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火山狼族(1 / 1)

長安有妖氣 段段 2941 字 4天前

一片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佛祖慈悲的麵容。在兩顆舍利被打碎的時候出雲噴出一口鮮血,他麵色不善,雙眼陰鷙,先前的悲憫氣質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凶狠殘暴,一陣暈眩後他捂著胸口不經意間左手扶到佛祖塑像上,剛一碰到佛像那隻手就像被火燒著一樣猛地縮回,與佛像接觸的指尖和部分手掌變得焦黑,他右手輕輕一碰食指指尖那塊皮膚就脫落掉下來,緊接著剩下幾塊被燒焦的皮膚也迅速脫落,露出皮膚下粉嫩的肉。“還是不中用啊。”出雲搖搖頭撕下一塊衣料纏住左手,從地上抄起龍泉劍走出了破廟。這座破廟位於山頂懸崖上所以少有人來,才逐漸破敗。他走到懸崖邊上極目四眺,目之所及皆是鬱鬱蔥蔥,他的眼神四處探尋,在高低起伏的山巒間迅速掃過,突然看山腰上有一處略微空曠的地方有炊煙升起,他微微一笑,右手握住龍泉劍縱身躍下在山間疾速跳躍,十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了炊煙外的樹林中。這一處原來也是一間寺廟,名叫禪源寺,偶有香客進進出出,還傳出晨鐘厚重的聲音。出雲整了整衣衫把寶劍掛在腰上,右手握著佛珠滿麵笑容的從林中走出,寺門口有個十四五歲的小沙彌與他相對走出,見到他後彎腰微笑。“請問小師傅如何稱呼?”“叫我了慧就好,敢問師傅法號?。”“出雲。”“師傅來小寺有什麼事嗎?”“我出來雲遊到此,想問寺裡能否掛單?”“寺裡平時也就我們幾個人,客房都空著,我帶你進去。”“我可以先去拜見主持嗎?”“當然可以,師傅現在應該在房裡打坐,我先帶你過去。”“謝謝小師傅了,請問主持法號是什麼?”“覺衷。”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廟裡,寺廟古樸簡單隻有院中一顆參天的菩提樹最為顯眼,有兩人合抱之粗,出雲看著大樹感慨道,“這棵樹也有幾百年了吧。”小沙彌驕傲的說道,“是啊,我們禪源寺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這棵樹是建寺第一位主持親手種下的。”“看來貴寶寺我是來對了。”出雲拈花一笑,神秘莫測。“師傅是從哪兒來的?”“京城白馬寺。”“原來是白馬寺的高僧啊,失禮失禮。”小沙彌欽佩之情溢於言表,白馬寺地處洛陽,是幾百年前漢明帝敕令建造的佛寺,有佛教“祖庭”之稱,聞名天下。出雲垂首微笑,謙虛的道,“不敢不敢。”二人邊說邊走已經來到了主持的門前,了慧上前敲門。“主持,有位京城白馬寺來到高僧來寺裡掛單,他想先來見您。”“嗯,進來吧。”了慧推開門把出雲讓進去自己關上門走了。出雲走進去覺衷盤膝坐在蒲團上背對著自己右手敲打木魚,節奏緩慢聲音沉穩,但出雲聽來卻覺得隱隱頭痛。他走到覺衷身邊彎腰附身示意,主持放下木魚站起來與他微笑對視,主持約莫五旬年紀,雖然清瘦雙眼卻炯炯有神,臉上皺紋堆累但顯得慈眉善目。“主持您好,我是來掛單的僧人出雲。”覺衷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纏著布條的左手,在布條外的手腕處露出一塊焦黑,出雲也注意到之前的傷已經開始蔓延,卻沒有遮擋的意思,覺衷微笑問道,“你受傷了嗎?”“一點小傷不打緊。”“如果是燒傷了我們寺院裡有世代相傳的靈藥,治療燒傷最好了。”“這不是一般的燒傷,恐怕寺中的靈藥也沒有用。”“那老衲讓徒弟去山下幫你找個大夫吧。”“這倒是不用,不過主持有一樣東西比任何的大夫藥材都有用。”“什麼東西?”出雲解開左手的布條露出焦黑的手掌,原本的幾處傷處已經蔓延至整個手掌,布條摘下來的時候皮膚簌簌落下,左手變成了一個粉嫩的肉球,有的地方甚至連皮帶肉全都掉了,露出森森白骨。覺衷看著那手登時麵如土色,左右看了看又不敢觸碰,怕傷到他,連連吸了好幾口冷氣。“你這傷得趕緊治啊,不然這隻手就廢了。”“廢了就廢了吧,反正我也不打算要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說不要就不要。”“反正這本來也不是我的手。”“什麼?”