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親人的救贖(1 / 1)

與狼共枕 熊家先生 3516 字 4天前

文麗感覺累的次數明顯增多,楊東許不許她再勞累,幾乎做所有的事情,學習咖啡,蛋糕,茶飲。沒有文麗的親自烘烤,麵包的口感的確差了些。楊東許經常會在晚上學會烘培,有時候我打開門,他睡在店裡,還帶著厚實的手套。看到我來,就讓我快嘗嘗烘烤出來的麵包,不好吃也不打緊,他願意繼續努力。有一次,我瞧見他靠著牆壁睡著,讓他去休息,他伸伸懶腰,搖頭,“咖啡館是文麗的心血,我要繼續做好,哪一天文麗完全好了,還要給她個十分熱鬨的咖啡館。”他說:“瞧,我有時候會想著休息,好好睡一下,但想到文麗,居然就沒那麼多的瞌睡了,她晚上有時候會痛醒,但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那樣的陽光。我沒有理由、沒有借口不去努力。”我挨著他坐下,很鄭重地感謝他,因為他,文麗才有了一次生命。楊東許哈哈笑,眼圈有些黑,他告訴我,是因為文麗,他才知曉生命可以有其他活著的方式。文麗這段時間一直睡在咖啡館,為了給她解悶,葉航買了些綠色植物,花花草草讓她養著。不知是聽誰說的要養長壽的動物,我便買了隻烏龜。文麗顯然不喜歡,皺眉盯著烏龜,質問我為何要買隻王八。我說有特殊象征意義,文麗來了精神:“是不是到時候養肥了把它烤了吃掉?”她說著還伸手彈了下龜殼。我用日曆去打她,文麗瞧見日曆上畫出的紅色記號,有些難過,“明天又是化療的日子,怎麼這麼快啊?”我不知化療到底有多痛苦,但文麗是個很能堅持的人,得知第二天就要化療,晚上就不願吃飯了,躲在房間不出來。倆個服務員下了班,後來又折回,聽說化療的人要多吃菌子,她倆就在超市買了送了過來。我感激道謝,她們擺擺手,“文麗姐人很好,老天不會虧待好心的人,年輕受了苦,年老就再也不會有苦吃了。”看她們也是累得厲害,我便讓她們放了假。楊東許親自做了飯,甚至蒸了南瓜,味道十分香甜。文麗怎麼也吃不下,消瘦了很多。為了讓文麗吃飯,楊東許可是下血本,她想聽著歌曲吃飯,楊東許真的就乖乖地坐在她的麵前,唱著一首又一首歌,唱得難聽,文麗會站起來將臭襪子塞進楊東許的嘴裡,“賞給你的,唱得好聽就給你糖吃。”見到文麗笑,楊東許開心:“你要是吃完飯,我更開心!”要是文麗真的吃完了,他會拿著空碗大喊,“哈哈,文麗吃完了!”為了好好照顧文麗,葉航同意我可以在咖啡館陪著。我問過文麗為何不去我的住所,她抱著杯子,看著窗戶上開得正豔麗的花花草草,剛澆水,落著水珠,晶瑩剔透。“隻有在咖啡館裡,一旦無聊了,撐不下去了,就會讓自己起床,做事,感覺這樣還活著。”我擁抱著文麗,在她耳邊說:“加油!我可是願意借給你十年二十年的幸運了,到時候你要還給我。”“好,帶利息一起給。”她笑。到了晚上她還是將我踢回去,不準我待著,影響了她和楊東許之間的情話。葉航最近更加繁忙,表哥公司正追著一個大項目,雖然沒給葉航壓力,但他做事向來如此,一旦說出來,就想全盤掌握在自己手裡。這幾天都是如此,明明已經很晚了,書房的燈還亮著,書桌上堆滿了資料。我切了水果端進去,他全然不知。輕輕放下,準備離開,他突然告訴我,要去那所學校,要去看那裡的孩子,還要準備一些物資帶過去。我有些緊張,埋怨表哥怎麼不體貼人,葉航笑,拉著我的手,“不努力賺錢怎麼買房結婚。”我告訴他自己不介意,葉航微笑,“丈母娘可是介意,婚姻沒有父母的祝福總會是遺憾。”那一晚我致電表哥,他一接電話,就被我罵了一頓,他也是委屈:“妹子,你想讓表哥怎麼做?”“誰都可以,他不行!我不能讓他再去那裡,我怕他會知道自己是誰。”