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見其人(1 / 1)

與狼共枕 熊家先生 3455 字 4天前

對於公司的人事表哥並沒有太在意,那是許爸的意思,好歹公司真正的主人是他,我有些擔心表哥與李舒舒的事被許爸知道,表哥搖頭,“要是知道了,以老爺子的脾氣現在肯定不會安安靜靜。”“那為何還要新副總?難道是要削弱葉航的影響?許爸擔心你有了翅膀隻好斬斷左膀右臂?”我好奇。“這些都是猜想,但我並不否認,兵來將擋吧。”表哥拍了拍手裡的資料,“目前還有葉航,他讓我很安心。”再說葉航,他對這件事完全不上心,也不知是胸有成竹,還是事不關己,每天他帶著笑臉,好似發生的都是好事。“安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告訴我。好吧,算是吉言,難怪表哥壓力不大。長時間沒見老爸老媽,我決定下了班回家看看,臨走前去看了看儲物間,自從陳琪美知道我的儲物櫃裡會有吃的後,經常被她一掃而空。不過她並不知曉櫃子裡的東西是誰慷慨贈與。連我都不清楚。回到家,還沒進去,我就聽見裡麵很熱鬨,打開門歪過頭一看,又是一屋子親戚,逃跑來不及了,被老媽看到了。老媽把我拉到客廳中間,我就像被觀賞的物品一樣供人展覽。經過老媽介紹,說這是二姨媽。我迅速回憶,幾乎把腦袋裡的細胞榨乾,也沒想起咱門家何時有這等親戚。二姨媽一家人都站起身來,訕笑著跟著打招呼,“安歌啊,越來越漂亮了!”那個笑容我也是認識的,又來求我們辦事的吧?其中有個孕婦熱情地拉過我的手叫著姐姐好。天啊,沒搞錯吧,我不見得比你老吧?簡單打過招呼後我跑進廚房質問怎麼回事,原來是二姨女婿被開除最近沒工作,女兒又有了孩子,一家人著急,就來我們家想辦法。我看看看著電視吃著水果的一家人也沒覺得他們哪裡著急了,倒是我那可憐的老爸,因為腿腳不便,遠遠地坐著。老媽做了豐盛的菜,吃飯的時候二姨媽突然問我葉航的事。我瞪著老媽,看來她老人家又在吹噓了。第一次吹噓宋寶玉,我沒了初戀。這次吹噓葉航,我真是怕了,會不會從此就沒了老公?老媽也不知是不是沒領會我的意思,還是虛榮心使然,很得意地向二姨媽一家吹噓葉航如何如何厲害,我趕緊插嘴:“你們誤會了,葉航隻是我同事。”我說得肯定,老媽臉上很沒光彩。吃了飯我就去房間,推開門,傻了眼。那還是我曾經整齊乾淨的臥室?床頭櫃上還有吃完沒扔的蘋果,用完的麵膜直接丟在台燈上,沾滿了頭發的枕頭,被子未疊,書架上的書也是散落了一地。我傻愣在那,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家。老媽這時過來對我說:“住酒店太貴了,他們也是暫時住在這裡。”“我看不是暫時,是長久居住吧?瞧我的衣櫃,沒幾件成型的衣服了,八成已經被她們穿了個遍。”我很生氣,使勁拉著櫃子,撤下衣服。老媽看出我的生氣,暗罵我不懂事,這麼大的人還和自己親戚計較。我那一個氣,將包使勁丟在床上,氣惱得跺腳,“這是我的家,我的房間,我的一切!要用我的東西是不是應該提前說一聲?基本的禮貌不懂嗎?”老爸挪著步子走進來,要將老媽推出去。強勢的老媽哪裡肯,關上房門,一通教訓,不過又是說,二姨一家都沒有了工作,女兒大著肚子,也要吃飯,終歸是親戚,要相互幫助……“那你就把他們往表哥公司塞?公司裡大部分還是許家的人。”我提醒,老媽見我生氣,輕輕拍了拍我的頭,“放心,她大著肚子不會跟你搶男友。”我無奈,老媽,你都做的什麼事!丁玲事件後雖然我與她之間不再有嫌隙,但兩家卻再也不會來往。“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難道可以照顧他們一輩子?”我反問,老媽有些怒了:“你這孩子!簡單幫個忙,葉航認識那些多的人,隨便找個職位就可以。”她幾乎是摔門而去,一邊的老爸很吃力坐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顫巍巍告訴我:“你媽不懂,原諒她。”