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如住院(1 / 1)

“誰乾的!”範辰良怒吼,“哪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大家被嚇住了,紛紛向後退去。項同得知事情後匆匆趕來,童令儀瞧了一眼李安如受傷的腿不忍心看下去。李安如隻覺得揪心的痛,她想看看自己的腿,項聖哲拿衣服蓋住,輕聲哄著她:“沒事,沒事,馬上送你去醫院!”宴會就這麼草草結束。大家離開時,範辰良攔住了餘靜好的去路,他死死地盯著她。“不是我。”餘靜好很鎮定,“你也沒證據證明是我。”“你向來任性,安如出現以後,你覺得她搶走了你的風頭,所以處處給她難看,對不對?”範辰良將她逼在牆角,“不要動她,要不然我要你好看!”餘靜好瞪著他,冷冷笑道:“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啊!”“是啊,所以我才那麼了解你!”範辰良心裡記掛著李安如,不顧餘靜好的傷心哭泣,開車去了醫院。李安如的雙腿都燒掉了一塊皮,以後恐怕要留下疤痕。範太太十分內疚,拉著李安如的手落淚:“女孩子天生注重形象,這下可好,以後沒準兒都不能穿裙子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範太太問,李安如開始回想,由於雙腿還在疼痛中,她緊皺著眉頭,“隱約記得我彈奏完就歸還了古箏,順手拿起桌上的果汁就喝了一口。沒注意腳下,被絆了一下,身子直接倒向擺放著蠟燭的桌子。”“會不會是有人推了你?”範太太問道,一邊的童令儀也提醒她,“安如,你好好想想。”李安如搖頭,“如果有人推,我肯定能感覺到”。範太太歎氣,讓醫生一定想辦法醫治,醫藥費等等範家會來處理,畢竟是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範太太剛離開沒多久,範辰良就趕來了。他並未進病房,在門外靜悄悄地看著項聖哲給李安如擦著臉,那時的她已經睡著。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範辰良悄聲離開了。他以為會沒人知道,但被童令儀看在眼裡,她拉了拉項同的袖子,指了指門外。項同自然明白童令儀是何意,小聲告誡她:“我絕不允許將安如嫁去範家,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你不許掌控!”童令儀不高興了,忍不住嘀咕:“範家已經收她做乾女兒了,又不是兒媳婦。”項同瞪了一眼童令儀,項聖哲看時間不早了,催促父母早些回去休息。童令儀是真的有些困了,項同第二天需要趕去外地。待他們離開,李安如提醒項聖哲關上病房的門。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項聖哲有些擔心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喂給李安如。“你覺不覺得默默是餘家的人?”李安如吃著水果,可能是太痛,她有些使不上力氣。項聖哲湊近李安如很小聲地問:“為什麼這麼說?雖然三家經常內鬥,但還真不能排除此種可能性。”李安如坐起身子,她將心中疑慮說出,“默默正在範太太書房裡看著什麼東西,看到範太太進書房,悄悄將書桌上的一份文件拿東西蓋住了。雖然瞧不真切,可就那隨便一眼瞟過,我看到了是某個項目的招標書。”“我記得項叔叔說過,上次來的那些客人已經選了東家,招標不過是走個過場,選你們早就是鐵板釘釘了,要是你們派人去攪渾水那不是多此一舉嗎?”李安如說道。項聖同脫下鞋子,乾脆一起坐在病床上。他記得這個項目,那是範家明顯地給了項家,那默默肯定是餘家的人了。看李安如陷入沉思中,項聖哲拍了下她的腦門,“都已經受傷成病人了,沒準兒以後不可以再穿裙子了,腦子裡還想著其他事情,不是應該傷心難過嗎?”李安如捂著腦袋,微蹙眉頭,“傷了皮膚又不是缺了腿,不能穿裙子就穿褲子嘛。經過那麼多事,這點是算什麼。”項聖哲瞪大眼睛,搞不清楚眼前的女孩認為什麼才是大事。這時李安如挽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的傷疤,“那是債主上門討債時留下的。母親已經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後來就連家具沙發都被他們搶走,真個家徒四壁。那些債主還是不解氣,就綁架了我,差點丟了性命。”“這點事對我而言不算什麼,非要穿裙子的話我就穿條襪子。”李安如反而安慰項聖哲,“今晚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你彆像範辰良一樣去追究什麼,免得給自己鬨笑話。”項聖哲點頭,李安如痛得睡不著,他便唱起歌來哄她入睡。後半夜李安如才睡得深了些。看著安靜沉入夢鄉的女孩,項聖哲唯有歎息,他現在越來越明白甜甜告訴他的,活在貪圖權勢的生活裡,每一刻都是煎熬。