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逃離部落(1 / 1)

幸會 獠牙君 泠睿君 1787 字 4天前

這個世上沒有多少絕對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所以疏荼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差,他的腿沒有斷,一隻腳脫臼,另一條腿被木刺捅了,都不是多嚴重的傷,土著還都幫他處理了。晚上泣拉人架起篝火,準備舉辦一場隆重的儀式,畢竟在他們眼裡和外族人進行傳宗接代的大事是神聖的,需要提前通告神靈。疏荼和阿茶被換上草裙,綁在了篝火旁的木樁子上,身上被抹了一層綠色汁液,這架勢更像是要“烤全羊”啊。“老板,你彆怕啊,大不了就是失身在這裡,不會要我們命的。”阿茶還想充當一個貼心的向導,卻不知他這話,疏荼聽著一點都不安慰,反而更暴躁。“閉嘴。”疏荼留意著土著們的動靜,就目前情況來看,這些人不會傷害他們,並且需要確保他們是健康的,畢竟還指望他們配種呢,所以……他決定賭一把。隨著一聲號角聲響,儀式開始了,一個老婦舉著火把吟唱起怪異的曲調,幾十個女人圍著她跳起舞,每轉一圈,老婦就會用火把指著一個女人大叫聲“喀喀”,被選中的女人出列後,便會滿眼欣喜地站到疏荼和阿茶的麵前,她喜歡誰,就會對誰親一口並站到誰身邊。一個流程下來,疏荼身邊站了三個,阿茶身邊站了七個,很明顯,這個族的審美眼光是與眾不同的。阿茶悄悄看了眼身邊的六個比他還粗壯的女人一臉悲憤,如果能交流,他很想問問她們是怎麼看上他的,論樣貌沒有疏荼帥,身材沒有疏荼好,論學識……呃,看不出學識,就光從外表看吧,怎麼著也應該是疏荼更受歡迎啊,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受女人歡迎,也是件很苦逼很驚悚的事。疏荼極力忍耐著身邊三個女野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他甚至還逼自己對著她們擠出了一個笑容,這是一個勾人的笑容,女野人們歡呼著湊上去對著他的臉一頓狂親,恨不得當場就把他給辦了。配對已經有了結果,接下來就是狂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高興地蹦躂起來,因為他的配合,三個女野人將他從木樁上解了下來,扯著他手上長長的藤蔓,歡欣起舞。他一瘸一拐地被女人們拉來扯去,臉上儘力維持著假笑,眼睛悄悄觀察著,右邊僅隔兩步遠的一個奇葩,手持一根木棍始終重複著前後左右摔頭扭屁股的“社會搖“動作,和周圍揮手臂、高抬腿的跳“廣場舞”的不是一個頻道,有一種“普通的Disco我要普通的搖”的忘我自嗨。就是你了,奇葩,就讓你來背這個鍋吧,誰讓你跳得那麼欠揍!疏荼假裝配合著女人們“魔鬼的步伐“,在互動間,一個“不小心“轉到了奇葩的身後,而他手上的那根棍子正好在前後搖晃中,懟在了疏荼的“心俞穴”,此穴位乃是不可隨意碰觸的要害,擊中後,衝擊心臟,破血傷氣。當其時,疏荼痛苦倒地,鼻子裡流出了兩道血,止也止不住,身體更是抽搐著喘不過來氣。三個女人慌了,她們一頓嘰哇亂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主持儀式的老婦走過來一看這情況,遺憾地搖搖頭,做出了自以為準確無比的判定:此人今晚用不了了。前戲都準備這麼久了,現在跟我說不能玩了,三個女人憤怒了,這怒火隻能發泄到奇葩身上,她們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嘴裡念念有詞,翻譯成國語,估計就是:“打死你個龜孫,讓你一天到晚拿著個破棍子裝搖滾,讓你搞精致利己主義,真他媽以為自己活在8012年了啊!”疏荼被扔在了一個小棚子裡,他現在這鼻血糊臉、上氣不接下氣的弱雞樣子,讓土著們覺得何止是不能用啊,簡直是要涼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聽著身周再無動靜,疏荼拚儘全力順著督脈與六陽經的幾處穴位一路點過去,解了剛剛那一下帶來的衝擊,這也是兵行險著,稍微力道掌握不夠或是位置不正確,都有可能當即死亡,得虧了他從小跟家族裡的道醫叔叔學了奇經八脈的點穴手法。躺在地上緩了緩,他爬起身,悄悄摸了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東西,有了槍,才能就向導阿茶。說起阿茶,他這會兒可是搶手貨啊,本來選擇疏荼的三個女人這會兒也想投奔於他了,於是十個女人為了他大打出手。他的右手骨折了,即使這會兒已經被鬆了綁,也沒辦法逃脫,所以他隻能坐在地上,看著這群女獸們廝殺,作為戰利品,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就算有,他也不想要,十個女野人,沒一個下得去嘴的。疏荼準備的軍用帳篷、藥品、衣物等東西,土著們一個都不稀罕,全都隨便扔在草叢裡,隻是槍找不到了,馬也隻剩了一匹,其他兩匹應該都變成了掛在樹枝上的風乾肉。看來這些東西是帶不走了,他找了套衣服穿上,裝了一背包的必需品。這個時候悄悄地牽馬走肯定能逃出去,但是他不能丟下阿茶不管。土著們雖然生活過得原始,衛生還是很講究的,疏荼找到阿茶的時候,他正被幾個男人抓著,用樹葉乾洗身體,皮都快被搓掉了幾層,他疼得直吸氣,恨不得指著男人們的鼻子罵:“阿努馬達!(問候彆人母親的緬甸臟話)洞房就洞房,整這些花裡胡哨的形式乾嘛!把老子折騰垮了,一會兒可沒力氣乾活!”