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妥協(1 / 1)

項聖哲看著童令儀,質問她:“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童令儀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大家,她明白此時此刻任何辯解都顯得無力。誰也沒料到梅小纖會突然衝過去扯著她的頭發怒吼:“原來是你!原來是你!”項同幾欲暈倒,他跌坐在沙發裡,大喘著氣,以為是自己錢不夠及時,原來是從未到達。“會演戲的一直是你們,瞧瞧,都是影帝啊。”曹甜甜站起身,歡樂的搖著胳膊,“童阿姨,等你簽字,明天我就要你的答複。”童令儀顫抖著身子呆坐在那,像是狂風中破舊的土樓。曹甜甜拿起筷子嘗了口餐桌上的菜,瞧著陷入恍惚的李安如說道:“我告訴過你,彆對項家的事上心,也許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利用,這是他們喜歡的伎倆!如果那筆錢及時到了,你現在應該就不是孤兒了,那童阿姨曾經做的錯事就不會暴露,這麼一想還是童阿姨你自做孽啊,自己往火坑跳。”她邊說邊用筷子指著相關的人。“彆說了!”童令儀吼道,“你得到的難道還不夠多嗎?”曹甜甜搖頭:“不夠!我受的傷害遠遠不止這些!範太太還是幫我恢複了些記憶,原來我在這裡過得很不開心。至於你的日記,那可是證據,我怎麼會輕而易舉還給你。”她吃飽了肚子,還喝了童令儀的睡前酒,臨走前還不忘嘲諷:“童阿姨,不好意思,喝了你的酒,你舊情人的這個習慣不錯。”一邊的項同已經捏緊了拳頭,要不是項聖哲攔著,恐怕他已經對女人動手。他們看著曹甜甜大搖大擺地離開,沒人去阻攔,大家似乎還在沉在她的那一番“驚天動地”的爆料中無法自拔。是項同給了童令儀一巴掌後他們才反映過來,李安如醒過神,嚶嚶地哭著。梅小纖緊緊抱著她,項聖哲想要去擁抱安慰李安如,卻她狠狠推開:“走,我不需要你的安慰!”“童令儀,你讓我怎麼麵對安如的父親?”項同捂著臉,似乎在哭泣,“他泉下有知,會不會怪我?”梅小纖這時衝上前去揪著童令儀的衣領大聲喊道:“你見死不救!你讓我的安如沒了家!”李安如趕緊伸手去拉,葉嫂聽到聲音從花圃裡衝出來一身的泥巴跑進來勸架,一屋子人亂糟糟的混成一團。最後童令儀被拉開了,旗袍的盤扣都扯掉了,梅小纖的手臂上還有著刺眼的抓痕。“算了,算了,我們回去,梅阿姨!”李安如抱著梅小纖無力地往外走,項聖哲輕輕抓著她的手,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安如,對不起。”“對不起是這個世界最沒用的。”李安如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她滿臉淚痕,“我一直認為自己深得老天眷顧,原來不是,我才是被詛咒的那一個!”項同欲言又止,他跪在地上,頭抵著地,用力地捶打著地板。李安如很平淡地看了一眼整個項家,心裡卻默默道彆。這個秘密永遠不要重現天日該有多好?原來善意的謊言才是拯救世間最好的藥。如今真相大白,誰也沒有能力去接受。李安如擔心梅小纖的情緒失控,主動開車回去,她比任何人都心痛,像有個人拿著小刀慢慢割斷血管一樣!她一路上壓抑著自己不敢大聲哭,梅小纖還是從她顫抖的肩膀發現了什麼,輕輕地歎氣。“都說惡有惡報,我以前就覺得老天不開眼,現在我信了。”梅小纖笑著擦掉眼淚,“幸好,我的安如此刻在身邊!”李安如承受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她不知是哀傷父親破產的命運,還是親信的人背叛了良知。她突然將車停下,趴在梅小纖的懷裡:“太累了,我一直不敢放下,我恨他們,恨自己那麼為項家,結果呢?”梅小纖拍拍她的手:“你教我的,學會放下,學會包容一切。我明天就辭職,找個沒有那麼忙的工作,好好陪著你,以後啊,我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她說完輕輕將李安如擁入懷中,親著她的臉。曾經沒有做到的陪伴,隻能在以後慢慢補回來。項聖哲一夜未眠,他趴在房間的欄杆看著太陽掙紮著逃出地平線,又看著它撐起了整張的臉普照大地,他給李安如發去無數條語音,沒有一條回複。那一刻,項聖哲覺得,可能已經完全失去李安如了。未入眠的還有項同與童令儀。