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瘴氣區(1 / 1)

經曆七天的徒步穿越,他們離安全的區域也越來越遠,越往裡走,危險係數就越大。向導說:“這個區域,一般過來的人就隻剩下獵人了,沒有遊客往這裡麵走,你們注意點兒腳下,彆被捕獸夾給夾到了。”聽到這句話,眾人不得不放慢了腳步,仔細地注意腳下的動靜,生怕踩到夾子。等好不容易到了紮營的地方,眾人都已經累得精疲力儘了,高度緊張的精神放鬆了下來,就如同一個鼓鼓脹脹的氣球到了臨界點終於爆炸一樣。所有人都顧不得體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補充起食物來。因為三天沒有補充水源,能喝的安全水越來越少,所以即使饅頭再難咽下去,眾人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大口大口地飲用水壺裡的水。搭好帳篷之後,所有人都爬進去睡覺了,除了徐享。吳年注意到這個情況之後,也不睡覺了,從帳篷裡麵出來,她問徐享,“你怎麼還不睡覺。”“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野豬洞,我想找個東西,做個套索,把野豬宰了補給食物。”徐享說,“我們現在的食物雖然還很充足,可是誰也不知道無人區的真正腹地在哪裡,而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到了那裡麵,會不會真的像向導說的那樣,有吃人的怪物,到時候,想要補給食物可就是天方夜譚了。”“那你現在要做套索嗎?”吳年本意是想和徐享一起做才會這麼問,但是被徐享拒絕了。“套索這個東西很簡單,我做好套索之後,將它套在野豬洞口。明天野豬出來的時候,撞到套索裡麵,我和張猛還有盧宇軒就合力把野豬宰了。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不是還有幾個大老爺們嗎,你先去睡覺,嗯?”徐享摸摸吳年的頭。吳年點點頭說:“那你早點弄完早點休息。”“好。”徐享將吳年額頭上被汗水黏住的頭發絲剝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徐享讓盧宇軒和張猛幫著自己去抓野豬,而南江和趙延則提議一起去找水源。吳年和向導不敢閒著,就提議在營地附近撿一下乾柴禾。“你們不可以走太遠,聽明白沒有?”徐享說。“放心吧,沒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南江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徐享昨晚做的陷阱真的成功捕捉到了一頭大野豬,那頭野豬渾身肌肉結實,在套索裡麵拚命掙紮,可是這個套索隻會越紮越緊,套住脖子的地方,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大野豬的皮肉裡,勒得緊緊的。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靠近這頭野豬仍舊十分危險,要是被野豬撞到,肯定會立馬把骨頭撞斷。徐享掏出軍用匕首來,指著不斷掙紮的野豬說:“你們兩個牽製住野豬,我來殺。”張猛和盧宇軒都是身負蠻力的人,兩個人齊力拉住套住野豬的套索,控製住了野豬亂撞的身體。徐享從野豬背後繞過去,用力一刀插進了野豬的咽喉處。野豬被匕首插了一刀,力量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大概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一邊嚎叫,一邊掙紮。徐享又接著在野豬的脖子上劃拉了幾刀,豬皮都翻起來了,猩紅的血液不斷地往外流,場麵十分血腥。野豬倒在血泊裡,終於不再動彈,三個大男人渾身是汗地將鉗製野豬的手鬆開了。徐享將套索取了下來,然後用它捆住了野豬的四肢,準備將它拖回去。張猛搶過徐享手裡的套索說:“徐總,我來拖吧。”徐享點點頭,沒有反駁。經過大半天,吳年和向導已經撿了不少柴禾,夠今天使用的了。盧宇軒在抽完第三根煙之後,仍舊不見南江,他說:“我們去找找看吧,他們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都這麼長時間了。”“不對啊,為什麼沒有求救信號?”徐享在來的時候,每人發了一個用來緊急聯絡的手表,可上麵並沒有求救信號。“不會是故障了吧?”吳年問道。徐享搖搖頭說:“不太可能。”向導突然一拍腦門兒說:“我記起來了,這一片區域好像有一大片瘴氣林,他們該不會是進了那裡麵了吧?”“我草,我都要他們在附近找找就算了,趕緊去找他們,瘴氣林子進去了,嚴重點可是會要人命的。”徐享說。“那個,要不我帶你們去吧,這萬一出事,我也有責任。”向導心裡也後悔,他明白人家是不好意思麻煩他,才沒叫他去找水,萬一出了事情,他可是要背鍋的。看樣子他們還要往更深的地方去,因為他們現在囤積的食物,絕對夠來回的路程。可是他們卻打了一頭大野豬,明顯是為了囤積糧食。他心底很猶豫,想要回去,可是都收了錢了,這個時候打退堂鼓的話……向導看了一眼徐享凶神惡煞的眼神,和張猛還有盧宇軒一身的腱子肉之後,乖乖把嘴閉上了。