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會保護你(1 / 1)

與狼共枕 熊家先生 3085 字 4天前

那段時間我擔心葉航會查出什麼來,若是知道父母慘死會如何?把凶手找到淩遲處死?我想,麵對凶手誰也無法釋懷。那幾日我時常會發呆,文麗總會捏下我的臉把我喚回來。葉航交代楊東許的事,他故意拖延,要不是故意隱瞞,我明白他的想法,以為是他擔心葉航接受不了,哪想他卻說:“葉航骨子裡有種獸性。”見我不明白,他湊近身子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著另一個自己,但更多的時候,另一個自己不會出來,但葉航的另一個自己卻會很輕易蹦出來。”楊東許拿出一本日記,裡麵記載了些事情。葉航在高中時有數次鬥毆事件,都是將對方打傷,出手比較重,但學校考慮到他的確成績優異,沒有透露一丁點事件原因是因對方罵他是野孩子。我不太相信,若是做過,宋寶玉和表哥怎麼不知?很多男生在學校多多少少都會露出肌肉保護自己的自尊。楊東許丟掉筆記本看著我,“你會懷疑,葉航是一匹狼嗎?”狼?與狼共枕?我想起那晚的電話。“你怎麼看?”我問,楊東許笑,“從一個男人的感覺,他對你是真的,從我的角度看,他不乏危險,隻不過不會對你暴露出狼性。”我輕輕站起身,“我這個人一旦喜歡誰,都會傻兮兮地相信他,無論他以前做了什麼都不要緊。”文麗看我心情不太好,丟下手裡的事煮了杯茶給我。她問我:“想跟葉航結婚嗎?有沒有這個念頭冒出來過?”我點頭,她笑了,摸著自己剛做的指甲,“當你覺得會一直愛著他的時候,婚姻就會變得很困難,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天會不再愛了。安歌,愛人到最後,都是相濡以沫的朋友,隻不過夫妻多了個結婚證。”我告訴她楊東許的看法,文麗握著我的手。作為朋友,他說得很對,葉航對我不假,但從他的職業出發,他的話也有道理,凡事都有兩麵性。“那你的看法呢?”我問,文麗聳聳肩,“我的不重要,你選擇我就尊重、支持,一直陪著你。”我曾經問過葉航,那樣的事發生了會不會去選擇原諒,他很自然地回答我不可能會原諒,那是人命。他發現我的不對,丟下手裡的活爬到我身邊來,讓我靠著他的臂彎,關切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撒了個謊,說是參加網上一次調查,想問問所有人的看法。他沒多想,起身又去做事。還沒準備入睡,文麗給我打來電話,神神秘秘。聽她一說,是郭風平要結婚了,我還以為文麗心情會糟糕,哪知她毫不在意,還約我明天中午去酒店故意玩玩去。可是對方沒有邀請啊?但文麗有辦法。自己女兒參加父親的婚禮總不過分吧?郭風平忙著招呼客人,我們故意讓服務員擋著混了進來,萬一被他發現,就拿自己女兒做擋箭牌。賓客眾多,我跟文麗想多了。文麗吃著糕點,大罵郭風平不夠義氣,自己結婚可是簡單的小酒店什麼也沒有,跟狐狸精就什麼也有了。我問她可知道狐狸精叫什麼,她搖頭。也真是服了她了,彆人問起,也該知道新娘叫什麼吧。我偷偷擠到禮堂大門看了一眼,新娘,蕭白!蕭白?好巧,會不會是葉航找的蕭白?我趕緊拿出手機,想了想葉航每次都是看的背影,乾脆背影正麵都拍了一張發給他。文麗也發現新娘的名字,和我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葉航要找的人。很快,葉航回複了,馬上來找我們。我發給他酒店地址,他很快找了過來。畢竟是婚禮,不好當麵質問,我們三個就苦苦守著,等婚禮結束趕緊“提審”。郭風平發現我們,有些憤怒,他以為我們是來鬨的。文麗雙手叉在胸前,一臉的鄙夷,“收起你的小心眼,要找茬還等現在?等你們辦完婚禮,我們有事找你老婆,放心,不會傷害她的。”等婚禮辦完,郭風平準備讓蕭白偷偷溜走,被我攔住,蕭白隻能乖乖就範。葉航很緊張,幾乎是懇求:“請你告訴我葉婷在哪裡?”她歪著頭,漂亮的濃妝下看不清表情。一邊的郭風平催促她要是知道什麼就快點說,親戚們等著敬酒。蕭白這才開口說話:“雖然我與葉婷很小就認識,但隻是認識而已,她家裡的情況什麼的,我都不知道,她也是快畢業了才知道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準備畢業之後就去找。