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秘礦洞(1 / 1)

命案警戒線 應鐘 1989 字 4天前

黑狗晃晃悠悠走回來,聽見裡麵的聲音,他不需要進去,就能想到裡麵的場景。但他不是裡麵享受的人,回神的第一反應就是可惜,他還是想親自讓那個醫生喊出來。山洞口偷偷進來的光線被一個陰影擋住,王強慌亂的起身擠上褲子,霍緗趁機跑到角落裡使勁掐胳膊,眼眶通紅抽泣著驚恐的看著王強和二狗。黑狗提醒,“動靜太大了,小心被發現。”“知道了。”王強撿起來染滿灰塵的上衣,在黑狗看不見的時候掏出一塊乾淨的布料塞到霍緗嘴裡,酣然坐在洞口。“他們發現了嗎?”“那兩個知道這個醫生離開,追出去了。”黑狗放下回來時順路買的酒,一人一瓶小口抿著。王強似乎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一杯一杯不停和黑狗碰杯,趁著酒勁黑狗也打開了話匣子。黑狗打了個酒嗝,“美得狠,這日子神仙也不換。”“我原來想著在城市裡打拚,賺點兒錢,誰知道城裡那些人更不是東西,給人搬磚累死累活,還賺不到錢。”王強抱怨著。“看著城裡那些人模狗樣還要啥有啥的,我就生氣。”“可不是。”王強指了指背後‘淒慘’的霍緗說,“這小丫頭一直都看不上我,嫌我身上有汗臭又嫌我土老帽,這下還不是乖乖的。”“這咱有經驗,剛回來的女人都是這樣,少有那犟好幾年都馴不服的。”“還有這樣的?”王強目光微轉,趕緊佯裝感興趣的樣子。“這村就有一個,好幾年前來當支教老師的,當時還有正經下聘的,都給三間瓦房了,那女人還看不上,她是不知道她洗澡我們都看過多少回了。”黑狗嗬嗬一笑。“然後呢?”“結果不知道被誰綁了。就這個山洞裡,關了好幾個月,這村裡老少爺們誰沒嘗過味道。誰能想到懷孕了,孩子還給玩兒沒了。“”我們都以為被帶走,或者找了個地方埋了。過了幾個月,又讓老二家帶回去給他家大傻子當媳婦去了,前兩年生了一個兒子,也是傻子,那老師也瘋了,見誰咬誰。不過我們都沒告訴那傻子。”黑狗悶口酒說,“乖順點兒村裡也能給口熱乎飯,誰討個女人不是為了過日子,鬨成這樣……”黑狗搖搖頭欲言又止。“喝酒喝酒,不說這個。”王強勉強一笑不再追問。另一方,師景文和孟蒙離開扁石村,半路和張盼,宏光彙合,下一車師景文就急切的詢問霍緗的情況,聽說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時眉頭也沒有一絲鬆懈。“女娃呢?”交換過訊息之後,孟蒙問。張盼回道,“在車上。”“我們走。”順著女娃的指引,他們找到了下葬女娃母親的地方,四周無路都是茂密的樹林,空地上立著幾塊被藤蔓植物覆蓋的墓碑,這裡正是扁石村深處,張盼說是自己疏忽,之前沒有發現這塊亂葬崗。師景文和孟蒙分頭尋找,整片土地都沒有被翻動挖掘的跡象,“確定是這裡?”女娃點點頭,哭著說,“我記得這棵樹。”這裡麵有一個形狀奇特的枯樹,確實很好辨認。屍體去哪了。“我……我也沒有看到我娘下葬,我是偷偷跟過來的,怕被發現就跑了。”女娃這兩天被養的白嫩的小臉蛋上全是淚痕。師景文蹲在女娃麵前,直視女娃雙目嚴肅地問,“你知不知道買賣人口是犯法的?”“知道。”女娃小聲回答。“誰教你的?”整個地區都當拐賣人口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沒有是非觀念,從小在這裡成長的女娃知道拐賣人口是錯誤就有問題,他們可不信是女娃忽然開智。“沒……人。”“告訴叔叔,是不是有人教過你來公安局報案,是不是有人想通過你告訴我們什麼信息?”女娃咬著唇瓣避開視線,不欲回答。“是一個老師?一個瘋女人?”師景文咄咄逼人。