是啊,原諒她,但親人不該如此,我體諒她,但她可否為我多想。我起身走向客廳,二姨一家已經吃完了飯,不知看著什麼綜藝節目,笑得開心,肥厚的肚皮隨著大笑一上一下。離開前,我告訴二姨:“公司不是我的,我根本沒有這個權利,就連表哥也要上奏下報。”這時二姨父站起來,居然說早就找過表哥,不過表哥直接把他們給轟了出來,實在沒辦法就來求我們。原來如此!我要是真給你們幫了忙,豈不打了表哥的臉?回到住處想了想覺得自己老媽也可憐,於是打去電話道歉,還是老爸接的,從電話裡我還是聽到老媽生氣地責備我,不顧血緣親情。我看著自己的胳膊,不禁要想,血緣?我身上又流了多少他們的血?我討厭道德綁架。怒氣衝衝洗了澡鑽進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著,拿出手機想給葉航發條微信,手指在屏幕上彈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跟人家說什麼?我重重翻了個身。有個詞叫心想事成,想著要去聯係葉航,他倒是打來了。我一看是他,激動得從床上挺起身子。“圖圖嘴饞還要吃你做的烤雞蛋,可是已經很晚了,勸說了很久,小家夥就是不願意,不停哭鬨。”葉航很無奈。我自然是願意的,葉航也很開心。剛掛了電話,家裡的門鈴就來了,這也太快了吧?打開門,還真是他們。葉航牽著圖圖的手一臉尷尬地笑:“我們像不像逃荒的人呢?”圖圖很興奮,跟著我在廚房忙碌,昂著臉問:“你怎麼不去看我啊?一個人在醫院很無聊。”“媽媽沒去陪著嗎?”我問,小家夥摸著我的圍裙,“媽媽很少會去看我。”做好了烤雞蛋看他吃得開心,葉航卻一臉的哀容,他輕聲告訴我:“小家夥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全靠營養針。”我看著小家夥,不知該如何,伸手去摸他的頭,結果葉航也是如此,碰到對方的手我趕緊收回,端起桌上的水。葉航估計是想化解尷尬,便說起了即將到來的新副總,據說是個女的,公司高薪聘請的。我嗯了一聲,扭頭看向葉航,注意到他的脖子有指甲的劃痕。他發現我正盯著他,不好意思地豎起白色的襯衣領,許是發現這樣也是於事無補,乾脆放下茶杯看著我。葉航這樣的眼神我還真是招架不住,就好像你在寒冬裡瑟瑟發抖,突然就發現一絲溫暖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辦法靠近,越靠近越覺得無法離開。他掀開衣領,解開扣子,我看見從他脖子開始一直到胸腔有一條長長的劃痕。“你應該猜得到。”他是真的尷尬,“在外人麵前,我會想辦法隱藏這些,但麵對你,我很想掩飾,但總是被你發現。”我當然猜得到,定是阮沁,到底是為了什麼,葉航不說,我便不問。圖圖沒辦法吃完,我瞧他吃得吃力也隻是吃了小半部分。收拾餐具的時候我有些心酸,眼淚啪啪掉下來,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再也就看不到這孩子了?圖圖不願回去,想聽我講恐怖故事,葉航小聲哄著他,擔心小家夥在這,影響我休息。我想孩子留在這裡,老天爺很給力,還真是為我及時刮了陣大風。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小家夥抱著葉航的腿說:“爸爸,我可以在這裡睡了吧?你聽,外麵風在吵架。”我不禁哈哈笑,領著孩子去洗澡。圖圖玩著泡泡突然問我說:“阿姨,你會喜歡爸爸嗎?”我小聲告訴他:“爸爸喜歡媽媽啊。”小家夥笑著搖頭,“爸爸好像不要跟媽媽住在一起了。”我有點驚訝,圖圖這麼說,是他們曾經住在一起嗎?我想了想,忍不住套話,果然,阮沁利用孩子,逼迫圖圖告訴葉航,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葉航自然是不同意的。“那爸爸是不愛媽媽了?”我問他,圖圖又搖頭,“可爸爸又告訴我,愛媽媽。”我此時真想抽自己臉,乾嘛那樣好奇,這不,答案傷心了吧?