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紮針?讓我來!(1 / 1)

滿月傳奇 唐酥 1612 字 4天前

要求劉局長秉公辦理,周頤也是有私心的。新月這女人,太不把他當回事了。一個姑娘家的,竟然比他一個督軍少帥還忙。若是彆人,就罷了,偏偏是自己的心上人,也隻好熱臉貼她冷屁股,想要幫她捂熱。這也算是天掉下來的機會,周頤想著,她不能去盈月堂了,總得安分點,待在家裡了吧。誰知他今日特意早點回家,依然逮不住人。問了張管家,張管家說:“少帥走後,新月小姐便出門了,聽說去的聖莉亞教會醫院。”周頤拂袖而去,剛進的家門又怒氣衝衝地去醫院把人逮回來。醫院張詩華的辦公室裡,新月正在第一次學打針。她已經在模型上練習了許久,這是第一次在真正的皮肉上注射。張詩華左臂上有著些許小紅點。見新月遲遲不敢再下手,他突然笑道:“國外有一種水果叫士多啤梨,你再多紮幾個疙瘩,就十足相似了。”“你怎麼還有心思說笑?”新月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去,一時間似乎放鬆了下來。這次再不成,她也不敢拿張詩華練手了。她摩拳擦掌,正要下針的時候,忽然有人喚她。“新月——”針一歪,血又冒出來了。新月懊惱地看著不停湧現的針口。張詩華卻不甚在意,拿棉簽擦了擦,按住針口:“少帥來了。”不等周頤問話,張詩華就站了起來,笑容中透出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還是換少帥來比較妥當。”紮在周頤手上,新月更加舍不得。周頤卻醋了,抓住新月往後縮的手,說:“紮我!”新月不能理解,怎麼一個兩個都上趕著被她紮呢?這一針下去,竟然成功了。周頤比她還開心,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張詩華,張詩華摸摸鼻子,不跟少帥計較。周頤是來接她的。上了車以後,新月發現,車往城外的方向開去。她疑惑地問:“是不是開錯路了?”周頤含笑道:“今日不回家了,我們去錫山的彆墅過夜。”他去了一遭湘城,新月就進了一回牢房,明明是在自己的轄區裡,她都可以出事兒,周頤心底裡感到後怕,總是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在他身邊,才能安心。他捉過新月的手把玩。可這個女人,就是不能靜下心來待在他身邊,非要往外跑,還總是往那姓張的那兒跑,他總得想個法子,將她隔絕開來才好,最好她的世界裡隻剩下他,眼睛就隻能黏在他身上。這一路,周頤越想越是不想放開新月的手,死死地抓在掌心裡,任新月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新月隻好放棄,隨他去了。錫山在梅城西北麵不過二十公裡的地方,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丘。每年都有無數富貴要人上山避暑,所以梅城有錢的人家,大多在錫山置了彆墅,每年酷暑,城中富戶紛紛上山,所以一路都是極好的柏油馬路。不過因著天氣嚴寒,這一路上除了他們倒是沒有彆的汽車。走到半山腰,拐進了斜坡旁的一條小道,一直通向周家的彆墅。夜已深,道路兩側樹木掩映,亦加覺得天色晦暗。好一會兒後,路上忽然有了亮堂的路燈,離彆墅越來越近了。車子駛進了鏤花鐵門。錫山的彆墅都是西洋式的莊園,是周頤自己置的彆墅。他專程找西洋設計師設計的英式花園彆墅,比之大帥府的精致小樓,另有一番大氣磅礴的氣勢。庭院裡,曲折的小路通向一棟紅磚的尖屋頂建築。因著院裡有極亮的白熾燈,所以能夠看清楚波光粼粼的水麵、自然布置的毛石景牆和綠得發黑的藤蔓廊架。 進得屋內,彆墅裡布置得很舒適。偌大的彆墅隻有他們兩人。 新月向前走了幾步,指尖撫過洛可可風格的家具,隻覺得這華麗的裝飾,既浪漫又新奇。她驚歎地轉過身,一頭撞進了周頤的懷裡。她一抬頭,他便猛然狂亂地吻下來。他的吻迫切而迷戀,輾轉吮吸,瞬間將新月吞噬。她的世界從這一刻起,隻剩下周頤的氣息。周頤熱切地吻著懷中的人兒,帶著不容拒絕的掠奪。新月推拒的雙手漸漸地軟了下來,任由他索求。他滿足地歎息。雖然新月與他確定了心意,但是她是個矜持的女孩子,輕易不讓他越雷池半步,總是以大帥府人多嘴雜為借口。每當情動時,周頤想要將人都趕出去,又被她急切地阻止,說這般大張旗鼓地將人趕走,誰還不知道他們在房裡做什麼羞人的事情。他尊重新月,顧及她的麵子,但也總有忍不住的時候,例如現在。他迫切地想要和她親近,證明她在他懷中,她是屬於他的。所以他才將她帶來他私人的彆墅。周頤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新月的臉頰滾燙,被動地接受著周頤的熱情。她本能地接受著,本能地渴望著。這種陌生又熾熱的觸碰在她身上點起了寸寸火苗。她的理智叫囂著拒絕,卻在睜眼望見周頤近在眼前的眉目時,化成一聲歎息,不忍再拒絕。