他們關上了房門,拉上了窗簾,冷靜地坐在一邊,漆黑的空間的確給了人莫大的安慰與膽量,童令儀挺直了身子吐出了多年來的鬱結:“你整日忙於事業,知道聖哲第一次開口叫的是什麼嗎?是‘爸爸是哪裡”,他根本不知道爸爸是什麼,一件衣服,還是一個玩具!“你心裡隻有淑慎對吧?如果她不是嫁給了安如的父親,你是不是已經拋棄了我們?我與太傅的確多年感情,可是我們卻從未有出格的事,當年我想要離開你,可是懷上了聖哲,太傅不介意,想要帶我出國,最後那一刻我猶豫了,我覺得孩子就應該呆在親生父親身邊!我是做了很多的錯事,有什麼報應我無怨無悔受著,可是項同,對於項家,我沒有一秒鐘的背叛,我都是為了這個家!”項同點燃了一根煙,黑夜中隻看見猩紅的火:“難怪聖哲願意幫你保守秘密,不惜傷害我。謝謝你為項家做了這麼多,事已至此,互相埋怨已經沒用,我以後會告訴你一些事,現在需要全心全力救項氏!”童令儀趴在項同的肩上大哭,門外的項聖哲端著熱水,靜靜聽完了這一切,他悄悄把水放在門口,默默退開。李安如太過傷心,食物吃不下,好不容易喝了點牛奶又全吐了出來,梅小纖擔心她是腸胃炎,想帶她去醫院,李安如拒絕。沒有比安靜更讓人舒心的了,她躺著一動不動,也不想多說話,林柚見她沒上課,也沒請假,很擔心她,隻能告訴了李祖瑉,梅小纖接到他的電話後,很耐心地給了解釋,說是李安如受了寒了,請了幾天假。梅小纖關掉手機,早早去買了菜,上網查閱怎麼做飯,想起自己女兒喜歡川菜,便忍著一屋子的辣椒花椒,做了一盤麻辣牛肉。當她把菜端給李安如時,突然覺得賣相不好,準備重做,李安如叫住了她:“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就算是糊掉的。”梅小纖十分感動,她扶起李安如:“我這個媽媽不稱職啊。”“我也不會做女兒啊。”李安如握著梅小纖的手,梅小纖的菜的確難吃,對於李安如而言,除了辣味就沒彆的了,但她知道為了這次飯菜,梅小纖用心了。項聖哲又來了消息,李安如瞧了一眼,並不打開,梅小纖不免生氣:“以後他們的破事自己去收拾!”李安如不說話,扒完一碗飯,呆呆地看著梅小纖:“我倒是想原諒他們,可是一想到要是那筆錢到了父親手裡,我的命運一定不是這樣。”“對命運,應該是既來之則安之。不都說要隨緣嗎?”梅小纖安慰她,突然聽到門鈴響,兩個人都很好奇是誰來了。從貓眼裡看到是童令儀,梅小纖氣急敗壞,隔著門罵道:“你還有臉來?”“請求你開門,我想跟安如說話。”童令儀懇求,輕輕地拍著門。梅小纖擔心吵到鄰居,隻好打開門,腳抵著門邊,不讓她進去:“你做什麼,安如要休息,沒準已經睡了。”童令儀拉著梅小纖的胳膊,苦苦哀求:“讓我見見安如!我有話說!”“你不過是想求安如幫忙罷了。我們家安如不是上帝,不是如來佛祖觀音菩薩,憑什麼幫你?”梅小纖大聲吼道,“你做那麼多缺德事也該有報應了!”童令儀趁著梅小纖沒注意,使勁推開她衝了進去,不知李安如的房間是哪天,她便一間間去推開。等她找到李安如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她窗前,哀嚎著請求幫助。“安如,你項叔叔到今天不容易啊!”童令儀拉著李安如的手。李安如暈暈乎乎,看到童令儀哭成淚人隻好彆過臉去:“你到最後沒幫父親我不怪你,畢竟那是項家的錢,你們的確沒義務去幫,隻是這次項家出事,我已經儘力了。對不起!”童令儀抱著李安如,哽咽道:“安如,你可以幫我們的啊,辰良那麼喜歡你……”“童令儀!”梅小纖吼道,她一把拽過童令儀,伸手護著李安如,“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憑什麼犧牲我女兒的幸福成全你們!你算什麼東西!”李安如掙紮著起身,她瞪著童令儀,眼睛因為哭泣有些紅腫了:“童阿姨,我幫項家是因為項叔叔是父親的好友,你待我不夠好我無所謂,畢竟不是你親生的,但在項家,你們還是讓我有公主的待遇,媽媽時常讓我學會感恩,忘記仇恨,用胸懷裝天下,所以我可以原諒一切,但我怎麼能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童令儀整理散亂的頭發,她擦著眼淚,趴在地上再次懇求:“我的確沒理由要求你答應我,可求你看到聖哲的份上……”李安如不由地緊緊捏著床被,她扭過頭,雙眼腫得快要眯成一條縫了:“如果是聖哲,他一定不會逼著我嫁給辰良。我再糊塗,不會拿終身大事做賭注。”童令儀拉著李安如的手:“難道你看著項叔叔被人玩弄於鼓掌嗎?”“那項叔叔呢?