這夥人一定不會是什麼普通驢友,光是這兩個女人他就對付不了,那他們進無人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該不會是什麼殺人,集體搶劫銀行之類的逃犯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們一路走來,不拍照,也不看風景,就是馬不停蹄地趕路,想到這兒,向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去?”徐享挑眉看著向導,“那好吧,向導、我、盧宇軒三個人去找人,張猛和吳年看著營地。”三個人拿了一壺水和兩盒煙就出發了。徐享開啟手表定為功能,發現南江和趙延的位置在一塊兒,他鬆了口氣,在一塊兒就好,要是不在的話,他們找人又要耗費更大的力氣。三人往定位的方向跑去,向導喘著粗氣說:“這裡確實是往瘴氣林的方向。很快,三人前方便出現一片林子,這片原始森林周圍都沒有霧氣,隻有這裡麵有霧氣,確認是瘴氣林無疑了。看著這邊林子,向導動了動嘴,準備說些什麼,但最終選擇了沉默。盧宇軒剛準備進去,便被徐享拉住了。他說:“把衣服脫下來,先把衣服打濕了,掩住口鼻對有毒氣體進行過濾。而且進去的時候,儘量彎腰矮身,速度一定要快,不可多做停留。”徐享說完,眼睛瞥向了向導,向導心虛地低下頭,默默地將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然後真空穿上了外麵的外套。三個人將衣服打濕之後,掩住了口鼻,快速地向林子裡麵小跑過去,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南江和趙延暈倒在地。盧宇軒呼吸一滯,快速地跑過去將南江背了起來。而徐享則把旁邊的趙延背在了背上,幾個人彎著腰又快速地出了瘴氣林。出了瘴氣林之後,徐享要盧宇軒將人平躺著放在地上,徐享說:“快點把你的煙拿出來。”“煙?”盧宇軒疑惑地拿出煙來。徐享一邊點煙一邊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到了南江和趙延臉上,他說:“愣著乾什麼,你也抽啊。”盧宇軒趕緊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旁邊的向導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姓徐的,聽他們的稱呼,應該是個老總吧。他怎麼什麼都知道,會抓野豬,也知道怎麼過瘴氣林,還知道用什麼解毒。不多會兒,趙延便率先緩過勁來,徐享點了一根煙塞到趙延嘴裡,趙延閉著眼睛吸了兩口,終於回了魂,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另一邊南江也終於醒了過來,盧宇軒把她半抱在懷裡,拍著他的背說:“還難受嗎?”“難受。”南江聲音有些低沉,聽著像是哭腔似的,怕是剛剛從鬼門關回來,心情還沒有恢複過來。“難受就忍忍好了,我以前在邊境也試過這種滋味兒,人醒過來就沒事了。”徐享抽了一口煙,長籲了一口氣。那向導一聽到徐享嘴裡說出“邊境”兩個字,一張臉又白了好幾分。將南江和趙延送回營地之後,徐享帶著張猛和向導一起去尋找水源,而盧宇軒和吳年則留在營地裡照顧兩個趙延和南江。他們三個找到水源之後,在那裡找到一處適合駐紮的地方,將營地搬到了那裡。盧宇軒是農村長大的小孩兒,小時候經常玩泥巴搭土灶過家家,所以沒多會兒就搭了兩個土灶,一個用來燒水,一個用來做飯。吳年和南江在灶台後麵添火,幾個大男人忙忙碌碌地用匕首切菜做飯,蔬菜大部分都是徐享現挖的野菜。那頭野豬的肉被切成了許多小片兒,一小部分做成了新鮮豬肉,一大部分被被晾在了繩子上,做成了風乾豬肉。那頭野豬身上的肉,就算是七個人,也可以飽餐幾頓。飽飽地吃了一頓飯之後,大家分彆找出了自己的毛巾,在關著燈的帳篷裡麵用熱水擦了一下身體,雖然沒能洗澡,但是除掉了身上的塵土和汗味兒,連日來的疲憊一下消除了不少。等到大家忙完準備睡覺的時候,向導哆哆嗦嗦地開了口:“大家能等一下嗎,我想問一下你們,你們還要繼續往無人區裡走嗎,再往深裡走,可就沒人去過了。”穿越無人區,一般都是穿越邊緣地帶,難道他們真的要橫穿過去?徐享“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向導急了,“徐總,那個,那個錢我退一半給你吧,那裡麵我真的不能再進去了。我們鎮上的人都說,那時進去了出不來的地兒,你們做什麼還要進去啊?”徐享點頭說:“錢我不用你退,你明天自己回去吧,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向導看著徐享,有些驚訝:“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嗯。”徐享點頭,“好了,大家快去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等進了帳篷之後,南江貼著徐享的耳朵說:“你真讓那向導走啊?”吳年也很好奇,徐享為什麼不想辦法讓那向導再多帶一截路。徐享搖搖頭說:“首先,他沒應該沒有騙我們,再往裡走,他也沒去過。其次,我老早就看出來那小子已經打了退堂鼓了。“今天進瘴氣林的時候,他特意不告訴我和盧宇軒進林子的辦法,就是想陰我們一把,然後自己回去,與其天天防著他,不如讓他走,他想回去就讓他回去好了。”吳年點點頭,表示理解,“是啊,我們沒道理讓彆人跟著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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