覺衷大驚失色,詫異的看著出雲,心中疑竇叢生,“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僧出雲啊。”出雲的微笑變得猙獰,眼中忽然凶相畢露,右手撚動佛珠的瞬間嘎吱一聲身後的門窗突然全都關上了。覺衷急切都走到門前卻怎麼都拉不開門,他背靠在門上與出雲對峙,手中握緊佛珠。“你不是白馬寺的僧人!”“是,也不是,這個身子的主人確實是白馬寺的僧人,還是密宗天資最高的後人呢,可惜這副皮囊還是不耐用啊,才幾年就壞了。”出雲看著腐爛的左手感慨。“你到底想乾什麼?”“向主持借肉身一用。”火焰山位於大周朝西北之地,乾旱荒涼,溫度極高,與北海是兩個極端。因為溫度所以生命很少,幾乎沒有人居住,就算是一般的妖怪也忍受不了那種高溫,現在還留在火焰山的妖族隻剩下狼族了。幾百年前齊天大聖還沒有打翻煉丹爐把這裡變成一個大火爐之前狼族便已經住在這裡了,他們對這裡的地形了如指掌,所以即使在這裡變得炎熱之後他們仍能找到適宜的棲身之地,晝伏夜出,漸漸的一家獨大,趕走了其他的妖族。袁玨傷等人踏入火焰山的時候正是夕陽西斜,暮色四合的時候,但西邊天上的日頭仍然大的嚇人,溫度雖然降下來了一點但還是悶熱的像個大蒸爐一樣,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腳下一站定就有一股灼燒感順著腳底往上竄,像踩在火爐上一樣。他們站在一塊刻著“火焰山”三個字的大石頭的陰影下,袁玨傷鬆了鬆領口,舔了一下嘴唇,雖然口乾舌燥但怎麼喝水都沒用,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樣浸濕了貼身的衣物,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天傷劍被曬得滾燙他在上麵纏了好幾層布才好了一點。他又抓了幾下耳後的傷口,李恩墊腳伸手把他的手拉下來。“彆抓了,那傷疤都快被你抓爛了。”袁玨傷傻笑一聲嘴唇卻裂開了,他又舔了一下。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得煩躁就覺得那道傷口癢癢的,不自覺的去抓,要不是一路上李恩一直攔著可能早就抓爛了。“火焰山這麼大,我們從哪兒找起啊?”阿橋嗔道,用手抹掉額上的汗,但很快又冒出了新的汗珠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裡,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推背圖指出的是火焰山東南方的一處洞穴,離這裡不遠估計徹底日落之前我們就能到。”李恩一邊說一邊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往四周看,“這裡是狼族的地盤兒,天黑以後要更加小心。”“應該在那個山頭附近。”李恩指著遠處微露出角的小山頭,近在眼前其實遠在天邊。三人勉強遮擋住陽光複又前行,走了一會兒頭頂的太陽即使隻剩下三分之一卻仍是烈日灼灼。還沒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一個山下有個高大黑影,但看不出來是什麼,袁玨傷握著劍柄三步並作兩步前去探情況,剩下二人隱匿身形躲在一旁。袁玨傷過去之後沒多久就給他們打手勢示意安全,兩人很快也到了近前,麵前的陰影中躺著幾十具灰狼的屍體,身上全都是傷痕,散發著腐爛的味道,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二人捂著鼻子走進陰影中各站在袁玨傷左右,他沉著臉道,“是天罡劍法。”李恩也看出來了,她走到屍體後的石壁,上麵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劍痕,她摸著劍痕心裡估算了一下,僅僅這一麵就有兩百多道劍痕,劍痕的數量還有狼族屍體的數量代表袁家劍衛來勢洶洶,人數不低於百人。李恩摸著劍痕的走勢來到石壁右側的一個洞穴外,正打算往裡走被袁玨傷拉住手腕。“我先進去,你們倆跟在我身後。”他握著劍慢慢挪進去,把劍橫握在手中,洞內黑黢黢的血腥味很重,往裡走兩邊還分出許多小洞來,他們順著屍體的方向往裡走,這些屍體大多是狼妖,隻有不到十具人類屍體,穿著打扮都是袁家劍衛。往裡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一處略微寬敞的分叉路,忽見兩匹身上掛彩的狼妖從旁邊的小洞跳出來,袁玨傷眼疾手快當時用手肘把一隻撞飛另一隻把袁玨傷撲到在地,李恩彈指揮出咒訣把他也打翻在地,兩人都沒有對狼妖下狠手。