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難不成你懷疑他搞基?(1 / 1)

其實,思珞一眼就認出了兵部尚書劉大人的孫女,就是那天在鋪子裡與韓青銘搭話的人。以思珞的智商,當然也看出了劉大人的孫女,對韓青銘意有所屬。思珞發現劉小姐的眼睛裡,看到韓青銘給她布菜的時候,幾乎要噴出火來,簡直恨不得走過來,一腳踢開自己取而代之。思珞不禁在心裡啞然失笑:“這拈酸吃醋也太過了吧!我現在可是男人裝扮呢!難不成你懷疑他搞基?“看來,這古代女人的外貌控也挺嚴重的。從前他腿殘的時候,所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這才露出真容幾天工夫,小三兒就找上門來了!我事兒多著呢,忙得很,哪有功夫鬥小三兒!韓青銘,你還是自己搞定吧,我可不奉陪!”韓青銘的心裡突然“噗通”地一跳:“思珞就在身邊坐著呢,怎會突然不安呢?雖不是很厲害,卻有點堵呢!莫不是這鬼靈精在想著對我使些什麼小把戲呢?”想到此,他狐疑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隻見她埋著頭,專心地吃東西。對尚書的孫女投遞在他身上的眼神,韓青銘早就收到了。韓青銘隻覺得嘲諷無比。韓青銘記得,當時,母後說出了想把兵部尚書的孫女指給他,以此擴大勢力的時候,他未多加反對。因為他估計,十有八九,劉士凱不會答應,就讓母後借此機會試探試探劉士凱的立場也好。也許,淑太妃也早就以聯姻的方式在拉攏劉士凱了。果然不出所料,劉士凱委婉地拒絕了太後的好意,韓青銘讓太後再勿提起此事,就讓他把孫女嫁給韓青炫吧,一個兵部尚書,還不值得費儘心思去拉攏。當時,韓青銘出於好奇,當夜去了尚書府偷聽,看看劉小姐是何態度。劉士凱回府對她提及此事,那劉大小姐當即尋死覓活,誓死不嫁給“冷癱王爺”銘王爺。“如今,看到傳說中的殘廢忽然全須全尾,心裡一定是悔不可當吧!”韓青銘在心裡冷笑。晚宴結束,尚書請銘王去書房一坐,說有公務上的事情相商,韓青銘隨劉尚書來到了書房。思珞識趣地待在大廳裡。劉士凱在書房裡陪銘王,商議著本來可以明日去兵部說的一些小事。劉尚書察言觀色,看到銘王的眼光遊移到了案上擺放的一幅畫上麵,連忙雙手捧了畫,來請王爺賞析。韓青銘禮貌地讚揚了幾句。這時,劉玉芙親自用托盤端了茶來到書房,渾身散發出迷人的香味,儀態萬方地放了托盤在桌上,極優雅的雙手捧了茶盅,遞給銘王:“王爺,請喝茶!”韓青銘禮貌地道了謝,接過劉玉芙手裡的茶盅。劉玉芙的柔荑不經意地拂過韓青銘的手上,韓青銘不動聲色地快速縮回了手。劉尚書把話題又繞回到那幅畫上,再三堅持請王爺揮毫潑墨,在那幅畫上提一首詩,他要借此機會,觀瞻王爺的墨寶。韓青銘實在推托不過,走到了案邊。劉士凱急忙把畫在案上鋪好。劉玉芙機靈地走到韓青銘身邊,研起墨來。劉玉芙接研磨之機,緊緊地挨著韓青銘,身上散發出的香味直往韓青銘的鼻子裡鑽。韓青銘實在不喜那些太濃的香味。他最喜歡的,是思珞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花香,仿佛花仙子降世。韓青銘強忍著沒有皺起鼻子,麵色如常地一揮而就,寫了一首古詩,把手裡的狼毫放入筆筒,向尚書告辭。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再多待片刻。一來,他不喜劉玉芙的搔首弄姿與她身上濃鬱的香味,二者,他擔心思珞久等。劉尚書爺孫兩個,一左一右,送韓青銘來到大廳。思珞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他們出來,立刻站起了身。劉尚書要送二人到府門口,劉玉芙亦在韓青銘的身邊緊緊相隨,直至府門之外,看那神情,恨不得就此隨著銘王去了。思珞一看劉玉芙的架勢,心裡覺得好笑,索性落到後麵,離前麵的三人遠遠的。韓青銘也不好說什麼,隻得耐著性子,任尚書爺孫兩個夾在中間,來到了轎前。劉玉芙一直在偷偷觀察韓青銘的臉色。他的臉上平靜無波,莫測喜怒。眼看著他就要上轎離開了,劉玉芙的心裡很失望。銘王一直目不斜視,沒有看她一眼,臉上也根本沒有表情!突然,劉玉芙的心怦怦跳得厲害:門前巨大的燈籠照耀下,銘王回過了頭,臉上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老天!用足了畢生的功力,終於換來了他的一個笑容!劉玉芙激動得掌心裡冒汗、不知所措。