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江亦謙就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她穿著寬大的襯衫,披散著頭發支在床上,他微微一怔。“哦,我衣服剛才倒水時打濕了,就借你的衣服穿穿。”夏寐解釋著,去看他帶來的東西。“你不是一直喊著想吃泡菜嗎?給你買來了,吃的時候記得開窗。”江亦謙略嫌棄地看了眼包裝。“為什麼你總對我有求必應?”夏寐踮起腳問。“想聽我說那三個字?”“那你說不說?”“說了有什麼獎勵?”江亦謙好笑地看著她。“你想要什麼?”夏寐側著頭問。江亦謙溫和一笑,“我能每天見到你,這就足夠了。”夏寐眨巴眨巴眼,就這麼簡單?難道真如她想的,他……“亦謙,如果你有什麼秘密不方便跟彆人說的……可以跟我說,我……或許可以幫你。”夏寐支支吾吾地絞著手指。“什麼秘密?怎麼沒頭沒腦地來這句?”“我是說,是說……你彆覺得這是多沒麵子的事,我能接受的。”夏寐的目光真摯,一副“黨和人民與你同在”的樣子。江亦謙眼中露出一絲傷痛,低沉著聲音問道:“你……都能接受?”“嗯!”夏寐堅定地點點頭,卻沒留意江亦謙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突然身子一輕,她被打橫抱起,嚇得她失聲叫了一聲。“你乾什麼?”她驚愕地看著他的臉。江亦謙仍維持著心中隱藏了巨大秘密的樣子,“你不是都能接受嗎?”還沒反應過來,夏寐就被他壓到了床上,她雙眼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開始不知所措。江亦謙扣住她雙手,貼著她的耳畔,“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夏寐的耳朵和臉頰都酥酥麻麻,心裡像淌過一陣電流,剛動了動嘴唇,就胸前一涼,襯衫的扣子不知何時被解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被他侵占。夏寐的臉漲得通紅,“你……你前幾天不是這樣的!”江亦謙抬了抬眼,手“自覺”地扯掉了她的衣服,“那是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你……”“夏寐,”江亦謙眼中劃過一絲無奈,“扮演正人君子很累的,我平時要在彆人麵前演,現在你麵前都要演。你穿成這樣,是故意想把我憋出病來嗎?還懷疑我有隱疾,哪個女人有你惡毒?”“我惡毒?江亦謙你彆血口噴人,你……啊……”夏寐一聲輕喘,掙紮著想要推開帶給她痛楚的人,卻發現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柔軟得如同棉絮。他在她身體裡留下的火苗,須臾間燒遍了無垠的曠野,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際,也灼燒得很是刺目。他像一團火,熱烈得不像他,卻好像他本該如此。“夏寐,夏寐……”“江亦謙,你……怎麼會的?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這麼熟練,是不是……”他額頭上的汗滴落在她的眉心,“笨,男人這個是不需要教的,天生就會。”夏寐身子癱軟,手指嵌進他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夏寐,隻有我可以,你是我的女人。”他吻著她的脖子,加重了力道。“亦謙……”她的淚水在又一陣的起伏中泛了上來,模糊視線,身體和心的愉悅卻到了極點。聽聞鳳凰涅槃,需浴火自焚,燃燒自身肉體後獲取更美好的軀殼。獲得新生,莫過於此吧。清晨,江亦謙含笑看著眼前的佳人在臂彎中醒來,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夏寐羞得忙用被子遮住臉。“你遮也沒用,反正該看的都看了。”江亦謙還是一味毒舌。夏寐氣呼呼地把頭鑽出來,正要發火,額頭就被他輕輕吻了下,那一抹清亮的感覺止住了所有怒火。“夏寐,我才知道,謝謝。”夏寐一頭霧水,順著江亦謙的目光看去,雪白的床單上一抹鮮紅的血色。她瞬間臉紅得跟蘋果一樣。“謝謝你,把最好的自己給了我,我沒想到,你是第一次……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江亦謙有些心疼地問。“原來,你之前把我想得那麼隨便!”“當然不是,就算是那樣,我也不介意。我和你隻有現在和以後,過去如何,不重要。”夏寐心中感動,環住了他的腰,“等回去後,我要重新開始工作,不接觸這個行業了。”“你來我這裡吧。”“做你的秘書嗎?江大老板。”“做我秘書可是要四處奔波的,我可不想你太累。我會給你安排好,總之,你還怕沒人養你嗎?”夏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現在全身酸痛,都是拜你所賜,說著不想我太累,可累全是你給的。”江亦謙聞言,把她扶正,在她肩頸處按摩。“舒服點沒?”“我酸的是身體,這幾天不用對著電腦,我脖子沒事。”