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談家口訣(1 / 1)

煞星喜事 容安一王 1836 字 3天前

這個老大剛發號施令,所有人往門口追去,剛到廠房門口,不遠處已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他們聽到了,又趕緊返頭往工廠後麵跑。談玄機和尤靖靖跑到工廠門口向警車不斷揮手,警察接應過來,尤靖靖指著後頭廠房說:“他們往那頭跑了。”這些人開車從工廠後門跑,警車繞著工廠包抄過去,一路追逐,將他們一網打儘。談玄機和尤靖靖坐上了警車,跟著警察去局子裡做了筆錄,這才弄清楚他們是什麼人。這幾個人也是替人看風水的,領頭的人姓連,看了兩本清朝的書,出來招搖撞騙,還真碰上了幾次靈的,人送外號連神仙。連神仙有了名聲,搭上了同行,進了風水圈,看見彆人都有門有派,自己就成立了一個,招了5個徒弟,今天全派的人就這麼被滅門了。談玄機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連神仙正蹲在外頭等待傳喚,他心中對連神仙仍有疑問,對著連神仙問道:“到底是誰告訴你,談家有什麼口訣的?”連神仙蹲在地上抱著頭,抬起眼,不情不願地說:“這事道上已經傳遍了,誰還不知道啊。”談玄機瞬間如雪水灌頂,一身的涼意。尤靖靖出來看他在外麵發愣,手肘靠了一下他的肘臂,問道:“你還在這發呆乾嘛?”談玄機這才有些反應,回答:“哦,沒什麼,趕緊回去吧。”他看著尤靖靖的臉,突然眉頭動了動:“你臉上掛彩了。”尤靖靖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傷口處一陣刺痛,立馬就慌了,她趕緊找女警借了一麵鏡子一看,右眼角下麵一條兩厘米的口子,煩道:“糟了,我明天還要拍戲呢。”女警看到,馬上幫她在醫藥箱裡找點消毒止血的藥,問她:“在哪裡擦的?有沒有鐵鏽?你去打個破傷風針吧。”她應該是在翻進廠房的時候,被破牆上的鋼筋擦到了一點,也不知道有沒有生鏽。談玄機帶著她到警局附近的醫院打了破傷風針,拿了藥。回去的路上,尤靖靖一直看著鏡子,臉上那口子越看越刺眼。“你彆看啦,再看它也不會憑空消失。”“你說我把它撕了,多撲點粉是不是就看不見了。”“千萬彆,你去撕,很容易留疤的,彆因小失大啊。”尤靖靖“吼”地一聲呼氣,氣道:“你不是幸運麼,怎麼幸運還能被人綁架啊。”“運氣用於隨機概率事件,這種有意謀劃的,再幸運也沒用啊,何況我是故意被他們抓,我想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我怎麼知道你跟過來了……”尤靖靖又心虛又氣,她當時什麼都沒想就跟上來了,現在把自己栽坑裡了,隻能在一旁發酸,說:“你也是真幸運,故意栽坑裡,你沒栽,我栽了。”車一停,回到了秦山彆墅區,尤靖靖筋疲力儘,開車門出去。談玄機彎下身探出頭,警告道:“你千萬彆撕啊,我不喜歡臉上有疤的老婆。”尤靖靖一手掛在車門上,低著頭,擠眉皺眼送上一個最難看的笑,最後板著臉,把車門摔上。談玄機在車裡直樂嗬,對司機報出了家裡的地址。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一點,談玄機想起警局那個人說的話,心裡頭突然七上八下,這事等不得,必須馬上跟老爺子商量。他穿過走廊走到老爺子房門前,醞釀三秒,鼓足勇氣敲了敲門。“在這裡。”談玄機頭一偏,旁邊老爺子禪房的門下露出一線昏黃的燈色。原來老爺子在等他。他打開門,屋裡隻有靠窗的一盞落地讀書燈開著,老爺子仍坐在綠植前的圈椅上,剛睜開眼。談玄機突然有些心疼:“老爺子,還沒睡啊。”“等著你呢,來坐。”談玄機屁股剛落下,便想講發生的事:“這回……”老爺子伸手阻了阻,說:“坐直,閉眼,數100下。”“老爺子,這事很急。”“在家裡,我最大,聽我的。”談玄機隻能聽話,坐直身體,依著從小就聽來的法子,閉眼靜心,在心裡數100下,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急躁的念頭消了大半,鬱悶之氣也沒了。老爺子拿起一旁小幾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現在,可以說了。” “今天有風水圈裡的人要挾我要談家的口訣,居然還是個路邊神仙。”老爺子放茶杯的手一頓,問道:“他怎麼知道談家有口訣的?”“他說這事情已經傳遍了,咱們談家有口訣的事情,外頭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談老爺子銀白的眉毛不禁擰了起來,雖然年齡快到七十,聲音仍然底氣十足,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談家的口訣,世世代代秘不外宣,父子就是師徒,口口相授,單脈相傳,一直到今天。這口訣隻有談家人知道有,偶爾外頭來打聽的,多年以來也都被敷衍回去了。”這麼一說,談玄機更加不安,急道:“所以我才擔心,現在怎麼會連個路邊假神仙都知道咱們有口訣?”談老爺子“誒”地長歎一聲,告訴談玄機:“其實前兩天已經有人來向我打聽談家口訣的事,我還以為不過跟以前一樣,少數幾個人道聽途說的,沒想到事情已經這麼嚴重。”“我馬上去聯係門徒發消息,就說這消息不實。”談老爺子伸手阻止他:“你越說不實,人家就越知道是真的。