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熊孩子打架(1 / 1)

陸明芳對自家姐姐的聲音尤為敏感,率先停手,頭沒扭過來,就被另外兩個男孩兒左右夾擊,各給了一拳。“小王八蛋,當我麵兒打我弟弟!”陸裴一摘書包,三兩步衝上,手伸進三人扭打的間隙,直接反向一抓,把陸明芳抓了出來。另外兩個男孩兒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雖然二打一,但並沒討到什麼便宜。稍高那個捂著剛被陸明芳揍了一拳的肚子,衝陸裴喊道:“你是誰?我們打我們的,關你什麼事兒?”陸裴把陸明芳拉到身後:“我是他姐,你們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在馬路邊兒聚眾鬥毆,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的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把你們紮成個粽子,全送去少改所。”陸明芳啐了口:“彆讓我再看見你們,見一次我打一次!”話沒說完,就被陸裴揪著耳朵拎了出來:“沒聽我剛才說什麼嗎?你、們,也包括你!你瞎跳什麼腳!”兩名少年不知道沾染了那條道上的匪氣,肩膀一聳,腰一弓,兩眼不羈道:“你是他姐姐又能怎樣!我們不就罵了李琛一句,你弟就跟我們動手,這是我們的錯嗎?”“你放屁!”陸明芳栓都拴不住,扯著脖子,紅著臉,朝前咆哮道:“你們彆他媽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他走了,你們就能這麼給人扣屎盆子?”陸裴把脫韁的弟弟拽回來:“他們罵李琛什麼了?”“他們造謠李琛是強奸犯,前幾天學校旁邊出了幾起這樣的案子,警察一直抓不到人,他們眼紅李琛,就往他身上栽,還在學校論壇發帖子,鬨得沸沸揚揚。”陸裴當即了然,把弟弟拉到身後,看了那兩個男孩兒一眼,解開袖口的扣子,衝兩人慢吞吞走過去,抑揚頓挫道:“人生在世啊,難能可貴是教養,你們倆這教養是被狗吃了吧!隨便栽贓誣陷,有證據嗎?”話音一落,高個子的男孩兒已經被推在了牆上,另一個沒見過家長下場手撕的,一時有些慫,軟塌塌站在一邊,拉也不是,撤也不是。高個男孩兒強撐著氣勢,怒目道:“毆打未成年人,是犯......犯犯法的吧。”陸明芳一抹嘴角的血,嗤道:“放屁!他上個月剛過十八歲生日。”陸裴把人壁咚在牆角,笑裡藏刀,陰陽怪氣:“我不打人,我來跟你講講道理。”“什什什麼道理?”高個男孩兒咽了下口水。“人!言!可!畏!”陸裴湊到男孩兒耳邊,狠狠咬出了四個字,緊接著,一拳砸到了男孩兒肚子上。“臥槽!你不是說你不打人嗎?”高個男孩兒吃痛叫了聲,旁邊那位連忙上來扶住自己的小夥伴。陸裴朝他們一笑,搖搖手:“對不起,我說話從來都不算數,下次把嘴巴放乾淨點兒,不然我讓你們頂著犯罪嫌疑人的名頭上校報。”說完,抓起地上的背包往身上一扛,衝陸明芳歪了下頭:“走啦,還杵在這乾嘛。”此處距寵物醫院隻有幾百米,犯不著再叫車,兩個人直接走了過去。“那些人好像挺不喜歡李琛的。”陸裴摸了把背後的狗頭,象征性安慰了下被嚇壞了的小白球。陸明芳從書包裡翻出片濕巾,對著手機擦拭嘴角淤血:“李琛有錢又招人喜歡,那些人就是嫉妒。”“你不嫉妒?”陸裴拍了下陸明芳的肩。陸明芳忿忿甩開:“彆拿我跟那群不務正業的敗類比,還有,羨慕是羨慕,嫉妒是嫉妒,不一樣。”陸裴咋舌:“小老弟,看的挺深嘛!”想起陸裴明明說好不動手,最後又揍了彆人一拳的行為,陸明芳由衷道:“你一直這麼說話不算話,好嗎?”陸裴一挑眉,一攤手:“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我是說我要講道理,又沒說用嘴講道理。而且,你覺得跟兩個因為嫉妒給三年同窗扣屎盆子的人,講道理有用?”陸明芳無解:“沒用。”“那不就得了。”陸裴踢著路邊小石子,“而且他們玩兒的太大了,這種名頭就算不是真的,一旦傳出去,總會有人信的,尤其是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對於比自己優秀的人,自動降低容忍度是人之常態。”