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與你同行(1 / 1)

致命遊戲 夏之虞汐 1567 字 4天前

明亮的病房裡,一群人圍在鐘思渺的病床邊,房間裡都是歡聲笑語。“我是灰太狼,我最愛吃羊。這是我的女王大人,紅太狼。”虎頭虎腦的小夏半跪在病床邊,鐘思渺正在一人分飾N角,給孩子胡編亂謅地演著《喜羊羊與灰太狼》裡的片段,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孩子咯咯咯笑個不停。老夏今天負責在家看孩子,大家早就約好了在殯儀館鬨鬼的案子結束後,一起來看鐘思渺,所以他也就帶著孩子一起過來了。“哇,鐘思渺,你不去配音真的可惜了,這技能就是撩妹也夠了。你說你麵對餘棟的時候,腦海裡有沒有閃過一絲不甘心——我還沒有女朋友呢!”鐘思渺臉羞得通紅,一把抱起孩子放在自己膝頭:“都是逗小朋友的伎倆,這哪個姑娘能接受咱們這種工作性質,每一天都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就‘光榮’了。”馬克已經完全痊愈了,隻是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駭人的傷疤。他歎口氣,“這回也算是我們倆命大。我都有點懷疑,我還能不能回到刑警大隊工作了。好在心爺幫我安排了在雲哲教授那裡做心理谘詢,幾個療程下來覺得很有效果。我已經和心爺提出了歸隊申請。如果你對恢複工作的事情有些發怵,也可以去找雲哲教授。雲教授的診療費特彆貴,不過咱們可以刷心爺的卡打折,你懂的!”鐘思渺擺擺手:“放心吧馬克,我可沒那麼容易被嚇破膽。”說著,他又看向顏筱晴:“小晴子,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案卷還沒有弄完嗎?殯儀館這個案子的證據鏈和收尾工作,現在都齊了嗎?”顏筱晴抬頭,“都差不多了,最後落實的證據,和心爺一開始的推理基本差不多。隻是在崔玉珠家小區的監控視頻裡,我們通過言少的人臉識彆係統,還沒有找到鄔曉君或者和她身體特征相近的女性。但這些小紕漏影響不了證據的完整性,順利結案肯定沒問題。”顏筱晴又低頭看了看時間,“我剛是在想,心爺是沒有收到我發的微信嗎?為什麼她現在還沒有到,電話也不接……”“咳,這你就彆操心了,心爺還能出什麼事兒嗎?言少不也沒在,我看八成啊他倆又出去浪漫去了——這大半年這麼多案子疲於奔命,忙得都跟狗一樣,有時間他們也想出去你儂我儂,可能就把我們思渺忘了……”小顧打趣著說。“你不要瞎說,心爺不是這種重色輕友的人!”顏筱晴有些氣呼呼的,臉鼓成一個粉色的小包子:“你們這幾個大男人懂什麼,你們就一點沒發現,鄔曉君死了以後,心爺有點不對勁嗎?”霍子心這才從公安局匆匆趕來,在門外聽見顏筱晴的話,不禁低下了頭。畢羽的話在耳邊回響,“你寄托了我抓住晝魘,替林琛報仇的全部希望,你也是整個風城刑警大隊的支柱。他們都全身心依靠著你,如果你站得不夠穩,不僅會影響自己的狀態,還會讓底下的人也替你擔心。彆想著一走了之,錯誤是無法避免的,而困難必須讓大家一起來麵對——就算你不替我考慮,老夏他們都那麼信任你,彆讓他們失望好嗎?”可是她並不是要臨陣脫逃,隻是她知道,這場遊戲的結局,可能最終必須由她一個人來完成——這是晝魘一開始按下這個遊戲的開始鍵時,就早已經設定好的。霍子心推開門,若無其事地掛著一絲標誌性的冷淡微笑,“鐘思渺,我可都聽見主治大夫投訴你了啊,說你逮著空就想往外跑,怎麼我就這一陣比較忙,還管不了你了是吧?”——從鐘思渺的病房裡出來,眾人情緒高漲地打打鬨鬨。“心爺,我們好久都沒有聚餐了。最近破了這麼多個大案子,請我們吃頓好的怎麼樣?”霍子心正要答應,手機裡想起了視頻通話的提示音,顯示的頭像是來自陸澤言。她接通了視頻,屏幕上出現的卻是肉肉那顆咖啡色的狗頭,粉色的舌頭伸在外麵,呼哧呼哧地喘著熱氣。陸澤言的一頭卷毛跳了出來,揪著肉肉一隻厚厚的耳朵,捏著嗓子用說,“主銀主銀,我被人綁架了,快來救救我救救我,我現在南山公園……”聲音通過免提功放了出來,老夏他們瞠目結舌,下巴都快驚到地上了。向來高傲冷淡的陸澤言,居然乾這麼無厘頭的事,態度還這般撒嬌。霍子心知道陸澤言是有心搞鬼,掛了視頻對顏筱晴說,“晚上六點見,請你們在家裡吃燒烤。”霍子心說完,開著車風馳電掣地走了。顏筱晴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馬克拍拍她,“乾嘛呢,心爺這車是不是改裝得特帥,你也想來一個?”