小家夥洗完澡,我抱著他出來,葉航正站在陽台,我好擔心那盆長壽花,會不會已經被葉航掐得沒有葉子了?葉航見我已安頓好孩子,打算離開,小家夥不願,躺在床上撒嬌,不得已葉航去哄他入睡,小家夥又要求我陪著一起講故事。我有些彆扭地躺在一邊,葉航躺在小家夥的另一邊,然後,你一句我一句為睡在中間的小寶貝念故事。葉航見我累了,輕輕抽走故事書,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進入夢鄉。吵醒我的是小家夥的哭聲,瞧他哭得傷心,我輕輕抱起他入懷,小時候老爸也是如此,做了噩夢哭,他都會抱著我,在耳邊說著,爸爸在這不要哭。同樣的方法湊效了,小家夥再次睡去。我看葉航不在旁邊,起身打開房門,他已經在沙發裡睡著了。他好似沒有呼吸聲,走近了才聽得見。沙發旁開著一盞燈,茶幾上還有一本經濟雜誌。我拿來毯子輕手輕腳給他蓋上。是不是帥氣的男人睡覺也很迷人?我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真想拍個照,沒準放上網還能為我引來不少粉絲。想到這自己不禁笑了,關上燈,準備睡覺去,手突然被葉航抓住了。出於本能我想抽出來,但他扣得很緊,我隻能蹲在一邊,等他睡沉了好拔出手來。哪想他加重力氣,我也不能一直蹲著吧,不得不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撥開。“彆動!”他突然說道。我嚇壞了,“你沒睡?”等他回答,結果他將頭歪在一邊,看那樣子倒像與小家夥一樣,說著夢話吧?為了證實他是否真的睡著,我還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到手的便宜不占豈不虧了自己?他沒任何反應,手上的力度也少了許多。我抽開手,原本沉重的睡意全無,就這麼蹲在沙發邊默默地看著他。“葉航?”我輕聲叫他,“歡迎你到我家,你來,我會很開心,當然,你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吧?我也是,如果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都可以隨時說,我願意傾聽。還有,哎,算了,沒準文麗說得不錯,吃慣了好東西的人怎麼會委屈自己的胃去嘗試平價菜呢?當我自作多情好了。”說完這些,我再次為他蓋好被子。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我似乎感覺有人進來過,就坐在床邊。我很想醒過來,但終究沒有戰勝身體的困,我一直睡到早晨被葉航叫醒。想到還要上班,我沮喪得再次躺在床上大叫要找個長期飯票。葉航已經準備好,圖圖瘦弱的手摸著我的臉安慰我:“阿姨,我把爸爸的錢拿給你花。”葉航開車先送孩子去診所,隨後再趕去公司,一路上都沒怎麼言語。我也是困,捂著嘴巴打著哈欠。不曉得他是不是想到什麼,居然笑起來。我摸了摸自己嘴角,不知葉航笑什麼。“安歌,我有時候會反問自己,為什麼對你一點戒備也沒有。”葉航說道。我看向窗外,輕聲回答:“因為我雙商不高,沒人把我當對手吧。”葉航不同意我的說法,“我對你不戒備,是因為你像是我另一個自己,對自己是真誠的,怎會戒備?”我沉默不語,所謂的朋友,跟戀人還是隔著一段距離,我總是很小心去處理,但內心卻情不自禁“輕率”。很多次很多次,我想說,葉航,我挺喜歡你的。但我怕,怕他詫異地看著我說:“我隻把你當很好的朋友啊。”到了公司地下室,像往常一樣,我先走,他後跟著,但這一次,葉航停了車快步追上我。我還與他開玩笑:“不怕被公司其他人瞧見啊,表哥對於辦公室戀情可是很嚴厲的。”葉航笑而不語,電梯來的時候,他幾乎是抱著我的肩膀把我推進去的。電梯運行到一樓,不少同事擠進來,看見葉航,女孩們開心打招呼,我怕她們疑心,解釋自己是在停車場恰好碰到了葉總。其中一個女孩擺擺手,絲毫不在意我的解釋。