一說起無憑無據亂扣屎盆子,前幾天被全網黑的火一下子又勾了起來。陸明芳半眯著眼,一把錘在陸裴身後:“道理我懂,請停止深刻解讀,ok?”陸裴忽然道:“昨晚碰巧撞上李琛,他把送你的臨彆禮物給我了,你有空來我那兒取一下。”陸明芳不耐煩道:“誰要他的東西?”陸裴:“……”這幾年你要的少嗎?陸明芳轉移話題:“你這是去哪?”陸裴拍了拍背包:“帶寶寶看醫生去。”“寶寶?”陸明芳驚詫的看了看背包裡露出一個頭的小白球,一言難儘的望向陸裴:“這不是謝晚的狗嘛,怎麼,除了一日三餐,還要管它例行體檢啊?”陸裴露出一個滿含雷鋒精神的笑:“當然!”陸明芳:“……”我當年養小香豬,讓你幫忙照看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上心?兩人氣氛古怪的到了醫院,掛了號,在一樓的咖啡區等。“第一次來寵物醫院,布局都比人的醫院可愛。”陸裴四處張望了番,下了定論。陸裴看見弟弟腦門上的破口,有點心疼:“要不喊護士給你包紮一下?”陸明芳驚恐抬頭:“這裡是寵物醫院!”“就消消毒,貼個創口貼,什麼醫院不行?難不成你還想來個專家會診?”說著,陸裴就喊來了一位護士,指著身邊的靈長類陸明芳道:“小姐姐能不能給他先包紮一下?”護士小姐愣了下,點點頭:“可以,跟我來吧。”於是,靈長類陸明芳就被獸醫院的護士小姐姐帶走了~~~等了十分鐘,號都輪到了,陸明芳還沒回來,陸裴抱著小白球一邊去找醫生,一邊自我安慰:慢工出細活。陸裴一進門,醫生就認出了她懷裡的狗仔,熱情道:“是寶寶啊,請問您是?”陸裴坐下一笑:“寶寶的現任監護人,陸裴。”“李先生的朋友?”醫生彎著小眼睛,說。陸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李先生指的是李邊,畢竟謝晚日常忙得團團轉,寶寶一直都是李邊照看的。陸裴點點頭。醫生沒再多話,隻是把小白球抱進裡間,檢查完後,就又把它抱出來了,叮囑道:“最近它是不是吃了垃圾食品?”垃圾食品……陸裴說:“乾脆麵算嗎?”“當然算!”醫生皺眉:“它之前腸胃受過傷,不能吃這種你不知道嗎?”陸裴乾笑道:“還真……不知道。”“那你今天知道了。”醫生瞪了她一眼,“寶寶五年前吃錯東西,洗了次胃,自那往後就不能亂吃刺激性的東西了,乾脆麵這種對身體不好的也不能吃。”陸裴被訓的連連點頭,末了,還不忘問了一句:“它因為吃什麼洗的胃?”醫生努力想了想,道:“紅紙,還有點兒帶皮兒的塑料。”陸裴點點頭,後邊還有人等,她也沒多占用時間,拿了單子就走了,逗了逗懷裡的小毛球,疑道:“小家夥竟然喜歡吃紙,你們狗界的品味都是這麼清新脫俗嗎?”小毛球瞎嗷嗚了聲,但陸裴狗語不通,並不知道它在說什麼。回到大廳,轉了一圈都沒見陸明芳,又坐下等了十分鐘,人才被小護士滿麵笑顏的押了過來。陸裴:“噗!”陸明芳滿臉赤紅,捂著額頭,剛看見陸裴就吵吵著要走。陸裴給小護士結了賬,三兩下就被陸明芳搡出了門。陸裴疑道:“手拿下來我看看。”陸明芳打死不乾,甚至從背包裡掏出了鴨舌帽,直接扣到了頭上。但陸裴還是看見了,不僅看見了,還當街捧腹,連連讚道:“不愧是寵物醫院的護士,包紮傷口都這麼有寵物風格。”陸明芳頭上那個傷口被貼了一個小豬佩奇的防水創口貼,襯得整個人滑稽的不行,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他是小豬佩奇的小迷弟。“你閉嘴!”陸明芳差點被氣炸,攔路叫了輛車,就把陸裴推了進去。次日下午三點,剛從外地飛回臨城的謝晚發了條朋友圈:發燒了,真難受。還配了一張自拍,可憐死了。陸裴把小白球安置好,叮囑了蹭吃蹭喝的陸明芳幾句就要出門。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芳眼珠一轉,察覺事情不對,問道:“你去哪?”陸裴心咯噔一下,旋即道:“去超市買個菜。”說完她就後悔了。陸明芳倒是當仁不讓的指明:“你會做飯嗎?”“不會就不能去菜市場了解一下行情?”陸裴放棄邏輯,滿口胡說道。陸裴出了門,直接打車去了謝晚家。半路她就後悔了,明明說好不主動跟謝晚接觸,以免給他添麻煩的,嘖~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人家就發了個照片兒她就火急火燎的去了,太不矜持了。