女娃立刻回嘴辯駁,“她不是瘋子。”“她是誰?是不是老二家的傻子媳婦。”女娃眼睛轉得飛快,似乎再斟酌應不應該說,片刻後女娃再次開口,“我……我知道我以後也會被賣掉,這裡女娃娃根本不值錢,我姐姐也被人賣掉了。”“這都是那個人告訴你的?”再問女娃也不開口了,豆珠大的眼淚落在地上。師景文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擺被一雙小手死死拽住。女娃小聲說出她的訴求,“我不想回家,我就算回去還是會被賣掉。”“但他們是你的親人。”“可他們殺了媽媽,殺人要坐牢。”坐牢之後她就沒有親人了。師景文為她補全後麵的話語,她的目的就是擺脫那些家人。“你先回車上等著好不好?我先找到你媽媽的屍體才能知道是不是殺人。”師景文安撫了一句,女娃點點頭跑回車上乖巧的等待。師景文走到張盼身邊,攝像無人機在頭頂盤旋,畫麵傳回電腦上。張盼指了指手繪地圖上的一點,“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裡,這下麵是一道溝,被樹木遮蔽,還需實地勘查。”“宏光留下,我們一起去。”——三人拿著探路杖進入山裡更深處,乾枯樹杈踩上去脆聲作響,暴露的石頭上覆蓋著綠苔,耳邊儘是鳥啼獸吼。師景文和孟蒙這種城市動物繃緊了全身肌肉,小心防備掛在樹上的恐怖蟲子掉落在身上。張盼則是遊刃有餘的在前方探路,為兩人掃平未知危險。“荒野求生還是特種兵專業。”師景文調整了一下肩膀上的工具箱,發出欽佩地感歎。孟蒙眼看著師景文就要撞上一隻蜘蛛網上巴掌大的蜘蛛,趕緊一把拉回來,“小心點。”師景文被眼前的蜘蛛嚇了一跳,“我去。”蜘蛛身上被絨毛覆蓋,嘴部螯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剛避讓開,一低頭就看到一隻足有二十公分的蜈蚣順著他的皮靴爬了過去。他一個大老爺們也被嚇了一個哆嗦,趕緊套上頭套和眼睛,也不顧上熱不熱了,爭取一絲皮肉都露不出來,這深山老林被毒物咬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看那裡。”孟蒙說。一棵巨樹下堆著許多枯枝爛葉,古老枯木之下壓著的一塊露出一角的人工雕琢過的石頭,孟蒙和師景文合力將枯木扳開,驚動了裡麵諸多生靈,兩人瞬間頭皮發麻。剝開石頭上覆蓋的植物,裡麵的東西露出來廬山真麵目,“神龕?”孟蒙交出了它的名字,上麵的石刻字跡被侵蝕乾淨,孟蒙也隻能猜測,“可能是供奉山神的,看樣子五百年不止。”“我們像不像盜墓的。”師景文見孟蒙小心清理著神龕,笑著說。孟蒙雙手合十擺了擺,說,“如果是山神神龕不是隨便就能放的,你看裡麵的石像。”師景文湊近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一二。孟蒙解釋,“這是山猿,捧著貢品跪拜供奉的姿勢。這樣的神龕應該是按照奇門遁甲的八門所置,同樣的石猴在這裡還有6個。”“八門?不是應該還有七個嗎?”師景文一頭霧水。“生門不閉。”孟蒙皺眉苦惱的說,“我不知道他朝哪個方向參拜……”“越來越像盜墓的了。”師景文失笑,“知道又有什麼作用?”“一般山林供奉的是保平安山神,這是侍奉鎮山神獸的侍從,這裡不處於板塊活躍地區,基本不會有地震發生,為什麼要供奉鎮山?”“也許幾百年前這裡確實經常地震。”“還有一個原因會引起山石動蕩,采礦時也會放置鎮山以保平安。”師景文驚訝地問,“山下可能有礦洞?”孟蒙抿嘴搖頭,他並不能確定。“先放著吧,張盼快沒影了。”師景文總覺得現在的話題有些畫風怪異,便提醒孟蒙。說話間,走遠的張盼又回到了他們身旁,貓著腰用登山棒撥開腳下的枯枝,一條能容五人並排通過的道路展現在眼前。