韓青銘開口了。劉玉芙努力地端著自認為無比迷人的笑容,準備等銘王說完話,禮貌地回答銘王的話。卻在聽到了銘王說的話之後,那笑容僵在了臉上,比哭還要難看。劉玉芙聽到銘王說:“來,你先上!”劉玉芙醞釀了半天的措辭,一下子全忘到腦後去了。她像木樁似地杵在那裡。韓青銘和劉尚書道彆,並不理會劉玉芙,上了轎離去了。半晌,劉玉芙還呆若木雞地站在尚書府門口。直到劉士凱叫了幾聲,才滿心慍怒地走了進去。轎子裡,思珞兀自一個人在笑。韓青銘故作惱怒地說:“你還笑!”思珞繼續笑著問:“你是何時獲得了劉小姐一顆芳心的?害人花那麼大的心思請你赴宴,你卻帶著我這個多餘的人來?”韓青銘難堪地說:“赴宴是尚書請的,與她何乾?”思珞說:“尚書邀請你赴宴,宴畢,與你議事,卻為何要了她在場?”韓青銘說:“她……她是去為我們送茶的。”韓青銘想起劉玉芙送茶研磨的情景,竟像是做了賊一般,極不自然。思珞見了他的樣子,越發笑得厲害:“那尚書府裡仆婦丫鬟成群,卻如何要勞駕小姐親自去送茶?看來,我今日實在不該來的,我一來,真是敗壞了劉小姐的興致!我估計,她看到你對我的樣子,隻怕要懷疑你不是直男呢!”韓青銘好奇地問:“‘直男’是何意思?”思珞一下子尷尬了,扭頭不作回答。韓青銘卻不依不饒:“你還沒有告訴我,‘直男’究竟是何意呢?有‘直男’是否應該還有‘彎男’呢?那‘彎男’又是什麼意思呢?她為什麼要懷疑我不是‘直男’呢?”思珞忍無可忍:“彎男就是斷袖!懂了吧!”韓青銘恍然大悟:“比喻得真是再貼切不過了!這些話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不會又是從度娘那裡學的吧?”思珞簡直要無語望青天了。好在,韓青銘看到思珞以掌撫額,難受得不得了的樣子,沒有繼續再追問。其實,要說難受,最難受的,當屬劉玉芙。從未經曆過男女之情的劉玉芙,心裡難受得無以言表:她對豐神俊朗的銘王一見傾心,卻偏生從前又拒絕過他;欲要設法再次引起他的注意,另行謀劃,他卻視而不見,寧可對著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殷勤地笑,卻對嬌滴滴情切切的美嬌娘視而不見,真真氣煞人也!“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劉尚書來看劉玉芙了,劉玉芙拉著他的胳膊:“爺爺!銘王怎麼會那樣啊!對著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殷勤備至,對我這個大活人卻視而不見!您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呢?還是他在記恨我以前的拒婚?”劉尚書笑了笑:“芙兒,你多慮了!那個人是新晉的軍需官!他對彈藥的研製有一手特彆的絕活,所以,銘王對他以禮相待。銘王那不是在對他獻殷勤,他是在對他想要的位置獻殷勤!“如果他像個色中惡鬼一樣,見到漂亮女人就挪不開眼睛,那樣的人你喜歡嗎?他能對你視而不見,是因為他是個君子!你放心!隻要他能坐上那個位子,爺爺定會設法將你送到他的身邊!他並非一個急色鬼,你應當高興才是!”一番話,說得劉玉芙喜笑顏開。思珞一身男人裝扮,韓青銘抱了她從後院躍牆而入,直看著她進了屋,方才一躍而出。小茹見她回來,喜滋滋地迎過來說:“小姐,這幾日,鋪子裡的生意還是很好!徐根哥用他的製作方法,加上你的獨家秘方,製作出來的胭脂水粉,人人都說好用。宮裡又來了人大量的訂購,今兒,定金都下了呢!這樣下去,隻怕其他的鋪子都要關門大吉了!”思珞聽了,也非常高興:“幸虧徐根來了,可幫了我的大忙了!以後,鋪子裡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和徐根打理吧。”小茹說:“小姐,你放心,交給徐根哥打理,絕不會差!徐根哥人又勤快,待人又和氣,製作胭脂水粉的手藝也好,一定會把生意越做越大,真不知他原來的東家是怎麼想的,會放這樣好的一個人離開,可是他們的一大損失呢!”思珞看著小茹開心的樣子說:“奇怪!徐根給你吃什麼藥了?我怎麼從回府到現在,都聽有個人的嘴裡,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著徐根的好處呢!簡直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雲媽說:“小姐!彆儘顧著逗小茹了,我已經給你把水打好了。”