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謝晚抱著榴蓮坐在沙發上:“我當年是偷偷去過以色列,原本隻是打算看看你就好的,但最後還是沒忍住,在你同學麵前露了個臉,還告訴他們,咳~我是你男朋友。”陸裴恍然大悟:“我說大家看我的眼神怎麼忽然就不一樣了,而且再也沒小哥哥跟我套近乎了,合著全是你乾的?!你這心思,真、壞!”直到驚險童話進組,謝晚都沒再摸到過陸裴一下,哪怕是衣角。本次拍攝的主要場地是B市郊區一個大型童話主題遊樂場。旁邊還有一個童話主題的酒店,劇組相關人員都住在那裡。幾人在酒店大堂集合,剛一露麵,就哈哈大笑起來。李風非指著薛子安腳上那對人字拖:“你穿成這樣就出來了?”薛子安兜了李風非大腿一下:“你這花褲衩大金鏈子,整的跟港片兒黑道似的,還好意思說我。”PD看著這倆奇葩,想哭的心都有了:“劇組發的運動服呢?”好說歹說,倆人才換了身合群的人模狗樣裝扮。一行人來到遊樂場的摩天輪底下,PD開始介紹遊戲規則。本次遊戲主題——“白雪公主”,角色扮演型,兩局製。遊戲設有五個身份:白雪公主,王子,王後,小矮人,四個原故事有的角色,外加一個“謊話精”。“謊話精”隻有在王子在場時可以說真話。小矮人能保護公主免傷一次。王後不用道具就能殺人,遊戲時長三天兩夜,每晚八點,會投票選出王後,一旦真正的王後被票選出,王後出局,參選人寶石數目翻倍,一旦選錯,無人出局,但將會扣除參選人一半寶石,並收回一件道具。開局時,每人會得到一張地圖,地圖標點的位置有寶箱,箱子裡有“一件道具”,“若乾寶石”,以及——“一條追加設定”。遊戲結束時,寶石數最多的玩家獲勝。本次嘉賓十位,五人一組,分為紅藍兩隊。第一局,兩隊分彆完成任務,最終按照寶石數目選出前五位參加第二局。第一局淘汰的嘉賓將會攜帶特定NPC身份加入第二局。PD介紹完,喝了口水,問:“還有什麼疑問嗎?”也就是象征性問問,畢竟台本老早就發給這些人了。“沒有疑問那我們就……”“我有疑!”“薛子安你……有啥話說吧。”PD站在攝像機後邊,想咬人。“我沒聽懂。”薛子安眨眨眼。PD忍氣吞聲:“行吧,哪裡沒聽懂?”薛子安:“哪兒都沒聽懂。”李風非一舉手:“我附議!”老PD要瘋了,指著攝像師:“這段兒掐了!遊戲直接開始!”十個人被趕到了暗箱前抓鬮。薛子安擠到謝晚跟陸裴中間,肩膀一扛撞了謝晚一下:“那個待會兒帶我飛唄,我不太懂遊戲規則。”薛子安話沒說完,就被謝晚直接搡出去了。陸裴瞥了他一眼:“你真不懂?”薛子安一攤手:“不然呢?”謝晚把陸裴抓進懷裡:“彆理他,他上綜藝從來不看台本,每次都這德行。”“你也沒看台本啊!好巧,我也是誒!”李風非探出頭。兩個沙雕手牽手,誰先早死誰是狗,陸裴挑眉。抓鬮完畢,謝晚、陸裴、李風非、薛子安、蘇茜紅隊,其餘五人藍隊。看著分組結果,陸裴皺眉,隊裡三個男的都跟她傳過緋聞……這結果怎麼這麼像暗箱操作的?下麵頒發身份卡。陸裴是——王後。又是白雪公主裡的後媽???現在五個人都是孑然一身,沒有寶石沒有道具。陸裴純粹就是來玩兒的,也沒在意是否有綜藝感,直接帶著地圖找寶箱了。地圖上顯示,旋轉木馬處有一個大號寶箱,內含100顆寶石,陸裴到的時候,薛子安李風非已經在了。薛子安眼疾手快,一個虎撲抱住箱子,剛在李風非的圍追堵截下打開,看見那條設定的時候就懵逼了——“你是一個不為黃白之物迷眼的人,所以你會將寶石送給看到與你同來的人,若有第三人看到,你將把道具送給他or她,為時15分鐘。”【公告:玩家李風非,獲得寶石x100.】【公告:玩家陸裴,獲得道具空白身份卡。】陸裴翻到身份卡背麵,上邊寫著:你有一次機會偽裝另一個身份,持續時間1h。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陸裴把身份卡衝鏡頭展示了下:“偽裝卡,寶貝。”