最終,表哥想了個辦法,找其他人運送物資,換了葉航。離秘密越遠,也就越安全。我一直期待那個人會再次發來短信,可惜手機安安靜靜。對方真是沉得住氣啊,都這些天了,會不會不再追著要錢,莫非發現了什麼?楊東許並不著急,讓我耐心等,對方不是專業的詐騙集團,為了錢,遲早會冒出來。我放下心,不過文麗就沒那麼讓人省心了,她從早上就把自己鎖在洗手間不願出來,楊東許勸說了很久。敲敲門,她不回應,我故意刺激她:“要是不乖乖化療,癌細胞就殺不死,那樣,楊東許就會被搶走了,咖啡館裡有好很多女孩可是衝著楊東許來的。”這一說,她打開門出來了,對著我大喊:“你說得對,我可不能便宜彆人,好好的白菜除了我能拱,其他人不行。”我點頭:“是啊,那麼好的白菜,自己親自種的,可不能讓彆人撿了便宜!”文麗重重點頭,乖乖換了衣服去醫院。還沒到醫院,文麗就很緊張。化療一定很難受吧,她的眼角都有了淚水。我握著她的手,文麗看著我,深呼吸一次又一次。藥水需要一天才能全部注入到體內,我讓楊東許去休息,他不願,執意要留著。文麗臉色十分難看,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胳膊都是痛的更彆說頭痛,惡心,疲乏,感覺跟死了一樣。”她形容自己的骨頭像是爬進了螞蟻,一直啃咬,好想把它們全部驅趕出來。楊東許掏出手機,“給你下了一部喜劇電影,你要是難受了,就打開看,如果還難受,你就罵我吧,彆忍著。”文麗握緊他的手,“沒事,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總是想象以後美好的日子,想著想著,自己就有力量了。”楊東許像是在照顧一個孩子,趴在一邊守著文麗。不過樂觀的她不忘挖苦我是個電燈泡,都不知道要去買點好喝的。我心領神會,笑著去買喝的。在醫院門口碰到了陳琪美的母親,她還認得我,笑著與我招呼。我看到她的輪椅上還掛著醫院的住院卡,上麵寫著食物喂養方式:流食。我好奇她是什麼病,老太太歎息,雙手整理著腿上的毯子,說自己是不治之症,但女兒孝順,堅持要看醫生。“化療?”我問,老太太搖頭,化療太痛苦了,女兒堅持保守治療,但費用仍然高得嚇人。“其實,好幾次我真想自殺。”老太太苦笑,“但我的女兒說過,我死了,她也不活,為了她我也要活著。”我為她加油,估摸陳琪美該回來了,找個借口逃開了。文麗仍在化療中,她有些迷糊,胳膊的血管看起來比其他地方要深,嘴唇毫無血色,楊東許一直在她身邊講著笑話,文麗很努力地微笑,為了配合他,她拚著氣吐出話來。我看著心痛,拿來甜品,文麗搖頭,楊東許小聲告訴我:“她說胃裡惡心,已經吐了一次了。”“如果需要什麼,一定要說。”我提醒,楊東許點頭,“會的,文麗一定會好起來,她時不時會沉睡。看她睡著,我也會幻想,想象以後幸福的日子,覺得全身都有了力氣了!安歌,是文麗給了我勇氣,她讓我明白生活是什麼,該是什麼樣子。”我拍拍他的肩膀,眼前的大男人一臉的柔情看著文麗。是啊,文麗總是寬容生活,總能在悲苦中,找到自己適合、喜歡的方式來,現在看來,生活對她有些殘忍。或許,好的感情都需要磨練,這便是磨練的課程吧。直到晚上,文麗才結束,已經累到無法自己起床,需要楊東許攙扶。又該好幾天吃不下飯了,文麗十分虛弱,強打著精神與我們說話,還開玩笑,一天不在咖啡館,生意是不是冷到結冰了。我說那兩個女孩放假了,文麗故意打著我,“老板一天不在,你就要翻天了!”我遞上甜點,文麗搖了搖頭,完全沒有胃口,一直想吐。楊東許眼裡儘是心痛,他還是不忘安慰文麗:“醫生說過,會治愈,但要堅持住。你要是疼,就咬我。”