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藍調時光(1 / 1)

馥鬱 剪春雨 1093 字 4天前

餘鱻的確硬了,但說這話隻是想逗賀蘭山。接吻已是破戒,再繼續親密接觸的話,恐怕對賀蘭山的身體還是有影響。原以為賀蘭山不會當真,誰知他竟羞赧地解開他的皮帶,將手探進褲子去。他眉眼清冷,像是被霧凇凍住的瘦梅,此時臉龐染上情欲的色澤,看上去如春來到,冰雪消融一般。賀蘭山生澀地用手握住那個堅硬的東西,還沒開始動作,它就在他手裡又膨脹了一圈。人的手能做很多事,能點燃一根蠟燭,也能點燃愛火與欲火。當你喜歡一個人,他的眼神是迷魂藥,說話聲是催情咒,體液是情絲繞。賀蘭山領帶鬆了,略微緊張地看著他。本來在開玩笑,可看著他眼神餘鱻根本刹不住車。他咬著賀蘭山的喉結,試圖用最後一絲理智製止自己,沙啞道:“我治療結果還沒出來。”“哦。”賀蘭山長眉一挑,毫不留念地收了手:“那我下去拍婚紗照了,白景還在等。”說著便要開門出去。“……”餘鱻攥緊門把手不讓他走。“反正坊間都傳言,那個地方碰到風油精是會痿的……”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話,餘鱻把他拉回來牢牢禁錮在懷裡,毫無章法地吻他,有些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嗯?”他扯掉賀蘭山的領帶,然後將紐扣一粒粒咬開,氣極反笑:“都這樣了你還要拍嗎?”賀蘭山喉頭抖出半聲低吟,餘鱻把他的左腿圈到自己腰上,讓他整個人騎在他身上。他低低重複,微微誘哄:“還下去嗎?”麝香占據主導地位,讓賀蘭山有種錯覺——在他身上馳騁的是一匹腥臊氣息濃鬱的野獸,占有欲極強,但餘鱻的吻又如他身上的香草、琥珀味一般柔情。後穴有冰涼的刺激感,應該是分泌的薄荷味體液在作祟。倆人亂來了好多次,最後清理時,賀蘭山換上自己的衣服,拎著那套被扯得不成樣子的晨禮服:“這是租的。”餘鱻很平靜地幫他拉上褲鏈:“我知道。”“很貴的。”“我知道。”“你知道還這麼用力扯它!”“沒關係。”他波瀾不驚道,“你人是我的,店也是我的,我愛怎樣就怎樣。”沒想到餘鱻是這種老板。無良老板看著他控訴的眼神,得意地親了他一口。天都黑了,餘鱻還得收拾些東西才能關店。賀蘭山玩手機等他,給白景打電話道了個歉,說剩下的那組怕是不能拍了。白景說沒關係,然後好奇道:“為啥?你去看病然後醫生說不能拍啊?”賀蘭山驚歎於他的神腦洞:“沒,就是我男朋友有點介意。”靜了五秒,然後電話那頭跟暴亂似的吵鬨起來,賀蘭山聽到幾名損友的聲音,敢情他們在一塊吃飯。“蘭山脫單了!我要去知乎上回帖,誰說風油精注孤生的!”那幫人起哄。“跟咱們家蘭山處對象,便宜那小子了!”白景:“是誰啊?我們認識嗎?”“嗯……就是今天你見過的麝香香水,婚紗店老板。”賀蘭山還是心有餘悸,擔心他在之前的通話時察覺了什麼。剛才是被餘鱻下迷魂藥了,現在清醒過來,他恨不得一腦袋紮進路邊花壇裡,太羞恥了。然而他高估了白景。白景:“哦,餘老板啊,你們去了趟醫院然後就在一起了嗎?”賀蘭山也難以解釋:“可以,這麼,理解,吧。”大哥你這並沒有邏輯啊。“他對人挺親切的,還免了咱們的費用,就是味道有點酸,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酸的麝香香水。”白景,“哎呀我老婆微信找我……改時間群裡說。”掛了電話,餘鱻也正好忙完,擺擺手示意可以撤了。酸的?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賀蘭山垂眸一笑,他湊過去,似老學究般仔細嗅了嗅餘鱻:“我聽白景說你今天是酸的,但我怎麼聞著是甜的。”餘鱻愣了下,然後牽住他的手往外走:“就是甜的。”賀蘭山不知道其他香水“第一次”後會做什麼,他是想和愛人去約個會。他跟餘鱻說,自己還有力氣,想跟他四處轉轉。餘鱻先是疑惑道:“剛才我沒能滿足你嗎?”然後說,“你還有精力的話,那我們去趟醫院確認下你有沒有事。”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剛才二人不隻是近距離接觸,而是負距離接觸了。但這走向好像跟一般人的戀愛不太一樣。哪有人“第一次”之後馬上往醫院跑的!車途中,餘鱻終於對他坦白了所有事,像解析一般詳細。關於“直男論”,餘鱻表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百度百科,指不定是哪個路人甲隨便寫的,至於訪談裡朋友說的話,其實隻是一種形容,說他性格比較“直男”。賀蘭山也告訴了他自己“單戀”的心路曆程,包括想偷親他的事。他這才發現,原來二人間有如此多莫名其妙的誤會,如果不是因為拍婚紗照這事,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發展。聽了餘鱻的話,賀蘭山揪心得厲害,望著窗外的夜景發呆。他心想,如果倆人就這樣一直不說真心話,一直錯過,那餘鱻會有多難過?有時候不給自己機會,也是不給對方機會。如果事情能再重來,他寧願自己傷心,也要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自己還是太自私了。餘鱻瞄著他有些落寞的神色,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C市頭晚睡覺有多鬨騰,一直蹬被子。”他打破沉默,“我根本睡不著,後來你來偷親我,我高興壞了,心想——快親下去,快親下去。”“結果你走了。”賀蘭山將胳膊架在車窗那,淡淡地笑:“我要是親下去就好了。”就不會有後續那麼多麻煩。“但我當時也醒著,也沒有勇氣親你,明明就是一抬頭的事。”餘鱻打著方向盤,“後來我經常回憶你那晚的樣子,所以昨夜彈吉他的時候,我故意在你睡著後沒掐通話。”“我想聽你睡覺時的呼吸聲,或蹬被子的聲音。”賀蘭山樂了:“你傻不傻?”餘鱻:“我調到最高音量,結果你那邊一丁點聲響都沒有。但我還是一直開著通話,等到睡前才掐。”明明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能那樣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他揚起嘴角,“而且我很幸運,你接受了我。隻要你願意,我以後就能在你身旁睡,你也不用蹬被子,可以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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