思珞眼珠子轉了轉:“怎麼感覺兩人像是一個鼻孔出氣呢?難道,我幾日不在,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嗎?”躲在屋頂上的韓青銘聽了她們的談話,心裡也很高興:“思珞放手讓彆人打理鋪子裡的事情,她就會輕鬆很多!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奔忙著,太累了。本來,幾次勸阻,讓她暫且歇歇,她卻堅持每天都去督促手雷的製作,連庫存都要每天親自檢查,唯恐出現什麼紕漏。“等忙過這一段,就能好好地放鬆一下了。到那時,一定放下所有的事情,每天陪著她,聽她彈琴唱歌,過她想要的悠閒自在的日子。”思珞提出,要看看軍隊上手雷投擲的訓練,韓青銘答應,帶她去看看。天剛放曉,韓青銘一身黑衣黑帽,讓思珞也和他一樣的打扮,隻帶著幾個隨從,出了城。思珞好奇地問:“軍隊不在城裡嗎?”韓青銘告訴她:“城裡隻包括禦林軍在內,也隻有二十萬人。禁軍禦林軍都是一直在進行與往常一樣的操練,我把投擲手的操練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知道。敵人所探到的,隻是傳統的作戰方法。”書上不是都說八十萬禁軍嗎?比方林衝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怎麼到了這個朝代,禁軍的數量少了那麼多?萬一敵人大舉來犯京城多危險啊!她想到這裡,不禁問道:“禁軍那麼少,京城豈不是太危險了?”韓青銘說:“二十萬禁軍是不多……但是,京城附近駐守的府軍,也是嚴格地按照禁軍的操練方法進行操練的,與京城相距不遠。如有外敵來犯,調集援助,十分方便。“這樣,就很大程度地減少了軍費的開支,減輕了朝廷的負荷,相對也減輕了老百姓的賦稅。朝廷也就有能力讓戍邊的軍隊條件更好一些。手雷的投擲手,我特設了神機營,一直在秘密基地訓練。“韓青炫必須常年守在他的封地,沒有皇上的召見不能回帝都,如果擅自回來,即可視為謀反。我是個殘廢,可以留在帝都,這就是我一直扮腿殘的原因。韓青炫和禦北侯也有所懷疑,幾經試探,我都沒讓他們發現。“那次,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你,我會一裝直到殲滅韓青炫。韓青炫在他的封地籌備了這些年,在禦北侯的支持下,集結了四十萬大軍來攻帝都,他們已經決定要破釜沉舟,攻下皇城。“我們的部隊,連禦林軍禁軍加在一起,不超過二十二萬人,外加十個神機營,至多二十五萬人馬。我們必須以一敵二,形勢十分嚴峻。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調動駐守各地的府軍,以防引起各地的騷亂,那樣的局麵更加難以收拾。幸虧有你,造出了手雷,真是天佑大郢啊!”思珞說:“敵眾我寡,我們隻能在武器上取勝。所以,投擲的訓練,至關重要。”很快,到了距離都城五六十裡的地方,韓青銘放慢了馬速。思珞看著眼前綿延起伏的大山,以及山裡鬱鬱蔥蔥沒有人煙的茂林,問韓青銘:“我要看投擲手的訓練,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韓青銘一笑,兩腿一夾馬肚,馬兒往茂林裡疾馳而去。一袋煙的時辰,眼前漸漸開闊。思珞看到了隱蔽在濃蔭下的一排排營房,耳邊聽到了聽到了鼎沸的人聲。原來,這裡是隱秘的軍營,看樣子,也時日匪淺。韓青銘徑帶了思珞,去看投擲訓練。士兵們真正刻苦訓練,思珞一一看去,非常滿意。韓青銘的神機營,目前著重投擲訓練。所有人都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準確地把手裡體積重於手雷的東西,投到指定的地方,要完全做到零失誤。看到訓練場景,思珞放下了一直提起的心:“這裡都是你的秘密人馬,外麵沒人知道對嗎?”韓青銘說:“隻有你,皇上,還有太後知道這件事情!”思珞的心裡一陣感動:“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把我當做了他最重要的親人了。”山林裡,風濤聲夾雜著士兵操練的吼聲,雄壯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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