自然,比容貌我不算絕色,比能力,我說不上獨當一麵,以葉航的要求,他喜歡的女孩定比我強千萬倍吧。繁忙總能讓時光悄無聲地過去,趁著中午休息,大家都在討論即將到來的副總,想象她的樣子。據小道消息說是個女的,還是葉航認識的人。我不由地豎起耳朵,認識的?可不要是阮沁啊!看表哥辦公室沒人,我偷偷溜了進去。表哥正敷著麵膜,我輕腳走進去,揭開麵膜問他新來副總的消息。表哥估計正要睡,經我這麼折騰,心煩坐起身。“會不會是葉航的初戀女友?”我問。表哥一副驚訝的表情,“你秀逗了,怎麼會是他的初戀?”表哥這樣說,那一定也清楚葉航的初戀事件了。於是我軟磨硬泡,表哥很不耐煩:“葉航的孩子事件在留學生圈裡不少人都知道,但都覺得孩子不會是葉航的。他開始的確拒絕,最後卻莫名接受了,對孩子比親生的還親。”“那他跟阮沁呢?”我問。表哥打著哈欠,躺下來閉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告訴我,後來葉航回國,阮沁跟孩子沒回來。之後阮沁回國還約過表哥一起吃飯,還說即將跟葉航結婚,至於為什麼沒結成,表哥問過葉航,他很驚訝,說他從未想過與阮沁結婚。看我問了這麼多,表哥壞笑:“是不是喜歡葉航?告訴哥。”我瞪了他一眼,“我這個人好色,但凡帥哥都喜歡打聽。”“葉航是個很好的男人,但阮沁可不會輕易放手。”表哥提醒我。我不這樣認為,表哥笑我還是個孩子,根本不知道阮沁的心思。心思?難道她會為了與葉航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新來的副總隻要不是阮沁那就行了。我哼著曲子經過茶水間,看見陳琪美呆呆地站在那,手裡端著茶,另一隻手攪動著茶包。我前去打招呼,她恍然。邀她一起吃飯,她答應了。問她怎麼會發呆,她有些猶豫,雙手不由地互相搓著,“我母親生病了,需要一筆錢。數目有點大,超過我的承受範圍了。估計大多數同事都不敢借我吧。”我想到了表哥:“可以找老板預支工資的。”陳琪美搖頭,“畢竟是私事,我不想知道的人太多。”我想到了葉航,她眼前也是一亮,整個公司,除了表哥,也隻有葉航有這個能力了。葉航果然答應得很爽快,讓陳琪美下班之後直接去領取。陳琪美很高興,情不自禁抱著我,親密叫著我姐姐。她悄悄告訴我:“安歌姐,第一個月來沒有工資,房租水電都沒錢,還是葉總私底下支付了一個月的工資。”哇哦,葉航果真體貼員工。喝了咖啡,吃了飯,準備去公司時,天下了大雨。正當我們躊躇時,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是楊東許。來的真是時候。我們坐上車,楊東許拿出兩條乾淨毛巾讓我們好好擦拭。公司離得不遠,處於繁華路段有些堵車。三個人無聊,就在車上聊了起來。“這個女士是哪裡人?”楊東許問,我還開玩笑說是不是瞧上我們公司的小妹了。楊東許笑:“開私人偵探社很多年,職業習慣。”陳琪美想了想,“邊海桐縣。”“那跟你們葉總是同一個地方的啊。”楊東許說道。我吃驚:“啊,你怎麼知道?”楊東許指了指車上的私家偵探社的標誌,我領會地點點頭。陳琪美也很吃驚,都不知道葉總是跟自己一個地方的。楊東許哈哈笑:“以前就知道葉航是邊海的,至於是邊海哪裡,就不清楚了。”陳琪美不說話,可我倒是很好奇,聊著聊著,楊東許就說到了那個從樓頂跳下自殺的女孩。本來就是寒冷的雨天,經他這麼一說,感覺十分瘮人,我忍不住摸了摸胳膊,求他不要再說。楊東許哈哈笑,要知道我可是經常加班的,晚上才回去是家常便飯,哪天要是碰到……想都不敢想。為了增加恐懼氣氛,他還說經常有深夜加班回去的人遇到怪事,所以前段時間有人委托他調查,看是人為的,還是超自然事件。說到這,他又問陳琪美是何時入職的,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彆調查我們小妹,她可是身家清白!”楊東許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回到公司,陳琪美問我是否知道樓頂跳樓事件。