他不願做一個隨波逐流的人,順著彆人的軌跡而走,為了甜甜,他反抗過,結果呢?項聖哲輕輕握著李安如的手,心裡祈禱著蒼天憐憫照顧,不要讓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老去。李安如的雙腿塗滿了藥膏,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藥味。範太太很早就派人送吃的來,再說餘太太,也是一大早就提著水果鮮花過來了,還帶來一種膏藥,說是討來的秘方,對治療燒傷很管用。李安如笑著謝過,見餘太太坐在旁邊,眼神四處查看,似乎有話要說,又顧慮房間進進出出的護士醫生,李安如故意把項聖哲支開,讓她有機會表明來意。果然,餘太太剝了個橘子遞給李安如笑著問:“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可把我嚇壞了!”李安如認真地看著餘太太,輕輕展開笑容:“是我自己不小心。”餘太太原本緊張的臉漸漸散去,慢慢恢複了平靜。李安如想,餘太太這麼問,不過是想證實昨晚的事故不是自己女兒下的手,餘靜好是有多霸道,連親生母親都擔心受怕。知道餘靜好沒闖下大禍,餘太太站起身借口事情太多離開了醫院。李安如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不由得沉思,“要是自己栽贓嫁禍,餘家會做何反應?”但耍心眼會活得很累,李安如不願。項聖哲進來時手裡端著藥膏。腿上的那層需要擦掉,再塗上新的,整個過程項聖哲十分小心,故意說著話轉移李安如的注意力。“好在不是特彆嚴重,如果恢複得好,疤痕沒準兒會很淺。雖然你是疤痕性皮膚,不過啊,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如果你燒傷嚴重,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範太太說,等你好了,再舉行馬賽。我想了想,昨晚得虧範辰良的那一瓶水,要不然沒準更嚴重。”項聖哲認真塗著藥膏,抬頭看見李安如正認真地看著自己,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謝謝你。”李安如笑,“有你做哥哥簡直是天下第一大好事。”有人在門外哼了一聲,是李祖瑉。他手裡提著一大堆的零食,想到會有人送花,送水果,估計會塞滿病房,他隻好送點零食了。李安如打開袋子,還真是自己喜歡吃的。李祖瑉看了看傷勢,有些自嘲:“範家宴會必出事。”項聖哲反駁,“也未必吧,範家宴會就像一日三餐一樣,要真這樣豈不天下大亂了。”李安如吃著零食,挑出味道很不錯的便打開來三個人分著一起吃。項聖哲吃著零食,突然問起李祖瑉:“祖瑉哥,你似乎有點排斥範家。”李祖瑉搖頭訕笑,他並非是排斥,不過是親戚一場,生意上難免有磕碰的時候,互相讓讓就好,最不濟的便是針鋒相對。項聖哲聽說過李祖瑉家裡原本是做環球旅遊的,也不知哪裡礙著範家了,被一口氣全部收購了。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但彆人不知的是李祖瑉原本有部分股份也被逼著讓出。學院裡有事,李祖瑉告彆,“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去參加範家舉行的馬賽。”待他離開,李安如開始八卦了。項聖哲隻好告訴她,“範家發家致富可不是乾淨的白手起家,雖然世間競爭不過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但畜生類相食並不常見,範家卻是如此。”李安如震驚:“這麼說來,範家算是手段殘忍?”“雖然我們都需要正能量的東西,不過很多事的確很殘酷。”項聖哲又拆了袋零食塞進嘴裡,“知道什麼是正能量嗎?”李安如笑著搖頭,她喜歡項聖哲吃東西的樣子,十分的優雅,再平淡無奇的東西到了他嘴巴裡都顯得稀有般的好吃。“那我就告訴你。”項聖哲丟下零食,拍了拍手,認真地看著李安如,“這個世界無論多悲催,多苦難,你都有活下去的希望和能力。這就是哦,比如你。”李安如捂著嘴巴笑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有著沒心沒肺的樂觀,項聖哲喜歡看,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永遠笑下去。項聖哲不得不回學校了,說是要準備年底的新年晚會。童令儀倒是來了,坐了小會兒有事也走了,想必是無聊打麻將罷了。李安如求之不得,難得清淨,她從護士站那裡借來一本書正看得起勁,默默卻來了。這讓李安如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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