做事可是循著良心了?”李安如咬著牙,想到答應過項同不可以說出寧彤彤的事隻好強忍著眼淚。梅小纖想要拽起童令儀,她卻死死地拉著李安如的手。“你走,曹甜甜能抓著他的把柄那是他活該,他要是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會有今天嗎?”梅小纖說完就使勁將童令儀拖出門外關上了門。童令儀沒有完全離開,她一直等在樓下。直到晚上,梅小纖帶著李安如下樓散步,還看見她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童阿姨,你回去吧,我不會答應的。”李安如說道,童令儀想說什麼,李安如不想聽,快速拉著梅小纖離開。等他們回來時,童令儀仍舊如此,看得出人有些虛脫了。李安如於心不忍,她聯係上項聖哲,讓他帶走自己母親。項聖哲還沒到,童令儀暈倒在地。李安如慌慌張張將她扶回家,瞧她也是餓了一天,趕忙添了粥來。童令儀喝了粥慢慢有了精神,看見李安如又是哭泣,這一次她已經沒了眼淚了。李安如明白什麼是絕望,就像父母離開自己身邊,到最後哀而不傷,其實已經深入骨髓的痛了。“彆以為我們把你扶進來就表示我們妥協了,那是我家安如可憐你。”梅小纖收拾餐桌,“等你兒子來了,請你快速離開!”童令儀低下頭不敢言語。項聖哲趕回來的時候胳膊上帶著血跡,童令儀看見了拉著他胳膊質問出了什麼事。“來的時候匆忙,不小心刮到牆了。”項聖哲解釋,他看見一邊的李安如,站起身鞠躬道歉,“對不起!一直在給你添麻煩!”李安如的心狠狠地扯了一下,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開始被陌生插手?就連好不容易睡著,也會不自覺地念著他的名字,瞧,人已睡著,心還牽掛著。“知道為什麼會有法律嗎?”李安如突然問,“因為它需要教人認識對錯,可世間的事對和錯,怎麼去區分?”項聖哲沉默不語,李安如痛哭地捶著自己的胸口:“良心!”童令儀羞愧地轉過臉,項聖哲無地自容,語無倫次的道歉。他匆忙帶走了童令儀,到了樓下不禁地抬起頭。他看見她站在床邊。項聖哲想揮手,剛拿起來又放下了,罷了,此刻的她一定厭惡透了項家做的一切吧。李安如站在陰暗處,想象他的手就在眼前,握起,輕輕放下。相愛的人,是一封情書,任何時候拿出來讀,都不免感動落淚。但終究都有停筆的那一天。童令儀在第二天又早早來到,站在樓下,她麵色蒼白,迎著光泛出病態來。“活該!”梅小纖說道,“抱走我的女兒,阻斷項家幫助李家,還逼著安如嫁給彆人。”李安如喝著湯,突然展開一個笑容來:“辛辛苦苦打拚來的天下,突然不屬於自己,當然心有不甘。”“乖女兒,你不會同意了吧?”梅小纖緊張了,李安如握著她的手:“如果我真的答應了,你會怪我嗎?”梅小纖搖頭:“我尊重你所有的選擇!當母親的就是無條件保護你。不過,你就是答應了,我也要跟童令儀好好算算帳!憑啥我的女兒被她利用連個說法也沒有。”這時聽見樓下有吵鬨聲,兩個人湊過去一瞧,原來是項聖哲,他要強行帶走了童令儀。“安如啊,童阿姨項叔叔可能連家都不會有了,你忍心嗎?”童令儀站在樓下大聲喊道,梅小纖十分生氣,猛地拍了下桌子,衝到窗戶前嘲下嚷著:“童令儀,你還真不要臉,我的安如絕不會再幫你助紂為虐!”童令儀還想再說什麼,項聖哲怒了:“童女士,你已經傷害了那麼多人,還要再害安如嗎?”這時一輛車開到樓下,是範辰良。項聖哲請求他好好安慰安如,範辰良點頭:“我會的,也會勸說媽媽手下留情!”他看了一眼童令儀,想了下措辭還是說了出來:“童阿姨,都說頭上三尺有神靈,有沒有我們不知道,但有的事做沒做,自己心裡清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您要是真知道錯了,今日也不會來求著安如嫁給我。您以為,安如嫁給我了,範家就會饒了你們?”童令儀不解地看著範辰良。“以我家老太太的性格,如果是想讓安如嫁給我,直接就去逼著安如了,何必再折騰你們?”範辰良微微彎著腰,看著童令儀,“曹甜甜失憶前,對你們是真心實意,雖然家母很多次想與她合作,你們的態度,讓她傷心了。”童令儀還想再問什麼,範辰良不願再回答,他轉過身,大步上樓。梅小纖見範辰良前來很是歡喜,出門去買菜留著他一起吃午飯,範辰良見李安如一臉的愁容,故意開玩笑:“哎呦,我的畫中仙成了畫中鬼!”“告訴你一個秘密。”李安如擺弄著桌布,看著範辰良。他半躺在椅子裡,似乎並不意外:“你是不是想說,寧彤彤原本是跟項同在一起?”“祖瑉告訴你的嗎?”