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出好戲(1 / 1)

命案警戒線 應鐘 1771 字 4天前

黑狗和王強喝完酒勾肩搭背往回走,天已經全黑了,村裡人安安靜靜隻剩幾聲犬吠。路過暫時借住的老劉家時正好看見霍緗一臉怒氣的從救護車上下來,王強一見霍緗就走不動道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霍緗身上的白大褂還有黃裙子上全是湯水,對著救護車大罵,“你有病啊。”車裡傳出一個男聲,“受不了就滾回去當你大小姐,誰愛伺候你。”“這破飯能吃嗎?我要是能走早走了,這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車裡沒了動靜,霍緗氣得跺腳,又忍受不了身上的汙漬,轉身走進老劉的院子,路過王強時瞅都沒瞅他一眼。“大娘,我問一下哪能洗澡?”“村裡哪有洗澡的地方。”劉家大娘沒好氣地回到,霍緗脾氣也上來了,從兜裡掏出兩張紅票子扔給劉家大娘,一臉倨傲。“夠不夠,能不能洗。”劉家大娘臉色立馬變了,笑嘻嘻地去燒熱水,不一會兒就灌了一盆熱水放在霍緗睡覺的房子裡,“咱這裡哪有洗澡的地方,平時就用這個洗洗。”霍緗嫌棄這個大盆,劉家大娘生怕霍緗又把錢拿回去,趕緊捂著錢跑了。霍緗也沒辦法,隻能湊合了,回身鎖上門。黑狗用肩膀頂了頂王強,“還挺潑。”“那是。”王強舔了舔嘴唇也不管黑狗了,往霍緗屋子後麵繞。老劉家隻騰出了一間屋子,這幾天都是兩個人擠一間房,孟蒙和王強睡在車裡。睡覺就把中間的簾子拉上。窗戶沒有窗簾,牆外是一個土坡踮起腳尖正好能看到裡麵。外麵天黑著,屋裡隻有一盞瓦數很低的昏黃小燈照亮,王強扒著窗戶朝裡看,黑狗也蹭了過來。霍緗脫掉臟衣服,隻剩一條短褲和運動背心,背對著兩人用毛巾沾著盆裡的水擦拭身體,霍緗手機裡放著視頻擺在桌子上,時不時跟著裡麵的搞怪笑兩聲。白皙的後背展現在兩人眼裡,屋裡護膚香氣使勁往鼻子裡鑽。洗了十幾分鐘後,霍緗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換了一身裙子走出去,水盆就大大咧咧放在原地。黑狗和王強意猶未儘的走下山坡,黑狗還眯著眼回味剛才的畫麵。“這皮膚真白,小腰真細。”黑狗嘻嘻一笑,還不儘興的又探頭往屋裡看了幾眼。“可不是,要是能把她帶回家當媳婦,我肯定在天天在家。村裡那些說是大學生的,哪有這個細嫩,還好幾千塊錢。”“就是,城裡生養的就是不一樣,這周圍的圈村裡都成黃臉婆了。”黑狗附和著說。“等掙了錢,也弄上一個白嫩的。”黑狗有一個媳婦,王強沒有看到。天一亮,黑狗昨天一晚上沒睡,不知道是惦記著錢,還是不甘心隻看見那白皙的後背,叼著牙簽晃晃悠悠又走到了救護車旁,車裡一個小白臉醫生還有蜷在駕駛室呼呼大睡的王強。黑狗眼睛滴溜一轉鬼鬼祟祟走到昨天偷看的窗戶前墊腳偷瞄,不經呲呲了兩聲,恨鐵不成鋼的瞧著師景文,一個女人睡在旁邊竟然還這麼規矩,要是他早上手了。因為有個簾子半開半合,黑狗隻能看到一雙腳。真白。手機鬨鐘響起,黑狗一個激靈差點兒滾下土坡。所有人都醒來了,霍緗昨天和師景文吵架氣還沒消,一早上都沒有說話。上午師景文和孟蒙挨家挨戶送化驗報告,霍緗跑回房間收拾行李。黑狗湊到車窗瞄著,王強蹲在一堆器械箱子,包裡塞著藥品。黑狗敲敲車窗,“王哥。”“你嚇了我一跳。”王強為黑狗打開門。黑狗好奇地左看右看,王強探頭觀察周圍,小聲說,“彆亂動,聽說都不便宜。”“你裝了多少?”黑狗可是很關心以後的收入情況。王強撩開背包給他瞅了一眼,黑狗不滿意。“也太少了吧。”“這就小一萬塊錢呢。昨天這幾個人吵架了,今天女醫生吵著讓我找一輛車送她回家,我打算送完她直接跑。”黑狗努努嘴不發表意見,從箱子裡一抓一把就忘包裡塞,“反正也不回來了,管他呢。”“也是。”說完兩人肆無忌憚的往包裡塞藥瓶。霍緗拎著箱子一把拉開救護車的門,兩個人的盜竊被抓了個現行,霍緗一愣就要大叫,王強眼疾手快捂住霍緗的嘴,拖進車裡。霍緗不住的掙紮著,指甲在王強的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王強吃痛鬆懈,霍緗正要大喊,王強抄起手邊的一個東西砸在霍緗頭上,霍緗身體癱軟在地。做完一切王強就愣了,“咋辦。”“先走。”黑狗當機立斷,說完還順手拿出一瓶藥放在兜子裡。王強抱著霍緗,黑狗不忘拿著霍緗行李箱,一路避開人小跑到山中的一個小山洞裡。王強喘著粗氣放下霍緗,手抵在鼻子下感受著呼吸,心下一抖,“彆是手重了,快死了吧。”“沒事,就當人你已經送走了。”王強點點頭,擔心的看著懷裡的霍緗。真擔心,剛才已經控製了力氣砸霍緗,本來是一場戲沒想到霍緗真暈了。王強心虛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就算他輕輕的,但經過訓練之後的力量不能和普通人相提並論,何況當時黑狗還在旁邊盯著,隻能真下手了。“你……打算咋辦?”黑狗試探著問。王強歎了口氣掏出煙深吸了一口,“回去是不能回去了,他們知道我家在哪兒。”