我搖頭,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冷漠,彆說是聽說,好像報刊都沒有報道這件事。到最後不過是彆人朋友圈的寥寥幾句。陳琪美感歎生命的脆弱,想到自殺定是有著過不去的坎兒。我聳聳肩,微微搖頭,“連死的勇氣都有,乾嘛不好好活著。”一出電梯,看見大家圍在一起,臉色憂鬱。陳琪美上前一瞧,唉聲歎氣,原來是我們還未見其人的新副總發了告示,說在她即將上任之前公司會組織一場考試。除了陳琪美,大部分人早已離開學校,沒有學習的熱情,而且很多不是本專業畢業的。就拿我來說,所做工作與專業根本不對口。大家怨聲載道,大呼還是葉航帥哥要好很多。但公司已經準奏了,考試在所難免。看來這段時間我又要忙了。下了班,大家約好一起去圖書館找資料。就這麼碰見楊東許。公司裡幾個女孩偷偷向我打聽,那個長得像泰國明星的男士是誰。惡補了好半天,抬頭看時間,圖書館還有半小時閉館,我無奈趴在桌上發呆。楊東許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他挑了挑眉毛,揚了揚手,“安歌,過來看。”是一本漫畫書,情節十分好笑,我和他一起看著,互相翻著頁,遇到好笑的,兩個人都拚命忍著笑,在圖書館大笑可是很沒素質的。他看我快要忍不住了,乾脆掐了我一下。真好,我的魔性笑聲再次殘害了大夥兒的耳膜。大家紛紛抬起頭來,盯著我,楊東許也忍不住了,跟著我一起大笑,完了,整個圖書館被笑聲塞滿。等到圖書館閉館,我和他敞開肚皮大笑了一場。楊東許送我回去,在樓下看到了葉航,他直挺挺地站在那,臉上冷冰冰的,隔得很遠都能感到他的怒氣。楊東許跟我開玩笑,說葉航整個像隻黑臉包公。我想,是不是我工作出了問題。“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葉航問我,我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歪著頭回答,“我們沒有約啊?”葉航擺了擺手裡的東西,“給你準備的資料!”他說完就塞給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突然又轉過身來,看著我,“你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啊?看什麼那麼高興?”我想起那本漫畫,頓時覺得真的很好笑,隨即推薦給葉航:“真的很好看,太好笑了!可惜沒看完。”葉航平靜的臉慢慢爬上惱怒。這下,我真把他氣走了,可是,我什麼也沒乾啊。葉航帶的書很全,真比我在圖書館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要好很多。書的最後,還有他親自寫的讀書要領。一本書還沒看多少,文麗打來電話:“安歌,剛看見葉航在書店,滿頭的汗,結賬的時候跟服務員說,其他書店都關門了,運氣好,找到想買的書了。”我問是什麼書,文麗歎息,“偷偷跟著,隔得遠,沒看清。”文麗愛八卦,不肯掛電話:“你與葉航的關係進展如何?”我認真強調那是不可能的,文麗在電話裡哈哈笑:“怎麼,你們是兄妹,還是世仇?”我玩著手裡的筆,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股腦都吐出來,文麗那邊聽著,為我惋惜。當她問我葉航做了這麼多是為何時,我愣住了,他對我好,是因為我對他不錯的緣故吧?文麗罵我夠傻:“曖昧這東西,就像一塊口香糖,初時,肯定是甜蜜的,但終究抵不過時間的無情,最後不過是一場索然無味的糾纏。”我明白文麗的意思,葉航對於我,我之於葉航,不過是一場曖昧罷了,兩個人都耗不起。我喜歡你,說不出來,多半是不愛。有人來敲門,是葉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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