孩子,你先聽我說。”談玄機噤聲,等待老爺子的話。“早在民國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我的爸爸談佑中,曾為談家運勢用易經六十四卦之理,算過一次。”“那太爺爺是怎麼說的?”“他說談家往後百年處,必有大災。”“百年?那不就是這幾年了。”老爺子再一次長長歎了一口氣,“你說外頭已經都知道咱們談家有口訣,我想,這可能隻是個開始吧。”“那這個災該如何化解,有沒有什麼辦法,太爺爺沒說麼?”“他能預測百年後的事,已經是了不得的本領了,世界變化這麼快,他又怎麼知道今天會有互聯網,會有手機支付,會有人工智能,又怎麼會想得到對策呢。”談玄機剛平複的心情又起了波瀾,問道:“那外頭都說咱們談家有口訣,談家必成為彆人的眼中釘,如果談家即將有大災……要不然,我把爸媽先叫回來?”“不用,彆人說咱們有,咱們就打死不承認,你貿然把他們叫回來,反而叫人起疑。你爸媽在國外也是好事,如果家裡遭難,至少談家人不絕……”這話說得談玄機拽了拽拳頭,他接手談家掌門人這個位置不到三年,到底年輕了些,如果再給他幾年,他自信他一定有這個能力抵擋一切。“所以,你最好儘快結婚,你帶著她去找你爸媽去。”談玄機急道:“那怎麼行,留您一個人在這裡,我們都跑了,這事我乾不出來。”談老爺子語重心長地勸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也是談家傳人,現在家寶也都傳給我了,我是一家之主,我說了算。”談老爺子看著這個多年陪伴著自己的孫子,滿眼都是慈愛,“你多大了,還鬨小孩脾氣。”“且不說我結婚的事,影都沒有,到了那一天,估計災都過了。”“那你就把她打暈了帶到國外去,一了百了。”談玄機心裡“呃”地一短響,說道:“老爺子,你還打算用暴力襲擊啊。”“特殊時期,就用點特殊的辦法。”“我要這麼做,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我了。”談老爺子望著虛空,晦暗的眼睛滿是擔憂,“也許你五五大煞的災,也就是談家的大災啊。”談玄機握住談老爺子的手,勸慰:“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反正要克應在我頭上,到哪兒都逃不過。老爺子你也彆想著一個人扛了,你不老說我比你厲害麼,我肯定能化解這場災禍上。”談老爺子搖了搖頭,歎道:“談家,可千萬不能毀在我手上。”“你放心,要毀也隻能算毀我頭上,算不到你頭上的。”談老爺子一敲他額前腦袋:“胡說八道。”“老爺子,很晚了,你趕緊睡吧。”談玄機扶著談老爺子回房,招呼他睡下,隨後自己回房洗澡睡覺,躺床上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那個《新世紀戀愛寶典》應用還在手機上。他突然想起今天和尤靖靖背對著背打架的樣子,嘴角情不自禁彎了起來,最後動了動手指,把這個戀愛寶典給刪除了。尤靖靖第二天早上一看自己的臉,這道口子仍然死死貼在臉上,她用熱毛巾敷了好久,那血痂也沒有要軟掉的意思。她在臉上點了遮瑕膏,又用粉餅撲了厚厚一層,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還是有淺淺的印子。陳小桐一大早就來了影視景區,在拍攝現場一看見她,就問道:“你的臉怎麼了?”尤靖靖把她往身邊一扯,低聲說道:“你小聲點。”陳小桐把嘴巴一捂,大圓框眼鏡後麵的眼睛左右溜了溜,確定沒人聽見。“那你拍戲怎麼辦啊。”尤靖靖小聲問她:“很明顯麼?”“簡直就像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疤字。”聽了這話,尤靖靖扶了扶額頭,頭疼。“女二呢?女二進場。”尤靖靖頂著這張撲滿粉的臉走到拍攝區,日光特彆明亮,反光板更加明亮,照得臉上的粉粒似乎都清晰可見。林導一看她人,臉就黑了,問道:“你臉上怎麼回事?”“導演,我昨天,出了點意外。”站在場外的董欣逮著機會,立馬挑起了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上鏡連自己的臉都照顧不好,還想不想演當演員呐……”林導接茬,更加借著機會發起脾氣來:“你用這張破了相的臉,還演什麼演?你還是個合格的演員嗎?”尤靖靖被這麼一刺激,心裡一橫,眼神堅定對著林導說道:“導演,再給我十分鐘。”她從陳小桐那裡拿了紙巾和化妝水,又去茶水室討了一杯熱水,跑到這個布景最近的廁所裡。尤靖靖用化妝水把血痂上的妝卸了,拿紙巾沾熱水,覆在疤上,用指甲刮了一點血痂,有一點癢,倒不是很疼。她再從另一邊刮起一點痂,一口氣撕開。這條口子沒有完全好,裡頭都是粉色,滲了一點點血。她仔細擦了擦,給傷口扇了扇風,覺得差不多了,拿遮瑕膏和粉餅補了一個妝,比剛才那樣子好太多了,基本上看不出來。尤靖靖看著鏡子裡的臉,很滿意。她回到現場,站在攝像機前,對著鏡頭,實際上是對著鏡頭後的林導說:“導演,我可以開始了。”林導演透過取景器看了看,臉上那疤印確實看不出來了,這麼處理八成是要破相的,他雖然不愉快,也不好再發作什麼,對著工作人員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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