謝晚家的小區外號明星小區,一人一棟小彆墅外加一個地下車庫,裡麵住了不少當紅明星,管理異常嚴苛,陸裴沒走到門口就被攔下了,最後還是謝晚親自出麵把人領進去的。“你怎麼來了?”謝晚攥拳咳了兩下,聲音有氣無力的,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陸裴隨口胡謅:“你不是病了嘛,我媽讓我過來看看,你也知道,她是你粉絲,挺在意這個的。”謝晚一笑,把人領進門:“隨便坐吧。”他要去給陸裴倒水,被陸裴攔下:“我自己就行,你……”上下打量了謝晚一眼,“好像挺嚴重的。”謝晚的臉色灰白,嘴唇也有些發乾,精神狀態不佳:“還好。”陸裴嘴快道:“我覺得挺不好的。”她給謝晚倒了杯溫水,遞過去:“江天呢?他不是管你日常生活的嘛,怎麼不在?”謝晚接過水,坐到沙發上:“他姐姐生孩子,請假回老家了。”我不讓他來,他敢來嗎?陸裴皺眉:“沒再找彆人過來?”謝晚蒼白一笑:“沒事,不是大病,吃點兒藥就好了,用不著找人。”找了彆人,你肯定就不來了,當然不能找。陸裴還是不放心:“真的不用?”謝晚頷首:“真的不用。”雖然他言之鑿鑿,但陸裴依舊是一萬個不放心,打著老媽的旗號,遲遲不走,還邊看電視邊嘮起嗑來:“昨天我帶寶寶去檢查了,醫生說它先前洗過胃,好像是因為吃紙,怎麼回事?”謝晚捧著水杯的手瞬間一僵,原本蒼白的兩頰浮出些許緋紅,呼吸有些發窒,陸裴隻當他是發燒才如此,拿了體溫計給他,要是體溫再反彈,已經準備好再喊一次私人醫生了。謝晚乖乖的把體溫計夾好,眼睛彎了彎。其實寶寶吃的不是紙,是謝晚手裡的那份結婚證。謝晚回想起兩人領證的經曆:“你們真是來辦結婚證的?”工作人員看著謝晚懷裡,雖是一臉正經卻滿口胡話的陸裴,狐疑道。陸裴伏在工作台上,一手托著腮,認真道:“當然,不像啊?”工作人員一頭霧水,這人一身酒氣,肯定是喝多了。工作人員求助似得看向一邊帶著鴨舌帽的謝晚:“先生,您……是這位女士的伴侶?”謝晚愣了下,看了陸裴一眼,爾後真切的點了點頭:“是的。”陸裴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一把攥住謝晚的手,腦袋一歪,趴在謝晚胸口,衝工作人員炫耀道:“怎麼樣,我老公是不是很帥!”“帥……帥死了。”工作人員撞牆的心都有了,明明馬上就要下班了,偏偏撞上這對兒,真是……見工作人員還是存疑,謝晚雙眸一暗,有種豁出去的決絕。他一手拉著陸裴,揚手一帶,陸裴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謝晚伸手攔住陸裴的腰,緩緩低頭,在她右眼落下一吻。整個隔間頓時成了大型屠狗現場,工作人員慘遭暴擊,連忙製止了兩人下一步狗糧措施:“信了信了,來來來,趕快辦手續。”從民政局出來,謝晚將陸裴的那本結婚證塞進她背包裡,自己的則直接放進了貼身口袋。把陸裴送回家後,他立刻回到自己家,掏出結婚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他跑到客廳,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哪裡比較好呢?藏枕頭芯裡?不不不,不行,萬一哪天拆洗枕頭,一不留神洗壞了怎麼辦!嗯?壞了?如果壞了的話……暫時應該就沒辦法離婚了吧,畢竟現在離婚好像對證件齊全度要求十分高~對!弄壞!最後,他衝進了寶寶的狗窩,把結婚證泡在美味的狗糧裡,引誘小白球犯下了一樁不可饒恕的大罪——它把結婚證的咬破了,還吃了一小塊。結婚證剛被損壞的體無完膚,謝晚對著小白球大驚失色:“寶寶,你怎麼把我的結婚證吃了!我隻是想讓咬壞,沒讓你吃掉啊!”謝晚抱起小白球,下一秒就直奔醫院……第二天一早,謝晚在臥室接到陸裴電話,他聲稱自己正在外地趕通告,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給掛了。於是乎,這場莫名開始的婚姻整整持續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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