周頤的嘴唇移開,吻落在新月的頸上,深吸一口氣,汲取著她頸間的芬芳,然後一把將新月抱起來。新月驚呼一聲,雙臂纏繞在周頤頸後,抱緊了他。所幸周頤還殘存著理智,他將新月輕輕放在印著繁花的華麗沙發上,然後不吭一聲打開大門。他大跨步走進院子裡。冷風過,絲絲寒意慢慢將他炙熱的心冷靜下來。他苦笑一聲,帶她來,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好,還是為了懲罰自己。十幾分鐘以後,他再走進屋裡時,又恢複那一幅眾人最為熟悉的雲淡風輕的模樣。他頗為正經地說:“餓了吧,我去給你做晚餐。”新月依舊紅著臉,支吾著“嗯”了一聲,又怕他笑話她的羞澀,“唰”地一聲起身道:“我到處走走。”怕她惱羞成怒,周頤不好取笑她,便安靜地走進廚房,隻這臉上的笑意是怎樣也掩蓋不住。西式的廚房很是講究乾淨和精致,不像中國廚房那樣到處是油煙的痕跡。周頤置身其中,動作乾脆利落,動作沉穩,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新月逛累了,打算去廚房看看,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男下廚的景致。鼻間是香噴噴的牛排香味,她好奇地湊前去看:“原來你還真的會做飯?”周頤一邊在用慢火煎著牛排,一邊在切用來擺盤的胡蘿卜。每一刀落在砧板上,發出“嗒”醫生的輕響。再看已經切好的胡蘿卜,幾無二致。新月越發佩服他的刀工了。周頤說:“以前在國外求學時經常下廚,倒是回國以後沒了這份閒工夫,手藝生疏了不少。”新月不好意思道:“我不會下廚,說起來倒是羞人。”以前母親總想著多教她些女兒家的功夫,譬如廚藝,譬如針線功夫。而她卻一門心思撲在醫術上,總想著少學些嫁人應該要學的東西,是不是就不用急著嫁人了。於是一年拖著一年,等到母親過世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教她了。想起去世的母親,新月的心情多少有些落寞。周頤騰出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道:“我會做就夠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掃去了新月心頭上的陰霾。她忍不住從後麵抱住了他,道:“你真好。”然後又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地撤手,逃竄出客廳。“我好餓,我去廳裡等開飯!”周頤煎了牛排,他自己的是七分熟,新月的是全熟,又煮了蘑菇忌廉湯和番茄意大利麵,因著新月吃不慣沙拉,便燙了一盤菠菜應付。新月取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做炸魚和烤土豆。”她聽周頤說過一回,說不能理解英國人為什麼那麼愛炸魚和烤土豆,還有一種也是用土豆做食材的食物叫薯條。周頤含笑答:“總歸有機會讓你嘗試一下的。”新月笑而不語,用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肉質鮮嫩,黑椒汁和著肉汁在嘴裡噴射。知道她不善於用刀叉,周頤早就幫她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才端上桌。周頤帶她去過幾次西洋餐館,他做的菜隻比餐館的好,不會比餐館的差。“要是不打仗,你肯定會是個好廚子!”這是新月能想出的最好的讚美了。她又皺了皺小巧的鼻頭說:“打仗帶給人不幸,煮飯帶給人幸福。我不喜歡打仗。”周頤放下勺子,輕輕地對她說:“等戰事平了,我就去開個小菜館,做個掌勺的廚子,給你做飯吃。”新月心念一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臉上仿佛是在笑,語氣卻隻有淡淡的悵然:“我向來都不喜歡打仗的。”若不是兄長……周頤微微歎息。再想起那些往事也不過是徒增困擾。新月隻當他在說笑。晚飯後,周頤去了書房處理公事。新月向來心疼他的忙碌,就連忙裡偷閒出來度個假也不得放鬆。彆人隻看到他的風光無限,何曾知道他在背後付出的努力和承擔的重責。她陪了一會兒後,被周頤趕回房間休息。彆墅的傭人早早就聽了命令,在最靠近周頤的房間收拾出一間溫暖舒適的閨房給新月,房間裡還準備好了睡衣和貼身衣服。因著周頤想要過二人世界,所以早就安排好了,讓傭人們準備好一應物品後就退下。第二日新月被一些細微的聲響吵醒後才發現,原來那些她用慣了的東西,是芝蘭早早地來準備的。彆墅裡有一些穿著黑線白褂的女傭人在忙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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