全了，除了這種婚姻不可取以外，其他的都可以接受。”我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靜靜聽著文麗訴說，曾經的她被婚姻傷透，但從未放棄過婚姻，要不就不愛了，一旦愛了，就想著與對方做一個承諾。她看著我，等著我回答。“我有兩次很想結婚。”我告訴文麗，“可我也是膽小鬼，葉航沒逼我，這樣看來，反而讓我更難受。不過文麗，你要結婚了，我才會結婚！”文麗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把抱住我，罵我夠傻。她心裡明白，我是在激勵她努力活下去。楊東許來的時候見我們正抱著，故意扭過頭：“哎呦，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文麗將桌上的綠色小草丟出去，他一把接過，手裡提的東西差點撒了出來。文麗好奇那是什麼，楊東許不肯拿出來。她生氣了，伸出手，語氣生硬，“找死啊？拿出來！”楊東許這才拿出來。我湊過去一瞧，哇，楊東許真是有心了，是一張張祝福卡片，寫著：文麗美女加油！相信能挺過很多很多的明天！陽光總在風雨後！……我好奇地看著他。楊東許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想這樣做，找更多的人去鼓勵你，支持你，可是我一個人無法短時間完成一千人的事情，所以就求了葉航，他又得了安歌表哥的同意，這不，整個公司的人幫忙加班，我還真完成了！”“那葉航去開會也是為這個？”我問。楊東許點頭，“真要好好感謝你表哥公司的所有人，我還要懇請文麗，明天把位置讓出來，請他們喝咖啡，吃蛋糕！”再看文麗，她一張張翻著，臉上流滿淚水，罵著楊東許好傻。“他是因為愛你才傻啊。”我輕聲說道，文麗抱著那一千祝福卡，哇哇大哭，衝上去抱緊了楊東許。“以後你的所有我都要參與，所以啊，不可以輕言放棄！”楊東許輕輕搖著身體，“我們家文麗一直是我的驕傲！要加油！”我輕輕退出咖啡館，扭頭就瞧見了葉航。他將深色大衣拿在手裡，隻穿了件襯衣和毛衣。我小步跑過去，拿起他的衣服要求他穿上，輕聲責備他不該穿得少。今晚葉航的笑有些不同，我開心地擁抱他，大聲道謝。“晚上回去，還有驚喜等著你。”他神神秘秘，我問是什麼，葉航故意生氣，“笨啊，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可你已經說了有驚喜了，不如直接告訴我吧？”我跳著腳，葉航還是搖頭，“這個驚喜到家了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