“你聽見了嗎?”顏筱晴怔怔地,轉過頭來看著馬克,“她叫我小晴子了,我記得,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叫我……”——霍子心以一個漂移的姿態,“呲”一聲地停在南山腳下。陸澤言穿著一身珠光粉的潮牌,純白的椰子運動鞋,靠著上山路口的一棵大樹站著。沒來由的,霍子心腦海裡冒出三個字——兩棵樹,就是感覺今天這顆樹,有著與性彆不相稱的粉嫩。肉肉的牽引繩被陸澤言攥在手裡,見到姐姐來了,也隻是象征性地撲了她兩下。大半個身子卻還是靠著陸澤言的腿蹲著,整個狗像個寶寶。這才幾天,肉肉就被陸澤言收買了,成了一隻叛徒狗,天理何在!霍子心心裡煩躁,正要問,“你又在作什麼妖?”“你”字還沒有出口,陸澤言已經邁動了步子。他一個口哨,肉肉得到了指令,撒開四蹄就往前跑去。陸澤言跟著一溜煙兒地小跑,邊跑邊對霍子心說,“有什麼話,你追上我們再說啊!”這場登山比賽的結果,毫無懸念。霍子心在山頂等了一個小時,一人一狗慢吞吞地地爬上來。就算是小步緩行,肉肉也已經累得夠嗆。狗子打一個滾,攤開四蹄趴在了地上。陸澤言喘著氣,“在下認輸了認輸了!”上山的這段路有足足七公裡,霍子心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來。劇烈的運動讓她出了一身汗,卻也把擠壓已久的壓力排除了大半。在山頂等陸澤言的時候,被微涼的山風一吹,整個人神清氣爽,靈台澄澈。再加上登高遠眺,天高地遠,整個風城的景色收於眼底,心情反倒開闊了不少。陸澤言沒臉沒皮地湊過來,“我看到你在微信群裡發的定位了,說晚上請大家到家裡燒烤。怎麼,打算今晚就來場最後的晚餐,吃散夥飯了?”想必是畢羽告訴了陸澤言自己要辭職的消息,特意讓他來勸自己的。霍子心看著遠方,冷冷地說,“十年前,我是從晝魘手裡唯一逃脫的人,以至於後來他殺了林琛。現在他回來,弄了這麼一個殺人遊戲,操縱彆人殺了這麼多人,我一直不明白,他去而複返的目的是什麼。”“而現在你想明白了,你認為,他回來的目的,就是因為當年在你身上沒有達到目的,現在要來完成十年前未完成的事。從人體快遞案開始,舒婉婷、餘棟、鄔曉君,他們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他們作案除了有個人動機以外,就是在晝魘的授意下,向你傳遞訊息。”“是。我知道,他設計這款遊戲,操縱人頻繁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向我挑戰,為了打敗我而來的。隻要我還在刑警大隊,還擔任現在的職務,那殺戮就永遠不會停止。”“所以你覺得,隻要你離開了公安局,不再擔任警察的角色。晝魘就不會再通過虐殺平民的方式來向你報複,也許會直接和你產生交集。而你也做好了準備,單槍匹馬,和他一決生死?”在畢羽拒絕霍子心的辭職申請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她想法的前半段——將晝魘的血腥歸來歸咎為是自己的過失,不願意再讓晝魘因此而殺害更多人,但還沒有完全洞悉霍子心後麵的計劃。陸澤言在心理分析上,依然有著超出旁人的慧眼。隻是霍子心的這個計劃過於危險,危險到她沒有可能,讓他再繼續參與。“那如果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呢?”陸澤言捋捋頭發,“你的想法沒有問題,晝魘的第一個目標,確實是你。但是他還有其他的目的——他的訴求和欲望,就隱藏在這些所有案件的凶手和受害者裡。”“嗯?”霍子心本來已經把自己放空,聽了陸澤言的話,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你發現了什麼?”陸澤言伸手攬住她的腰,一點點靠近她。“總之,你想甩掉我,沒門——我說的是,無論在查案上,還是在生活裡。”霍子心一看他又開玩笑,忍不住想把他推開,“你不能有點正形?”“晚上吧。”陸澤言看著她,眼神纏綿而溫柔,“晚上大家不醉不歸。如果你把小爺哄得高興了,我就告訴你。”霍子心咬著下唇,不知道他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總之呢,我,跟定你了。你得對我負責,彆想要跑。”陸澤言的吻隨即落下來,是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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