【公告:玩家謝晚,獲得寶石x50,道具毒藥一瓶。】寶石數量較大的箱子太顯眼,陸裴仔細琢磨了下遊戲規則,其實致勝關鍵並不是現有的寶石數目,而是追加的那條設定,按照遊戲的平衡機製,寶石數目比較小的箱子應該不會出現薛子安開出的那種沙雕設定。“現在剛開局,海盜船距離比較遠,那邊的箱子應該還沒開,我們去那兒。”陸裴衝攝像師招招手,直奔位置較為偏遠的海盜船。第一個箱子:寶石x5,道具繩子。設定:你是個透明人,你的所有消息將會被屏蔽五分鐘。這個設定陸裴不大懂,沒聽到獲得寶石道具的公告瞬間恍然大悟,立刻打開五十米開外的另一個箱子。第二個箱子:寶石x0,道具空白公告一條。設定:你是個騙術精湛的騙子,所有人都無法識破,你能在30分鐘內騙取隊友30寶石。陸裴乾笑道:“騙子,光明正大的近親行騙算嗎?”隨行PD說:“隻要是隊友,都可以。”五分鐘後,陸裴按下道具手表開關:“連接謝晚。”兩聲嘟嘟之後,謝晚的聲音傳來:“阿裴有事嗎?”“謝先生好,我是個騙子,我想騙你三十塊寶石,給騙嗎?”陸裴一臉正經。“給,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甘願被騙的謝晚積極道。海盜船這邊的兩個寶箱已經被陸裴開掉,多留無用:“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吧。”十分鐘後,陸裴到了謝晚所在的激情漂流,騙取隊友任務達成。但陸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按照她之前的猜測,這兩個箱子的設定應該都是很有用的,就像第一個,她是一個透明人,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她獲得了一條空白公告,這可是個大bug。但第二條設定隻騙取30塊寶石,太寒摻了吧。陸裴一琢磨,琢磨過味兒來。遊戲裡設置了五個NPC,分散在五個主要地點,玩家可以向其索要線索,他必然如實相告。陸裴支開謝晚,走到NPC身邊索要線索。NPC說:“王後不是薛子安。”陸裴一笑:“那可不一定,王後就在三名男玩家裡,萬一就是薛子安呢?”NPC重複道:“王後在三名男玩家中間。”還真能這麼玩!陸裴恨不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兩個滾,這設定太好玩兒了,但可惜,五名NPC太分散,規定時間隻能夠騙一名NPC。第一天,大家都是保守玩法,一個勁兒開箱子,完成設定,十分和諧。下午五點,大家都接到了一條公告:【所有寶箱已開啟完畢,道具業已發放完畢,明早八點寶箱照常開放,箱中隻存有追加設定。】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涮鍋,不少人都吐槽起白日的鬼畜設定,眾說紛壇之後,又開始擔憂明天會不會有更變態的。飯後,開始票選王後。李風非:“我投薛子安,他一看就像王後。”薛子安拍桌:“你特麼有病啊!我哪裡像王後?!我我我,”他指著自己,“我投李風非,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謝晚喝了口果汁,臉被熱氣蒸的微微發紅:“能投雙票嗎?這倆家夥太吵了,我想把他們都票出去。”薛子安一拍桌:“放什麼屁啊,還雙票,你咋不上天?”【公告:紅隊投票開始。謝晚:兩票李風非,兩票薛子安。】正在喝果汁的薛子安跟李風非差點互相吐一臉。薛子安抓著隨行PD:“這咋回事兒?”謝晚一挑眉,掏出自己的兩條設定,毫無感情的朗讀起來:“你是一個有威信的人,所以你有四張選票。