不過畢業後都很忙,葉婷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我畢業後,四處找工作輾轉來到這裡。”“有沒有聯係方式?”葉航著急,蕭白搖頭。“其他方式呢?郵箱,微信,都可以。”葉航抓著蕭白的手腕,蕭白很害怕推開葉航看向彆處。親戚們已經在喊著新娘的名字了,我們隻能放了她。我笑著安慰葉航,至少我們知道,葉婷還活著,還在想辦法找你,遲早她會聯係蕭白,那時候不就找到對方了。我看葉航臉色稍有安慰,終於,臉上掛起了笑容。不過文麗的心情就沒那麼爽了,她伸開手指計算郭風平第一次出軌的日子,很容易推算到,蕭白一定在大學時就認識了郭風平,然後勾搭在一起。找工作?鬼扯!這麼多年郭風平一直養著她。葉航開著車,看來他還是有著鬱結,葉婷畢業這幾年難道都在找他嗎?怎麼就碰不到了?我伸手疏緩他的緊鎖的眉頭,安慰他,好多失散的親人就在眼前,也是經過百折不撓之後突然被查出眼前的仇人或者情人居然是親人。葉航看著我,一副緊張的神情,“你不會是我妹妹吧?”文麗在車後笑出了聲,我捶了他一拳頭。他總算喜笑顏開,我心裡才稍稍舒坦。哪想找了這麼久的蕭白,居然是這種方式遇見,真是佩服老天爺的安排,真不知該用什麼場景讓葉航兄妹相見。因為開心,葉航請一圈的朋友去喝酒。楊東許辦公室的男孩女孩一屋子人吵吵鬨鬨進酒吧,文麗偷偷告訴我,從楊東許一進來,大部分女孩開始騷動了,葉航一進來,全場女孩蠢蠢欲動了。我笑她誇張,她拉著我去一邊坐下,然後閉嘴觀察。楊東許和葉航坐在吧台喝酒,很快就有女孩一邊一個塞滿了。他們很紳士,請女孩們喝酒,但不同女孩們跳舞。她們故意貼近,葉航也沒挪地方,朝我看了一眼。一邊的女孩們馬上懂了,瞪了我一眼,悻悻離開。文麗哈哈大笑,約我去扭扭老腰。我是天生懶得動,自己去找碟片聽。選了碟片,帶上耳機,外麵的噪雜一律聽不見,但從電腦反光的屏幕裡,我好像看到陳琪美,還有,蕭白。當我轉頭確認時,身後那桌已經沒人了。是自己眼睛看花了?我扭過頭,繼續聽歌。玩得嗨,這事就給忘記了。今晚我沒喝酒,文麗醉了,楊東許把她送回去,我悄悄拉著葉航離開,要給文麗機會。回去不能開車,我與葉航步行。這座城從來沒有安靜過,仍是熱鬨非凡。已經是深夜,街上還有跑步的人,大笑的人,甚至遛狗的人。我問葉航,要是今天來喝酒,沒有我跟文麗會不會跟著女孩們去跳舞了。葉航閉嘴不回答,我逼問:“會不會就發生一夜情了?”葉航笑,“你過分了。”但我認真了,想要一個回答。於是葉航向我解釋:“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是有道理的……”我生氣了,扭頭就走。他追上拉著我的胳膊,不停地解釋:“我要是說會,你肯定生氣,說不會,你難道會信?”我搖頭,葉航雙手搭著我的肩膀,“我可以保證,有你的日子我絕不犯錯!一次也不會,沒準念頭都不會有。”葉航擦了下額頭的汗,自嘲跟女孩在一起真的好危險。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攔住了他,葉航感覺不妙,腦袋向後仰去,跟我保持距離,“媳婦兒,彆,你的樣子好可怕。”“你跟阮沁沒什麼吧?”我質問,他使勁搖頭,“牽手,擁抱,親吻,等等,一切都沒有!”“那你跟誰有?”我指著他鼻子。葉航小心握起我的手,看他苦癟的樣子真的很好笑,自己又忍不住笑出來。我無權讓他證明以前的清白,但以後的人生,需要有我的出現。然後大晚上他與表哥聊天,以為我睡著了,聲音比較大,雖然隔著書房,還是能聽得清楚:“安歌逼問我有沒有……你懂,跟彆的女孩。大學在國外,你我明白,不過有時候需要一種安慰,這跟情欲無關……安歌最後沒有逼問是誰,你我都不認識,各取所需……放心,我現在隻有她,把心塞滿了,完全裝不了彆人……”雖然最後一句話稍有安慰,但,葉航,我還是生氣了,睡不著了,翻來翻去,感覺自己的甜品被人咬了一口一樣不自在。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打開冰箱偷偷取了點芥末塗在葉航的牙膏上了。看著鏡子的自己,我邪惡地笑了。