李安如驚訝,範辰良攤開手掌:“哇,祖瑉哥也知道?”李安如拍了下自己腦袋:“看我,把祖瑉哥供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寧彤彤懷孕的?”範辰良壞笑,“是不是項同安排在我老爹身邊的,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明白,凡是靠近項家的人,我都會查。”“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怎麼沒及時勸你父親?”李安如覺得眼前的男生比想象的聰明,“項聖哲有你的情商也至於如此。”範辰良為自己倒了水,慢慢喝著:“天下男子都過不了美人關,我老爹,項聖哲,還有我。”他指了指自己。李安如有些不明白:“其實你完全可以說服自己母親放過項家的。”“我不是說了嗎?除非你嫁給我。”範辰良壞笑,“我這人很直接,雖然追女孩也要投其所好,可你什麼都擁有過,我隻能給你真心實意!安如,你不傻,愛情,婚姻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了?”李安如的指甲摳著實木餐桌:“感覺你我就像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商量,天下事都可以好說好量。”範辰良挨著她坐下,“我家老太太這些年安靜了很多,為何?因為項家做了不少‘動作’,雖然餘家也有,但餘太太畢竟是‘教書先生’,靜好父親是出了名的‘儒商,做事喜歡留三分餘地,比起項同所作所為,他們還真是小兒科。”李安如很難受,她掩麵哭泣,範辰良發現自己說的太多再次傷了她的心,懊惱不已。他正玩命地哄著她,梅小纖回來了。“梅阿姨,你千萬彆誤會,我隻是在幫她分析問題而已,沒欺負她。”範辰良有些尷尬,梅小纖並不介意:“當局者迷,安如就是沉在裡麵糊塗了,你現在清醒,幫她醒悟也好。”她說完故意要將兩人趕去李安如的房間去。但李安如擔心梅小纖的廚藝,默默拿下圍裙,讓梅小纖去一邊休息,範辰良看機會來了,趕緊鑽進狹小的廚房,關上了門。“怎麼能讓媳婦兒一個人做飯了?我也來幫忙。”範辰良壞笑,“我煮白開水很不錯!”李安如忍不住笑了,她拿起刀橫在範辰良的脖子那:“你知道嗎?我家破產時每天會有很多人前來討債,有人就這樣把刀放在我的脖子這,逼著我父親下跪!所以我很明白項家現在的遭遇。”範辰良奪下刀子,緊緊抱著李安如,他在想,餘後的時光,一定不讓她受到委屈了。中午剛吃完飯,童令儀又來了,她靜悄悄地站在樓下,神情比以往更加疲憊,項聖哲正溫柔地扶著她。梅小纖想趕走他們,李安如製止了。當童令儀抬起頭向上看時,李安如突然讀懂了她眼神中的內容。“我想見範太太。”李安如突然說,梅小纖有些不明白,她疑惑地看著李安如。範辰良更吃驚,正夾菜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我以為我要大費周章勸說你,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嫁給我了?”“童令儀的心思我能懂,母親死之前就是這個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李安如苦笑,“如果不是項叔叔收留我,我已經跟著爸爸媽媽走了。”“你是說,童令儀已經想好去死了?”梅小纖不為所動,“她去死就去死,彆管她,不就是破產沒錢嗎?沒有娘娘命就彆強求自己。”李安如明白梅小纖說的是氣話,摸著她的手心裡劃著圈兒:“我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我同意了,童令儀就不會想著去死,項聖哲母親就還在,一個家還在,我要是不答應,她去尋死,無論哪種,我都不會開心。”梅小纖趕緊哄著李安如:“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準你嫁給不喜歡的人。”李安如搖頭:“對範辰良我不討厭,至少他對我很好,我不會吃虧的,所謂的婚姻,不過是相敬如賓走得長久罷了。”梅小纖愛憐地撫摸著李安如的臉:“願世界溫柔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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