你是一個雙生子,有時候可以代替另一個你作出決定。兩條設定的持續時間都是3h,到剛才正好過期。”“我怎麼沒有這種設定?”李風非睜圓眼睛。謝晚給陸裴涮了片兒羊肉:“因為你非啊。”薛子安不服:“我不非啊!上個月買彩票還中了十萬,我怎麼也沒有?肯定是黑幕!”隨行PD尷尬的想拿刀殺人。謝晚扇了扇鍋口衝出來的水汽:“你是蠢的。”陸裴一歪頭,笑倒在謝晚肩膀上,長久不沾葷腥的謝晚虎軀一顫,嘴角快樂勾起:“阿裴還想吃什麼?”今天晚上,謝晚,李風非,薛子安各得兩票,平局,什麼都沒發生。第二天,由於新增設定,寶石數目變動很大,玩家衝突也比第一天殘暴多了,要麼說李風非跟薛子安非呢,兩人一個抽到了搶劫犯設定,一個抽到了女裝大佬的設定,搶劫犯被受害者揍了一頓,女裝大佬差點兒把攝像大哥的頭笑掉,整個鏡頭帕金森似的抖啊抖,後期剪輯人員對著原片兒捶桌慟哭,這特麼怎麼剪啊!晚上,大家自己動手燒烤,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蘇茜拿著兩串腰子準備往架子上放,半路被謝晚劫走:“五串雪花牛肉換兩串腰子。”蘇茜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腰子已經換成了雪花牛肉,乾笑:“謝老師原來喜歡吃腰子啊。”“我不喜歡,給阿裴吃的。”圍著小圍裙的謝晚在燒烤攤前忙碌著,躺在旁邊椅子上吃蘋果的陸裴怔然:“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吃腰子?”“你不鍛煉,隻能吃腰子了。”謝晚頭也不抬,自顧自說道。話音不落,屁股就挨了一腳。“晚晚這是欲求不滿了?”陸裴嗬嗬兩聲,衝一旁的PD招手,“這段兒勞煩待會兒掐了,搞得跟色情節目似的,影響不好。”蘇茜看著那邊打的熱火朝天的李風非跟薛子安,略微尷尬的一笑,喃喃道:“李老師跟薛老師的綜藝感還真強啊,不像我,嘿嘿,剪輯下來不知道剩幾個鏡頭了。”陸裴正要戴耳機,聽見這句話噗嗤一笑:“不怪你,這倆人本來就這德行,沙雕互掐嘛,樂子多。你放開點兒也沒這麼差,起碼比我強啊。”吃完燒烤,又到了第二次票選王後的時間了。陸裴照舊棄權,李風非薛子安照樣互投,謝晚投給了薛子安,如果蘇茜也棄權,那這局結果就是薛子安,但是蘇茜伸著手指,顫巍巍指了一圈後,最終落到了陸裴身上:“我……我投裴姐。”剛說完,就遭到了謝晚的死亡凝視。蘇茜定了定神,說了一大串指認陸裴的細節證據,就連陸裴白天發的那條虛假公告都猜出來了,頭頭是道,竟然說動日常胡鬨的薛李兩人紛紛改票陸裴。【公告:投票結束,錯誤!扣除李風非、薛子安、蘇茜一半寶石,並隨機收回一件道具。】薛子安狼嚎:“蘇蘇你太不靠譜了!薛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你這麼能忽悠的藝人!”李風非一嘟嘴:“蘇小妹,你出道之前搞傳銷的嗎?”節目播出之後,蘇茜才明白陸裴讓自己投她,還告訴了她那麼多的原因,但那都是後話了。“都說了我們家阿裴不是王後,就是不信。”謝晚一臉睥睨的看著眼前這群渣渣。陸裴一挑眉,嗬嗬了兩聲沒說話。另一邊,後期對著原片兒又罵咧開了:“這個陸教授怎麼這麼蠢呢,照理說該有的情況她都猜到了,遊戲規則被她摸的門兒清,用空白身份卡這是個多好的點,整的一點兒綜藝感都沒,這……想給她多剪個鏡頭都不行。現在好了,這段的點全在蘇茜身上了。”一扭頭,見總PD也在,他說的更帶勁兒了,“不止是剛才,白天也是,她平時不是挺嗨的嘛,跟在蘇茜後頭怎麼高冷的跟個啥似的,鏡頭根本沒法剪,還不如薛子安跟李風非那帕金森鏡頭呢。”總PD對後期歎了句年輕,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