這並不是自然形成的,枯枝下的矮草似是被重物碾壓過,乖順的趴伏在地麵,師景文從一片樹葉上找到了輪胎印,“這條路通向哪裡?”“山溝深處。”張盼回答。三人順著道路走下去。道路直通山溝下方,陡坡的傾斜緩和,就算架著一輛牛車也能輕易下山,山溝下還有一條小路,沿著蜿蜒曲折的山形通向遠處。“這條路我們竟然沒有偵查出來。”張盼說。師景文問,“看樣子這些路還有人通行,我們繼續找車轍痕跡。”“在這裡。”孟蒙大喊,他搬開樹叢,一個山洞顯露在三人麵前,孟蒙摸索著山壁石頭,“有斧鑿痕跡,果然是礦洞。”“這都被你猜到了。”師景文難以置信的走進山洞,張盼頭上的照明燈給三人打開了視野。木框支撐的半圓形廢棄礦洞,碎石堆砌在角落裡,還能看到腐蝕散落的編織筐簍,師景文隨手拿起一塊,“碳酸鹽岩共生的固體礦產主要有金銀。縣誌上沒有說這裡曾經有過礦產啊?”這個問題誰都沒有答案,隻有整理裝備繼續探索。礦洞不知延伸到何方,手機信號在深山之下毫無作用,三人決定一起行動,踩踏碎石的微小響動也能在山洞裡形成回聲。“小心。”張盼忽然出聲,一道寒光閃過,之間刀下釘著一條黃褐色小蛇。“謝謝。”師景文認識這條蛇,原矛頭蝮,局血循類毒素,被咬之後兩小時內死亡。師景文勉強自己讓呼吸平穩,再次道謝。“注意四周,這裡很多毒蟲毒獸。”張盼提醒。“這裡這麼危險,還有人通行,看來是有足夠的利益驅使。”經過剛才的危機,精神完全緊繃的師景文急需聊天緩解壓力。“屍體有什麼用?”孟蒙問。“做成標本,或者醫學院的大體老師,一般使用的都是無主遺體和捐贈遺體,完全死亡的器官不具備活性所以不能用於器官移植。“”這一類審查都很嚴格,醫院校方也不敢私人渠道購買。現在醫院的人骨標本都是人造的,很少有真正的骨骼。”師景文說。“我在邊境也遇到過走私人體骨骼的,不過都是處理好的脛骨,頭骨或者人皮。”張盼說。“是烏斯藏邊境吧。”師景文說。“確實。”師景文了然,“人骨笛,人皮鼓,人皮唐卡還有嘎巴拉碗都是取用人體組織所製作的,是藏密喇嘛的法器,就算現在還有人以製作這些東西銷往印度或者不丹。我們關口嚴格,想走私過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三人已經走到礦洞另一個出口,張盼拿出筆記本勾畫礦洞地圖,他們現在成嶺中部,距離最近的一個村有近百裡,趁著有信號向其他人彙報過情況,簡單吃口飯三人繼續探索。礦洞中沒有光線,隻能依靠手表計算時間,兩天,幾乎每條通道都被走過一遍,他們也知道了這個礦洞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這裡距離一個叫王家村隻有十裡地。”張盼踢了一腳地上的鐵鏈,四周散落著看不清顏色的花邊碎布,暴露了這裡曾經的暴行,不,是還在繼續的暴行。師景文還能用紫光燈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照出螢光,不是血跡。“這裡會不會就是關押被拐婦女的地方。”“王家村安排監視人員。”王家村位於成嶺以南,想瞞過關卡檢查拐賣婦女,這個礦洞確實能夠瞞天過海。孟蒙擰緊眉頭說。“這一路你們有沒有聞到柴油的味道。”師景文和張盼抬頭嗅了嗅,確實有淡淡的柴油味,微乎其微。礦洞為了運送礦物方便,地麵平整能容納一輛小型燃油車通過。礦洞幾乎貫穿成嶺中心到以南邊界,將成嶺編聯成一張大網,如此規模,隻是為了拐賣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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