文麗咯咯笑,看著我,逼著我講八卦,來點營養,我便說起在醫院見到陳琪美的事情,文麗果然有點精神了,她也很詫異陳琪美對母親的態度。“沒想到是個孝子。”文麗笑,我抱著她,儘量不讓她受到顛簸,“可不是,說是要花不少錢,老人受不了化療,目前是保守療法,她曾經找葉航借錢,也是為了她的母親。”楊東許專注開車,全程都未言語。車裡一度安靜,後來文麗悠悠地告訴我們,第一次來化療還跟幾個人聊天成了朋友,今天已經沒看到了,醫生說,沒挺過來,走了。文麗說得很安靜,但每個人心裡都被壓得死死的。我把頭扭向窗外,“醫生說,有治愈的可能,但也有很多人,死於癌症,那是她們原本對生活覺得無望。所以,文麗,你還有更好的等著你,不能放棄。如果你放棄了,我此生都會失去一個至情的朋友!”“文麗,我也不許你這樣說喪氣話!”楊東許有些生氣,“我不會說好聽的話,但你活不下來,我的餘生會好過嗎?”文麗坐起來,帶著歉意的微笑,“好,我答應你,一定要戰勝一切病魔!”化療後的文麗胃口十分的差,想吃粥,楊東許做好了端過去,她又搖頭,不願再吃,想念大學時我做的麵。我奔進操作間,拿出麵粉,拉出細細的麵,用油稍微炸一下,再用水煮熟。香噴噴的麵端給她,文麗挺起身子坐起來。看得出她很想吃下去,可惜沒有胃口,每吃一口像是使出了全力。文麗推開碗,搖著頭,“這段時間總是會夢到大學時代,你上洗手間需要紙巾,找到我……和杏兒打網球,遇到跟我們搶場地的人,互相都不讓,在雨下淋著。”“那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如果可以,倒是願意再來一下。”我開玩笑,“要是有月光寶盒,我就回到大學時代,照顧好你的身體,每天讓你做胸部按摩。”在我的逼迫下,文麗又吃了兩口還是搖頭,她看著我的眼睛,問:“我是不是快到時間了?人家說將死之人總是會夢到過去。”我拍了下她的嘴巴,“不準這樣說!”文麗笑,她的手背上有不少針眼,觸目驚心。葉航很晚才來接我,我離開前文麗抱著我,請求我早點結婚,萬一她不在了,就看不見婚禮了。“不,你和楊東許先結婚我還沒玩夠呢。”我笑。回去的路上我打開車窗,仍憑風把臉吹得痛,路燈亮著絨絨的光把濃濃的夜戳了不少橙黃的孔來。葉航輕輕將我拉進來,“夜裡的風吹多了不好。”我指了指自己的心,“那裡不舒服。”葉航將我抱在懷中,說哭出來就好了。我捂著嘴巴,大聲哭出來,“化療該有多痛苦,我看見文麗差點無法從病床上站起來,總是沒有胃口,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又該化療了。”葉航停下車來,抱著我安慰:“文麗有著求生的本能,她一定會好起來。”可能是為了讓我開心,葉航拉我下車,在街邊的長椅上坐著給我講了個故事,說,天上的流星掉落在地上就會變成鑽石。我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上。葉航無奈歎息笑道:“你就不能看向天嗎?”我嗬嗬笑:“我可是聽過這個故事的。故事中的下一步就是,男主拿出鑽石來。”葉航隻好從口袋裡拿出項鏈,眼睛也不看我,硬生生地放在我麵前。怪我,好好的浪漫氣氛愣是被我破壞了。我自己戴上項鏈,看著葉航,問他是否很好看。葉航轉過頭,重重點頭,“我買的項鏈好看!”我戳了他一下,笑著低頭撫摸項鏈。葉航深呼出一口氣,總算看我笑了。可當我回到酒店公寓,卻看到老爸老媽正樂嗬嗬地看著電視,二老笑得開心。我愣住了,看著葉航,他告訴我,是老爸老媽主動來公司找的他。老媽站起來,告訴我:“葉航幾乎每天都會與我們電話聊天,我跟你爸都覺得這孩子不錯。”老爸悄悄對葉航豎起大拇指。老媽拉著我坐下,答應我不再阻止我跟葉航。為了讓我們好好聊天,葉航拉著老爸去樓下走走。