兩隻狼妖很快重新翻起來,四爪深攀入地底,四隻眼睛在黑暗中散發出幽深的藍光,殺意凜冽,獠牙間發出嘶嘶的威脅聲。“我們沒有惡意。”李恩上前解釋,兩匹狼無動於衷,仍是眈眈盯著幾人,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我們前來隻是想尋找一樣東西,請行個方便。”“你們要找什麼?”稍微大一點的狼妖沉沉開口。三人對視一眼,李恩緩緩道,“火焰山最後的火種。”兩隻狼妖忽然一起仰頭長嘯,洞穴深處接連不斷有群狼應和,連綿不斷的叫聲久久不斷,聽得三人頭皮發麻,這代表大批狼群馬上就會趕到。洞穴裡仍是高溫,但阿橋卻打了個冷顫,忽覺後方一陣冷風襲來,李恩一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就見從她所站位置右後方的小洞中狼妖魚貫而出。其餘的洞中也紛紛躍出狼妖,很快把這不大的洞穴擋得水泄不通,三人被團團圍住。這些狼妖身上幾乎全都有傷,輕的掉幾塊皮毛,重的麵目儘毀四肢不全,但幾十隻狼妖一起咧著嘴露出尖利的牙齒,近百隻眼睛精光齊齊射向他們這種感覺也很不舒服。“誰說要找火種的?”嘶啞的聲音從左側的狼群中傳出來,群狼站開兩邊,一匹年邁的藍眼蒼狼走到三人麵前環視一圈,“是你們?”李恩點頭道,“是我。”藍眼蒼狼繞著李恩轉了一圈,“你是什麼人?”“李淳風後人。”“李淳風?”“我看有點像。”“真的假的?”狼群中有些騷亂,你一言我一語,蒼狼回頭瞪了一眼又立時安靜下來。他回頭看向李恩,“你們走吧,看在李淳風的份上就不為難你們了。”說完蒼狼就要離開李恩緊步追上,“不行,沒有拿到火種我們是不會走的。”蒼狼給她一個深深的眼神,麵帶不悅沉吟道,“火種不在了。”“怎麼回事?”袁玨傷和阿橋異口同聲,袁玨傷有些奇怪為什麼阿橋也這麼在乎。“你們來時沒有看到那一地的屍體嗎?我們狼族在此守護火種多年,可是兩天前突然被人偷襲,不僅死傷無數,就連,就連狼主都犧牲了。”“真的嗎?”蒼狼悲愴道,“不信你們自己進去看看。”群狼讓出一個洞口,三人將信將疑的走進去,蒼狼跟在後麵。洞穴蜿蜿蜒蜒,來回繞了很久好似走入迷宮一樣,幸好蒼狼一直在後指點。走了很久才聽蒼狼說,“走左邊的洞穴,進去就是了。”進去以後略有光亮,左右各插著一隻火把,照出了一地的狼妖屍體,夾著幾具人類屍體竟然堆起一丈多高,站在洞口都不知從何下腳。在屍堆後隱約能看到一個石製的高台,台上蓮花雕座,周圍都是焦黑的燒痕。李恩和袁玨傷同時感覺懷中的東西在動,似乎是推背圖和木行之力都有了感應,應該是這裡殘留著些神力,如果火行之力還在的話感應應該更強一些。“要進去嗎?”“不了,打擾了,我們這就告辭。”李恩歎了口氣,幾人沒有追問下去,因為幕後黑手他們大家都心知肚明。袁玨傷看著這一地的屍體有些難受,好像這種結局跟他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出去的路上都很沉默,好像漫漫長路難行。走到洞穴外後太陽已經完全隱去,三人在黑暗中抱拳辭行,轉身的時候阿橋突然說了一句話。“袁玨傷,你什麼時候回袁家?”袁李二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阿橋,隻見她低著頭麵無表情,眼睛深深的埋在陰影裡。蒼狼聞言大驚,怒道,“你姓袁?”袁玨傷和李恩背靠背站著都暗自蓄勢,阿橋站在一邊一動不動。“我是姓袁,也是洛陽袁家後人,不過我跟他們早就沒關係了。”哈哈哈哈,蒼狼仰天大笑,同時召喚出其他狼族。“我管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姓袁的殺了我狼族幾百人,還害死狼主,今天你就彆想活著離開火焰山。李家姑娘,我勸你像這位姑娘一樣不要趟這趟渾水,不然我可顧不上什麼舊日的情分了。”“他真的跟袁家已經決裂了,現在袁捷封還派人追殺他呢。”“我不管這些,狼族的血債總要有人來償還,都給我上。”狼妖不斷從洞穴裡跳出來形成密集的包圍圈,裡裡外外竟然圍了三層,同時還有狼妖不斷跳上四處山壁,從上到下把他們倆包住。袁玨傷看著他們略帶不忍的說道,“我不想傷害你們,快點離開吧。”“誰傷害誰還不一定呢。”