江亦謙促狹一笑,“那要不要幫你的身子按摩一下?”夏寐捶了他一下,一邊去找衣服,“想得美!”“明天我這邊的事務就全處理好了,如果你想多待幾天,我就陪你在這附近走走。”“我們還是回去吧,你有這麼多事情要忙,怎麼能總是陪著我玩。”江亦謙將她拉入懷中,坐在他腿上,“現在這麼懂事?以前你失戀,我就算接病人接到吐,也要被你拉去看你喝酒的。”“誰叫你這麼掃興,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喝,一點意思也沒有。”“要是跟你一樣,誰送你回家?”夏寐笑嘻嘻地說:“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失戀了。”江亦謙微微一怔,“要是再失戀,誰陪你喝酒。”“我突然舍不得離開這裡了。”夏寐期期艾艾地說,“明明你就在我麵前,可是我好想你。”“傻瓜。明天我把這床被子都打包帶回去,我不舍得讓彆人洗掉我們的味道,隻好我們自己保存了。”“原來你也有這麼感性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從跟你在一起後,突然學會了怎麼對一個人好。”“你以前對我也挺好,不,那是仗義,是義氣,和現在還是不一樣的。”“那不是義氣,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是愛了。”江家的彆墅中,白嫿正陪著汪渠侍弄花草。“阿謙好幾天都沒回來了,他上次來,這一池荷花還未謝,現在桂花都開了。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嗎?”汪渠有些擔憂地問。白嫿隱秘一笑,“他做什麼,才不會跟我說的。”汪渠聽出她話中的無奈,抬起頭問道:“你們倆怎麼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怎麼,他出差都不帶著你?”“是得力助手,也僅此而已,關於他的私人生活,或許我一輩子都沒資格涉足。”“小時候他還挺喜歡你的呢,現在大了,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倒也摸不清了。”汪渠喃喃自語。“是啊,亦謙的口味總是那麼獨特……”聽出白嫿話中有話,汪渠追問:“他有喜歡的人了?是什麼樣的姑娘?”白嫿連忙一副說漏嘴的樣子,惶恐道:“亦謙不想讓彆人知道的……都怪我,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快說,你和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可是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白嫿心中冷笑,親女兒,那江亦謙算她什麼人,哥哥?即便他們不能結為姻親,江家也不會硬幫她爭取,這層關係,得與失對他們來說都不那麼重要。“唉,其實那女孩太年輕,亦謙被她迷住也很正常。像她這樣談過很多戀愛,亦謙又從沒對女生動心過,很容易就被他拐跑了。”“談過很多戀愛??”汪渠聞言一驚。白嫿垂著眉眼,兀自說道:“也不怪她,年紀輕輕,又是在娛樂圈裡工作,情商自然不能低。”“娛樂圈?該不會是從藝的吧?我們江家有規矩,娶妻不得娶從藝者。”“那倒沒有,隻不過天天和明星打交道,又受總裁器重……”白嫿雲淡風輕地一笑,“哦,對,她情商挺高。”汪渠剪掉多出來的花枝,“阿謙和我不親厚,這些事從沒跟我提過。看來要叫他帶那個叫……什麼?”“夏寐。”“對,我要見見這個姑娘。”白嫿保持著端莊的儀態,這時手機響了。“伯母,我接個電話。”白嫿走到角落,“楚總,有何指教?”楚星河語氣冷冽,“方清悠被拍到的照片裡怎麼有夏寐的衣服,是不是你乾的?我警告過你,不許傷害到她。”白嫿不客氣地哂笑,“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和她也有牽連。真是個惹事精,看來你現在也失去了她的消息。她一消失,連帶著亦謙也不見了,我還納悶呢,你就找上門來了。”“你是說江亦謙陪著她?”楚星河剛安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要不然?”楚星河麵色鐵青地掛了電話,眼底如蘊藏了暗流的海麵,神秘而危險。夏寐在鏡子前理了理衣服,把頭發全都紮起來。“我原本也有這樣的打算,沒想到她就先說想見你了。”江亦謙從衣架上取下大衣為她披上。夏寐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他媽媽,他不太願意稱呼她為“媽”,所以一直她啊她地說著。她和前男友們,從來沒認真過,更彆說到見家長這一步。江亦謙從小就一個人生活,他自己對汪渠都很疏遠,夏寐對於要見她這回事兒,著實有些犯了慫。“非這麼急嗎?我是說……我可以加她好友,先看看她朋友圈了解一下來著。”“她是我媽,你把她當做你當初那些獵物了嗎?”江亦謙哭笑不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