經過老媽這麼一說,我恍然,怪不得老媽對葉航的態度會改變,原先十分歡喜,到後來的抵製,不單單是二姨媽女婿的口說無憑。老媽從包裡拿出一個紙袋,我打開來,居然全是關於葉航的負麵消息,斷章取義的倒是很多。“媽,這些都不可信!葉航的確去過戒隱中心,但不是他,是幫彆人。葉航的確是孤兒,不過養父養母待他如同親生,至於其他親人,是在世間也好,不在也好,那又如何?我想嫁的是葉航不是他的家人。”我勸慰老媽。老媽點頭,看來老爸也是為我們做了不少功課。我問紙袋是誰給的,老媽搖頭,老小區可沒什麼監控,就這樣放在門口,不管是誰,都是不希望我嫁給葉航。“安歌,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壞?”老媽問,我讓她無需擔心,並讓老媽保密,不要告訴葉航,他工作辛苦,不要分心的好。我在第二天把紙袋交給了楊東許,他雖然不再開偵探社,但說說主意倒是可以的。“會不會是阮沁?”我問,楊東許笑,搖頭,“阮沁不會玩這招,她很明白,就算葉航與你分手,也不可能是她。”“蕭白?”我笑,楊東許不能肯定,“蕭白不會知道葉航那麼多的事,有些事發生在國外,那多半是葉航在國外時接觸的人。”楊東許收下紙袋,告訴我:“如果想跟葉航在一起就不要在乎這些,哪一天對方就可能不在身邊了,你以為愛一個人會到天荒地老,但如果其中一個離開,再長的壽命有何用。”他定是想起了文麗,有些傷感。此時的文麗不肯好好休息,仍在忙碌中,新做出了喝的,總是會拿來讓我們先嘗試,如果好喝,一定會開心地拿起紙筆記著配方,比例。如果不好喝,我們吐出來,文麗會死死瞪著我們,再做一杯,讓我們完全喝下,總之不能說不好喝。無論怎樣,楊東許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文麗,他說她就像玻璃窗邊養著的花一樣,隻要有水和光就要努力生長。咖啡館生意還算不錯,楊東許學會了不少,烘烤的麵包味道可以與文麗媲美。倒是我,把水果茶做得門兒清,葉航又重新給我找來做茶飲的心得。在做咖啡的時候,文麗悄聲說,根據她多年的婚姻經驗,葉航一定在忙婚禮的事。我問她怎麼知曉,她嘻嘻笑:“昨天碰巧聽到葉航與婚慶公司通話。”我有些興奮,問文麗是否還有更多八卦,她伸出雙手。又來!我隻好拿出錢包交給她錢。文麗湊近我,“有一次葉航在咖啡館休息,外套口袋裡還有婚紗的訂單!”哇哦!我忍不住驚呼!怎麼沒見他求婚?我納悶,文麗再伸出手,我搖搖頭,沒錢了,她很得意地擺擺手,“沒錢就彆想著八卦了。”但,葉航已經在準備,那求婚就不遠了!天啊,總算該輪到自己了。文麗,杏兒都有了孩子,我居然成為了大齡剩女!但老天公平,給了我葉航。所以晚上葉航來接我,我故意去試探他,這小子藏得很深啊,一點反應也沒有,看我哈欠連天,還說本來想帶我去看電影。我挺直了身子,表示自己想去,葉航拿出兩張電影票,他故意選的夜場,人少,座位舒服。是一場老電影,看到一半我就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徹底驚呆了。是自己在做夢?還是服務員速度快?整個電影院都點著蠟燭,擺滿了玫瑰,走道裡站滿了人,拿著蠟燭,或是花朵。電影也不是在播放電影,而是我與葉航的點點滴滴,他偷拍的照片,小視頻,還有我與他的微信聊天紀錄,有快樂,有爭吵。葉航抱著一大把花唱著歌,一步步向我走近,身邊的人跟著合唱。身邊的文麗手上拿著兩張紙,一張寫著YES,一張寫著NO!但她故意將那張寫著不的紙張舉得老高。杏兒抱著孩子,小家夥手裡還拿著閃著光的星星,楊東許拿著相機笑著拍攝。