蒼狼一聲令下所有狼妖舉起利爪從四麵八方一齊攻來,袁玨明取出降龍木李恩拿出推背圖舉在頭頂,二人一起念動咒語,空氣中散發出木頭的清香,所有狼妖突然全都定住了,無論是地上的還是空中的全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在空中都不會落下。突然頭頂一黑兩人手中的東西全都沒了。狼妖立刻恢複繼續攻擊,在密集的狼群中隱約看到有人往來時的路跑回去,裙角在身後飛揚,回眸的瞬間丹鳳眼高高揚起,眼中一抹從未見過的疏離。“你去追她。”李恩對袁玨傷說,“我有水行之力,他們傷不到我的。”“你們想走就能走嗎?”蒼狼躍到石壁上長嘯一聲,狼群如同小山一樣狂湧而上,包圍圈密不透風,已經看不到阿橋的身影了。袁玨傷運劍而走卻不傷他們的命門,隻是輕輕擦過皮肉,李恩失去了百妖之力現在法術不如從前,不過體內的水行之力可以派上用場,她雙手半握指尖朝下,默念咒語手心,片刻後二人腳下一圈沙子逐漸濕潤且有水花泛起,下一個瞬間如同噴泉一樣生出一圈水柱巨大的衝力把周邊狼妖全都撞飛起來。二人趁機跑出包圍圈,李恩咒語不斷手勢卻迅速轉換身後圓形的水圈變成了一圈屏障,阻擋住狼族追來的腳步。蒼狼在山壁上急得跳腳想從水幕中穿過卻被一下彈開,隻能隔著水看她們越跑越遠,二人消失後很久水幕才漸止,狼群在後咧著嘴目眥儘裂,直到兩人跑遠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被水淋過的傷口都神奇的愈合了。幸好這裡處處都是沙子,地上有阿橋留下的腳印,黑暗中袁玨傷帶著李恩循著腳印前行。但是一小段路程後腳印就沒了,地上隻剩下一個沙坑,她應該用了遁地術。沒了推背圖也不能像上次那樣知道她帶著神力去了哪裡,李恩氣得跺腳,袁玨傷也皺眉思索,最後他們決定先出了火焰山狼族的勢力範圍再說。他們出來後已經圓月高懸,約莫子時,他們循著來時的路繼續走。“這個阿橋到底是什麼人?”“兔妖。”“不,我是說她從哪兒來?以前是什麼身份?”“我們被關在一起好幾年,我一直覺得她與其他妖怪不同,雖然不守規矩但心地不壞,而且為了幫我受到不少責罰。”一想到她曾經為了幫自己遍體鱗傷可能都是假的,袁玨傷有些難受。“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幫你的情分,但是你不覺得她出現以後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嗎?我們好像一直都活在彆人的監視下。”袁玨傷垂首嗟歎,“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但又不能確定和她有關,而且她也幫了我們很多。”“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李恩停住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寫出幾個人的名字,分彆是袁捷封,阿橋,出雲。“袁捷封有土行之力和火行之力,阿橋有木行之力和推背圖,出雲掌握著金行之力。袁捷封是敵人這一點毫無疑問,可是阿橋和出雲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大天狗,他最近好像突然偃旗息鼓了,其中可能有什麼問題。”袁玨傷也拿起一塊石頭寫上大天狗的名字,又突然把阿橋的名字和出雲連在一起。“遇到出雲以後阿橋才變得奇怪,他們之間可能有某種聯係。”“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水行之力肯定敵不過。”“對了,水行之力。”袁玨傷好像豁然開朗,“神力和推背圖之間有感應,雖然不能像之前那樣直觀的顯示出神力的位置但也許能感應出大致的方位。”李恩也如夢初醒般的點頭,“我這就試試。”她閉上雙眼催動神力,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指著一條路道,“這條路有推背圖留下的氣息,她往東南方走了。”身旁沙丘後有個人默默看著這一切,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捏成鴿子的樣子,然後念動咒語紙上就多了一行字,他鬆開手紙鴿撲棱著翅膀往東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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