疏荼剛剛那一下自損,元氣大傷,加之腿也是瘸的,所以想從幾個男土著手裡救出阿茶,幾乎不可能,隻能聲東擊西,碰碰運氣了。發了狂的脫韁馬,在部落裡橫衝直撞,一片混亂中,疏荼帶著阿茶逃了出去,他們一路都不敢停歇,哪怕失了方向,也隻管拚命地往前跑,跑不動就滾,順著山坡往下滾,滾到哪兒都行,隻要能躲過土著的追蹤。順風順水地過了二十多年,人生的坎坷原來全用在這裡了,這是疏荼跌跌撞撞滾下山暈倒前想到的最後一句話,徹底失去意識前他好像看到一道光,還聽到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是你!”——露蘺沒想到還能再遇見劉啟明,尤其還是對方主動找上門。一見麵,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死人味。“劉律師,你這是?”露蘺把樣子有些慌亂狼狽的劉啟明迎進門,瞧了眼牆上的鐘,半夜一點四十五,這個時候找上門,直覺他是攤上大事了。果然,劉啟明擦著額頭上的汗,磕磕巴巴道:“小露,我……我……我朋友,被人殺了,能不能請你幫忙找到屍體。”大半夜的又是殺人又是尋屍,露蘺覺得這事來的太突兀了,看劉啟明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也沒有動機來跟她說謊啊,更沒想到的是他來找她幫忙。之前回十房的路上,他一直沉默寡言,跟其他人沒什麼交流,等到車子下了高速,他便也下了車,臨彆時,露蘺出於禮節性地遞了張名片給他,並說了句有事可以找她,誰知道一語成讖,人家真找過來了。這烏鴉嘴也是沒誰了。“你彆急,先把話說清楚,出了人命,有沒有報警?”露蘺決定還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報了警,可是現場殺人凶手沒了,屍體也沒了,我成了報假案的。”劉啟明皺著眉,臉色十分不好。露蘺倒了杯水給他“你自己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不用,我沒事,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我擔心他們會毀屍滅跡的。”劉啟明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握著杯子把水抖了一地。露蘺按住他的肩膀,安撫道:“不要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我本來和朋友約好了晚上七點在他家見麵的,可去了之後發現門是開著的,我以為是給我留的門,便直接推門進去了。誰知道他就躺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就在這時一個陌生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一見到我,便衝了過來。“我轉身就往樓下跑,跑出去很遠,才想起來要打電話報警,可當警察到了現場,卻什麼也沒發現,凶手不見了,屍體也不見了,家裡也沒有異常跡象。我在警察局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信,直到看到你給我的這張名片,才想請你來幫忙。”“你知道凶手的殺人動機嗎?”千歲從樓上走了下來。“我知道,我還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劉啟明雙眼燃燒著火苗,“這個畜生在二十年前殺了一家三口,現在殺我朋友,是為了毀滅證據!”還有二十年前的殺人案,這事牽扯的有點兒複雜啊,千歲和露蘺對視了一眼,對劉啟明說:“走吧,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這是一處普通小區,劉啟明口中的案發現場在一棟沒有電梯的舊樓頂層。警察走了之後門也鎖了,不過這對千歲來說不是事,他假意地用一根針在鎖眼裡撥弄了兩下,就開了門。這裡確實剛剛死過人,新鮮的屍體遺留味道竄進了千歲和露蘺的鼻子,不對,這裡不止有一個死人,還有其他屍味。“你朋友是一個人住嗎?”露蘺問。“是,他也是剛從外地回來,這裡是他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案發時,你隻看見了一具屍體?”“是,隻有我朋友。”露蘺走到千歲身邊,低聲問:“我聞著另一個的味道,不新鮮還有點怪怪的,可這房子裡也沒有屍腐味兒,說明另一個不是這房子裡本來就有的,難道是凶手來殺人,還帶了一具屍體?”“也許,凶手就是另一具屍體。”千歲眼睛環伺著四周,幽幽地開口,他摘下自己的手串戴到露蘺的手上,有些嚴肅地說“我送你的那串,你要是不願意戴,就還給我。”嗯,嗯?什麼跟什麼啊,剛一句凶手是屍體,把露蘺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怎麼下一句又扯到手串上去了,這思維也太跳脫了吧。“大哥,你說什麼呢。”露蘺有點無語。千歲輕拍了下她的頭:“這屋子裡有東西,我怕你一會兒獠牙藏不住,又嚇到人。”說罷,他就走進了大門正對的那個房間。劉啟明趕緊跟了進去,隻見千歲從床底下拽出了一個背麵有紅色符文的八卦鏡,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他不明所以:“千先生,你……”千歲麵不改色道:“這是證物,我要帶回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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