葉航起來刷牙,幾乎是以秒計算,葉航在洗手間大叫,問我做了什麼。我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著他拚命漱口,哈哈大笑,哪想這時來了一陣風,洗手間的門“嘭”地關上,砸中了我的鼻子。這一次我樂極生悲,輪到葉航笑我了。我長久蹲在地上起不來,把葉航嚇著了,鼻子一直到右邊的臉,腫成了饅頭。好不容易臉恢複原狀,這次又成了這種鬼樣子,文麗瞧我又戴著口罩,也不忘調侃,“哎呦,提醒過你們,悠著點的。”我疼得皺眉,支支吾吾解釋,文麗噓聲:“我明白,明白,乾柴烈火,難免的。”天啊,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文麗拿來一張清單給我,說是和楊東許研究了一晚上的成果,新發明了一種果汁飲料的調法,準備讓樓上的那一撥人試試。我拿過紙條,被上麵的字跡驚住了。那筆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忘記,是“好好先生”!文麗看我發愣,踹了我一腳。我將紙條捏成一團塞進褲兜。“好好先生”對自己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曾經還想,反正不知,以後也不會尷尬,互相留有神秘,也不失為一種美好回憶。現在紙被捅破,神秘感全無,心裡一陣接著一陣的難受尷尬。文麗對楊東許有意,不能讓她知曉。我借口找楊東許有事,端著調好的茶上了樓。楊東許靠在窗邊拿著放大鏡看著什麼。如果沒有葉航,我極有可能會選擇他,帥氣瀟灑,對女生也十分體貼。他見我來,原來嚴肅的臉掛著笑。我走進來,關上門。他以為我是來問關於葉航的事的,我很不自在地站在那,雙手搓著,眼睛不敢正視他。楊東許丟下手裡的事,問我有何事。我走近他的辦公桌,小聲說:“謝謝‘好好先生’,謝謝你的小熊蛋糕、餅乾,那段時間真的給了我不少安慰。”他先是一愣,有些難為情地笑,趴在桌上,一隻手撐著額頭,“被你發現了。”我指了指紙條上的字跡,他很快就明白了。我也把話說開了,從那次酒店的慈善晚會,有人給了我點心開始,我一路查字跡終於讓自己知曉了“好好先生”就在身邊。楊東許攤開手,不敢看我,他還以為我永遠不會知道,會默默保護我一輩子。我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講下去,他很明白,我有葉航,這一生也隻會讓他保護。我告訴他,不要讓文麗知道這件事,我不想閨蜜成了仇人。女人是很奇怪的,她的心量可以大到跟你一起承擔共苦,也會小到嫉妒心愛之人對朋友的愛。楊東許點頭,我再次感謝他,也委婉告誡不要再做任何事!他點頭,我看得出他很難過。“試著接受文麗,”我說,“這段時間你也知道她的心思。”他仍舊是點頭。“如果你不喜歡,不要不告訴她,她不喜歡謊言。”我說,楊東許還是點頭。但當我疏緩了心要走出去的時候,楊東許卻說:“安歌,其實那個人不是我。”我轉過身,瞧著他。你丫逗我玩呢?他很嚴肅站起身,“我承認自己的確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開始,但是,我並沒有給你送吃的,看來你還有其他愛慕者。”“那這字跡?”我問。楊東許拿起自己寫的紙條告訴我,這種字體看起來倒像是個學習過藝術字的人。我拿著紙條,再仔細去看,還真覺得很像是打印出來的,有點刻板。難道真的不是楊東許?離開他的辦公室沒多久,楊東許突然衝出來,端著茶一臉的痛苦,“文麗,這茶裡加了什麼?”文麗看著我,我看著操作台上的瓶瓶罐罐,瞬間明白了:把鹽當糖用了!我伸出手,自覺承認錯誤,答應重新好好做一杯。想起自己錢包裡裝著所有的字條,我拉著文麗一起幫忙研究一番。她以為有八卦,樂嗬嗬地幫忙。我把紙條一張張展開,她看了看,字體的確十分相像,但又有點不同。她指著同一個字讓我看,其中一個捺拉得比較長,一個比較短。文麗高中時代是藝術生,很多藝術生拿筆的姿勢會有些不一樣,寫字的時候重心也會不同。她拿出筆寫字給我看,常年練習藝術字,文麗會不自覺地轉動著筆,而且一支筆像是長著腿的女孩,在紙上飄逸飛舞。“對一個學習藝術很努力的人來說,每個字都會認真寫好,不像你寫字,匆匆忙忙趕緊寫完。”