“不是,我問的是這個醫生你打算怎麼處理。”“她……”王強上下掃視一番,“這不正好麼,省得花錢,就是不知道這麼個身子經不經得起折騰,我可不想弄死。”黑狗一副本該如此的跟著笑出聲,“你要是不要到是能賣個好價錢……算了,死了也沒啥的,荒郊野嶺的也沒人能發現。”王強一挑眉,“有路子。”“咋,你還想賣出去啊。”“等孩子生了再說,還是想換點錢,女人哪有牌好玩。”說著王強難耐的搓了搓手。“等你玩了就知道了,不想要了咱再說,兄弟是啥人,好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黑狗哈哈一笑,打開霍緗行李箱翻找著,錢包裡還有著十幾張百元大鈔,裝在身上笑嗬嗬地說,“今天晚上再喝點兒?”“行啊。”王強也探過來翻著箱子,把裡麵的首飾都塞進黑狗兜裡,“這個醫生家裡可不缺錢,用的都是真金白銀,到時候賣掉又是一筆。”果然黑狗笑地看不見眼,“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吧,我回去給你帶一床被褥。”“大恩不言謝。兄弟,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王強感恩戴德的說。霍緗從黑暗中解脫,感受到自己頭一鼓一鼓的痛,撐開眼睛就看見一堆石頭。暫時搞不清楚狀況,頭疼。霍緗起身之後還是呆呆的,直勾勾看著兩個分贓的人,王強聽到了身後的響動,眼裡喜色被強壓下去,掏出偷來的液體掰斷倒在箱子裡的布料上,過去捂住霍緗的口鼻。霍緗一愣,疑惑地看向王強,眨眨眼。發現霍緗還懵著,王強忍不住嘴角一抽,背對著黑狗給霍緗使了個眼色。幾秒之後霍緗頭腦清明,頭一歪又‘暈’過去了。黑狗見王強猴急的了,夠意思的提議出離開打探情況,給王強留下單獨空間,一路上眼睛轉地飛快。王強放下霍緗隱蔽身影看黑狗走遠,從兜裡掏出一個黃豆大小的耳機,“黑狗回去了,你們那邊準備。”霍緗聽到王強的話,立即睜開眼睛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冷嘶一身,“真疼。”腫了,她都摸到腫包了。“抱歉霍組,情急了。”王強尷尬地笑笑。剛想說沒事,還沒等張口王強捧了一捧土倒在了霍緗頭上,“打幾個滾吧,這樣像一點。”被灰塵搶的咳嗽了幾聲,霍緗躺在地上滿地打滾,霍緗記憶中就算小時候撒嬌也沒有這麼乾過,這次真的是大犧牲了。等到滿身灰塵再坐起來問,“怎麼樣?”“感覺還是差點。”王強繃住笑意。霍緗也覺得,讓王強先出去守著,霍緗拽住裙子一角一把扯成布條扔在一邊,還把裙子和內衣肩帶扯斷,頭發也弄的淩亂。從行李箱中掏出一條內褲扔在地上,還跺了兩腳。忍住痛在胳膊上狠狠掐了幾個瘀青,生理淚水脫眶而出。但這種淚水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一不疼就乾澀了,霍緗把王強叫了進來,王強正經的看著一地狼藉,霍緗忽然從他眼睛裡讀出了‘你為什麼這麼熟練’的含義。霍緗挑挑眉說,“按照強奸現場布置的,怎麼樣?”王強佩服的比了一個大拇指。所有布置都不是多此一舉,再微小的紕漏都叫做紕漏啊。他們把一切都顯露在獵物麵前,讓獵物跟著他們的要求走進網內。原本的計劃沒有這麼複雜,她成為一個被拐賣的女人,但這個計劃被駁回。“上衣脫了,打幾個滾,再去做做運動。”霍緗把王強的上衣扔在地上,照照鏡子感覺臉上還是少了點什麼,從箱子裡翻出化妝包,用眼影在臉上化出淤青。王強躺在地上做起了仰臥起坐,按照王強平時的運動量這麼簡單的運動他粗氣都不喘一口,隻能爬起來繞著山洞做蛙跳,看這意思是要做到黑狗回來。王強十七歲參軍,十九歲正是編入特種兵部隊,每天伴隨著高強度訓練,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上天入地海底抓蝦,可謂是無所不能。執行任務麵對著槍林彈雨,什麼毒梟間諜恐怖分子他們特種兵就沒虛過,到現在大大小小戰役都不知道經曆的多少,但這種像是孩童戲耍一樣的做任務方式,他是真新鮮。王強胡思亂想著,霍緗腦子也沒閒著,她想起公安大學畢業認識師父時,本來師父打算讓她成為臥底,霍緗和家人商量之後,家人死活不同意,師父也就不勉強了,隻是搖頭看看她道了一聲可惜。看這一地狼藉,霍緗也覺得自己有臥底天賦,可惜了。想到這裡霍緗忽然想起來那套拍賣回來的茶壺還沒有送給師父呢。耳機裡穿來黑狗回來的信息,才讓做了一小時蛙跳的王強得以休息。霍緗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王強跪在霍緗腿中間,清咳了兩聲左看右看不敢直視霍緗。耳邊霍緗已經淒慘的叫出聲,似乎這裡麵真的在進行慘無人道的蹂躪。感覺到王強的僵硬,霍緗掐了一把王強,“愣著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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