天,縱使文麗透露了求婚的消息,但現在看來,還是讓我驚喜,我感動到語無倫次。文麗在一旁提醒我:“傻子,回家哭,現在可是你的光輝時刻,沒準此生就這一次。”她說完搖著兩張紙。來的有很多是以前的同事,她們起哄讓我快些答應,要不然就把葉航讓出來。我直接跳過去緊緊抱著葉航,大笑著答應。“葉航,你可要想清楚,眼前的女孩可是個邋遢鬼,做飯難吃,更重要的,是什麼也不會啊!洗衣服不知道分開洗,鹽和糖分不清,還不懂人情世故,你會很累哦!”文麗故意說著,一邊的杏兒抱著孩子插話,“可能生了孩子會把孩子當玩具耶!”我推開她們兩個,“你們兩個損友!”文麗和杏兒咯咯笑:“準新娘,你想好了沒有?有沒有煉成九陰神功,滿世界滅小三?”葉航掛不住了,“不要啊,這是我的求婚!失敗了,再來一次很花錢的!”周圍的人哈哈笑,推推攘攘讓葉航請宵夜。我突然想起什麼,推開葉航,伸出手,“戒指呢?”葉航恍然,趕緊從包裡拿出戒指。看得出他真的很緊張。“安歌,我現在正式向你求婚!”大家開始起哄大笑,哪有這樣求婚的,倒像是在做報道一樣。我看著戒指,伸出手。就這麼要把自己給嫁了?當我戴好戒指,葉航開心地抱起我,大聲喊著:“我要結婚了!”天啊,我終於快結婚了!是不是該感謝文麗?她有沒有催促葉航?一群人鬨騰到很晚很晚,我居然不感到累,要是時光停留就好了,讓我再深刻緬懷一次!葉航第二天休假,表哥總算肯放他出來透透氣,還給我電話:“安歌,表哥對你可是仁義,要知道公司很忙,差不多了就把葉航還回來!”表哥為了慶祝,自費給我們定了酒店。隻不過鬨騰了一夜,葉航第二天醒來,拿著一件白襯衣哭笑不得,不知是誰太激動,居然扯破了他的衣服,真是可惜了這件私人定製了。表哥給的假期足夠的多,我和葉航一時不知去哪裡,加上文麗身子也不算好,隻想待在家,趁著假期選好婚紗定好酒店。剛想到文麗,她就來了電話:“我和楊東許花了大半晚上的時間,選好了你結婚時的糕點。不過,你得先下定金。”我笑她太著急,她悠悠歎道:“不著急擔心以後來不及了。”聽她這樣說,我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定你的蛋糕了。”文麗這才作罷,再看葉航,他似乎有著心事,看著經濟雜誌好久都沒有翻頁。問他怎麼了,又搖頭不願告訴我,可我還是猜對了。“你是不是想去看看自己的養父母?”我問,葉航驚訝,“安歌,你怎麼會清楚我的想法。”我笑了,挨著他坐下,“婚姻大事,定要得到父母的祝福,哪怕不在人世也該告知一下。”葉航的養父母所在的城市邊海桐縣離這裡很遠,來去起碼也是五天左右的時間,我決定先與文麗打好招呼。還沒走進咖啡館就聽見了爭吵聲,我和葉航跑過去,是郭風平,還有他的母親,文麗的女兒。楊東許不便出現,一直在門口站著,很是著急。許是報應,郭風平的新婚妻子蕭白居然查出不孕,這下著急壞了郭風平的母親,她想與文麗商量,奪回孩子的撫養權。這對文麗來說,談何容易!孩子因為受到驚嚇,緊張發抖。我趕緊抱走孩子,交給葉航他們,讓幫忙帶去遊樂場,然後關上門。今個兒,我要罵街了!——作者有話說:麵對讀者的催更,我感受到了大家對作品的關注和喜歡,也在努力碼字中。但是寫作還是蠻艱難的,需要各位讀者激勵一下,所以與編輯商量了一下,今天來做個小活動。點擊本章節下方的分享,分享《與狼共枕》,如果明天11點前分享超過200,就在明天11點加更一章,也歡迎大家在評論區一起討論和交流。故事馬上接近尾聲,也希望各位讀者的愛情和婚姻都能美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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