文麗故意笑我,彈了下我的額頭,讓我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是其中一個隱藏很深的愛慕者罷了。也對,又不是什麼壞事,乾嘛給自己添堵。想了想,我快樂地伸著懶腰,讓文麗切點水果煮茶。點個小蠟燭,煮一壺水果茶,日子如此愜意,文麗算著一個月的收入,突然哈哈大笑。店子裡的兩個女孩愣住了,文麗揮著手,說要給兩個女孩發獎金。女孩們開心地大叫著:“文麗姐姐萬歲!”肯定是賺錢了。她看我豎起大拇指,故意拉著一張臉,居然說我吃得多,要不然賺得更多了。快下班的時候,又下起了雨,雨滴在玻璃窗上爬行,窗外有行色匆匆撐傘的人。店裡擠著幾個躲雨的人,她們討要熱水喝。文麗拿出杯子,拿出咖啡,讓她們隨意。幾個女孩很感動,文麗不放過任何宣傳的機會,讓她們幫忙發個朋友圈。她還真是做生意的料啊,咖啡不過是邊角廢料,熱水也不值錢,無聲的宣傳就這麼完成了。沒想到杏兒也來了,說是跟著保姆在商場逛街,回去就碰到雨,繞個彎過來看看我們。小孩又長大了。我奔過去抱起孩子,一邊的文麗吃著南瓜子,故意打趣我:“要是喜歡,就生個玩玩唄!”杏兒想吃水果粥了,文麗聽後立馬開動,開心告訴杏兒,咖啡館第一個月就賺錢了。我為文麗自豪,一個離婚幾乎是淨身出戶的女人,不再抱怨老公的忘恩負義,頂著娘家的壓力,樂觀地與這個世界所有苦樂乾杯!很多人為了尋找一點點溫暖,就想辦法與苦難告彆,都忘記了那些折磨也是自己對生活的幻想。文麗把像冬天的日子愣是烘出了春天的暖意來。葉航晚上事情眾多,恐怕要加班,杏兒提議男人們都不在,一起去吃火鍋,數落數落那些男人們。文麗拿出一個鍋子,與其在外麵吃,不如自己做吧。我去附近超級市場買了菜,杏兒哄睡了孩子,三個女人愣是將就了一個火鍋。文麗想要製造浪漫,拿出燒了半截的蠟燭,還是彆人過生日沒燒完的,她沒舍得丟掉。喝了點小酒,三個女人興奮點提高,我說了葉航那晚的電話,和表哥在國外做了羞羞的事情。杏兒微笑,她不介意,很難有人會保證一輩子隻愛一個人,能做的就是在一起時,隻有對方。我問她是否不相信愛情了?杏兒看了看熟睡的孩子,聲音輕柔帶著灑脫,雖然我隱瞞表哥出軌的事,但她其實明白,想過離開,但表哥又是真的愛她,她無法適應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怎麼還會跟彆的女人在一起。“似乎大多數婚姻裡,都是女人學會容忍,原諒,這似乎是養料,男人靠著養料才能長大,心智才會成熟。”杏兒說。我支起身子喝了一口橙汁,“不會我家葉航也是吧?”文麗故意將我上下打量,很肯定說葉航不會,因為他正在跟小朋友談戀愛嘛!我瞪著她,文麗嘿嘿一笑,“愛情從來都不單純,這個世界所有事情都有一個運行規矩,隻要不是犯了原則就行。要是什麼事都去較真,你會發現生活中處處都充斥著矛盾。”說著說著,文麗不小心說出葉航的身世,我想製止,已經來不及了。杏兒聽後完全怔住了,忘記小孩已經醒來,哇哇大哭著。既然已經說出來,我乾脆都說出來好了,包括小廟裡看到的照片。這段故事文麗並不知道,她震驚得張開大嘴,我把她的嘴巴合上,捏了捏她的臉。杏兒喂著奶,也是一樣的表情。我怕了,問道:“我剛才是講了恐怖片嗎?你們一個個這樣的表情。”“沒恐怖故事恐怖,但足夠悲慘。”杏兒喃喃自語,“不能讓葉航知道!”我和文麗點點頭,伸出手互相監督,無論怎樣,不要輕易開口說這件事,葉航知道自己父母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但卻不知是慘死。萬一他知曉,定會痛不欲生。要是活在金庸武俠裡還可以找仇人的兒女報仇,但現代社會,隻能使勁憋屈。“都說,人之初性本善,我怎麼覺得,人性是那麼可惡呢?”我鼻子一酸,扭過頭,擦眼淚。文麗抱著我,“我不是葉航,可是現在,我好想拿把刀隨便砍什麼都行。”杏兒握著我們的手,“葉航遲早會知道,我們要幫他走出來。”我跟文麗重重點頭。葉航很晚才回來,我故意躲起來,他進屋就喊媳婦兒,我儘量不發出聲音。聽見他在給誰打電話,說什麼,她不在,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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